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低頭看着蕭言遞到她面前那兩本紅彤彤的結婚證,整個人都懵了。
“怎麼回事兒?我們明明……”她剛想說,他們明明都沒有補辦結婚證,但想起剛纔蕭言的那些舉動,她立刻就想明白了,“你剛纔跟那人進去,就是去拿這結婚證了吧!”
怕旁邊經過的人聽到,她故意壓低了聲音,顯得神神秘秘的。
蕭言笑着把其中一本結婚證遞給她:“打開看看。”
顧汐掀開來仔細看了看,發現那結婚證裡面竟然是空的!照片還有結婚雙方的姓名什麼都沒印。
她抿着脣笑道:“你這分明就是弄虛作假。”
“對付他們還用得着動真格的嗎?”蕭言哼道,“左右不過一個障眼法,把他們打發過去不就行了,而且本來我們就是合法夫妻,真的結婚證也在我們手裡,不怕他們查。”
“來。”畢竟是在大廳裡,周圍人太多,蕭言拉着她走到旁邊一條相對僻靜的走廊裡。
拿着結婚證琢磨了一會兒,最後說道,“要不還擺和之前一樣的造型?”
“好啊。”顧汐倒是也同意,不過還是忍不住笑說了一句,“這照片發出去,我們絕對又會被罵很久。”
“怎麼會被罵,網上現在都是支持我們的。”蕭言調整了一下姿勢,拿出手機試着拍。
“我不是說那個。”顧汐拿着結婚證,和他手裡的那本結婚證湊到一起,“我們又不是第一次秀恩愛了,你還不知道嗎,照片一發出去,不說別的,最先就是一羣動物保護人士出來,說我們虐待單身狗。”
“隨便他們怎麼說去。”蕭言倒是不在意,“他們越是這麼說,就證明我們過的越幸福。”
“你還有理了!”顧汐嗔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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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言還要拿着手機拍照,實在是不方便,顧汐用左手把兩本結婚證都拿上,伸出右手比了半個心形。
蕭言伸出左手也比了半個心,和她的右手拼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心形。
蕭言擡高右手,調整了一下角度把結婚證和兩人的手都清晰的拍下來,之後按下了拍照鍵。
連着拍了好幾張,最後顧汐湊過來,和他一起選了其中最好的一張留了下來。
蕭言上微博,把照片傳上去,很快就發出了一條微博主題出去。
“這次不玩兒穿越,來真的,合法有效的結婚證。秀到世界充滿愛”
顧汐的手機很快響起了微博信息提示音,拿出來看,一眼就看着提示說,“高調霸屏秀恩愛”了她。
顧汐不由失笑:“突然感覺咱倆這微博暱稱實在是太惡俗了,能不能改回來啊。”
她說着已經轉發了蕭言的那條微博,還附了評論:“心沒變。”
又給蕭言了回去。
蕭言沒回應她,她擡頭看向蕭言,見他手指飛快在屏幕上點擊着,似乎在編輯什麼信息。
等蕭言停下來,顧汐刷新了一下微博主頁,果然看到蕭言發了一條微博。
“老婆說我們微博暱稱太惡俗,徵集新的情侶微博名稱,一旦採用,定重謝。”
這信息一發出去,微博上立刻就炸開了鍋,蕭言那條微博下的評論幾乎要爆了,不過幾分鐘的功夫,立刻就多了好幾百條留言,讚的比評論的更多。
顧汐還想翻着看評論,蕭言拉住她的手帶她往外走:“信息太多了,都時候讓助理給過濾一下,把不錯的篩選出來我們再在裡面選好的就行,”
“助理忙蕭氏的事兒都已經連軸轉了,你竟然還讓他幹這種事兒。”顧汐突然感覺助理跟着蕭言做事實在是太辛苦了。
“助理不行不是還有冷焱嗎?他管着那麼多的人呢,總有願意幹這活的。”
顧汐聽到這話,不由擡眸深看了蕭言一眼:“我其實之前就一直想問,冷焱和jason他們並不是蕭氏員工,怎麼都還一直叫你老闆的?”
之前她好像也問過這個問題的,只是蕭言一句話就簡單把話題給帶了過去,根本沒和她細說。
“我之前不是去國外留學嗎?”蕭言低聲和她解釋着,“冷焱就是我在那個時候和他認識的,jason我認識他其實還要更早一點兒。”
眼看都已經到了門口了,隱約看到外面似乎有記者在圍着,蕭言的話又頓住:“等回去我再和你細說。”
顧汐也注意到了外面的記者,立刻打起了精神,也不再多問了。
蕭言推開門帶着顧汐走出去,外面一大羣記者呼啦一下全部都圍了上來。
“蕭總,剛纔您在微博又發了結婚證的照片,是表示您和夫人已經復婚了嗎?”
“蕭總,您爺爺生病住院,據說現在生命垂危,您現在帶着女友來領證,是對他的報復嗎?”
“蕭總,您和您爺爺斷絕關係是真的嗎?您卸任蕭氏總裁,是真的再也不準備再回蕭氏了嗎?”
“夫人,您之前說曾經遭到過暗殺,現在卻又和蕭總複合了,您不怕再遭到報復嗎?”
“夫人,您和蕭總之前是契約婚姻,這次兩位重新領證,請問您現在有什麼感想呢?”
來的記者人多而雜,層次素質也參差不齊,有的話問的極具針對性,甚至還有攻擊性。
顧汐一直抿着脣低着頭沒說話,蕭言攬住她的身子,把她緊緊護在懷裡,帶着她往外走。
那些記者一直試圖阻撓,他也不多話,只擡眸一個冷厲的眼神兒掃過去,就讓對方再不敢放肆,甚至乖乖的讓出了一條道來。
等到了停車場,他先讓顧汐上了車,跟着轉頭面對那一大羣瘋狂的記者。
“我現在在這裡聲明三點。”
“第一,我和顧汐是合法夫妻,我們的夫妻關係是真實有效的。”
“第二,我是否真的和蕭家斷絕關係,那是我的私事,諸位無權過問。”
“第三,我之前是已經卸任了蕭氏總裁,但即日起,會出任蕭氏董事長,兼任執行總裁。”
“目前可以透露給你們的信息就是這些,其他的無可奉告。”蕭言說着已經走到車旁邊打開了車門,“另外今天是個好日子,我想清靜一點兒,希望你們不要打擾。”
說完這話,他打開車門上了車,留在一幫還在激動中的記者,發動車子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