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爲難的看着於浩然,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恐怕永遠都醒不來了。”
這樣的答案讓浩然腳下一晃,梅甜甜急忙扶住他,浩然感覺胸口好痛,本來今天他們就可以成爲真正的夫妻,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呢?老天你不公,爲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們啊!他麾下拳頭狠狠的捶打在牆壁上。
血液飛濺,鮮血從指縫間滑落下來。簫輝跑過去擋在他和牆壁之間,雙手按住浩然的肩膀:“你要冷靜,醫生不是說只要喚醒她,就沒有事了嗎?你不試試怎麼就自暴自棄了。”
他的話點亮了浩然的心,對啊,沒有試過。怎麼知道後果呢?當初以諾心臟都停止跳動,他不是一樣把以諾叫回來了嗎,當初可以現在一樣可以。
他走進以諾的病房,拉起她的手,輕輕的說:“以諾,我知道你可以聽見我的話。你說過要和我結婚的,你想反悔嗎?你不要我了嗎?不要爺爺奶奶,不要子璇了嗎?”
子璇,我的兒子。媽媽不要以諾了,但是她不可以不要她的兒子。子璇以後的路還很長,如果沒有媽媽,他會崩潰的。以諾眼角流出一滴淚水,雙眼恢復了光彩,她轉頭看向浩然:“我沒有事,只是不想接受現實。”
醫生微微笑了,轉身離開。他就是看不慣,於浩然這樣囂張,故意嚇他的。
“你的手怎麼了。”以諾看見他流血的手掌,坐起身拉到胸前,淚水不斷的滑落着:“傻瓜,爲什麼要自己傷害自己呢?你不知道痛在你身,卻痛在我心嗎?”
浩然坐在牀上將她擁在懷中,親吻着她的淚花:“你也知道這個道理啊!那以後就不要讓自己受傷,你的一切現在不是你自己的,它們全部屬於我一個人。”
“霸道!”以諾白了他一眼,笑地說出兩個字。
門外的人們都露出了燦爛的笑臉,梅甜甜走進病房說道:“想娶我龍家第六代繼承人,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了,否則我是不會同意的。”
“啊!這剛走了惡婆婆,又來個惡奶奶。我的神吶!”浩然痛苦的捂着額頭,鬼叫着。簫輝現在他的表情,發出爽朗的笑聲。心想:看你於浩然有霸氣,還是龍家女主人有豪情。
Andy聽說以諾住院了,火急火燎得趕來,卻看見龍家人都在,戴上黑墨鏡轉身走出了醫院,有龍家人的照顧以諾不會有事情。風羽看她怎麼快就出來,很奇怪:“沒有看見嗎?”
她搖搖頭鑽進車裡,風羽望向醫院大堂,他也開始擔心紅脣了,她既然不姚世雄的女兒,她爲什麼不解釋還受了他拿刀。當初要不是心中害怕,就真的傷到她了。
Andy要是知道自己曾經傷害過以諾,她一定會殺死他的。她好像一聽到以諾的事情就很緊張,她們倒底是什麼關係。
“還不走?”Andy擡起頭看着車外的風羽。
“哦,就走。”風羽鑽進車中,輕輕踩下油門。車緩慢的離開了,聖亞醫院。
龍礽鏵剛好經過大門,見有車經過,靠邊讓開透過玻璃,看着車中的女人——樂樂?他再擡頭時車子已經上了外環路,他俯身對身後的保鏢說道:“跟着前面的黑色奔馳車。”
保鏢們點點頭,上了車,跟了上去。
龍礽鏵走進病房對着梅甜甜招招手,梅甜甜走了出去,以諾擡起頭看着房門爲的爺爺奶奶,他們好像在說着什麼。奶奶的表情很驚訝,她本上去聽聽,但是有覺得那是他們的家務事,偷聽是不道德的。
“我剛纔好像看見樂樂。”龍礽鏵悄悄的說道。
梅甜甜驚訝的捂着嘴巴,緊張的看看房間中的以諾:“老東西,你不會看花眼了吧!樂樂不是死了嗎?最近的事情太亂套,怎麼都會詐屍啊。”
龍礽鏵搖搖頭,說道:“沒有那麼簡單,我感覺這是個套。以後以諾出門要多加防範,他們都對我們龍家虎視眈眈,主要目的是第六代的接班人,得到了以諾就得到了D市碼頭。誰不眼饞呢!”
龍礽鏵說的很對,這四十年來搶奪一直斷過,以前有凌家,姚家和於家。現在他們都累了,退出戰場。不能保證以後碼頭就是他們龍家的,是該好好的拉攏一下於家。
韓蘭麥爾喀剛剛離開了一吻情深,就看見天上紅色的信號彈,帶上頭盔騎上賽車來的東區破倉庫,他搖晃的頭,走進來:“你怎麼來?”
