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席漠在車上就看到了許苑心站在莊園的草坪上,身子單薄。
他吩咐司機把車子再開的快一點,在靠近她的時候,車子停下,司機去停車,他就直接跳下車,幾步衝到她的面前。
她看見他,明顯眼裡,臉上都出現了笑容。
席漠伸手將她抱進懷裡:“怎麼到外面來了?”
“我剛吃過飯,出來散步的。”許苑心解釋。
“不是等我?”席漠聞言,有點不開心了,他鬆開懷抱,看着她。
許苑心點頭,偷笑:“嗯,是啊。”
她的話,讓席漠的心情更陰沉了。
他沉下臉,抓住她的手,就往莊園裡面走,也不說話,反正渾身都充滿寒氣,挺生氣的樣子。
此刻的意大利,又是陰冷的季節,許苑心跟在他的身後,頭髮被風吹亂。
很快,兩人終於走進了一樓的餐廳。
他拉開椅子,讓她坐下,他就在她旁邊坐下,目光微冷的盯着她,終於開了口:“你在埋怨我不陪你?所以生氣了?”
來到意大利之後,他這兩天都特別忙,沒有時間陪許苑心。
他覺得她或許是因爲這樣而生氣了。
許苑心原本只是想逗逗他,誰知道他竟然不經逗。
竟然都懷疑她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啊,我剛剛逗你的,我確實是去散步,但同時也在等你呢。”她雙手撐在乾淨的餐桌上,眨眨眼睛看着他笑。
席漠微愣幾秒,這才反應過來。
他臉上的陰沉也逐漸散去,忍不住伸手過來,捏了一下她的臉,警告她:“下次不許再這樣逗我,我會當真的。”
“那你平時就可以逗我?”她不答反問,笑容甜美。
席漠將椅子搬到她的旁邊,和她貼的更近,伸手微微攬住她的肩,語氣認真而霸道:“這不一樣,我是男人。”
“你是歧視女人的男人嗎?”許苑心反擊。
席漠皺眉,解釋:“你想太多了,我不歧視女人,我只是相信你,不想從你口中聽到你排斥我的話。”
“我沒有說排斥你啊。”她覺得無辜,她哪有說排斥他了?
他的心怎麼就那麼敏感呢?
“還說沒有,剛剛你都說不是在等我,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席漠握住她的一隻手,在她手指上輕輕咬了一口。
她白皙的手指上,立刻就有了淺淺的牙印。
有些微微的疼,她抽回手,有點氣惱的瞪他:“怎麼動不動就咬人?”
“我餓了。”席漠伸手將領帶扯鬆開了一些,臉上終於出現了疲倦的神色。
許苑心剛剛已經吃過了晚餐,此刻見他這樣,她有些心疼,便不再計較那些小事情,然後提醒他:“晚餐不是已經都端上桌了嗎?你餓了就吃啊。”
剛剛他們走進餐廳的時候,就有傭人把晚餐給端上了餐桌。
“你再陪我吃一點。”席漠看着她,提出要求。
許苑心搖頭拒絕:“我已經吃的很飽了,再吃會把胃撐痛的。”
她的胃病,不能餓着,也不能吃太飽,所以此刻她確實無法陪他一起吃飯了。
席漠知道她的情況,到也不再強迫她。
“好,我自己吃。”他拿起碗和筷子,然後看了她一眼:“跟我說說你今天都做了些什麼。”
他說完後,就開始吃飯。
許苑心既然坐在他的旁邊,就開始把自己今天做的一些事情都說給他聽了。
他一個人吃飯,吃的很快,半個小時就放下了筷子,抽出紙巾擦乾淨嘴脣,然後站起身把她拉了起來。
“回房。”他只說了兩個字,就拉着她離開了餐廳。
回到臥室後,許苑心催促他去洗澡,他卻把她也拉進浴室一起洗澡。
一個小時後,她才被他抱着出來,放在了牀、上。
兩個人都只穿着浴袍,席漠動作輕柔的把她頭髮上的水擦乾,再吹乾。
做完這些,他揉揉她乾爽的頭髮:“你先躺着。”
許苑心就依言乖乖的躺下了,可是很快她就模模糊糊的睡着了過去。
席漠到浴室去吹自己的頭髮,等他出來時,才發現許苑心已經睡着了。
剛剛他讓她先躺着,並不是讓她睡覺的,他還想和她說說話聊聊天,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睡着了。
不過,她既然已經睡着了,席漠也不會再去吵醒她。
他關了燈,在她旁邊躺下,摟她進懷,也閉上了眼睛。
他忙碌了一天,確實早就累了,既然她已睡着,沒人和他說話,他也就只有休息了。
…………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擺放着兩碗冒着熱氣的煎蛋麪條,麪條的上面都有兩隻煎的非常漂亮的煎蛋,是廚房用模具做成的心型。
而煎蛋旁邊還放了一些蔥花和其他醬料。
許苑心的面前,還有一小灌辣椒醬,她用勺子挖了一勺辣椒醬放到麪條上面,然後光是看到這個畫面,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口水快要流出來了。
坐在她旁邊的席漠,有點爲難的看着她。
他很想阻止她吃辣椒,但是她現在特別想吃,所以他只能盯着,不能讓她多吃。
見她挖了一勺辣椒醬之後,他把剩下的辣椒醬直接移開,沉聲提醒她:“吃一勺就夠了,今天之內你不準再碰辣椒醬。”
“嗯,好啊。”許苑心答應的很爽快,反正她現在有吃就好。至於中午和晚上的事情,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得到她的答案,席漠還算滿意。
他收回目光,然後纔開始吃自己面前的這碗麪。
其實他不喜歡吃這樣的食物,但是許苑心想吃喜歡吃,他就想和她吃一樣的,感受一下。
早餐過後,他就要出門了,臨走之前,給她的答案,仍然還是晚上才能夠回來。
許苑心沒有表現出離開他就活不下去樣子來分他的心,她笑容滿面的向他擺擺手,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
他離開之後,許苑心就回到了臥室,繼續織給孩子準備的小毛衣。
她織的很認真入迷,幾乎忘記了時間,心情也沒有因爲自己一個人待着很悶而感覺到煩躁。
直到,中午時分,她聽到外面傳來車子的聲響,她猛地放下毛線和針,快速走到了陽臺。
她以爲是席漠今天不太忙,所以中午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