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剛剛很生氣,覺得自己乾脆直接離開這裡,證件也就不要了。
但是一出門,她才慢慢清醒過來,如果沒有證件,她根本回不到中國,剛剛只是被李娜娜刺激了,所以纔有那樣任性的想法,現在她不止沒有證件,連銀行卡也在席漠那裡。
但已經出了門,她就打算乾脆到周圍隨便散散步好了。
她走出別墅,也沒有人跟着她,因爲這裡的保鏢只有兩個,但現在都跟戚英帶李娜娜走了
許苑心走到小道上,然後來到有很多遊人的海灘上。
她一個人慢慢的走着,她根本沒地方可去,也不想去什麼地方,只能慢慢的走。
不過,她很希望此刻的海灘要是一直是沒有盡頭的,那她就可以一直走下去了。
她這一走,就在海灘邊上沒有目的的晃了一個上午,在此期間,她孕吐了幾次,臉色蒼白的像個鬼似的。
最後,她真的沒力氣再走下去了,就直接在海灘上坐了下來,脫掉鞋子扔到一旁。
海水不停的拍打着海灘,她坐在海灘上,耳邊的聲音很吵很雜,有遊人的,有海水的,她的心裡也是一片混亂。
也不知道席漠什麼時候纔會回去,她不知道要等多久。
如果他今天能夠回去,她能夠順利拿到自己的證件,那麼就離開這裡了吧。
這樣一想,她的心一酸,心臟又有了抽痛的感覺。
眼淚也在眼眶裡裡忍了又忍,然後不聽話的滾落出來。
她愛哭的性格還是控制不了。
她猛地低下頭,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不願再看周圍的場景,也不願意再聽任何的聲音。
…………
臨近中午,別墅的院子裡駛入了幾輛黑色的轎車。
車門打開,喝的爛醉的席漠被宋獄扶下了車。
戚英正站在門口一臉的擔憂,見自家少爺回來了,她急忙上前,也不管席漠是不是喝醉了就急忙打報告:“少爺,許小姐不見了……”
原本喝的爛醉閉上雙眼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後立刻睜開了眼睛,他猛地伸出雙手抓住戚英的衣領,怒吼:“你說什麼?她不見了?”
“是的,早上的時候許小姐和李娜娜爭執了幾句,我把李娜娜帶下去關起來,但是回來後就發現許小姐不見了,別墅裡的所有保鏢都派出去找許小姐了,我在這裡等着就是爲了報告的。”
“宋獄,去找!”席漠立刻推開宋獄和戚英,然後轉身快速的上了剛剛的車。
他原本已經很醉了,但此刻心裡一陣抽痛,已經清醒了許多。
該死的,他不過是離開一個晚上一個早上而已,那女人竟然偷偷的跑掉了。
他不是說過她不能離開的麼?
難道真要他將她的腿打斷,她才能乖乖的留下?
一個小時後。
因爲這周圍的路段都有監控,所以席漠他們就很快找到了許苑心今天早上到過什麼地方。
監控裡,遠遠的拍到她走下公路,然後走到了海灘上,之後她去了什麼地方就沒有拍到了。
於是,全是遊人的海灘上,立刻多出了一大羣黑衣服的高大的保鏢,尤其是保鏢們前面的男人,英俊的讓人癡迷。
在海灘上,許許多多的人都拿出手機在偷拍他,都以爲他是什麼明星,此刻一定是在拍電影。
可席漠此刻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許苑心不見了,他必須立刻把她找回來。
她離開他快一個月,她纔回來沒多久,他甚至還沒有好好的抱一抱她,她怎麼能夠離開!
…………
許苑心在海灘上坐了很久,久到她又感覺到自己的胃又痛了起來,她纔想起自己還沒有吃午餐,所以就站起來,準備回去。
只是,剛剛站起來,她的頭一陣犯暈。
她有些站不穩,伸手揉了揉額頭。
就在這時,她聽到身體傳來一陣喧譁的聲音,好像是那些遊客在驚喜的尖叫。
尖叫?
他們爲什麼要尖叫?
許苑心的頭慢慢的不暈了,她扭過頭去看,但卻看到了一幕連她都想尖叫的畫面。
她的後面,竟然已經走來一大羣身穿黑衣的保鏢,而這些保鏢的前面,是一臉惱怒的席漠。
他黑着臉,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正在往她的這邊快速的靠近。
許苑心站在原地,她握緊了拳頭,緊抿着脣瓣,一聲不吭。
席漠到這裡來,是因爲她嗎?
可他這樣生氣,難道是因爲李娜娜在他那裡嚼什麼舌根了嗎?
她的心裡頓時閃過幾多種可能,但還沒等她想明白,席漠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伸出雙手,快速的將她拉了過去直接撞進他的懷裡,他渾身的酒氣瞬間籠罩住了她,她微微皺眉,因爲他的擁抱,也因爲他的酒氣,還有他的粗魯。
她開始掙扎:“你放開我!”
“放開你?讓你逃?”席漠手上的力道加大,他不止不放開她,反而摟的更緊,他昨天晚上砸傷的手此刻被包紮過,但因爲抱她太用力,血又流了出來將紗布染紅。
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怒氣顯而易見,他的語氣和聲音也同樣冰冷而強勢。
許苑心卻只是冷冷的笑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逃了?我只是到海灘這裡散散步而已。”
他聞言身子一僵,隨後輕輕推開她,黑眸不敢相信的看她:“真的不想逃?”
許苑心的笑容更冷:“我不會逃,我又不是犯人。我只等你拿我的證件給我,我會光明正大的離開。”
“你還是想離開?”席漠以爲她不會再離開,可她始終抱着這個想法,這很讓他不爽。
“從開始留在你身邊起,我就不是很願意,我現在想離開有什麼不對?”她冷着臉反問。
他因爲這句話而徹底的惱怒。
可他終究對她下不了手,只得將她抱了起來,然後低頭湊到她的耳邊,咬住了她的耳朵,低聲邪魅的警告:“你現在還是我的寵物,我的情婦,我沒有玩厭你,你休想離開。”
許苑心難受的扭過頭,他的話像一把刀,狠狠的的在她的心臟上割了一個口子。
很痛很痛。
原來,她在他的心裡,真的只是一個寵物,情婦,這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