“這個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她會被葬在哪裡,不過應該是入不了柳家的祖墳的,國公不會同意的。”湯臣說道。
司徒生對這個名字都覺得厭惡,他也不想和出殯的隊伍碰上,便對暮成雪說道:“你看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來吃點東西?”
“好!”
司徒生正好看見附近有個吃飯的地方,便帶着暮成雪上了二樓的雅間,小二端上一些茶點。
暮成雪這段時間並不是心情不好,只是天氣冷了,她就懶得動彈和說話,不過見司徒生這麼有興致的還帶她來轉轉,她也強打起精神說道:“父皇那邊怎麼說?有讓你什麼時候官復原職嗎?”
她本來還以爲司徒承業只是做做樣子,可沒有想到,這一停職,竟然會這麼久。
司徒生斜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說道:“沒說什麼時候讓我回去,不過這正合我意,讓我有時間能多陪陪你啊!”
“陪是能陪,但是也用不着一天二十四小時粘着啊,夫妻之間,總歸是要有點私人的空間的。”暮成雪笑着說道。
司徒生搖了搖頭:“這個我不贊成啊,什麼私人空間,我們之間沒有空間。嚴絲合縫!”
可不嚴絲合縫嗎?簡直不要太貼合!
暮成雪臉色一紅,真是懶得和他說話,這麼大的人了,一點都不正經。
湯臣和小五站在身後,一臉的懵,這王爺和王妃在打什麼啞謎呢,他們怎麼就聽不懂呢!
暮成雪嚐了一塊糕點,轉移話題問道:“上次我還沒來得及問你,柳依依真的是自盡死的?”
“是啊,她良心發現,覺得羞於活在這個世界上,便自盡了!”司徒生臉不紅,心不跳的答道。
“那她是怎麼死的?上吊?”暮成雪問。
“不是,割腕死的!”
暮成雪盯着他問道:“那到是有趣了,這牢房裡面怎麼會有刀讓她割腕呢?”
“這個我怎麼知道,或許是有好心之人,看她急着想死,便送她一把刀吧。”司徒生聳了聳肩說道。
“柳依依不會自殺的,她很怕死,她求生欲很強,不過她也一直都在作死的邊緣徘徊,死也不奇怪。”暮成雪想起她當時那麼拼命的想要活,真是唏噓不已。
“她若是真想好好活着,肯定比任何人活的要好,可是她就是這麼想死,就只能成全她了,好了,不說她了,掃興!”司徒生抿了一口茶道:“這茶樓裡面的差還不錯,你嚐嚐。”
“好!”
就在暮成雪端起茶杯的時候,一聲悲切高昂的嗩吶聲傳了過來,小五趴在欄杆上看了過去,正好看到出殯的隊伍朝着這邊走來,她不滿的說道:“這麼晦氣的嗎?不是要出城嗎?怎麼朝這邊來了!”
“我們走!”司徒生站起來想要伸手去拉暮成雪。
暮成雪卻搖了搖頭:“既然來了,那就送送她吧,也不枉相識一場。”
“你還想送她?她可是想送你死啊!”司徒生炸了。
暮成雪笑了笑,起身來到欄杆旁邊:“可是現在是我送她不是嗎?”
她看着出殯的隊伍只有零零散散的十幾個人,實在是寒酸的很,若是被別人看到,誰又能想到,這竟然是身份尊貴的武王妃呢!
目送隊伍離開後,暮成雪越發沒了興致,司徒生只好打道回府,回府的路上,司徒生以爲暮成雪在生氣,生氣他沒有和她說實話。
他還記得,她和他說過,夫妻本是一體,兩人之間是沒有秘密的,誰也不要滿着誰。
他以爲暮成雪是猜到他撒謊,才這般情緒的,他將暮成雪摟在懷裡,輕聲說道:“其實柳依依不是自殺,我是殺了她。”
“我知道!”
司徒生神色一緊:“你知道?”
暮成雪笑了笑:“大理寺什麼地方,怎麼會有人送一把刀給柳依依,況且柳依依的性格,是會自殺的人嗎?所以除了你殺了她,我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原因!”
“那你就不好奇我爲何非殺她不可嗎?”司徒生問道。
“如果你想說,我不問,你也會說的,若是你不能說,我問了,也是讓你爲難。”暮成雪擡眼看着他說道。
司徒生沒有想到她如此爲自己着想,一下感動的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其實,我如果不殺她,她也撐不了兩天,可是你知道嗎?她竟然說柳國公是背後謀劃之人,這一旦和刑部三堂會審之後,父皇便會知道,所以她絕對不能活着上堂!”
暮成雪曾經也猜想過很多的可能性,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將自己的祖父給拉出來做墊背!
“柳依依她,她爲什麼要這麼做,我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是柳國公做的,他若是真想殺我,還用得着這麼麻煩?”暮成雪問道。
“她招認柳國公,無非就是兩個原因,一是因爲國公殺了她的母親,她恨他,二就是她要將這背後真正的黑手給保護起來,若是這黑手浮出水面,我便會防着他,他就不能幫柳依依繼續殺你了!”司徒生嚴肅的說道。
“那你知道是誰嗎?”暮成雪問道。
司徒生看着她,真是想不到,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惦記她的小命,難道真的是因爲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嗎?說到底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啊,都是自己沒把持的住,好端端的怎麼有了一個孩子!
對於這幕後的黑手,他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她,不想讓她在擔驚受怕了,所以他搖了搖頭說道:“柳依依沒說,不過我猜測,應該是蕭王吧!”
橫豎蕭王想害她,已經不是秘密了。
暮成雪一臉的無語,真沒想到,蕭王竟然還能和柳依依勾搭在一起。
柳依依出殯之後,司徒承業讓人傳靖王妃入宮,原本司徒生想要跟着去,但是許公公特意說,皇上只讓靖王妃一人去!
“公公,父皇可有說是什麼事?”司徒生問道。
“王爺放心,皇上就是想請王妃一同用膳而已。”許公公寬慰道。
司徒生右眼皮一直在跳,這好端端的,怎麼請人吃飯呢?這怕不會是鴻門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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