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已經披上了一層赤色薄紗,撇去種族特色的大蟹鉗子以外她其實也是個豐乳肥臀大長腿的美女,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腰,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巨蟹人的種族特色,她俯視着鉗子冷笑連連:“既然你不怕死的回來了,本宮就成全你!”
鉗子心裡拔涼拔涼的,他本以爲自己這十幾年闖蕩星空大小也是個梟雄,否則也不會跟牛二張羅着奪回王位,卻沒想到要被一羣宮女活活擰死……
這一刻鉗子想到了很多很多,想到了自己紅顏薄命的老孃、想到了自己昏庸無能的老爹、想到了牛二、想到了紅姐……但最終他只想着龍爺,因爲他知道現在天上地下海里如果還有一個人能救他,那一定是龍爺。
龍爺,你在哪兒……
“嚓——”
鉗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虔誠祈禱感動了老天爺,龍爺竟然真的出現了!
一道火焰劍痕亮瞎了鉗子的鎏金狗眼,與此同時一排人頭齊刷刷的沖天而起!
轉眼間,整整齊齊跪坐成一排聯手施法的大海祭司們就組團變成了無頭屍體!
大海祭司們的法術也就被破了,那條死死纏住鉗子的海水大蛇轟然土崩瓦解,“嘩啦啦”的好似下了一場傾盆大雨把鉗子和宮女們淋成了落湯蟹!
鉗子頓時就能動了,又驚又喜的一下就把在擰他腰間軟肉的宮女給撲倒在地!
“你——”王后難以置信的瞪着憑空出現的貝龍和甲武,顫聲道:“你是什麼人?”
貝龍笑眯眯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王后呆滯了瞬間,旋即瞪着跟貝龍手拉手的甲武尖聲叫道:“大將軍!國難當頭,你不在宮外與東海大軍交戰,卻帶了外人闖入宮中難道是要謀反嗎?”
甲武被王后說得啞口無言,鉗子一鉗子擰掉了宮女的腦袋,滿臉是血的跳起來指着王后罵道:“賤人!你害死了我父王!還要害死我!你纔是謀反!
“你就是最大的反賊!”
“什麼?”甲武不禁大吃一驚,失聲驚問:“大殿下,陛下已經駕崩了?”
“休要胡言亂語!”王后臉色大變,卻仍是一口咬死了謊言:“陛下正在神壇由大祭司爲他主持祭海儀式,隨時可能醒來,怎麼可能駕崩了?”
然後她又轉向甲武巧舌如簧:“大將軍,這逆子潛入宮中,要暗殺本宮!
“本宮剛好召見了大祭司詢問陛下之事,得大祭司出手相救,這才倖免於難!
“大祭司去追他的同黨了——就是與你同來之人!怎麼?難道你也是這逆子同黨?”
甲武被王后說得半信半疑,雖說他親眼看到了王后派宮女們弄鉗子,但鉗子失蹤了十幾年卻突然出現在這裡本就疑竇重重,可是在他回頭瞅了瞅貝龍之後一切疑竇就都煙消雲散了,如此神一般的男人大祭司敢追?
這麼說鎮國神鯨會追殺貝龍也一定是大祭司指使的了?那麼問題來了,鎮國神鯨在大海里,大祭司是怎麼在王后寢宮裡驅使鎮國神鯨追殺貝龍的?
甲武想到了就問了出來,貝龍嗤笑一聲:“當然是因爲她牀上有個洞了!”
王后的牀上有個洞?甲武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其實在牀上挖條密道直通大海這種事並不是王后的專利,即便是他也在牀上挖了條密道直通大海,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真出了什麼事兒可以直接從大海跑路。
那麼問題又來了,大祭司爲什麼會在王后的牀上?
王后臉色蒼白,從貝龍帶着甲武回來,她就知道這次怕是九死一生了。
她那九死一生的“一生”機會,就得看那個男人念不念一日夫妻百日恩。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個男人中氣不足的聲音:“爽兒,孤回來了!”
爽兒就是王后的暱稱,王后名叫甲爽,聽了這個聲音王后不禁又驚又喜。
甲武、鉗子也都是難以置信的回頭看去,只見一個披赤色王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這中年男子面容憔悴身形枯瘦,但一雙眼睛仍然是炯炯有神,兩個大海祭司一左一右的攙扶着他,又一個大海祭司大聲喊道:
“陛下駕到!”
王后、甲武、鉗子以及除了貝龍以外的所有人都是本能的拜倒在地:“拜見陛下!”
唯有貝龍慢條斯理的點燃了一支香菸,一邊吸菸一邊眯着眼睛打量這南海蟹王。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王后激動地擡起頭來:“您終於是醒過來了……”
南海蟹王向着王后含笑點頭,然後對鉗子罵道:“逆子!你還有臉回來!”
這回輪到鉗子臉色蒼白了,不過他早就已經想好了說辭,鉗子用膝蓋向前挪了兩步,嘶聲叫道:“父王!您難道忘了明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南海蟹王沉默了片刻,又冷哼一聲:“你不用說了!孤只當沒你這個逆子!”
鉗子呆了一呆,難以置信的盯着南海蟹王:“父王,您……莫非忘了明天是什麼日子?”
南海蟹王臉色陰沉,厲聲喝道:“不管是什麼日子,也不是你弒母的理由!”
一臉震驚的鉗子呆滯了片刻之後猛地跳起身來指着南海蟹王激動地嘶吼:“你不是我父王!我父王絕不會忘記明天是什麼日子!你到底是誰!”
“胡言亂語!”南海蟹王果斷大袖一揮:“來人!爲孤拿下這個逆子!”
“等等!”貝龍懶洋洋的叼着菸捲:“不如你先說說看明天是什麼日子?”
“他是何人!”南海蟹王臉色一變,喝問甲武,甲武瞅瞅貝龍又瞅瞅鉗子,向着南海蟹王俯首道:“末將斗膽求問陛下,明天是什麼日子?”
“反了!反了!”南海蟹王氣得嘴脣直哆嗦:“甲武,孤一直以爲你是孤最忠誠的臣子!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也叛變了!”
“若陛下說出明天是什麼日子,末將誓死爲陛下拿下此人!”甲武緩緩地昂起頭來,額頭的鮮血已經流淌到了嘴角,他品嚐着口中的鹹澀,一雙虎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南海蟹王:“只是陛下,您難道真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