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驚訝不已的目光下,路世恆的手攀上了高牆。路世恆一手攀着牆,一手拿下小熊。梅詩雪興奮不已,可惜不能說話,只能又蹦又跳的。
“好厲害……”臺下的人唏噓不已。
“好像在演武打劇。”
“練輕功的吧……”
路世恆把走到梅詩雪面前,梅詩雪用手機打字給他看:“你可以去拍古龍的武俠片了。”
“沒有的事,”路世恆說道,“只是以前打籃球的時候練得彈跳力好罷了。”
還有個男生用彈弓把小熊給打了下來,梅詩雪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根本不是考驗體力的,而是考驗智慧。
第二個遊戲是‘你畫我猜’,梅詩雪不能說話,自然是比劃的那個。本來梅詩雪沒什麼把握的,但是即便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比劃,路世恆竟然都能猜得到。這第二輪遊戲,他們又是第一名。比賽一結束,梅詩雪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你是怎麼猜到的?”
路世恆神秘地一笑,小聲對她說道:“美男計。”
“……”路世恆他竟然動輒起來去給人家用了美男計!?梅詩雪順着路世恆眼神的方向看過去,果然,那邊有個女生正捧着一跟狗尾巴草,笑得可歡了呢。
梅詩雪看的無語,路世恆湊到她耳邊,“雪雪,你在考慮一下吧。你跟我結婚,就可以每天都像這個女的一樣笑得這麼花癡。”
“我已經不是當年那麼單純的小女孩了。”梅詩雪打了一行字。
路世恆淺笑,“能說出什麼‘單純’這種詞語的人,就多半還是單純的。真正不單純的人,可是不會把‘單純’二字掛在嘴邊的。”
“……”路世恆經常經常說出這樣聽起來很耐人尋味的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迴路世恆好了。
而最後一輪,是要由女生來。女生要閉着眼,男生們站成一排,伸出手來讓女生摸,女生必須要一次找出哪個是自己男朋友的手。由於女生的手上有指環或是美甲上粘的寶石,指甲程度不同,較好區分,所以要求男生來。男生有戒指的摘掉戒指,女生再來摸。進第三輪的一共只有三對。首先上的第一對失敗了,第二對商場。梅詩雪一見那站得整整一排,頓時也打退堂鼓了,三十個人裡面,六十隻手,看都看暈了,要怎麼挑啊?
“要怎麼挑啊?”路世恆也在一旁盤算着,“要不我給你做個暗號,等你摸到了我就動動手……”
“淘汰,犯規了,不準亂動!”他們正想着,就聽見評委大聲喊道。
“嗯……看來行不通。”路世恆說道。
第二對在央求下才給了他們第二次機會,打亂順序重新開始。衆目睽睽之下,的確不方便做什麼手腳。
梅詩雪看着,用手機打了字給路世恆看,“如果是青山魁在就好了。”
“跟他有什麼關係?”
梅詩雪寫道:“路世恆
的手冰涼,一摸就能摸出來。”
“切。”路世恆很少不滿。
第二對也失敗了,只剩他們了。路世恆聽到主辦方的社團部長很得意地說道:“太好了,這次的獎品咱們可以留下來了。”
原來如此,難怪設得不比賽這麼難,但是路世恆偏偏又是個喜歡挑戰極限的那種。他們越不讓他贏到第一拿獎品,他就偏要贏下來不可。
梅詩雪的眼睛被蒙上後,梅詩雪不但沒辦法說話,這下子看也看不見了。她心想着,海倫凱勒是既看不見也聽不見,這輩子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由一個主辦的學生拉着梅詩雪走到了那幫男生面前,然後就鬆開了手。梅詩雪摸了第一個就覺得像路世恆,但是她想想不可能。怎麼可能第一個就是路世恆?這樣就沒意思了,應該在中間。嗯……沒錯就是這樣,梅詩雪着,放下第一個人的手,繼續向前走去。
誒誒誒……路世恆愕然地看着梅詩雪繼續摸着其他人。她難道摸不出第一個就是他嗎?爲什麼還要想要繼續向下摸呢?他就是爲了不想讓她去摸別的男人的手才這樣去往第一個站的啊。完了完了,梅詩雪這個笨蛋,這個獎品是拿不到了!
