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章 洗牌開始
“爸,我不是一直都很聽從你的命令的嗎。我能忽悠你嗎?你又不是紙老虎,那麼容易唬弄。只是你說的這事,我是真的辦不了。如果不不相信的話,那你就自己安排。”
沈從重的臉一下子沉了,沈墨宸現在對他的態度是越來越忤逆了。他沉聲冷喝道,“你安排不了一個人,逼別人離職這個事情這些個事,倒是乾得很利落!”
沈從重今天給他帶一個人是目的一,最大的目的卻是因爲他在短時間裡面更換了公司裡面兩大部門的主管,掌握公司財力和人力的命脈的財務總監和人力資源總監。
一個是公司的金庫,更換了財務總監,沈從重從此以後看到的公司財務報表都是公文式的,更重要的是,沈從重再也沒法通過公司進行其他的不良活動。一個是公司之本,人才對於一個公司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沈墨宸換了人力資源總監之後,但凡是沈從重要塞進來的人就再也塞不進了,而且其他的無用的人。沈墨宸也更加方便的清除。
他這樣做,肯定會讓沈從重非常不爽,他喜歡了掌控,習慣了垂簾聽政,猛的自己一直都掌握的傀儡,逃離了他的掌控範圍,他肯定是不願意善罷甘休的
沈墨宸平視這沈從重愈發發沉的臉,冷冽的目光掠過幾分譏誚,道,“爸,公司運作良好!每個崗位都需要有用的人。我做爲盛元集團的總裁,我本着善待每一個員工。制度管人,人情留人的態度。怎麼會去逼別人離職?這有悖於公司的經營理念和公司文化。而且逼這個詞,真是不好聽。你不要把你的兒子想的特別沒品,好麼?”
“沈墨宸,你是羽翼豐滿了——翅膀硬了!”沈從重嘴裡面冷硬的蹦出幾個字,握着柺杖的手,青筋暴跳。
沈墨宸風輕雲淡的看着這個馳騁商場幾十年、即便中風之後都要對他做事指手畫腳的老男人。現在已經垂暮,可他那股囂張、霸道的性子卻一定沒變,到現在了卻還想把他當成一個布娃娃的一樣擺佈,沈墨宸的譏笑道,“爸,你的兒子都30多歲了。而立之年如果羽翼還不豐滿,還不能自己飛,那不就代表着你的教育很失敗。你作爲父親,爲什麼就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成大事?”
“沈墨宸現在的意思是。公司的事情現在已經完全不用我操心了?”沈從重眸中帶着狠意,冷冷的問。
“爸,你已經退休了。好好的休養身體,我覺得這是你最應該要做的事情。”
“沈墨宸,在你的老子面前,你最好收斂你的囂張。你這樣不可一世,對你自己沒好處!”沈從重的眼眸中的泛起了狠絕。
又在恐嚇他?沈墨宸渾身的汗毛炸了起來,臉色如冰一樣沉,“你還掌握着什麼樣的籌碼?你氣傻了我媽,我喜歡的女人你都毀掉了,現在你還可以毀掉什麼?”
沈從重的目光越來越沉,這些陳年往事被挑了出來,沈從重的氣一下子就不順暢了,年輕的時候,壞事做多了,晚上最怕做噩夢,也最怕面對別人的指責。
“沈墨宸,你是忍了我很多年了吧?以前的時候你從來都不和我說這些話,今天終於把你想說的話全部都說來了?”沈從重氣得聲音不穩,一顫一顫的道。
沈墨宸靜靜的看着他,沒一會兒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鎮定,言辭不在激烈,只是淡淡的道,“爸,你說的事情我安排不了。人家這個孩子,有文憑有素質,去哪裡都可以謀個職位,如果你實在器重他,你就給他開個公司!盛元集團,不適合他!”
沈從重眸中的狠厲之色越來越沉,他只是要安排一個人而已,和沈墨宸吵了一架之後,沈墨宸卻仍然不給他面子,一點都不尊重他,“沈墨宸,作爲年輕來說,自大和自負都不是什麼好事。對於你父親,你都不謙虛,以後栽了跟頭,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謝謝父親的教導。我知道了。如果您沒事的話,就先走吧。我不送了。”沈墨宸做在了自己的辦公桌老闆椅上,看着沈從重微微顫顫的走路的樣子,自言自語的加了一句,“近來公司真的很忙,新的採購經理今天上任,我得和他好好的聊聊。”
沈從重的身體一僵,轉頭森冷的看沈墨宸!他知道沈墨宸已經在更換人員了,但是沒想到更換的速度會這麼快,並且還明目張膽的和他說。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無視他的村子。
沈墨宸擡頭,衝着沈從重道,微笑的恭敬道,“爸,您慢走!”
