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寧見到陳靖元和陳塵兩人越發尷尬的氛圍,自己也是尷尬得說不出話來,心中開始急速的思考起來。
這種情況她是應該安靜的走開,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留下來?
怎麼辦,好糾結啊。
好在陳塵雖然生氣,但是心中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和陳靖元爭辯的時候,因此也就沒有繼續生氣。
畢竟,十多年了,他纔看到陳靖元,不想要兩人之間的第一次變得劍拔弩張。
嘆了一口氣,陳塵纔將心中的火氣收了回去,緩緩開口說道:“你今天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好不容易看到了自己的兒子,陳塵自然也不想要好好說一說。
陳靖元顯然心中也是這樣的想法,於是現在也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開口迴應道:“我今天是爲了向父皇討要一個官職,希望你能夠同意。”
“你想要做什麼官?”陳塵聽到陳靖元的話,心中忽然高興起來。
這些年他雖然在表面上不關心陳靖元,仍由陳靖元胡作非爲,但是其實心中卻對陳靖元怎麼可能不關心。
不僅他很關注陳靖元,反而還覬覦厚望。
不過以往陳靖元對做官根本不感興趣,所以他就算是想了很多的辦法逼迫,也沒有辦法讓陳靖元去做官。
因此,現在聽到了陳靖元準備做官,那麼他自然很高興,心中認爲陳靖元已經開始開竅了。
他不怕陳靖元想要做官,就怕陳靖元沒有慾望。
陳靖元聽到陳塵已經答應下來於是也沒有遲疑,於是開口說道:“我今天來這裡,是想要替薛家的薛聽軒請求一個一品官職。”
“你說什麼?”陳塵聽到陳靖元的話,半天沒有反映過來。
他很懷疑是不是自己瘋掉了,所以纔會聽到這麼瘋狂的話。
自己的兒子替別人請求官職,而且一開口還就是一品,真當一品官員的職位就是大白菜,可以想要就要。
而且,薛聽軒又是什麼人,值得自己的兒子前來爲他討要官職。
陳靖元當然知道自己的提出的要求很是駭人聽聞,但是他卻說的十分坦然。
畢竟,這就是他今天來這裡的主要目的。
所以就算是知道了陳塵現在很生氣,但是他爲了自己的計劃,當然還是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他今天冒着觸怒陳塵的風險給薛聽軒索求官職,那可不是爲了薛聽軒着想,而是故意捧殺。
他畢竟是陳塵的兒子,所以陳塵生氣那麼肯定不會將他怎麼樣。但是至於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薛聽軒,那麼可能就要吃虧了,成爲背鍋的人。
果然,陳塵聽到陳靖元的話頓時就火冒三丈,直接將面前的一個凳子踢翻在地,嘴中破口大罵起來,“孽障,你信不信我你殺了你。”
陳靖元雖然沒有回答陳塵的話,但是在他臉上的表情卻很明顯的表現出就是不相信的表情。
眼看着目前的情況快要失控了,於是在旁邊一直沒有存在感的魏昕便走了出來。
站在了陳林面前,開口勸說道:“陛下,不要生氣,國師大人已經說過現在你不用生氣,否則對你的功法修煉沒有好處。”
魏昕在陳塵身邊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他現在並不是真的想要殺掉陳靖元。但是他畢竟是個皇帝,現在這種情況要是沒有臺階的話,那麼很難收場。
因此,魏昕作爲多年在陳塵身邊這麼多年的奴才,自然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作爲一個臺階,才能讓陳林下來。
果然,陳林聽到了魏昕的話之後,並沒有繼續動手的打算,而是氣喘吁吁的說道:“你這個孽子,我到時候再收拾你。”
陳林剛剛說完,然後就將目光看向了薛清寧,忽然話鋒一轉,語氣瞬間變的軟了下來,“這位小姑娘,莫不是就是薛清寧薛姑娘?”
薛清寧聽到陳林忽然提起自己,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急忙迴應道:“回皇上,民女正是薛清寧。”
陳林得到薛清寧的承認,臉上的表情更是溫柔了。
想了想,從身上摸出一隻玉鐲子遞給了薛清寧,“初次見面,我現在身上沒有什麼好東西,我看就把這一隻玉鐲給你吧”
“多謝皇上。”薛清寧本身不是一個喜歡研究珠寶的人,但是也知道此時陳林給的玉佩並不是普通的東西。
跟着陳靖元擔驚受怕這麼長時間,所以現在薛清寧也沒有客氣,直接收下了玉鐲子。
這一次,總算是能夠彌補她的損失了。
陳塵見到薛清寧已經收下了自己的玉鐲,臉上笑着問道:“剛剛我沒有給同意給你哥哥升官,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不會。”薛清寧擺了擺手,果斷的出賣了陳靖元,“我之前就給八皇子說過,我哥哥現在德不配位,根本不能做大官,誰知道他偏偏不聽。”
陳靖元聽到薛清寧話,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吐出來。
最後,竟然還反而是自己的錯誤了。
不過在陳林的目光下,現在陳靖元想要反駁薛清寧的話只能逼在心中。
雖然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但是總歸目的還是達到了。
所以現在就讓薛清寧吐槽,他也沒有太大的損失。
陳林和薛清寧之間似乎有很多話可以說,兩人旁若無人的說了起來,完全沒有理會旁邊滿臉黑線的陳靖元。
陳林和薛清寧足足說了一炷香的時間,還一直意猶未盡。一直到了旁邊的魏昕提醒已經到了用膳的時間,兩人才停了下來。
到了吃飯的時候,陳林對薛清寧邀請道:“現在既然已經到了飯點,那麼你就在這裡和朕一起吃飯。我今天我們雖然第一次見面卻沒有想到你和我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情。”
薛清寧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多謝皇上。”
陳林很是高興的帶着薛清寧一起離開了,然後根本沒有看旁邊的陳靖元,顯然剛剛他並沒有準備邀請陳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