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相遇
“快s點解脫吧,欠親戚的錢就要還清了。”燒烤男人緊緊的抱着懷裡的娃娃,彎下身輕輕吻向身邊的人頭的嘴脣:“來世我們還做一家人。”
方璇再也受不了着詭異的一幕,提腿狂奔。
一個星期後她在電視的新聞看到這個男人的屍體,他是自殺的,自殺的工具是一把斧頭,腦門上被剖了很大的一個傷口。他的懷裡抱着一個玩具娃娃和一個死去多時的女人頭。現場的警察在棗樹下挖出了一具無頭女屍,女屍已經腐爛不堪。同時有人發現玩具娃娃是由小孩子的皮膚縫製而成的。
跑回醫院,文佳倩正在熟睡之中,方璇躲在走廊裡偷偷的哭泣。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哭,想到那男人親吻人頭的模樣,她就是忍不住想哭。總有一些人讓你覺得可憐之極又憤恨至極,亦如這個世界讓人又恨又愛。
哭着哭着方璇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睡着了。
“方璇。”有人拍着她的肩膀輕喊她的名字。
方璇睜開眼,她看到夜辰站在面前,綠色的眼睛溫柔的注視着她:“你怎麼了?”
“沒什麼。昨天太累了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方璇揉揉眼站起來。
“你媽媽好些了麼?”夜辰看着她有些紅腫的眼睛問。
“快出院了。”
“是你啊!”一個身綠色衣服的少女插到兩人中間,看到方璇笑盈盈着說:“你這次可比上次漂亮多了。”
看着出現突然出現的綠衣美女,方璇認出她就流蘇口中的魔頭碧兒。
碧兒的一對美目彎成了月牙兒,櫻桃般的小口咧開着,可愛的小貝牙快樂的露在脣間。滿臉燦爛的笑容。一身綠色的運動裝彰顯着她的青春活力。
“碧兒。”方璇朝碧兒微笑起來,她裡的笑容快樂能感染任何一個的心。
“哈哈,你知道我名字啊?走,走,我們去看你媽媽。”見方璇叫出自己的名字,碧兒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拉着方璇的胳膊拖着她往病房裡走。
方璇被碧兒拖進病房,夜辰懶洋洋的跟在後面。走進病房,文佳倩已經醒來靠坐在病牀。
“媽,夜辰和他妹妹碧兒來看你了。”方璇拉着碧兒朝文佳倩說。
“哎呀,夜辰的妹妹?真個漂亮的閨女!”文佳倩驚訝的看着碧兒,臉上堆滿笑容。
碧兒沒有回答文佳倩的話,扯開方璇的手徑直的朝周凡的牀位走去。
周凡還沒醒,他臉側臥在在枕頭上,睡夢中他的眉頭微皺,嘴角緊抿,眉目間帶着淡淡的憂鬱。
碧兒走到他牀前彎下腰目光好奇凝視着他。碧兒的臉離周凡越來越近,最後她在鼻尖快抵到對面那個挺直的鼻尖時停住了自己動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熟睡中的人兒,周凡的呼吸溫柔的噴在她的臉上。。
“她…她在幹嘛?”方璇和文佳倩驚訝的看着碧兒。夜辰揉揉頭髮,滿臉的無奈。
碧兒溫柔的看着周凡,方璇和文佳倩驚訝的看着她。然後碧兒又做出一個讓她們大跌眼鏡的動作——身子往前傾了傾,她的櫻脣挨在周凡緊抿的脣上。感覺到脣上的溫柔,周凡從夢裡驚醒。
他睜開眼看到一雙秋水般的眼睛,溫柔的像夢裡星辰。然後,那雙眼睛離開他,一張美麗的笑臉出現在他眼裡。
“你是誰?”她問,聲音清脆的如同山泉。
“你是誰?”周凡着迷的看着她,這是掉入自己夢境的仙女嗎?
“我叫碧兒。”燦爛的笑容,好像全世界的快樂都聚集在她臉上。
“我叫周凡。”周丹還沒回答完,就看到一個綠眼睛的男生走過來,拖着碧兒往外走。
“放開我。”碧兒不滿的掙開夜辰,指着周凡說:“我喜歡他,我要他陪我玩。”
方璇和文佳倩面面相覷,另兩個牀鋪的也被驚醒好奇的望着眼前這一幕。
“他在生病,你會妨礙他養病的。”夜辰很是苦惱的看着碧兒,看樣子這姑娘沒少讓他頭疼。
碧兒瞅了夜辰一眼,走到周凡的牀前,拉住他的手問:“陪我玩會妨礙你養病嗎?”
