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可作爲和許苑心見過最後一次面的人,席漠沒有把她放走,而是把她留了下來。
即使此刻慕容傾也趕了過來,席漠也強硬的沒有把陸可可放走。
見陸可可醒了,席漠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黑着臉,陰沉的開口:“她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陸可可看到席漠,她開始冷笑:“你嫌棄了苑心,現在還好意思來找她嗎?”
席漠的傷疤被揭,他痛的皺眉:“你果然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對不對?既然如此,你最好是立刻告訴我。”
“我不知道,她只是說她不想自殺,然後想離開。我喝了她給我倒的一杯水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陸可可半真半假的回答,不過她在回答的時候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
她今天看到的許苑心,明顯是被席漠傷害過的。
既然她的好朋友被席漠傷害過,那她纔不會對席漠有什麼好臉色呢。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離開之前都和你見面了,怎麼可能會不告訴你她要去什麼地方?”席漠根本不相信陸可可的說辭。
“就因爲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又和慕容在一起,而你和慕容是好朋友,所以苑心纔不告訴我她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陸可可臉色非常難看:“我真的沒騙你,她什麼都沒有多說,我喝了那杯水之後就睡着了。”
陸可可真是討厭死席漠了,所以只想和他說清楚就快點離開這裡。
這個傷害了苑心的男人,她真是不想再看到。
“不可能,你一定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你最好現在就說出來!”席漠冷聲威脅:“如果不說,別以爲你是慕容的女人我就不敢對付你。”
陸可可被席漠兇狠的模樣嚇到了,但是她真的什麼不知道許苑心去了什麼地方。再說她即使知道了,也是不會告訴他的。
所以她閉上嘴巴,不再開口。
她的舉動惹的席漠非常惱怒,席漠認定她一定知道許苑心此刻的藏身之處,他想着要不要對陸可可用刑,逼她說出許苑心此刻在什麼地方。
“席,可可確實喝了有安眠藥的水,她沒有騙人。”慕容傾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聲,然後把陸可可護在了他的身後。
陸可可看了他一眼,然後被他瞪了一眼,陸可可就低着頭不說話,生悶氣去了。
席漠看向慕容傾,冷笑:“如果她知道卻故意騙人呢?”
“不會的,她不會騙人。”慕容傾對陸可可非常信任:“她今天累了一天,我先必須帶她回去,你找你女朋友的事情,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幫你,但是我相信可可她真的不知道你的女朋友在什麼地方。”
“好,看在你的我的朋友的份上,我相信你這一次。”席漠皺眉擺擺手,答應讓慕容傾把陸可可帶走。
原因是他和慕容傾認識了很久,慕容傾從沒有騙過他。
“好,你如果需要幫忙,可以隨時找我。”慕容傾伸手攬住陸可可的腰,便走了出去。
席漠卻仍然坐在椅子上,臉色難看的要死。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以爲是手下的人找到了許苑心,立刻驚喜的問:“找到她了?”
“對不起少爺,我們並沒有找到許小姐,不過,我們在您和許小姐的臥室裡發現了一張紙條,應該是許小姐留下來的。”對方是森苑別墅的女傭。
席漠一聽許苑心竟然還給他留了紙條,立刻焦急的大吼:“紙條上面寫了什麼?”
“上面寫了一句話,是:我們分手吧。”女傭小心翼翼的回答。
我們分手吧。
這是許苑心給他留下的?
席漠冷笑起來,同時也覺得自己的心臟真是痛的快要麻痹了。
那個女人,她竟然說了這句話。
他只是一時難以接受關於席狁的這件事情而已,他並沒有說不和她在一起,她怎麼能夠說分手呢?
他朝手機那端大吼:“把紙條收好,讓人立刻給我送過來!”
掛了電話後,他開始沉思。他已經派出了很多人,但是都沒有找到許苑心。
原因是他覺得許苑心沒有身份證,應該不會走出這座城市。
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恐怕疏忽了什麼。
或許他真的找錯了方向?
或許許苑心真的沒有告訴陸可可她去了什麼地方。
但是,他在c城尋找了半天的時間了,爲什麼還是沒有找到許苑心?
他知道她沒有身份證,可是沒有身份證就真的不能去其他地方了嗎?
他的心裡越來越慌,立刻起身,帶着人衝向了機場和火車站,以及汽車站這些地方。
…………
慕容傾把陸可可帶出了川菜館,上了車子。
車子開出去後,陸可可又開始哭了起來。
她沒有哭出聲音,只是一直不停的流眼淚,眼睛都哭的紅紅的了。
慕容傾真的是聽不下去了,伸手抽了張紙巾蓋住她的臉,聲音冷冷的:“不準再哭!”
“我難受啊,哭一下有什麼不可以?”陸可可纔不管他呢,她拿了紙巾擦了擦眼淚,繼續哭。
慕容傾不爽了:“有什麼好哭的?你的朋友不就是離開了麼,又不是死了。”
陸可可聞言,氣的伸手打了慕容傾幾拳:“喂,你說的什麼話啊?你要不要這麼毒啊?真的是太可惡了!”
“好,我不說還不行嗎。動手動腳的,一點也沒有淑女的樣子。”慕容傾推開她的手,皺眉。
“哼,我早說過了,我根本不是什麼淑女,你不喜歡就和我離婚啊。”陸可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可以再說一次離婚試試。”慕容傾立刻就沉下了臉來。
陸可可原本因爲許苑心被傷害而離開就覺得心裡難受,想哭。
現在被慕容傾這樣一威脅,她哭的更厲害了:“兇什麼兇嘛?整天就知道兇我,我真是討厭死你了。”
她邊哭邊說,眼淚止都止不住。
慕容傾真是沒想到她會哭的這樣兇猛,他懊惱的皺眉,不由自主的伸手把她抱進懷裡,在她背上輕拍:“好,我不兇了,拜託你別哭了成嗎?”
陸可可仍然在哭,不過,她忘了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