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剛穿越過來時,原主人的境界只有黃階三段臨近四段。
等張凡繼承了原主的記憶,發現原來的張凡爲了提高境界而強行突破,血氣虧損的十分厲害,到最後更是整個人像被抽乾一樣,直接昏迷過去不知不覺嚥了氣,這讓張凡穿越過來接管了身體。
爲了能夠早日開啓自己的金手指,張凡經過日日夜夜不停的苦修,甚至是連原來張凡的一些親戚和朋友都沒有怎麼聯繫,更何況他樂於暫時躲避掉這些麻煩,免得被人看出點什麼來,畢竟這個世界是有鬼的,要是有人發現他的言行舉止性格大變,給他舉報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羅志心,他們兩個之間一直有聯繫。
在他身體虛弱不外出的那段時間,羅志心在有一天突然上門來,看到張凡血氣低迷,有些絮亂,便直到張凡是太着急突破反而被自己給搞得血氣虧損了。
他好好的告誡張凡修煉不可太冒進,雖然嚴厲,但是等臨走的時候塞給了張凡兩顆補血丹。
這才讓張凡在血氣虧損的狀態下恢復過來並更進一步,突破到了黃階四段,這也是爲什麼張凡經常去拜訪羅志心的原因。
而如今經過了半年的苦修,張凡已經成功到了黃階六段。
離激活系統的黃階高段只差一步之遙,此時這25枚補血丹正是使用的大好時機!
想到這裡,張凡拿出一顆補血丹,不帶猶豫直接扔到嘴裡。
這補血丹剛入口,便化作一小團氣順着喉嚨從身體上方漸漸遍佈到全身。
“果然是上品的補血丹!”
張凡感受到這比以往純粹的多的血氣,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心神全部集中去引導這血氣,讓它隨功法的運轉去有規律的遊轉全身。
隨着半個小時過去,這血氣的效果已經完全被吸收。
“一顆的效果便讓我前進了大概五分之一,如此看來,一瓶便足以讓我到達黃階高段!”
張凡靜下心,從瓷瓶中又拿出一枚補血丹來。
只見屋外日月交替,星辰鬥轉,而屋內的張凡卻一直如老樹一般坐立在牀上,一動也不動,但是在張凡的身體周圍,血氣強盛的卻已經好似破體而出,在其周身久久不散去。
“呼!”
只見張凡突然張開眼睛,長吐一口氣,這一口氣好似一隻箭一樣從口中直射出去,快到牆上的時候才散去,在空中還留下淡淡紅影。
“這就是黃階高段的血氣如箭嗎?感覺渾身都是用不完的血氣之力!”
張凡握了握拳頭,拳頭握緊後的緊繃感,隱隱能感覺到血氣在裡面運轉,這種感覺讓張凡很是享受。
這次突破,用掉了10枚補血丹,比張凡預計的還要多一點,補血丹的血氣的效果越到後面越少,可能和張凡的境界有關,但是無論怎麼說,他終於成功了。
而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去做。
張凡將目光投向眼前的系統面板。
系統面板上原來的激活條件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選項:“一:信息面板 ”“二:獎勵成就”
“系統,打開信息面板!”
隨着張凡聲音落下,前面的選擇面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個人信息:
“姓名:張凡
境界:黃階七段(1/30)
功法:鍛血法 品質:黃階上段(1/30)
武技:長拳 品質:黃階下段(不可用) 熟練度:精通(6/10)
修爲點:0”
這系統面板只有幾個簡單的基礎信息和功能,但是張凡知道他幾個看似簡單的功能的逆天之處,並且這個修爲點的作用可以說是萬能!
修爲點是可以通過殺敵,修煉,丹藥得到的點數,它可以直接加在境界、功法或是武技上面,而這也是張凡今後最大的底氣!
“如今成功突破到了七段,離明年守夜人的考覈標準更進一步了,對了,我記得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張凡自言自語道,突然又想到了。
“哦,對了。兩天前羅志心他讓我兩天後去樓閣找一本武技修煉,在屋裡修煉了三天,腦袋怕是短路了。”
張凡搖了搖腦袋,有些好笑,這麼重要的事都差點忘掉,看來真是激活系統使他太激動了。
但是無論是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都應該是和他一樣的。
張凡起身順着小巷的出口,前往樓閣。
小巷附近人煙稀少,走了十多分鐘,才快走到快到中心地帶。
“行人可真多,雖是快到中心,但前幾日我記得這條路還人煙稀少。”
張凡不停的閃避着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羣,雖然他平日也是長時間不出門,但是依舊感受得到,這幾日嚴城的人比前幾日多的多,甚至有些不正常。
稍微一想,便知道原因了。
只怕是最近又有異族禍亂,雖九域十五城,每個城都有鎮守使、守夜人和軍隊的存在,但是並不能保護城下所屬的鄉村或是小城鎮,大多數只要是一隻3級異族便能讓許多人流離失所。
而比流離失所更痛苦的,就是生死相隔了。
原來的那個張凡,他的父親就是一名守夜人,長年在邊境以及禍亂地區出危險任務,但是這個職業本就十分危險,在8歲那年,只有母子二人在家等待。
那天天下着雨,雨雖不大,卻很急。
還未到傍晚,夜色就已經開始吞掉陽光,籠罩在地面上,配上這急雨,直叫人心煩。
屋外的老門傳來“砰砰”的敲門聲,張母出門迎接,卻只看到六個帶着蓑帽的佩刀黑衣人,長時間等待急躁的心裡突然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因爲她多半知道,他們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他們分爲兩列站在大門口,蓑帽微微偏下遮住了臉,看不清他們的神情,同他們這身黑色一樣。
最前面的黑衣人微微抖了抖身體,雨水在他的帽尖處像是被看不見的空氣隔開,只好從帽檐的兩邊落在地上。
這時陽光已經完全消失,夜晚人家煙囪的霧氣,在人煙稀少的小路上空漂浮。在街邊枯萎的十年老樹,它的葉子被雨水打的還在輕輕抖動。
“張夫人,我們非常抱歉,您的丈夫在於異族的戰鬥中犧牲,他爲我們人族的做出的貢獻,會永遠有人記得,願人族榮光永存。”
那黑衣人開口就像一道驚雷一樣,劃破這個夜晚,直刺入張母的心裡。
她剛纔就繃直的身體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背靠着大門的柱子,雙手緊緊捂着嘴,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媽,怎麼了?”
幼小的張凡長時間沒有見到母親回來,出門便看到母親搖搖欲墜的身影。
聽到張凡的聲音,張母背對着他擦了擦眼淚,扶着門柱,轉身將他死死抱入懷中,張凡看不清她的臉。
那幾人站在原地,雖然看不見,但是像是在凝視着他們。
不久後他們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