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件事兒我不同意。”
就在皇甫默被韓夫人趕了出去的時候,李立峰和李悠然卻因爲之前針對秦婉如的事情發生了爭執,對於李立峰如此堅決的反對,完全超乎了李悠然的預料,他沒想到自己孫兒居然在自己剛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顯得如此激動,不由得,他腦海裡翻出一個曾經無意中看到的畫面,於是臉色一變道:
“立峰,莫非你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念念不忘麼?”
“爺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總之一句話,你們要對付皇甫默我贊同,但要利用秦婉如我絕對不同意,假如爺爺你逼我的話,我寧願提前把這個計劃告訴皇甫默。”李立峰很是決然的說出這番話,讓李悠然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
李悠然指着李立峰的鼻子道:“孽障,難倒一個女人在你心裡就那麼重要麼?而且她還是別人的妻子,我們李家子孫什麼時候連這點出息都不要了?你只要點頭,大把的女人的都等着你來挑,何苦在她身上始終不放手呢?”
李立峰堅決的搖了搖頭道:“爺爺,我不管你說什麼,但是秦婉如的確是孫兒這輩子唯一喜歡過的女人,沒錯,她現在的確是皇甫默的妻子,可並不妨礙孫兒繼續喜歡她,就算爺爺給孫兒找到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在孫兒眼裡只不過是紅粉骷髏,連秦婉如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你……你存心要氣死我不成?”說這句話的時候,李悠然幾乎氣的都喘不過氣兒來,不過他也明白自己這個孫兒脾氣的確倔強,這一點可是深得他的遺傳。
就見李立峰指了指旁邊坐的一箇中年人道“瞧瞧,瞧瞧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爲了一個女人居然至家族未來於不顧,就跟你當年一個德行,怪不得有人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就是爲你們爺倆兒量身打造的。”
中年人摸了摸鼻子很是無奈,作爲李立峰的父親他也沒想到李悠然把自己叫過來商議大事兒居然到了這樣的一個局面,雖然他也不恥利用一個女人做這樣的文章,但是從小到大不斷被灌輸着‘家族利益至上’的他也不能夠在這個時候支持自己兒子的選擇,看了一眼跪在那裡神情倔強的李立峰道:“峰兒,你爺爺說的沒錯,何苦爲了一個女人跟你爺爺鬧得如此不可開交?再說了,秦婉如終究已經嫁作他人爲婦,就算是你在如何念念不忘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而且這件事兒上你爺爺他們做的並無道理,以皇甫默現在顯露出來的實力,倘若讓他繼續存活下去,無論對誰都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對於自己老子的話,李立峰搖了搖頭道:“父親,其實你並不知道,皇甫默絕對不是那種隨便挑釁他人的主兒,即便這件事兒也是劉家做的太過分,逼不得已皇甫默纔出手,就算是他針對劉家存活下來的那些人,所使用的手段也是在情理之中,更何況在此之前虛靈谷的時候,我跟皇甫默推心置腹的交流了一番,我能夠感覺到,跟皇甫默合作要比跟皇甫默作對強得多,這一點我確信無疑,最爲關鍵的是,我相信秦婉如的目光,假如皇甫默真的是那種不擇手段的傢伙,秦婉如就算皇甫默在招親儀式上最終奪魁,也不會委身下嫁於他。”
“秦婉如,又是秦婉如,李立峰我告訴你,就衝你這樣對秦婉如念念不忘我也得殺了她,至於你所謂的通風報信,就別想了,從即日起到這件事兒徹底結束之前,你不得離開李家大院半步,最好連你那個院子的門都不要出去,另外,爲了以防你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我也會派人專門保護你,當然了,你身上的靈力我也會暫時將你封閉起來,也省的你壞了李家的大事兒。”
說完,李悠然沒有絲毫猶豫連點李立峰幾處要穴,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枚丹藥硬生生的塞進了李立峰的嘴裡,在確定李立峰將這枚丹藥服下之後,李悠然這才怒其不爭的又道:“立峰,你別怪爺爺不講情面,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爺爺是對你好。”
言畢,李悠然拍了拍手,將兩名心腹叫了進來吩咐道:“你們兩個,從今天起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少爺,就算是去廁所也要陪在他的身邊明白麼?倘若稍有疏忽,老夫必當取你們的性命。”
