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聽了大驚,趕忙跑到偏房,裡邊何婷和李昊陽正在爲喪鐘救治。
“喪鐘怎麼樣?”我小聲問何婷。
何婷搖搖頭:“沒有什麼大事兒,治療好了以後多休養一陣子就行了。”
聽到何婷這麼說,我總算是放下了心,這小子自從第一次出現就一直倒黴到現在,每一次都差點兒被人要了性命,說起來還真是個福將,這次雖然又被揍了個半死,總算也帶回了秦慌的消息。
“秦老大在西邊兒?”我問道。
“恩,不過喪鐘沒有說具體在哪,等他好了再說吧。”何婷一邊說,一邊拉着我走出偏房。
我先去看了看爸媽,然後和衆兄弟們聊了幾句,大概傍晚時分,李昊陽從偏房出來,然後把大家召集到了一起。
我把我這次出去的經過對大家詳細地講了一遍,聽得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我僥倖和花娘聯手得勝,恐怕這次連屍骨都剩不下。
看喪鐘的樣子就知道秦慌已經被困,或者是受了傷,但是究竟是什麼情況還要等他醒來才能知道。
好不容易我們熬過了三天三夜,喪鐘終於睜開了眼,當他看到我們的時候,雙眼中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看樣子這小子在外邊兒又受了委屈了,否則絕對不至於這麼傷心。
“鬼哥,他們不是人,他們幾十個一起打我,這羣畜生,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喪鐘看到我,大哭着把他這次出去的經過說了出來。
原來他往西走了四百多公里之後,就遇到了他認識的一個陰差,於是喪鐘就向他打聽秦慌的下落,結果這小子卻連連點頭,說自己確實見過喪鐘說的那個人,於是驚喜過頭的喪鐘就跟着他往回走,後來那小子把喪鐘帶到了一座山洞,等喪鐘進去後才知道,原來這裡是他們這些陰差關押魂魄的地方,而這裡居然還有一個陰將把守。
那陰將見了喪鐘之後二話不說,就把他給抓了起來,逼問他爲什麼要找秦慌,喪鐘只能說秦慌是他的一個朋友,求那陰將幫忙找找。
可是讓喪鐘萬萬想不到的是,那陰將居然帶着喪鐘去了一座囚室,在那裡他看到了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的秦慌,而且那陰將還當着喪鐘的面對秦慌百般用刑,之後又吩咐騙喪鐘的那個陰差與手下幾十人開始圍毆喪鐘,直到把他打得差點兒斷氣了,才把他從山洞裡扔了出來,這還是看在都是陰差的份兒上
,否則喪鐘的小命早就沒了。
聽到這兒,我們所有人都氣急了,原來找了半天秦慌是被陰司的人給抓去了,虧我們剛剛纔和花娘這邊和好。
“咱們不能任由秦老大被人欺負了,即刻下山去救人。”我瞪着眼對李昊陽說道。
“不錯,三清山什麼時候讓人這麼欺負過,不過咱們也不能莽撞,那個陰將連秦老大都不是對手,看來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而且很可能和我們三清有仇,爲什麼我不知道陰司裡還有這麼對手呢……”李昊陽仔細回想着,可就是想不出來自己碰上過的陰將有哪個實力這麼強的。
“你看會不會是這樣,秦老大是已經身負有傷,這纔會被那個陰將抓住的!正好趕上這傢伙和你們有仇,所以纔會把秦老大扣押起來,百般折磨!”我想了想說道。
其他人全都點了點頭,我這個說法看來是目前最有可能的。
“咱們分派一下,家裡不能缺人,這次下山最多去六個,而且要速去速回,目的不在殺敵,旨在救人。”我對李昊陽等人說道。
“不錯,依我看現在咱們這裡陰司暫時不會來找麻煩,救大哥我是必須去的,而且那個陰將很有可能是我以前的對手,對付起來纔有把握,目前三清山最直接的敵人是天祟,他對咱們這裡的情況最清楚,所以我留下一道分身,暫時裝作我還坐鎮在三清觀。”李昊陽向了想說道。
“恩,這次救人非同小可,喪鐘帶路,再加上何婷小姑、大牛二虎吧,其他人在家裡嚴陣以待,時刻保持着警惕,以防天祟前來搗亂。”我對大夥兒吩咐道。
大家雖然抖想去爲救人出一份力,可是這次行動的確十分危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斷送了秦慌的性命,畢竟他現在還在別人的手裡,於是所有人都沒有意見。
救人如救火,我們幾個商量好之後馬上就下了山,喪鐘還沒有徹底恢復,我就讓他附在了我的身上,然後將花娘給我的那根竹簡交給了他,這小子簡單看了兩眼,差點兒興奮地尿失禁,被我狠狠地了兩眼才笑嘻嘻地修煉開了。
四百多公里山路,其實也不算太遠,我們狂奔了兩天一夜就到了,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喪鐘所說的那座山中。
“各位老大,那個山洞就在山腰上的那片林子裡。”喪鐘此時已經恢復了正常,指着山中一片松樹林對我們說道。
我們幾個順着他的手指一看,果然在山林當中有一座黑漆
漆的山洞,洞口不大,但是看起來很深。
“咱們怎麼辦?”何婷問我。
“咱們不能貿然闖進去,先要把裡邊的情況摸清楚,既然他們老窩在這兒,那晚上肯定要出去抓魂,咱們就抓他幾個陰差,嚴刑逼供下我就不信他們不說。”我眯着眼說道。
其他人點點頭,都同意我的意見。
於是我們就在山腳下藏了起來,六雙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山腰上的山洞。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夜色降臨,山洞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們等得都快有些不耐煩了。
“呼!”終於在十一點前後,一道黑風從山洞裡吹了出來,化爲兩道人影慢慢地朝山下飄了過來,其中一人穿着一身黑袍,手中提鍾拿錘,另一個一身麻衣孝服,扛着招魂幡……
“來了,一會兒出手速度點兒,別讓他們出聲!”我小聲吩咐衆人。
很快,這兩人就來到我們藏身的地方,大牛二虎嗖嗖兩聲躥了出去,一人撲向一個,何婷和我也緊隨其後,我們四個一瞬間就講他倆撲倒在地,把他們的手腳按得死死的,嘴巴也給捂了個嚴實……
“啊,是你!”喪鐘跑過來一看,吃驚地指着那個穿着黑袍的陰差說道:“鬼哥,他就是騙我來這裡的那個陰差!”
這時那個陰差也看見了喪鐘,剛想要反抗,結果看我們一個個都用眼狠狠地瞪着他,嚇得這小子立馬就軟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你小子敢欺負我兄弟,今天落在我手裡,不把你蛋黃兒掐出來喂狗怎能消了我心頭的惡氣!”我用右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一把將他提溜了起來,然後向着山後走去。
這小子被我掐住喉嚨,張了半天嘴也沒喊出一絲聲音,只能兩眼一閉等候我的發落了。
大牛二虎也把那個陰差扭了起來,跟在了我身後。
我們幾個順着山腳來到山背面,找了一處十分隱蔽的山澗,然後將那兩個陰差扔在地上……
“咳咳!喪鐘,你居然敢帶人來找我麻煩,難道就不怕我老大把你給宰了嗎?”那個陰差好不容易透過了氣兒,咳嗽了兩聲指着喪鐘罵上了。
我看他雖然有點兒怕了,可仗着那個陰將的氣勢並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於是一把提溜過那個麻婆來,雙手一擰,麻婆的腦袋就在腔子上轉了三道彎兒,眼看着就沒氣兒了:“喪鐘,這小子既然不識相,就任由你處置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