梅詩雪一直摸下去,越摸越不耐煩,速度就越來越快,轉眼就摸到了第三十個。唉,最後這個好像不是啊……手指頭上的肉太多了。她又回頭摸了摸倒數第二個,好像更不是,手嫩得跟女人一樣,好像她大學時帶她辯論的那個師哥的手一樣。完了完了這摸完了啊,沒人了,怎麼辦?難道他們故意爲了不讓她跟路世恆拿獎品,所以就根本沒安排讓路世恆站在這裡?就像是星爺的《唐伯虎點秋香》,其實那一大羣新娘裡面根本就沒有秋香。莫非這三十個男的裡面也沒有路世恆?不對……梅詩雪回想着,她好像有摸到路世恆,就在前面,更前面……很靠前,非常的靠前……
唉,獎品就這樣沒了。路世恆心裡抱怨着。但是他正抱怨着,一擡頭,見梅詩雪就被蒙着眼也這樣小碎步地快速走了回來。她捧起路世恆的手仔細地摸了摸。路世恆見她搖了搖頭,有些失望,還是摸不出來嗎?梅詩雪又把路世恆的手翻過來去摸了摸手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路世恆也很高興,梅詩雪還這麼細心竟然還記得他右手的手背上有一個被刀劃傷留下的疤痕。
梅詩雪把路世恆的手舉起來。身後圍觀的人沒有吱聲的,一片靜謐。難道猜錯了?梅詩雪摘下了眼罩,看到的是路世恆的俊臉在對她笑着。
“歐——”臺下終於響起了喝彩聲跟熱烈的掌聲。
“親一個——”有人起鬨道。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大家很默契地喊着。
看梅詩雪不願意,路世恆也不勉強,他轉移話題,“我們去領第一名的獎品吧。”
梅詩雪點點頭。
主辦方的那位社團主席明明是個大男人,卻傷心地
幾乎快哭出來了,“你要好好珍惜它,要比我對它還要好哦。”
“哦。”路世恆應了一聲。真是的,既然那麼喜歡,幹嘛要拿來當獎品?
“拿去吧,”那個主席含淚遞上獎品盒子,“獎品歸你們所有了。”
路世恆高高興興地接過來,“放心吧,小師弟,我會替你好好珍惜的。”
主席點點頭。
路世恆回頭去看梅詩雪,梅詩雪立即把早已打好字的手機舉起來,“快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
“好,”路世恆不慌不忙地拆開盒子,“哦?是個畫軸,是一幅畫。”
在周圍人的矚目下,路世恆與梅詩雪一起打開畫軸。但是畫卷一點點展開,路世恆的臉也一寸寸地黑了下來,在畫軸完全展開後,路世恆嘴裡隨之說道:“cao!”
梅詩雪看了看,路世恆爲什麼要罵啊?這副畫畫得很好啊,這是一幅古代的畫,是昭君出塞圖。宣紙的底色是肉色,昭君一席紅色斗篷,手捧一束紅梅,在白雪皚皚的雪地裡尤爲美豔。但是背後的肉色北京又顯現出一種惡劣的天氣與環境,昭君微微回眸,驚鴻一瞥之美與險惡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很漂亮啊。”梅詩雪打了四個字。
路世恆的手往右邊的落款指了指。梅詩雪一看,也無語了。媽dan……這是路世恆的畫。
“這是我大學時候畫的畫,拿去參賽的,”路世恆面無表情,似笑非笑,“你們哪裡弄來的?”
……
忙活了大半天,得到的獎品竟然是自己以前畫過的一幅畫,路世恆覺得這大半天都是白忙活了。不過,梅詩雪還是沒答應路世恆要退回這幅畫的要求。她打了一段文字,“這是你大學時的作品,我們辛苦了這麼久,能看到你曾經的作品,也不失爲一種收穫。”
路世恆想着言之有理,就把這幅畫收下了。
中午,他們在學校餐廳用餐,梅詩雪直接選擇了他們學校二餐二樓的木桶飯。路世恆問她,她沒告訴路世恆。其實,木桶飯裡的魚卷蝦仁飯一直是她想點但一直沒點的。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爲她表演賽那天旁英俊跟路世恆去吃飯,回來時旁英俊告訴了路世恆當時吃的是這個,她就記着了這個,一直想過來吃,但又因爲各種原因,直到她大學畢業都沒有去吃這個飯。
路世恆隨便點了一個鐵板炒麪。梅詩雪記得旁英俊說過路路不挑食的,果然是這樣,路路什麼都吃。真好,是個好孩子。梅詩雪心裡想着。
看着路世恆在她對面吃着飯,梅詩雪又想起了她大一下學期時的運動會……
……那時候他們西校區的都要來東校區參加運動會。梅詩雪所在的動漫社雖然不是全校最強的,但完全可以說是最團結的,天天各種面基,這次也抓住了機會,中午說一起吃飯。餐廳的桌子都是四人桌,他們就兩張一拼,做了兩張八人的桌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