聽到李悠然這樣吩咐,兩名心腹自然不敢馬虎,就見他們拱手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一左一右將李立峰攙扶起來嘴裡說道:“少爺,得罪了。”
看着李立峰被兩名心腹扶了出去,李悠然嘆了口氣道:“振瑜,你是不是覺得爲父太絕情了?”說到這句,李悠然看了李振瑜一眼又道:“其實你心裡在埋怨爲父對吧,當初爲父也曾經這樣對你,不過有一點你要清楚,立峰能夠有這樣的想法其實我也是贊同的,只是如今四大家族少了一家,難免會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想法,無論如何,爲父也必須要跟孫峪坤和陳家洛豪賭一把,但是有一點他們卻是不具備的,那就是立峰和皇甫默之前曾經達成的那個約定,就算是事情敗露了,就衝立峰今天的表現,皇甫默絕對會放過立峰,這樣一來,我們李家也就不至於像劉家那樣徹底覆滅。”說完這句,李悠然整個人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很多,閉上眼睛揮了揮手將李振瑜打發離開。
正如李立峰剛纔說的那樣,跟皇甫默合作要比跟他作對強的太多,這一點李悠然自然心知肚明,只可惜在其位謀其事,有些事情並不是他願意就能夠做到的。
李悠然不知道,李振瑜和李立峰也不知道,就在這邊發生此等事情的時候,一直在不遠處故作忙碌狀的李立升悄悄地離開了李家大院,先是漫無目的的轉悠了一圈,在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之後便來到了一個剛剛被人買下的小院當中,吩咐一聲小院裡的心腹將一封密信送至皇甫默手裡之後,他便端坐在座位上開始拼湊剛纔陸陸續續偷聽到的對話內容。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皇甫默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沒有絲毫要打招呼的意思,直接坐在了主位上,用餘光看了李立升一眼,便閉上了雙眼等待李立升的開口,皇甫默知道,李立升如此着急火燎把自己叫過來自然有事情要說。
組織了一下言語,李立升終於開口道:“皇甫兄,大事兒不好了,我兄長李立峰被家主給禁足了。”
“哦,這是爲何?”
“皇甫兄,究竟爲什麼我也不太清楚,要知道兄長在被禁足之後被家主派遣的兩個心腹給盯死了,根本就沒有接近他的可能,不過在此之前,我聽到兄長和家主他們發生了某種爭執,隱隱約約聽到秦小姐的名字還有什麼計劃。”說到這裡,李立升擡頭看了一眼皇甫默,要知道他說是這麼說,可也差不多猜出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一聯想到之前聽到皇甫默的手段,李立升還是有種莫名的恐懼,畢竟能夠隨手招來天雷的主兒絕對是噩夢般的存在。
就見皇甫默將目光直接落在他的身上,彷彿能夠看透他的內心一樣,讓李立升頓時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好容易等到皇甫默將目光收回,李立升發現自己的後背居然在不知不覺當中被汗水打透,與此同時,皇甫默沉吟了一下道:
“李立升,這個時候你見我難倒就不怕傳揚出去被李家人責怪麼?要知道這種行爲對家族而言是一種背叛。”
“皇甫兄你怎麼能夠這麼說,我之所以來找你完全是爲了以前我們之間的承諾,假如你覺得我的行爲不恥,那就當今天我沒來過,反正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至於你如何想,我管不着也不想管。”說着,李立升很是不悅的站起身來拂袖就要離去,不過他心中卻期待皇甫默能夠把他叫住,可惜,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皇甫默依舊一言不發,稍微停頓了一下,他終究還是轉過身來又道:“皇甫默,你就不能給句痛快話?”
“哈哈,既然立升老弟都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我叫你也只是無用功罷了,行了,你的來意我差不多已經猜出來了,改天你有機會見到李立峰的時候告訴他,就說他這個人情我記下來了,而且可以保證李家絕對不會像劉家那樣。”
聽到皇甫默說出這番話,李立升的臉色才變得好看一些,就見李立升重新走回皇甫默面前道:“皇甫默,說實話我也猜出來一些這件事兒的不尋常,不過我和立峰終究都是李家的子嗣,假如有一天真的要和你發生正面碰撞的話,我想不管是李峰還是我,都會站在家族的那一邊,哪怕是頃刻間身首異處,我們也不會後悔……”
第二百二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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