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已經餓了兩個白天一個黑夜,怪不得胃那麼痛,肚子那麼餓,她已經餓到想吐了。
可是,許苑心纔不相信這個會殺自己弟弟的人,能夠有什麼好心。
她冷笑:“席狁,你如果真想給我東西吃,怎麼昨天沒給我送飯,卻讓我餓了這麼久。”
“許小姐,你不知道嗎?”席狁的語氣變的陰森起來:“有些時候,餓過頭了吃東西纔會知道滿足。”
“你是變、態嗎?”竟然覺得餓過頭了吃東西纔會覺得滿足,而且還是把一個孕婦綁了起來,餓了這麼久的時間。
席狁聞言,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咬牙切齒的冷笑:“我怎麼會是變、態呢,我只不過是怕許小姐你不乖,讓你冷靜冷靜而已。”
許苑心胃痛到臉色蒼白,沒有力氣再說話,只是狠狠的咬着脣瓣。
席狁繼續說:“許小姐,你別忘了自己是孕婦,我現在又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孩子。所以一會午餐送來了,你還是多少吃點。你肯定在期待席漠來救你,所以你應該不想在他還沒來之前就餓死吧,而且還一起餓死了他和你的孩子。到時候,你的孩子就不是我殺的了,而是你自己餓死的哦。”
許苑心的身體僵住。
席狁原來還安了這樣的心思,他現在確實因爲那條短信,不敢輕易動手殺了她和孩子。
但是,席狁卻不會放了她,然後她不吃東西,餓死了她和孩子,這就和席狁沒有關係,席狁什麼都不用做,就輕鬆的看到她和孩子沒了。
她怎麼可能會讓席狁這種變、態稱心如意。
許苑心於是下定了決心,一會有人給自己送飯的話,她絕對要吃,一定不能餓死。
像是有感應似的,就在她決定要吃飯的時候,琳達就推開門,端着一分精緻的午餐走了進來。
“你去喂許小姐吃飯。”席狁吩咐琳達。
他不會給許苑心鬆綁,所以只能讓人喂她吃東西了。
“好的,少爺。”琳達微笑答應,然後往許苑心的方向走去,席狁就坐在輪椅上,高深莫測的看着。
許苑心看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琳達,她雖然想吃飯,但是卻有些接受不了琳達喂她。
“我可以自己吃,我現在根本就跑不掉,你們可以給我鬆綁一下嗎,在吃午餐之前,我還想上廁所。”許苑心提議,加解釋。
琳達聞言,回頭看了一眼席狁,想問問看自家少爺的吩咐是怎麼樣的。
席狁卻沉默了下來,目光閃爍。
大概半分鐘後,席狁才微微點頭:“那好,你替她鬆綁手和腿,腳就不用鬆綁了,然後在旁邊盯着她。”
琳達於是就把午餐放在房間的茶几上,然後去幫許苑心鬆綁。
許苑心因爲一直被綁,而且還綁了幾十個小時,身體都和痠痛難忍,而且她也確實是憋了很久,很想上廁所。
當琳達替她鬆綁了之後,她的腿痠痛難忍,腳還是被綁着的,她根本無法走動,,痛苦的皺眉:“可以麻煩你把我扶到洗手間一下嗎?”
琳達點點頭,把她扶下了牀。
席狁就坐在輪椅上,在房間中央盯着許苑心看。
許苑心才懶的管席狁的眼神,她在琳達的攙扶下,很快就到了浴室,然後痛苦的上了廁所,洗乾淨手出來。
出來後,她就對琳達說:“扶我坐到沙發上吧,我的腿和身體都被綁酸了。”
琳達依言把她扶了過去坐下,但是卻忍不住多看了許苑心幾眼。
她覺得奇怪,明明許苑心是被綁架了,爲什麼她就是在許苑心的身上看不出恐懼呢。
而且許苑心還敢威脅他們,還敢提出這樣那樣的要求。
“琳達小姐也餓了嗎?”許苑心感覺到琳達的注視,勾脣一笑,冷聲問道。
琳達搖頭:“許小姐請慢用。”
然後琳達就退到了一旁,守着。
至於席狁,他從剛剛許苑心下牀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怪異的目光一直盯着許苑心看。
現在,終於看見她開始吃東西,席狁才又露出一抹淺笑:“許小姐,你和我弟弟席漠真的只是情、人關係嗎?你除了和他有代、孕關係,還有其他關係沒有?”
“你不是說你能查到我的資料嗎?怎麼,你沒查到我和席漠是什麼關係?”許苑心一邊吃飯,一邊冷冷的反問。
她快餓死了,琳達送來的午餐雖然不是她喜歡的中餐,而是西餐,但是她餓的不行,也就只能隨便吃一點填飽肚子了。
席狁看着那個鎮靜吃着西餐,卻能夠同時冷漠的用話堵他的女人,他突然覺得很生氣,但是又覺得很有趣。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有趣的女人。
瘦弱,嬌美,膽子看上去應該很小,但是卻敢說很多狂妄的話,而且她的身上還透露出一份柔弱裡的堅強。
她明明應該會被此刻的糟糕境地嚇哭的,可是她卻這樣冷靜的對待,還敢和他這個想殺她的人頂嘴。
這個女人真是太奇怪,太有趣了,怪不得性格孤傲的席漠都喜歡上了這個女人,對她非常寵溺。
他到是要把這個女人留下來慢慢觀察,看看她還有什麼地方會那麼吸引人。
“請問有水嗎?”許苑心吃了半塊牛排後,突然擡起頭來看向琳達。
她的意思很明顯,她想要喝水。
琳達微微皺眉,愛笑的性格卻無法再露出笑容了。
她只把許苑心當成一個囚犯,只是因爲少爺的吩咐,她纔會給許苑心送吃的,然後攙扶她。
可是此刻許苑心一點都沒有作爲囚犯的自覺,竟然還把她當成了女傭來使喚,琳達有點不爽了。
可是,席狁卻根本在無視琳達的不爽,席狁冷冷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去給她準備水。”
琳達咬咬脣,然後回頭對席狁露出一個笑容:“好的,少爺。”
於是琳達就帶着脣邊的笑容,和心裡的不滿,走出了房間。
琳達走後,房間裡只有低頭細嚼慢嚥的吃着午餐的許苑心,還有一直把許苑心當成研究品盯着看的席狁。
“許小姐,我覺得你有點奇怪呢,你難道就不害怕嗎?”席狁始終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