這話就是要說給沈從重聽的。沈從重在公司的黨羽,他將一個一個的拔除。革掉財務總監,斷了他對財務的掌控;革掉人力資源總監,公司全新換血,用屬於自己的人才;換了採購經理,換掉之前沈從重選定的供應商。脫離他的掌控,安城在也不會有一個叫沈墨宸的傀儡總裁!
沈墨宸拿起手上的文件,文件中有記錄着這段時間的公司裡面更換主管的部門。這些事情他從幾年前就在籌謀,現在做起來已經不是難事了。
玉妖嬈去了欖城,他身邊一個得力的助理都沒有,看來過段時間需要把陳琦召回來了。
遠在南非約翰內斯堡剛起牀的陳琦,突然之間打了一個噴嚏。
陳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裡是最溫暖的亞熱帶氣候,現在國內是秋季,這邊則剛好是春季,雖然晝夜溫差有點大,但是他一直都是很愛護自己的,從來不會讓自己受涼,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打噴嚏,可能是這個酒店的房間有點小灰塵,弄得他鼻子有點癢。
陳琦收拾了一下自己,看着鏡子裡面黑如鍋底的自己相當嫌棄。曾經他也有顏如玉的俊臉啊,現在真是比上過戰場的戰士還黑。受不了。
陳琦自怨自艾了好長一段時間,擡手一看錶,酒店早餐的時間到了。
雖然變黑了沒法顏如玉了,但是不能餓着自己。今天又是艱難的一天,因爲昨天晚上才追到陸子軒這隻老狐狸。這隻老狐狸,爲了擺脫他,從頭到尾就只一招,那就是每次上飛機之前,買幾張相同時間段去不同地區的飛機票,這破手段用得他已經使用得爐火純青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找到破解他行蹤的密碼。
陸子軒除了在全球各地在做義務支援,這段時間,他突然發現他還在做一些其他的事情,這些事情相當的隱秘,隱秘得他一點眉目都查出來。
算了,懶得想了。先慢慢跟着他吧。看他之後的動向。
酒店餐廳裡,陳琦左右環視了一眼,8點了,陸子軒竟然還沒來用餐?陸子軒作爲醫生,對保養之類的事情是非常注重的,特別是規律飲食這件事,以前只要看到陸子軒,早晨八點,餐廳裡面一定會看到陸子軒,今天卻沒看到。
餐廳是自助餐形式的,陳琦給自己打了一個粥,一些麪條簡單的東西,坐在最能觀察出口動態的桌子上,他得觀察陸子軒什麼時候進來。
陳琦漫不經心的刷手機,然後用眼睛的餘光不斷的瞟餐廳門口。
功夫不負有心人,陸子軒來了。他依然帶着那黑絲框的眼鏡,穿着一件白色的長款風衣,玉樹臨風,很有風度。陸子軒往整個餐廳輕輕的掃了一圈,眸光停留在陳琦的桌子上。
陳琦的看着他的眼神即刻收回,然後若無其事的看另外一面。
雖然他們在這樣的場合下見了很多次,但是兩個人基本都不說話。陸子軒是知道他在跟着他,陳琦也不刻意隱瞞,本來就是追着他,光明正大的追。以前的時候追陸子軒是爲了找太太。現在追着陸子軒是要陸子軒誤以爲他追着他還是在找太太。
上次從國內坐上飛機跟着陸子軒之後,陳琦纔想明白沈墨宸的做法,總裁就是想用他支開陸子軒,這調虎離山的招也只有總裁纔想的出。而以前的心境不一樣的是,以前爲了找太太纔跟着陸子軒,好有壓力好累;而現在,就沒壓力了,陳琦就當現在是在看風景,只要能時不時的看着陸子軒,只要他不回國就行了。
陳琦在看陸子軒,陸子軒的盤子裡面已經裝好了餐點,朝桌子這邊走過來,過來了,過來了!
陳琦的心有點緊張,他前後看了一下,他周邊並沒有空位置。可是陸子軒卻朝着邊過來。
他是要幹什麼?和他拼桌?
很快,陸子軒就優雅的落座在他的面前。
“早啊。好巧!”陳琦彎着眼睛和陸子軒打招呼。
陸子軒溫和的回了一句,“不巧啊!你不是一直都追着我嗎?”
陳琦翻了一下白眼,說出來多不好玩!
“今天好榮幸,陸先生竟然和我同一桌用餐了。”陳琦呵呵呵的道。
“也沒什麼的。今天我就是想送你一個東西。”陸子軒淡然的道,口氣依然溫和。
陳琦有點摸不着頭腦,陸子軒要送他東西?什麼東西?是不是要送他一句話叫他不要死皮賴臉的跟着他?他有點忐忑,但也有點期待,“陸先生,要送我什麼東西?”
