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瑞走了之後,我真的要了杯咖啡,坐在窗戶邊,撥通了蘇英的電話。
蘇英的手機響了兩聲之後,就給掛死了。
我一愣,聽着手機裡的“嘟嘟嘟”的盲音,自嘲的笑了下,是啊,我現在坐着的地方,竟然就是蘇英的公司,以前上學的時候從來沒覺得蘇英有多麼的遙遠,可是現在,此時此刻,想要和蘇英通話都有些困難了。
我正自卑自憐,心裡難受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一愣,看到是蘇英的號碼,心裡又開心起來,我趕緊拿起來,對面傳來蘇英埋怨的聲音,“喂!宋笑,你這王八蛋知道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啊!”
“現在是……”我一愣,有點奇怪,下意識的看了下鬧鐘。
“現在是深夜十一點半啊!我生物鐘剛要適應,就要睡着的時候,你丫就打電話來了!”蘇英在那邊埋怨着。
我這纔想起起來,蘇英現在過的是美國時間,他在美國出差呢,我尷尬的笑了下,說道:“抱歉,忘了這個事了。剛纔你不接電話,我心裡還有點小幽怨呢。”
“你幽怨個屁啊,我被你吵醒了,還要給你打過去,就是爲你節省點電話費,知道跨洋電話費多貴嗎,真是的。”蘇英在那邊說道,聽得出來她心情很好,只有她心情好的時候,她說話纔會這麼的粗俗。
我心裡有點感動,同時覺得自己太自卑了,蘇英都把自己當成是真朋友看待,自己怎麼能老是覺得和蘇英之間有差距呢!
我笑道:“行了,那我也給你節省點話費,我問你下,安德瑞寶公司是你的產業吧。”
“對啊,怎麼了?”蘇英問道。
“恩,我想問一下,你知道不知道趙茵這個人。”我說道。
蘇英咯咯笑了起來,她說道:“宋笑,這是怎麼了,今天我纔剛剛蒐集好趙茵這個人的資料,瞭解完她,正準備把她升遷到總部呢,你怎麼就打聽起她來了。”
“啊?怎麼一回事啊?”我也笑了起來,“你要準備給她升職嗎?”
“恩,我在美國這邊的業務進行的很順利,不出意外的話,等我回國後,總部那邊會進行一個新的項目,所以我這兩天正在給新項目籌備人選。這個趙茵就是我看中的人才之一,她三十二歲,業務能力強,工作態度好,關鍵是她平日裡沒什麼受賄瀆職之類的事情。”蘇英說道。
我想起趙克的事情,說道:“你確定嗎?我可是剛剛纔聽她說,她和一個男人上牀之後,就準備破格收下那男人呢。”
蘇英笑起來,“我搜集的資料不會錯的,如果是破格錄取的話,那肯定不會是因爲上牀,而是因爲趙茵看上了那個人的才華。恩,怎麼說呢,趙茵是個農村出來的大專生,在我的公司裡做了十年了,十年來她從小職員坐到現在的中管,成績還是很好的。對了,這是我公司的人事調動機密,我跟你說這些幹嘛?你找我什麼事啊!”
我就把趙克的案子說了一下。
蘇英聽完,想了一會,說道:“趙茵是不可能作案的,她是個很正常的女人,平日裡和同事相處很好,我和她也有過接觸,一個很健康、很積極的女人。”
我說道:“可是,一個健康、積極的女人爲什麼會沒有男友呢,三十二歲還沒有結婚。”
“喂,你什麼意思,好像女人就得結婚一樣……”蘇英開始嘀嘀咕咕的和我扯女強人的問題。
我們扯了半個多小時,我突然想起來,說道:“迴歸正題,迴歸正題!說完你趕緊睡覺去,再說了,話費貴的很,再聊一會一輛小車都沒了,房子都得給中國移動了。”
蘇英也笑了起來,她想了想,說道:“其實,趙茵沒談戀愛的問題,我也讓人調查過,我們公司沒有男人追她,以前的時候,聽到有傳聞,說和趙茵談戀愛的男人會做惡夢,這被當做一個笑話傳來傳去,但是奇怪的是,現在真的沒有男人追趙茵了。”
我聽到這話,心裡已經有幾分確定了,又和蘇英說了幾句話之後,我們就掛掉了電話。
我看了看通話時間,足有四十多分鐘,按照八元錢一分鐘的話,剛纔花掉了蘇英320元。
和蘇英通話之後,我對於這件案子更有信心了,我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趙茵的電話。
趙茵有些不耐煩,說道:“我和這個案子沒任何關係,你找錯人了,我現在工作很忙。”
“我現在不是警員的身份,是一個私家偵探的身份,趙茵女士,我知道你被惡鬼纏身,你現在來咖啡廳,我會給你幫助。”我說道,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我很有信心,我知道趙茵一定會來的。
果然,沒多久,趙茵再次走來,她看到我在窗前喝咖啡,有點猶豫,最後還是坐到了我的對面。
“你……你都知道什麼?”趙茵開口問道。
我微微一笑,擡頭直視着趙茵的眼睛,“我知道的不多,但都是重點,現在,我想聽聽你的故事,記住,我現在不是警員,只是一個私家偵探,所以,即使你有什麼不法之事,我也不會追究。我的收費標準,一萬元,幫你擺脫一切噩運,怎麼樣?”
趙茵看着我,“如果你真的可以,一萬元我願意支付,只是……恩,只是我想提醒你一句,我此前曾找過三個很厲害的驅鬼道士,可是,後來他們死了兩個,瘋了一個,所以,你要考慮清楚。”
“我考慮的很清楚。你說吧。”我說道。
趙茵看了看周圍,周圍沒有人,她也要了一杯咖啡,坐在我的對面,她說道:“你說得對,我……我身邊有隻鬼,我很怕他,可是我卻沒法趕走他。他……他不允許我談戀愛,更不允許我和男人上牀,和我上過牀的男人,好幾個都死了。其實,我並非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我也是個正常的女人,正常的女人都會有需要,特別是到了三十歲以後,夜晚的時候,我更是飢渴不已,但是,我卻連想找一個男人的權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