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沒明白,爲什麼偏偏是我,我怎麼會是乾坤印的通靈者呢?那個古代人,到底是誰,他怎麼知道在未來會有一個可以打開乾坤印的人出現?”阮天凝集着眉毛,用着懷疑的眼神看着他。
看到阮天那遲疑的目光望着自己,西門冷傲繼續對他說道:“這可就說來話長了,還得從大地皇者說起,一萬年前曾經有一位神人出現在連城大陸,當時連城大陸上正在鬧瘟疫,死了很多人,但是這個神人解救了這裡的危急,後來人們就尊稱他爲大地皇者,大地皇者身邊有四位神將,他們各自掌管着一件上古神器,分別是噬天靈珠、日月神冠、乾坤印和屠魔劍。這四大神器都有着奇特的神力,驚天地泣鬼神,但是每一件神器都必須有屬於自己的魂脈才能使用,這每一件神器的魂脈,也就是那四位神將的元魂。直到幾千年以後,連城大陸再一次出現戰亂和災難之後,人們開始懷念那位大地皇者,但是據說,只有將四大神器和四種神器的魂脈集合到一起,大地皇者纔會再一次出現。”
說到這裡,他也對於大地皇者的故事有了一些印象,但是對於他自己爲什麼會是乾坤印的主人,他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便對西門冷傲問道:“既然四大神器必須有各自的魂脈才能打開,那乾坤印的魂脈又是什麼?”
“乾坤印的魂脈就是阮家的御藍魂衣,擁有御藍魂衣的人才可以有機會打開乾坤印。”
“有機會,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只要擁有魂脈就能使用乾坤印嗎?”
“並不似這樣,擁有魂脈,並不代表就可以使用乾坤印,因爲使用神器,還需要另一個條件,那就是天魂者屬性,但是阮家一直都沒有出現一個天魂者,世世代代都是地魂者,而且就算是一個天魂者,也必須要是一個神元的靈體,因爲乾坤印是四大神器之首,所以要求的條件也是比較苛刻的,能夠做到這些要求的人,是在是可能性太小,但是沒想到,五百年之後的今天,你阮天就是具備了這些條件,所以按照下面家族的祖訓,只要見到了這樣的人,就要將乾坤印交給他。讓乾坤印物歸原主。”西門冷傲探了探自己的鼻樑,幽深的眼神裡帶着一些不殺的看了看阮天手裡是乾坤印,想一想來,這乾坤印在昆寧院裡已經白存了五百年,現在忽然要被帶走,他還真是有些捨不得。
那是怎麼樣的一段歷史呢,不知道這位乾坤印的擁有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不過西門冷傲繼續對阮天說道:“這位擁有乾坤印的人就是大地皇者身邊的一位神將的後人,幾千年的時光,他的後人們已經和連城大陸融爲一體,習慣了這裡的生存方式,他們還建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門派,叫做逍遙派,但是五百年前,逍遙界已經從連城大陸上消失了,就是因爲他們當時遭遇了一場滅頂之災,不得已,這位名叫顧長風的人,也就是逍遙派的最後一代掌門,將乾坤印交給了西門家族的祖先。”
說着,這勾起了西門冷傲對於當時五百年前的想象————————
五百年前。
逍遙峰之上,站着一位白髮老者,他旁邊有一位忘年之交,兩個人瞻望山峰之下,只見玄冥派的鐵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白髮老者就是逍遙派的第八十六代掌門,顧長風,他眉宇緊鎖,心思凝重,無奈嘆道:“今日一戰無可避免,看來逍遙派劫數已到,天意如此,我等只好順應天命了。”
“長風兄,莫要如此悲觀,說不定還會有所轉機,玄冥派雖然強橫,但是逍遙派也是名門大派,未必會輸給他們。”此人名叫西門無忌,是遠在南方昆寧城昆寧院的宗主,他耐心的對顧長風安慰道。
“今日這一戰,我逍遙派是凶多吉少,我們自己和玄冥派之間實力的相差,我最清楚不過了,不過就算如此,我們也絕不會降服與玄冥派,絕不與這幫屠夫爲伍,即便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也甘願用我們最後的氣數打擊一下他們的士氣,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他隱隱哀傷的臉龐略有不定之色,然後對西門無忌慨然道:“無忌兄,我有一件事還要拜託與你。”
西門無忌忙道:“長風兄有話請講,若是小弟能做到的,必定會盡全力。”
隨即,顧長風從懷中拿出乾坤印叫道了西門無忌的手中,眼神卻不捨得在乾坤印上瞧着,於是說道:“無忌兄,乾坤印就交給你們昆寧派來保管,請千萬不要讓它落入惡人之手,不然必定會引起天下浩劫,將來必會出現一位乾坤印的通靈者,只有他纔可以打開乾坤印,是乾坤印真正的主人,如果此人出現,就請你將乾坤印交給他。”
西門無忌一愣“乾坤印的通靈者?”