陸子軒拿出一瓶藥膏一樣的東西,遞到陳琦的面前,“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
“美白膏。我特地調製的。”陸子軒一邊說一邊打量陳琦,那眼神中雖然沒有特別的含義,但是陳琦卻已經感覺出一種他就像是動物園的猴子,遊人在不停打量的感覺。
陳琦內心哀嚎不已。
看看,人家和他一樣的跑南非,跑赤道,跑東非那些荒涼的地區。可是人家陸子軒的臉就小白臉一樣,又白又淨,剔透光滑、清秀俊美、面冠如玉,但看他,又黑又老,沈墨宸還說他是猩猩中最帥的哪一個。
人和人的區別爲什麼這麼大?
老天爲什麼這麼不公平,要這麼不公平的對待他?
現在陸子軒都已經看不慣了,要送他特地調製的美白產品。
“其實你也不要氣餒。雖然你已經黑如煤炭了,但只要你堅持我調製的這個美白產品,是依然可以白回來的。”陸子軒聲音溫和,接着道,“你也不要想多了,其實我就是轉頭或者擡頭就可以一張烏黑烏黑的老臉,覺得特別的難受!實在是容忍不了。”
陳琦很受傷,道,“謝謝。你送我東西的時候,我本來是很感謝的。可是你爲什麼要再次陳述並且強調煤炭和老臉這兩個字?”
陸子軒忍俊不禁,依然淡定,道,“誰叫你黑得已經讓我忍受不住了?其他得黑人我看了我都沒那麼難受。”
都是黑的錯!
“你這是膚色歧視!曾經我很白的。”
“你可以不可以叫沈墨宸換個人來跟着我?等你白回來之後在跟着我,我覺得這樣我的日子會比較舒心一點。”
“……”追個人都被嫌棄成這樣,陳琦目前的陰影面積無法衡量。
沈墨宸是看着陳琦吃完早餐的時間,給陳琦打電話的,“陳琦,你在哪裡?”
此刻的陳琦依然沉浸在被陸子軒打擊的陰影中,情緒有點低落的道,“約翰內斯堡。”
沈墨宸蹙眉,這情緒不對,“你還好吧?”
“還行。就是又黑了一點。”
“沒事。女子要白,男子要黑。男人黑的才能顯示你的狂野和豪放。”沈墨宸安慰他道。
“真的?”
“煮的!”沈墨宸扔了兩個字。
煮的,煮的。撲哧,總裁的冷笑話真是好冷。
“總裁,你有什麼事嗎?”都是他主動彙報工作的,沈墨宸很少打電話來,除非是——叫他回去?
沈墨宸在電話那頭凝了幾秒鐘,道,“關心一下你。過些天在給你電話。”
掛斷沈墨宸的電話,陳琦的心情出奇的好,沈墨宸一定是打算叫他回去了,要回祖國了,真好!
在也不能讓祖國的孩子看到他黑黝黝的樣子,他要美白美白,陳琦拿着陸子軒特製的美白護膚品不斷的在往臉上塗啊塗,塗着塗着還真覺得自己白了好多。
沈從重從盛元集團出來之後,就有了一種遲暮的滄桑感和無法把控的無奈感。
他和他的這個兒子,有的心結估計這輩子都打不開。就像他一直看不上沈墨宸卻又要把公司託付給沈墨宸,託付給他卻又不願意把實權給沈墨宸一樣,沈墨宸也不願意聽附於他卻又接手他的公司一樣。他知道,沈墨宸的目的就是得到他辛辛苦苦發展壯大的盛元集團,才願意對他卑躬屈膝,沈墨宸是絕對不會真心待他這個當爹的。
沈墨宸的羽翼正在豐滿中,不管他承認不承認,都已經成爲了事實。不過,這只是一個過程,他還沒有豐滿!他還有機會可以把公司奪回來。
沈從重雄心不減,盤算着自己的計劃。
他突然之間很想去看一下他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帝國,各種產業,各種物業。
大新商場,這是他在退下來的時候,開發的連鎖超市,現在連鎖超市的開發已經處於頂峰的狀態,安城的大新商場,不說逢年過節,連平常的日子,商場裡面的人都絡繹不絕。
沈墨宸已經從他的這種商業模式裡面學到了精髓,聽說沈墨宸這段時間已經在欖城買了一塊地,目的是打造連鎖超市。
想到這合理,沈從重的眸中更加的陰沉,沈墨宸在欖城買地、開發這樣的大事,他只是和他提了一下,裡面涉及到的細節卻絲毫沒有向他彙報,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關於欖城那塊地開發的事情,他聽得最多的事項竟然是許詩琪和他說的。
沈墨宸你真是好樣的!
