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徐子軒只要抓住空閒就問爲什麼要把這身護甲給自己。自己單身一人,要一對只有有情ren才能夠使用的護甲有什麼用?真要是擔心自己危險,倒是將排名第一的瀚宇天星甲送給他呀!
結果上官玉兒並沒有回答徐子軒的話,第一回是這樣第二回也是。以後的每一回徐子軒只要提起來上官玉兒就不說話了,然後冷漠的開始幹自己的事情。搞的徐子軒莫名其妙的。
久而久之徐子軒也不問了,但是心裡卻還是一直記掛着這件事情。後來徐子軒一直謀劃着,哪天喝酒把這個小丫頭灌醉了,然後自己再問。說不定直接就問出來了呢?
結果這一等就是三十年。直到聽到上官玉兒戰死的消息,徐子軒一下子失去了希望。今天看到它徐子軒終於明白了,爲什麼上官玉兒隨手丟給了自己。又爲什麼每一次自己問起來她都會生氣。
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人已經死了,連屍骨都沒有的,欠她的東西這輩子只能一直欠着了。
……
回過神來,徐子軒輕咳了一聲收住自己眼中溫熱的淚水,看着孔肖吟不自然的舔了舔嘴脣說道。
“這是寶甲“玲瓏心思一線牽”你和錢蓓婷每人在玉墜上面滴上一滴鮮血,然後默唸這句話。就可以激活這幅寶甲,到時候你們就是碰到再強大的敵人,也不用害怕了!”說着徐子軒還遞給她一張紙條。
“這……這是寶甲?”孔肖吟結果玉墜的瞬間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徐子軒:“好涼啊!但是好舒服,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厲害?”
徐子軒看到孔肖吟這個樣子翻了個白眼說道:“都說了這是寶甲,你記住了,只要你和錢蓓婷好好的這對寶甲可以保護你們毫髮無損。但是你們要是分開這寶甲不會有任何作用。還有,你們要注意,不能摘下它,就是洗澡睡覺也不行知道了嗎?”
說要門外傳來叫嚷聲,徐子軒不好多留趕緊往樓上跑了過去。身後這是傳來孔肖吟的低喊:“哎!小錢怎麼辦呀?”
“已經醒了!”
徐子軒喊了一聲,就已經消失在了樓梯口。
“啊?!”聽到徐子軒的話孔肖吟愣了一下腦子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轉過來。一低頭,卻發現錢蓓婷瞪着一堆又大又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啊!”孔肖吟尖叫了一聲,看到是錢蓓婷這才拍了拍胸口,然後甩手對着她的後腦就是一巴掌。
“你不能出一聲嗎?靜悄悄的是想要嚇死我怎麼着?”
“好了我錯了,徐子軒呢?”錢蓓婷左右看了看疑惑的問孔肖吟。
“哎呀,他走了!”孔肖吟不耐煩的回答。轉身卻看着門口心裡有點擔心。
“那你手裡拿的是什麼?”錢蓓婷眼尖心細,一下子就看到了孔肖吟手裡的“玲瓏心思一線牽”。
“這個啊……”孔肖吟一邊將兩個吊墜收起來一邊編着慌說道:“這個是……徐子軒送給我的禮物。我看在你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打算送給你一個吊墜。”
“真的嗎?”錢蓓婷還是在一個懵懵的狀態。
“我擦你不相信我?”孔肖吟聽到錢蓓婷的話反應很大指着錢蓓婷說道:“既然你不相信我,你也不用和我一起睡了,今天晚上你睡沙發!”
“啊?爲什麼呀!”錢蓓婷一臉無辜,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因爲我可以可以嗎?”孔肖吟瞪着眼睛看着錢蓓婷大有一種一言不合直接衝過來幹架的架勢。
錢蓓婷這時候忽然反應過來,立馬慫了不住的說道:“行行行,當然行了,你樂意做什麼我都願意,我舉雙手贊成!”
說着舉起自己的雙手往上揮了揮。
看到這裡徐子軒心裡有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本來他是要直接走的,但是回頭想想又不太對。錢蓓婷和孔肖吟兩個人雖然還是靠譜的。但是這兩個人畢竟管年輕,沒經驗容易搞不清楚。所以徐子軒又不走了,和莫寒說了一聲,悄悄隱身在暗處觀察兩個人。
結果沒想到,躲在這裡別的什麼沒看到先滿滿的給自己塞了一嘴的狗糧。這讓自己這個活了一百多年的老處男,實打實的天煞孤星情何以堪呀!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門口處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誰呀?”
孔肖吟對着門口怒吼一聲。
“警察,查暫住證的!”門口傳來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孔肖吟一下子愣住了,半天才緩過來卻直往後縮,一聲都不敢出了。轉頭一看錢蓓婷,卻不知道她從哪裡找到一張紙,一支筆唰唰在紙上寫了幾個大字,然後舉起來給孔肖吟看。
看到紙上得字,孔肖吟冷漠的翻了個白眼閉着嘴巴什麼話都不說了。然後錢蓓婷和孔肖吟就開始隔空無聲的爭吵起來了。看着兩個人在那裡演啞劇,徐子軒實在有點受不了了。同時心裡也好奇錢蓓婷到底寫了什麼。
然後就擡頭看了那張紙一眼,然後徐子軒也深深的無語了。紙上緊着這張紙寫了三個大字“罵閒街”。
錢蓓婷將着張紙給孔肖吟看,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孔肖吟罵閒街。這要是換成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或者一聲痞子氣息的女人或許可以。最不濟罵閒街也得是潑婦才罵的出口吧!
