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林站在老頭面前,臉上露出一抹灑脫的笑容:“行,我答應你。反正我也沒地方去,留下來說不定還能尋到機會接近文軒。”
老頭一聽,頓時喜笑顏開,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彷彿盛開的菊花。
“好,好!小夥子,你這決定明智得很吶!”
旁邊一個人悄悄湊過來,衝胡林使了個眼色,眼神中滿是擔憂和不贊同。
這人微微皺着眉頭,壓低聲音說:“你可別犯傻,給他打工一個月,你太吃虧了。”
胡林卻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心裡暗暗想道:吃虧?我可不這麼覺得。只要有機會接近文軒,這點付出算得了什麼。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堅定地看着老頭,“我無所謂,就這麼定了。”
衆人見胡林態度堅決,非要留在這裡不可,便也不再多言。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奈地搖搖頭,隨後各自散去。
胡林看着衆人逐漸走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堅定。
他知道自己的選擇或許在別人看來有些奇怪,但他有自己的目標和打算。
他暗暗握緊拳頭,目光望向遠方,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接近文軒後的種種可能。
這裡,將是他新的起點,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他都決定勇敢地走下去。
戲煜負手而立,神色凝重,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速速派人去鮮卑那邊調查信息,務必查明是否真的出事了。”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幾個士兵立刻站出,他們身姿挺拔,面容堅毅。“遵命!”
戲煜目光依次掃過那幾個即將前往鮮卑的士兵。
他微微皺着眉頭,語氣嚴肅地交待道:“你們此去鮮卑,務必小心謹慎。記住,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要心中有數。”
士兵們挺直了脊背,神色堅毅地望着戲煜,認真聆聽着他的每一句話。
其中一個士兵微微頷首,說道:“丞相放心,我們一定牢記您的交代。”
戲煜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到了鮮卑之後,如果遇到洪剛,你們要保持鎮定,按照我們事先商議好的說法去應對。不可露出絲毫破綻。”
士兵們齊聲應道:“是!”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顯然對自己的任務充滿了信心。
戲煜看着他們,心中稍感寬慰。
他知道,此次任務艱鉅,但這些士兵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他相信他們一定能夠完成任務。“去吧,一定要平安歸來。”
戲煜揮了揮手,士兵們轉身,邁着堅定的步伐離去。
戲煜望着士兵們遠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他不知道鮮卑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一種不安的感覺始終縈繞在他心頭。
在鮮卑之地,洪剛高坐於主位之上,眼神中滿是得意與自滿。
他環顧四周,看着那些曾經對他有所質疑的人如今都噤若寒蟬,心中的滿足感愈發強烈。
他冷笑着,心中暗道:哼,只要敢與我作對,就別想有好下場。這些日子以來,他不斷排除異己,手段狠辣,讓許多人都心生畏懼。
那些鮮卑民衆心中雖大約明白拓跋天龍的事情與洪剛脫不了干係,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他們低着頭,眼神中流露出無奈與恐懼。
在洪剛的高壓統治下,他們只能默默忍受,祈禱着有一天能迎來改變。
而洪剛卻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他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權力慾望中,享受着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這一日,洪剛正在殿中思索着下一步的計劃,突然一個手下匆匆來報。
“大人,有外人彙報,說中原派人過來了。”
洪剛聞言,臉上露出吃驚之色,心中瞬間涌起無數猜測。
他眉頭緊鎖,沉聲道:“趕緊把那幾個使者引進來。”
手下領命而去,洪剛在殿中來回踱步,心緒不寧。
沒過多久,幾個中原士兵在鮮卑人的引領下走進殿中。
他們步伐沉穩,神色肅穆,身上散發着一股堅毅之氣。
洪剛停下腳步,目光緊緊地盯着他們,試圖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些端倪。
而那幾個士兵也毫不畏懼地回望着洪剛,眼神中帶着一絲警惕。
整個大殿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洪剛臉上迅速堆起笑容,語氣也變得格外客氣。“幾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歡迎歡迎!”
他一邊說着,一邊熱情地做着手勢,示意幾人坐下。
那幾個士兵微微頷首,神色依然有些戒備。
他們緩緩落座,目光卻始終留意着周圍的環境。
洪剛看着他們,心中暗自揣測着他們的來意。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不知幾位此次前來,所爲何事啊?”
言語之間,既有試探,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陳猛挺直了脊背,目光如炬地看着洪剛,聲音沉穩有力:“我等奉丞相之命前來,想問問如今鮮卑是什麼局勢了。”
洪剛心中猛地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忘了把鮮卑的情況告知中原,可轉瞬又一想,自己爲何要告訴他們呢?