“無忌兄,事不宜遲,你快從後山離開,千萬不要被玄冥派的人發現。”顧長風激動地握着西門無忌的手,含淚道:“切記,等到乾坤印的通靈者出現,要不然一定不要讓乾坤印現世。”
西門無忌點頭道:“長風兄,那你……自己保重。”他凝結着濃重的眉毛,抱拳別過。
看着西門無忌下了山,顧長風這才噓出一口氣,閉目養神片刻。這乾坤印雖然交給了西門無忌,但是乾坤印的魂脈卻被他傳給了自己的一個徒弟,名叫阮世寶,是他最得意的一個弟子,顧長風把魂脈傳給了阮世寶之後,還囑託他,將來會在他的後代當中出現一個乾坤印的通靈者,只要這樣的人出現,就要叫他去找西門家族要回乾坤印,並且還要解開乾坤印裡面的秘密,等待大地皇者的出現。
於是顧長風就早早的把阮世寶送到了外地,此次逍遙派遭到大劫,顧長風也沒有通知阮世寶,就是不想讓他回來造次劫難,免得乾坤印的魂脈喪失。而阮世寶後來就將乾坤印的魂脈改名爲御藍魂衣,作爲阮氏一族的世代傳家之寶,一直傳到了阮天這一代。
而此時,逍遙峰的山腳下已經被玄冥派包圍,逍遙派弟子在山門前列陣,他們個個手持長劍,小心防備玄冥派的一舉一動。玄冥派與逍遙派兩大門派在逍遙峰山下對峙,一個頭戴金冠中年武聖騎着紅棕駿馬在玄冥派一隊中厲聲喝道:“殺光他們,不留活口。”此人便是玄冥派掌門畢烈。
頓時,兩隊人馬衝鋒在一起混淆廝殺,刀光劍影閃閃而過,吶喊,哀嚎,打鬥之聲不絕於耳。
轉眼間,地上躺了近百名死傷者,可見戰況之烈。畢烈被眼前景象激起魔性,搶入戰圈,加進攻擊裡。他雙掌泛光,掌光一閃,便有一名逍遙派弟子喪命其下,畢烈的速度形同疾風一般在戰圈中穿過,立刻就清掃了一大片手持長劍的白衣武士,直奔山門口而來。
畢烈正要帶着部下闖入山門,忽然間,山上有一道白色身影飄然飛來,他就是剛剛站在山峰上的顧長風,在他周圍還帶着颶風,附近的草木被颶風壓制着,傾斜偏倒。在他腳下閃着電火之光,好像一隻狂怒的朱雀兇猛涌來。鋪天蓋地的電光傾瀉而下,猶如漫天的星河墜落,有一股滅世的氣機。
見到顧長風襲來,畢烈隱隱而笑,心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此時,玄冥派大軍已經攻上了逍遙峰,衆多玄冥幫衆已經開始對逍遙派發起圍攻,天上的,地下的,玄冥派兵馬紛紛涌來。逍遙派內外已經是一片廝殺,逍遙派弟子紛紛奮勇上前,無所退縮,但是這並不能使他們擺脫死傷的後果。
玄冥大軍數量衆多,而且很多法力高深,幾百名逍遙派弟子都未靠近身前就已經殞命。戰況十分的激烈,不少的逍遙派弟子都已經犧牲了,眼看着這些弟子們一個一個的倒下,顧長風的心裡痛心萬分。
畢烈一陣高聲狂笑:“顧長風,你個老匹夫,今天就是你明年的忌日,還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免得你說我不近人情。”
“呸,畢烈,你少在這裡假仁假義,我顧長風一聲從來問心無愧,即便是你攻入我逍遙派,也未必能得逞。”顧長風一聲怒喝,敵視畢烈。
“看來你也是一個硬骨頭,要是不嘗一點苦頭,你是不知道我玄冥派的手段。”畢烈並不把顧長風放在眼裡,因爲顧長風的功力和他相差甚遠,這次攻下逍遙峰,剿滅逍遙派他早就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可謂是勝券在握。“顧長風,我看你還是早早的投降爲妙,省的大家費事,如果你肯投靠在我玄冥派的旗下,我會放你一條生路,怎樣?”畢烈明知道以顧長風的性格,他就是死,也不會投降的,只是說出來譏笑他罷了。
“畢烈,幾年不見,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要打,咱們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別說這麼多廢話。”顧長風冷冷道。
“好,這麼多年的恩恩怨怨,那我們就在今天做一個了斷吧。”
畢烈在一旁看了看顧長風,眼神中帶着一種詭異,暗暗地抿嘴一笑。
顧長風主動地向畢烈動手,大聲喝道“魔頭,你入侵我逍遙派,今天我就了結了你,除了你這個禍害。”說着就躍身而上,拔出他身上的屠魔劍,左手一揮,一道紫青光芒放射而出,踏步飛天,騰入半空,回到而下,一股排山倒海的其實應運而生,大地忽然間震動四起,天開雲,地開縫,如開天闢地一般強烈,那股驚天動地的氣勁直逼畢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