周凡搖搖頭。
“我不會妨礙他養病的。”碧兒得意的回看着夜辰,嘴裡威脅,“你別想着攔住我,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夜辰靠在門框上,雙手揉着太陽穴,臉上是滿頭的黑線。
“周凡,走。我們出去玩。”碧兒將周凡從牀上拉起來。牽着他的手從夜辰身邊走過去。
“周凡,等等。”方璇從震驚裡回過神來,從挎包裡掏出周丹昨天給的錢揉再手心裡,追上週凡。
“碧兒,周凡身體在生病,你別帶他亂跑,不然真會妨礙他養病的。”方璇挨着周凡站住,一邊朝碧兒說着話,一邊不動聲色的將手裡的錢塞進周凡的褲子口袋。
周凡察覺到方旋的舉動,驚訝看着她。
“你姐姐給的!”方璇對他擠擠眼,意思是跟女孩子出去身上帶點錢比較好。
周凡感激的一笑。“知道。”碧兒答應着。拉着周凡朝電梯走去。
方璇看着兩人手牽手的走進電梯,才轉身走往病房走。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夜辰瞅着她,雙手插在口袋裡,背靠在門框上。
“成全有情人。”方璇從他身邊跨進門。走廊陸續走人走過,陽臺外的天色已經放明。
夜辰搖搖頭,嘆口氣,搖晃着肩膀走出房門。
“你去哪?”方璇站在門口看着他的背影問,問完心裡又後悔,自己又不是他的誰憑什麼追問他的出去。
“跟着碧兒去。”很無奈的回答。
“碧兒真是個奇特的女孩子。”文佳倩掀開被子,扶着牀欄慢慢的站起身,兩天過去,肚子上的刀傷好了很多,感覺不那麼疼了,她開始嘗試着下地。
“傷口疼不疼?”方璇扶住她。
“還好。”文佳倩搖搖頭,推開方璇的手,“不用扶,我自己能走。”方璇放開手,看着文佳倩慢慢的走進廁所,心裡高興極了,看這個情況再過個兩天就可以出院。
小白朝方璇看了一眼翻身繼續睡覺。方璇和文佳倩招呼一聲,走出醫院去買早飯。跟文佳倩買來早飯,方璇就急着去花店開門。把花店的衛生做好,王小軍來了。收銀臺的鑰匙交給王小軍後,直奔菜場。買了只鴿子回家,方璇洗淨後放到紫沙鍋裡調到小火慢慢的煨,一隻鴿子十隻雞,鴿子煨湯比雞有營養多了。趁煨湯的時候方璇打了個盹,湯煨好後,炒了幾個菜,自己隨便吃幾口,將湯和飯菜打包成三份提到醫院。
鴿子湯煨的很清淡,文佳倩很喜歡喝。周凡不在,方璇將他的一份放在他的牀頭。小白還在病牀上睡覺,方璇把幫她帶的那一份擱在她牀頭,然後拍拍着牀沿喊醒她。
小白坐起來,朝方璇嘻嘻一笑,吸着鼻子端過裝湯的碗,喝了一口朝方璇豎起大拇指。喝完湯吃完飯,抹抹嘴巴,小白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張符紙遞給方璇:“這個是報酬,你裝好,緊急關頭它可能幫到你。”
“你是學道術的?”方璇有點驚訝的看着小白掌心的符紙。這個符紙和夜辰平時給的不太一樣,上面的繁體是金色的,隱隱的流轉閃着金光。
“拿着,一定要收好。關鍵時刻它會幫到你的。”小白一臉的鄭重。
方璇拿過符紙,望着小白的臉色緊張的問:“我會遇到什麼嗎?”方璇被她的神情弄的有點忐忑不安。
“我就隨口說說,你別緊張。”小白拍拍方璇的肩膀,笑着站起身:“謝謝你的湯,我休假時間到了,我得走了。” 說完她不容方璇再說什麼,從她身邊走過。
小白說完,從牀上站起來,方璇只覺眼前白影一晃,她就站到了病房門前。
“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小白笑着朝方璇搖搖手,轉身走出病房門。
方璇握着符紙,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又出來了,小白的背影她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可她實在想不起自己在哪裡見過小白,像小白這麼漂亮的女生,放在哪裡都出衆,自己真要見過的話不可能沒印象。
“你什麼時候認識那姑娘的?那姑娘看外貌不像是個普通人。”文佳倩打斷方璇的思索。
“媽,不像普通人那她像什麼人?”方璇把符紙疊好裝在口袋裡,好奇的問。
“像寫字樓的白領。”
“媽,白領也算普通人好吧。”方璇被文佳倩的話逗笑了走到文佳倩牀邊坐下。文佳倩和方璇商量說,明天可以出院了,傷口現在下地也不怎麼痛,消炎針回去到小區門口的診所掛去,這醫院住一天幾百塊,住的人心頭直哆嗦。方璇見文佳倩氣色不錯,便點頭答應。下去,斜對面的牀位住進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婆。文佳倩午睡後,方璇去了趟花店,然後回家睡了兩個小時,開始準備晚飯。送飯到醫院周凡還沒有回家。
晚上八點多周凡才回到病房。他蒼白膚色帶着少許的紅潤,眼睛裡的憂鬱被快樂的笑意所取代。一回來就坐在牀上面帶微笑的發呆。
方璇和文佳倩對望一眼,這貌似是陷入戀愛的前兆。在牀上坐了一會,周凡拿起牀頭的書看起來,聚精會神很認真的樣子。方璇瞅了一眼他手中的書,搖頭對文佳倩小聲的說:“這孩紙在美色裡徹底暈了。”
“怎麼?”文佳倩不解的看向周凡,挺正常的啊。
“書都拿倒了,還正常。”方璇掩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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