鮮卑與中原又沒有隸屬關係。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洪剛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
“這個……如今鮮卑局勢嘛,倒也還算穩定。不知中原丞相爲何突然關心起鮮卑之事了?”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試探,同時也在暗暗觀察着陳猛等人的反應。
陳猛微微皺起眉頭,顯然對洪剛的回答並不滿意。
“丞相大人對周邊局勢向來關注,鮮卑之地近來似有不少動靜,故而派我等前來了解情況。”他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洪剛心中暗暗盤算着,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些中原士兵,既不能透露太多,又不能完全敷衍了事。
洪剛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他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陳猛等人的眼睛。
“其實……拓跋天龍得病,讓我暫時主持大局。這本該告知中原的,是我疏忽了,我做得不對。”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着一絲愧疚。
陳猛微微眯起眼睛,審視着洪剛。
他能看出洪剛的愧疚似乎並非完全出於真心,但此時也不好過多追究。
“既然如此,那你且詳細說說拓跋天龍的病情以及鮮卑目前的具體情況。”
洪剛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擡起頭,臉上重新恢復了鎮定。
“拓跋天龍病情嚴重,目前鮮卑上下人心惶惶。我也是臨危受命,盡力維持着局面。”他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陳猛等人的反應,心裡卻在盤算着如何能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陳猛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希望你能如實告知我們情況,中原與鮮卑雖無隸屬關係,但穩定的周邊局勢對大家都有好處。”
洪剛連忙點頭稱是,心中卻依舊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洪剛微微挺直了身子,神色認真地開始講述拓跋天龍的得病情況。
“拓跋天龍是突然病倒的,病情來勢洶洶,找了許多醫者來看,都束手無策。如今他只能臥牀靜養,鮮卑的事務便暫時交到了我的手上。”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憂慮,彷彿真的在爲拓跋天龍的病情擔憂。
陳猛靜靜地聽着,眉頭微微皺起。等洪剛說完,他嚴肅地說道:“丞相說了,雖然中原和鮮卑沒有什麼隸屬關係,但畢竟挨着很近,所以鮮卑絕對不能有什麼亂子。一旦局勢動盪,很可能會影響到中原的穩定。”
洪剛連忙點頭,臉上露出恭敬的神色。
“是是是,我一定盡力維持鮮卑的穩定,不讓局勢失控。”
他的心裡卻在暗暗嘀咕,中原丞相管得也太寬了,但表面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滿。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能得罪中原的人。
陳猛看着洪剛的反應,心中也在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麼做。
陳猛微微揚起下巴,神色鄭重地說道:“丞相特別交代過,如果拓跋天龍病了,可以請宋樹文神醫來看病。丞相可是非常關心拓跋天龍的。”
洪剛聽了這話,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憤怒。
他暗暗想道:中原丞相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向我示威嗎?還是別有企圖?
但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憤怒的神色,反而堆滿了笑容。
“多謝丞相的關心,只是許多神醫都已經看過了,暫時沒有什麼好的效果。”洪剛的語氣十分客氣,彷彿真的在感謝中原丞相的好意。
陳猛眼神犀利地盯着洪剛,話語中帶着一絲質問:“那是因爲鮮卑的郎中沒有本事,比起宋樹文自然差得遠了。丞相的好意,難道鮮卑這邊不答應嗎?”
洪剛心中一緊,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張了張嘴,卻不知應該說什麼。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着如何應對這個局面。
陳猛見洪剛沉默不語,又進一步逼問道:“或者洪剛不願意拓跋天龍好起來?”這句話如同重錘一般砸在洪剛的心上。
洪剛連忙擺手,神色慌張地說道:“不,不,我怎麼會不願意拓跋天龍好起來呢?只是……只是這宋樹文神醫,我也未曾聽聞其大名,不知醫術究竟如何。而且,貿然請中原的神醫前來,恐怕也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陳猛冷笑一聲,說道:“洪剛大人這是在找藉口吧。宋樹文神醫的名聲,天下皆知。丞相既然推薦他,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洪剛大人真的關心拓跋天龍的病情,就不應該拒絕丞相的好意。”
洪剛咬了咬牙,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他知道,自己現在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如果拒絕中原丞相的好意,可能會引起中原的不滿,給自己帶來麻煩。