“沈伯伯,好巧!”沈從重把手放在手背上,一邊瀏覽商品一邊走的時候,突然之間聽到熱情的招呼聲。
他轉頭一看,拿着購物車和他笑着打招呼的人,是許詩琪。
“詩琪,這麼巧。你在這裡?”沈從重立即換了一個態度,和許詩琪說話的語氣和藹極了。
“對啊。每次購物我都會來這裡。這個商場是沈伯伯一手建立起來的,我一進來就會對您有一種深深的崇拜感。”許詩琪巧言笑答。
沈從重聽得心花怒放,“詩琪,你這嘴巴怎麼這麼會說。沈伯伯聽了之後就覺得是在蜜糖一樣。沒事多到沈伯伯家來做做,和沈伯伯聊聊天。”
許詩琪笑盈盈的道,“好。不過就怕沈伯伯會煩我。”
“怎麼可能?沈伯伯希望你能經常來!”
“沈伯伯,你是要買什麼東西嗎?我也沒事,要不要我陪着你走走?”許詩琪問道。
“好。有你這個小丫頭在,我就不那麼寂寞了。”沈從重滿臉笑容的道。
下午狄好帶着陳秋芸去接沈逸嘉的時候,沈逸嘉的心情很好。
吵着鬧着說要去安城城區裡面逛街買東西,說高沙別墅區那個小超市裡面東西太少好了。
狄好疼愛小外曾孫,想着他這段時間很用心的學畫畫,不鬧事,馬上就同意了。
沈逸嘉開心極了,不斷的和狄好道,“太婆,我要買蒜苗、你做蒜苗炒臘肉;我要買韭菜,你做韭菜炒蛋……我要買餃子,你回來坐玉米餃子……”宏頁呆巴。
狄好慈愛的笑,“好,好,你想吃什麼,太婆都買。不過,這些你不是都不愛吃的嗎?”
“但這些是爹地愛吃的啊。”爹地現在好溫暖,會和他在一張牀上睡覺了,必須要對爹地有十二分的關心。
“我們的嘉嘉越來越乖了。”狄好欣慰極了。
大新商場的農副食品區,沈逸嘉走在前面,狄好帶着陳秋芸走在後面,看着沈逸嘉像個小大人一樣走在前面選菜,“太婆,這個很新鮮嗎?”
“太婆,這個可以嗎?”
“太婆,我覺得這個也行。”
東西統統都被他放進了購物車裡面。
時間差不多了,買的也差不多了。
“太婆,你推購物車,我來結賬。”沈逸嘉非常大方的道。
“嘉嘉你有錢?”狄好逗他玩道。
“恩。我有錢,我會有很多的錢。看我的錢。”沈逸嘉從包裡面翻出來一個小袋子,袋子裡面裝了不少的錢,狄好一看,這都是沈逸嘉自己存的零花錢。他把自己的零花錢都拿出來了,給沈墨宸買菜吃,這孩子真的長大了。
沈逸嘉走到收銀臺,買單付賬,相當的流利。
還在商場裡面轉悠的許詩琪和沈從重,從商城的各個區域走了一遍,最後終於走到了出口。
在他們即將要出去的時候,沈從重的眼光突然之間被吸引住。
原本笑容滿面的老臉突然之間冷凝了下來,陳秋芸!陳秋芸不是精神失常之後,已經失蹤了嗎?怎麼還出現在安城,而且還穿得這麼體面!
更讓沈從重驚訝的是,陳秋芸面前的小男孩,那小男孩的樣子,別人看起來可能會覺得和一般的小孩子一樣,但卻看的他的眼眸霍然瞪大,這孩子明明就是沈墨宸小時候的翻版!!
沈墨宸小時候和他現在的樣子是完全不像的,但是他記得沈墨宸小時候的樣子,就是這個小孩子的樣子,這個孩子連說話走路的樣子和沈墨宸小時候一模一樣!
怎麼會有一個小孩子和沈墨宸這麼想象?沈從重第一時間想到就是,這個小孩一定是沈墨宸的私生子?
和陳秋芸在一起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會是誰的孩子?
沈墨宸這些年是一直和他們在一起,他隱瞞了陳秋芸已經找回來的事實,他還隱瞞了他有兒子的事情?
他是刻意隱瞞的!沈墨宸竟然藏得這麼深!難怪,現在越來越囂張了。
許詩琪也發現了這個孩子,和他在一起又是那個老太婆和老老太婆,沈墨宸說不認識這個孩子,那沈從重呢?
“沈伯伯,那孩子是你們家的親戚嗎?”
沈從重的眼光是他們三那裡收回來,冷冷的吐了兩個字,“不是!”
“噢。他和墨宸長得有點像,我還以爲是你們家的親戚。上次我見過他,挺好玩的。”許詩琪道。
“我們家沒有這樣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