讓孔肖吟一個少女偶像罵閒街?這個……也虧她錢蓓婷想的出來。
不過看兩個人爭論最後的結果,孔肖吟最後似乎還接受了。無奈的點點頭,轉身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準備開罵了。錢蓓婷一看也放下心來,將手裡的紙揉成團隨手扔在旁邊的紙簍裡。拉了一下自己粉紅色的,的絨毛毯子睡在沙發上假寐。
這時候孔肖吟準備的差不多了,回頭看了一眼錢蓓婷見她竟然睡下了。莫莫轉過頭微微低着頭,做着最後的一點點準備。
“我靠!”
一聲大吼,錢蓓婷忽地一聲直接彈了起來。瞪着眼睛驚魂未定。別說門口的警察了,就是早有準備的徐子軒都被孔肖吟這一聲差點嚇出心臟病來。
並沒有給別人喘息的機會,孔肖吟接着就罵:“這他奶奶的,一不過年二不過節的,是哪個孫子跑到姑奶奶這裡來拜年了?他媽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一天天的要是閒着沒事兒回家和老婆隨便玩去,跑來攪老孃的清夢都他媽的活膩味了吧!”
……
孔肖吟越罵越難聽,一邊走一邊罵,一直走到門口開門的時候孔肖吟這才停了下來。忽地一聲門就被孔肖吟直接打開了。
然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不管是門外的警察還是握着門把手的孔肖吟都呆呆的愣住了。空氣忽然詭異的寧靜了下來。
聽見半天沒有聲音,徐子軒忍不住看了一眼。發現徐子軒正和一個一級警督面對面,兩個人都愣住沒有說話,看着很驚訝的樣子。徐子軒意識到情況可能有點不太多。
這時候,忽然聽到這個警督小聲說了一句:“消音姐?”
就這麼一聲,孔肖吟瞬間尷尬的無地自容。有種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一百年不出來得衝動。至於那個警督也是一臉尷尬的笑容。
而徐子軒這時候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孔肖吟剛纔會看着這個警察發愣了。因爲……這個警察是粉絲呀!而且聽剛纔對孔肖吟的稱呼,這個粉絲還是孔肖吟自己的粉絲了。
這時候徐子軒忽然想到了什麼,大驚失色正要做點什麼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剛纔這個警察說得聲音太小了,徐子軒雖然可以聽的很清楚。但是作爲普通人的錢蓓婷可沒有聽到。
這時候只見她猛地坐起來,半眯着眼睛打罵孔肖吟道:“我說你這個敗家娘們兒聲音能不能小一點……”錢蓓婷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完全說出口,就生生的噎了回去。
看到門口的陌生又熟悉得面孔,錢蓓婷半晌無語。
這個粉絲倒是挺機靈趕緊笑着打招呼:“錢少!”
他這一說不要緊,說的錢蓓婷恨不得直接一頭又扎回沙發裡去。
一般來說因爲錢蓓婷和孔肖吟的關係,她們的粉絲很多都是相互認識的。尤其是一些老粉絲,甚至可以說他們有多熟悉自己的小偶像,就有多熟悉對方。所以時間長了,錢蓓婷和孔肖吟也認識了對方的一部分粉絲。
甚至兩個人還有共同的粉絲在,不過現在絕大多數都已經出坑了。
面前這個粉絲雖然不是兩個人共同的粉絲,但是和錢蓓婷卻是認識的。
“那,那個啥!既,既然是消音姐和……和錢少的房間那就不用查了!反正都是本地人還查什麼查呀!”說着轉身對自己身後的巡警揮了揮手,所有警察全都開始撤離了。
“不是,等會兒,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都是本地人呀?我可是東北的,哎,你到底是不是我粉絲呀?”孔肖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趕緊叫住這個警察。
這個警察回過頭看了孔肖吟一眼卻尷尬的笑着,一直說:“我懂我懂,我都懂,你不用說我是不會說出去的!”說着還大笑着帶着人走開了。搞的身後的一大幫子刑警還以爲這個領導突然發什麼瘋了呢!
“我……你……你懂個屁了你就懂了?我……我怎麼沒懂呢?”孔肖吟對着他的背影氣急敗壞的罵了幾句。卻尷尬的發現人家已經漸行漸遠,她的聲音對方已經聽不到了只能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關上門一轉頭,卻發現錢蓓婷正坐在沙發上,一直胳膊搭在沙發上。另一隻手抓着這隻手,身體靠着沙發的靠背,此時正在樂呵呵得看着孔肖吟。
而看到錢蓓婷這個樣子,孔肖吟心裡一股無名之火涌上來,對着錢蓓婷破口大罵。雖然罵來罵去都沒有什麼過分的話,但是錢蓓婷依然像一個被訓斥的小孩子一樣一臉無辜的看着孔肖吟。
孔肖吟毫不客氣的瞪着錢蓓婷,說道:“你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幹什麼?給我跪下!”
孔肖吟喊了一聲,錢蓓婷還真聽話說了一聲:“好,我跪下!”以後竟然真的從沙發上爬下來,會在孔肖吟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