“姚世雄的事情你辦的我很滿意,這是你的報酬。接下來把謝以諾也給我除掉,你就可以帶你的人遠走高飛。”女人冷笑的說着。
“以諾?對不起,我不會動她的,你另找他人吧!我已經不是他們的族長了,他們的生活天註定吧!”麥爾喀不想在過殺人的日子,他現在無官一身輕。
“你真的不在意他們的死活嗎?那她的呢?”女人拍拍手,麥爾被人從裡屋壓上來。
“麥爾喀,走,不要管我。”麥爾剛出一吻情深,就被打暈帶到了倉庫。
麥爾喀冷哼了一聲,說道:“放心丫頭,你的男人不是吃素的。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得,四分五裂吧!88”
麥爾喀說完就大步走出的倉庫,黑衣人密密麻麻的把他圍住,這個女人就是喜歡玩這種以多欺少的遊戲。
“不許動!舉起手來!”紅脣特衛隊把他們也包圍住,黑衣們都傻眼了,都高高舉起了雙手。麥爾喀現在是紅脣特衛隊的隊長,有浩然的保護,他還怕女個瘋女人,真的可笑。
“麥爾喀你有種,我們走。”女人扔了一顆*,丟下麥爾自己逃跑了。
麥爾爬出來,走到麥爾喀的身邊:“她是誰?”
“要挾我的人,你沒有事吧!”麥爾喀看着麥爾問道。
麥爾搖搖頭,腦中反覆着麥爾喀的話,要挾他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要挾族長呢?她帶着面具,看不清長什麼摸樣。
“把這個戴着,有危險就按,他們隨叫隨到,這是浩然給我們的保護傘,有了他們我們就是安全的,族人已經全部進入了暗刺龍的保護區,他們很安全。”
麥爾接過麥爾喀手中的水晶吊墜,設計很精緻,沒有人會認爲它是通訊器。麥爾喀的卻是一個可怕的骷髏頭,一看就是以諾的傑作。
“你那個是以諾設計的?”麥爾笑着問道。
麥爾喀嘴角上揚,揉搓着她的秀髮,點點頭:“你還很聰明,還以爲你的頭被敲傻了呢!哈哈!”
“切!你的腦子才傻了,小心被督查給切了。”她推開他的大手,大大咧咧的爬上了賽車:“族長開車。”
“哼,臭丫頭,我不是族長啊!族長是以諾大小姐。”他騎上賽車消失在塵土之中。
怪不得他說不管族人的事,原來族長換人了,有以諾萬事通。程淑芬受到麥爾喀的拒絕很惱火,難道她這幾十年的一切都白費了嗎?她的人都被警察帶走了,她又回到了東區倉庫。回想着曾經的生活,她想媽媽,向回到曾經的日子,那些被捧在手心上的日子。
程淑芬的故事要從她出生說起:
聖亞產房女子痛苦的喊叫聲,讓產房外的男人不停的搓着雙手。時不時向房間中張望着。
“啊……啊……”孕婦滿頭是汗,不停的流淌着。雙手緊緊拉着產牀旁邊的把手,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用力,深呼吸,加油啊,孩子的頭就要出來啦!”接生的醫生,鼓勵着孕婦。
“嗯……啊,我受不了啦!啊……”她最後使勁,暈了過去。
“哇哇……。”房間中傳來孩子爽朗的哭泣聲,龍礽鏵臉上喜上眉梢,跑進屋問道:“男孩女孩。”
“恭喜您,母女平安。”小護士說道。
龍礽鏵的臉一下黑了,怎麼是個女孩呢?爸爸說只有男孩纔可以繼承龍家的碼頭,害他空歡喜一場。姚建宇倒是反常的開心,:“我要做孩子的乾爹,大哥可以嗎?”
“可以啊,你願意就好。”龍礽鏵按下手中的電話,放在耳邊:“爸爸雅娟生了,是個女孩嗯好我明白。”
雅娟被推入高級套間,龍礽鏵沒有進去,他有個舞會要去參加。姚建宇推開房間門,緊緊拉着雅娟的手,說道:“你辛苦了。”
雅娟微微一笑,她歪頭看向旁邊的孩子,問道:“男孩還是女孩?”
“小棉衣。”姚建宇笑着說道。
“什麼?是個女孩,爲什麼會是女孩呢?女孩是不能得到龍家財產的。把她處理掉,找個男孩來。”雅娟一聽是個女孩,一下坐了起來。
姚建宇呆傻了,這是他們的孩子,怎麼可以爲了龍家的碼頭,就丟掉孩子呢?她愛的真的是自己嗎?還是龍家的財產呢?
“我不同意,她是我孩子,我情願不要什麼碼頭,也不會丟掉我的孩兒。”
姚建宇抱着孩子,對着雅娟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