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謝以若告別了美國回到了D市,打開媽媽搬遷的信件,喜氣洋洋地拉着小皮箱來到,冉小區B座401的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按下門鈴。
“叮咚!”
門慢慢打開出現在她眼前的,不是期待已久的媽媽,而是那位她曾經拋棄的男人。謝以若惶恐地快速退出門外,擡起頭看着門牌號,又看了一下手中的信件難道進錯了門戶?大門上明明寫着華冉小區B座401,她皺起眉頭問道:“你爲什麼會在我的家裡。”
男人沒有說話凝視着她,廚房中傳來中年女人的聲音:“誰來了,以諾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通知媽媽一聲呢?”
女人急忙拉住女兒的手走進屋中,謝以若瞅了一眼廚房工作人員正在忙着手中的工作。媽媽的頭髮已經花白,自從爸爸去世到如今已經五年了。家裡家外都是她一個人忙活,也該爲自己找個老伴了。
“他是誰?爲什麼會在我們家?”謝娟不屑一顧的看了男人一眼。
“他是愈強房地產的總裁於浩然,正在幫我處理房子的問題。”程淑芬有條理的解釋給女兒聽。
“剛買的房子就出了問題,看樣子是這些老闆黑吃黑,偷工減料糊弄我這些老百姓吧!”謝以若調高嗓門諷刺着於浩然:“什麼樣的老闆造什麼樣的房子。”
於浩然凝視着眼前的這個丫頭三個月不見,好像變了一個人。說話越來越刻薄了,她烏黑的長髮如瀑布一樣垂在兩邊。白雪的肌膚彈指即破,清澈而明亮的眼眸中帶着倔強,潔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遐絲。那雙眼睛和程淑芬很像但她的眼角微微上揚,更加的刁蠻任性。
程淑芬聽着女兒帶刺的話,不好意思地對於浩然笑了笑:“小於不好意思啊!以諾怎麼這樣和於總裁說話啊!你去買一些乳膠回來。”
“沒關係我不會和小丫頭一般見識的!阿姨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公司了。”他客客氣氣的向程淑芬告別,臨走時寒光掃在謝以若的臉上。
謝以若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後脊樑有股涼氣徐徐升起。額頭一絲冷汗流下,他的眼光好像一把利劍,在凌遲着她已經破碎的心。
謝以若一刻也不想呆在房間中,拎起毛茸茸的大包走出大門。於浩然也跟在她身後走了出去,只留下程淑芬呆呆地盯着門口。
謝以若大步走在前面,卻沒有察覺身後一輛黑色法拉利FF緊緊跟在她的後面,三個月前的恥辱讓他不能釋懷,嘴角上揚用手指撐着額頭看着車窗外的女孩,她的身軀在顫抖,腳下的酒杯鞋好像有千斤重,她每邁一步都與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那麼的沉重。也許她想都沒有想到她的媽媽,住進了他產業下的居民樓。或者就是這點兒是她最不開心的地方吧!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喜歡,觀察以諾的喜怒哀樂。
“嘀嘀”
謝以若停下腳步,緩緩的轉過頭來望着黑色法拉利中的男子。這車真是奢華的了得啊!要五百多萬吧!她明亮的雙眸中帶着驚慌,以諾有一種衝動,就是讓自己有隱形術快速消失在他的眼前。車中的於浩然微眯着雙眼好像無數的箭刺進她的胸膛,但是她不能害怕。
彎下腰趴在車窗上挑釁的說道:“我們已經分手了,於大少爺不會得了健忘症了吧!”
她不提那件事於浩然還不覺得她很可恨,她的話鏗鏘有力字字句句,就入一把利劍一樣刺進他的胸懷,即便他很生氣卻又沒有地方去發泄。
老天真是喜歡戲弄人啊!偏偏出問題的房屋是她的家,連老天都不幫你謝以諾,就不要怪他沒有給她留活路。
“上車。”
冰冷的話語傳入以諾的耳朵裡,好似寒冬的風讓她感覺無比寒冷。
但是她還是硬着頭皮倔強的回答道:“不稀罕!”
於浩然眯起危險的雙眸,語音提高了一倍:“我說上車,你沒有聽到嗎?”他的話不容違背,他眼中火光四射。
謝以若明顯的抖了一下,她避開於浩然如鷹般犀利的眼眸“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她甩手逃一般的消失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