但如果接受……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抉擇。
最後,洪剛目光閃爍了幾下,咬了咬牙,最終表示答應下來。
其實此刻他心中已然有了盤算,他暗自思忖着:先暫時答應下來,穩住局面,然後再悄悄派人把拓跋天龍給弄死,如此一來,既能解決眼前的麻煩,又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看到他答應,陳猛的臉上瞬間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時候,陳猛一臉嚴肅地要求洪剛,他們必須奉丞相之命,即刻前往拓跋天龍的房間進行保護,確保其安全。
洪剛心中頓時涌起一股特別的氣憤,這算什麼意思?這不是公開地表達對鮮卑的管理嗎?中原未免也管得太寬了。
洪剛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不滿,他挺直了身子,大聲提出抗議:“我們鮮卑人有自己的勇士,有自己的能力保護好拓跋天龍大人,中原爲何要橫加干涉?這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陳猛卻不爲所動,只是冷冷地迴應道:“此乃丞相之命,不容置疑。如今局勢複雜,爲了確保拓跋天龍的安全,我們必須採取行動。”
洪剛怒視着陳猛,雙拳緊握,彷彿隨時都可能揮出一拳。
“我們鮮卑人從來不需要外人來保護我們的首領,我們有足夠的實力和勇氣。你們中原人的插手,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陳猛微微眯起眼睛,語氣中帶着一絲威嚴:“你可知道,如今各方勢力錯綜複雜,拓跋天龍的安全至關重要。丞相此舉,也是爲了大局着想。若拓跋天龍有任何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洪剛沉默了片刻,心中的怒火依舊難以平息。
他深知拓跋天龍對於鮮卑人的重要性。
“就算局勢再危險,我們鮮卑人也會用生命來保護拓跋天龍大人。我們不需要中原人的保護,你們請回吧。”洪剛堅定地說道。
陳猛搖了搖頭,“這不是你能決定的。我們必須執行丞相的命令,確保拓跋天龍的安全。如果你執意阻攔,那就是違抗丞相之命,後果你應該清楚。”
洪剛怒目圓睜,胸膛劇烈起伏着,大聲說道:“鮮卑人從來都是自由的民族,不受中原人支配!這個事情我絕對不會答應。”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和不屈,彷彿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
陳猛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較量一番。就算你把我們這幾個士兵扣在這裡,但你可曾想過,當中原大軍到來之時,你們鮮卑能承受得住中原大軍的怒火嗎?”
他的語氣中帶着威脅,彷彿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
洪剛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他怒喝道:“中原簡直是蠻不講理!我們鮮卑人從未招惹過你們,爲何要這般逼迫我們?”
他的雙眼燃燒着憤怒的火焰,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雙方陷入了僵持之中,氣氛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洪剛緊緊握着手中的武器,心中充滿了對中原人的不滿和憤怒。
他知道,如果真的發生衝突,鮮卑人可能會面臨巨大的災難,但他絕不允許鮮卑人被中原人隨意支配。
陳猛也毫不退讓,他深知自己肩負着丞相的命令,必須確保拓跋天龍的安全。
他看着洪剛,心中也在盤算着下一步的行動。如果洪剛真的不顧一切地反抗,那麼他們可能不得不採取強硬手段。
洪剛站在那裡,面色幾經變幻,心中思緒翻涌。
他深知以鮮卑目前的實力,確實無法與強大的中原正面對抗。若真的引發衝突,鮮卑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片刻後,洪剛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帶着幾分無奈,卻又努力掩飾着內心的波瀾。
“哈哈,剛纔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他大聲說道,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氣氛。
陳猛微微一愣,心中雖有疑慮,但也鬆了一口氣。
他看着洪剛,眼神中多了一絲警惕。“既然是玩笑,那便好。希望你能信守承諾,帶我們去拓跋天龍的房間。”
洪剛點了點頭,“放心吧,我鮮卑人說話算話。跟我來。”說罷,他轉身邁開大步,帶着陳猛等人向拓跋天龍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洪剛的心情十分複雜。
他爲鮮卑的處境感到無奈,卻又不得不爲了整個民族的利益做出妥協。
他暗暗發誓,總有一天,鮮卑人會強大起來,不再受任何人的支配。
陳猛等人緊緊跟在洪剛身後,時刻保持着警惕。
他們不知道洪剛是否真的只是在開玩笑,還是另有圖謀。但此刻,他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終於,他們來到了拓跋天龍的房間門口。
洪剛停下腳步,轉身對陳猛說道:“這裡就是拓跋天龍大人的房間。希望你們能遵守承諾,只是保護拓跋天龍大人,不要干涉鮮卑的內部事務。”
陳猛鄭重地點了點頭,“我們只是爲了確保拓跋天龍的安全,不會有其他不當之舉。”
洪剛深深地看了陳猛一眼,然後推開了房門,帶着陳猛等人走了進去。
房間裡,拓跋天龍正靜靜地躺着。
陳猛環顧了一下拓跋天龍的房間,隨後果斷地開始部署。
他揮了揮手,叫來幾個士兵,嚴肅地說道:“你們幾個,留在這裡駐紮,務必確保拓跋天龍大人的安全。不得有絲毫懈怠,若有任何異常情況,立刻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