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漠繼續追問:“是我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情?”
她失蹤的那段時間,他一直在尋找她,痛苦的簡直像是被人生生抽去肋骨一般,可她回來後對他的態度,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許苑心看向他,他高大帥氣,非常的英俊,此刻還一臉緊張,期待的看着她。
她的心該死的在微微顫動,可她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她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她確實是個無情的人,想要拒絕一個人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心軟的。
“在冷家的所有事情我都告訴你了,至於我的態度問題,我不會告訴,你別問了。還有,我想告訴你,我們是簽了協議的,我只需要給你一個孩子,現在孩子也懷上了,等到孩子生下後我就會離開,以後,我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席漠不准她再說下去,伸手捂住她的嘴巴。
“不準再說。你想讓我記仇,然後在兩個月後對你報復,對麼?”
他的威脅很有效,她知道他一定做的出來,而且那個時候孩子還沒生下來,她根本就躲不了,於是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好,你要一直這樣乖,這樣我會一直寵你。”席漠很滿意她乖下來的樣子,滿肚子的憤怒終於消散了一些。
“上次你不是說你不會再寵我了?”他此刻的話讓她想起他之後生氣的朝她大吼的那句話。
席漠一怔,隨後立刻否認:“我有說過嗎?你聽錯了。”
“啊?”她驚訝的張嘴,沒有想到席漠竟然也會有否認自己的一天。
“你這個表情很傻。”席漠露出一抹很暖的笑容,這笑容讓他剛剛的尷尬全部消失不見。
許苑心原本還想看他尷尬的樣子,但被他這樣一說,她卻變成了尷尬的那一個。
她急忙伸手揉了揉臉頰,快速就想離開書房。
“許苑心,你想去哪?”席漠把書房的門關了,快速跟了上來。
許苑心一聲不吭,就是不回答他,她煩死他了,真的不想再和他說話。
但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她還要在他的身邊再待上一段時間,嗷,真是煩死她了。
她匆匆走進臥室,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猛的停了下來,轉過身想要出去。
但一轉身,她就撞進了一個溫暖寬大的懷抱裡。
他低頭,語氣帶着笑意:“你怎麼一下生氣,一下又對我投懷送抱?你是不是像別人說的一樣,一孕傻三年?”
“你纔是一孕傻三年。”許苑心不滿的皺眉,立刻頂了回去。
“好,我陪你傻,我知道你一個傻你會孤單。”席漠也不生氣,還輕輕的將懷抱收攏,溫柔的看着她。
許苑心的臉被他的話弄的紅了起來,她真不知道他的臉皮怎麼那麼厚,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
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想起了自己剛剛突然想到的事情。
“席漠,我的手機呢?”
“手機?你現在還有想要聯繫的人?”席漠覺得奇怪,她最在意的叔叔去世了,好朋友的電話也打不通,她還想聯繫誰?
冷澤揚?
不可能,她剛剛都說了以後不想再見到冷澤揚的。
“我想給我朋友打電話,我必須聯繫上她。”許苑心推開他,語氣非常堅定,“哦,還有我在泰國給他撿的貝殼和拍的那些照片,你幫我帶過來了嗎?”
“你準備的那些都是爲了你的朋友準備的?你的朋友是男是女?”席漠沉下臉,突然就有點不爽。
沒辦法,他身體想要一直對她溫柔,可有時候吃起醋來的男人,根本就改變不了他本性裡的暴躁。
“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快把手機給我,然後告訴我,那些貝殼和照片你到底帶來沒有。”許苑心已經伸出了手,向他索要。
席漠皺眉,沒了剛剛的溫柔,冷淡開口:“說清楚,到底對方是男是女。”
“拜託,這有什麼關係嗎?”許苑心不理解他爲什麼要像一個孩子似的情緒變換的這樣快。
剛剛他還挺溫柔的,所以她以爲和他說這些,會很容易得到他的答應。
“當然有關係,如果是男的,你就不要妄想了。”席漠桀驁的雙手抱胸,神色隱隱透出一股陰邪的氣息。
許苑心不想再磨蹭:“是女的,我纔沒有男性的好朋友。”
“真的。”他卻不太相信,剛剛她死活不解釋,現在突然解釋,真的不太容易讓人相信。
“嗯。”許苑心點頭。
可能是看她表情挺認真的,席漠也就沒了懷疑的心思,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隻手機:“給,當着我的面打。”
“你竟然把我的手機放在你身上?”許苑心很是震驚了一下。
“多話,不是要打電話?”席漠不打算解釋。
“哦,好吧。”許苑心只好解鎖了手機,開始給自己的好朋友陸可可打去了電話。
可是,她一連打了好幾次,都是關機,和之前一樣。
“她怎麼一直在關機呢?”許苑心走到沙發邊上坐下,有些想不通。
席漠到她的旁邊坐下,伸手搭在她的背後的沙發上,嗓音低沉:“可能出什麼事了吧。”
“什麼?不會吧?”許苑心原本沒往這邊想,聽席漠這樣一說,她就緊張了起來。
“你瞎激動什麼,我不過隨便說說,又不是真的。”席漠見她很激動,急忙伸手摟住她:“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個孕婦,不要動不動就瞎緊張。”
“席漠,你昨天不是說你是那個什麼集團的總裁嘛,那你一定有些勢力,你幫我查查我的好朋友在什麼地方好不好?”許苑心卻抓住了他的袖子,請求他的幫忙。
席漠勾脣一笑:“你還記得昨天我說的關於我身份的事,但你怎麼就忘了我說的最重要的那句話呢?”
許苑心一想沒反應過來:“哪句話?”
席漠湊到她的耳邊:“我說,我是你男朋友,你當時沒否認,那麼多人都知道我是你男朋友了。”
許苑心的臉色立刻就紅了,但沒多久,又慘白了起來:“我知道你當時是隨便說說的,放心,我當時都沒仔細聽,你現在不提我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