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跟着婁曉娥,出了衚衕口,又走過熱鬧的一條街道,七拐八拐的穿過了幾條衚衕。
不知不覺已經是走了二十幾分鍾。
要不是何曉是穿越過來的,有着成年人的心智,這會兒恐怕早已成了路癡。
還好,何曉現在有截拳道三級的體力。
雖然個子沒有婁曉娥高,但是緊跟着婁小娥的步伐,一點也沒有落後。
一路下來,婁曉娥都已經走的感覺有些疲憊了,但是看着何曉卻是連氣都不帶喘的。
如今所到的地方已經遠離了繁鬧的街道和密集的衚衕。
婁曉娥停下腳步。
看着何曉依然是如此的精神,不由的心中有些吃驚。
這才一個八歲的孩子,這一路跟着她走了這將近半個小時,額頭上連一點汗光都沒有。
這腿不酸,氣不喘的,看起來哪裡像是連續走了將近半個小時路的樣子!
婁曉娥看了看遠處,指着不遠處的一處看起來有些破舊的院落衚衕,說道:
“何曉,看到那邊沒有,黑市就在那條衚衕,很快就要到了!”
何曉往婁曉娥指的方向看了看,發現那一處院落,確實是還離原來住的四合院那一塊了。
恐怕也就只有這麼偏僻的地方,才能形成黑市的規模了。
畢竟,這邊離郊外比較近,有田地的農民家裡有餘糧的,都會到這邊的黑市裡換些錢和日常用品。
說到底都是生活所迫,各取所需罷了。
畢竟,這個年代,如果全靠發放的票券,家裡人口多的,勞動人口又少的,那點票券根本就不夠用的。
這時間久了,這一處地方城市和郊區交界的地方,自然也就形成了自由交易的黑市了。
何曉微微地笑着點了點頭,道:
“確實比我想象的要遠一點,不過,能存在這麼多年,這說明勞動人民的智慧確實厲害啊!”
聽着何曉說的這話,婁曉娥不由得心頭一顫。
心中不由的有些吃驚,何曉從小都在香江長大,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婁曉娥忍不住的認真的看了又看何曉,真是越看何曉越覺得喜歡。
心想着,這孩子可真沒白費她這八年的心思。
小小年紀的,說的話就跟大人似的。
婁曉娥也沒再多說什麼。
畢竟,在婁曉娥的心裡,何曉還是個八歲的孩子。
而且,他們是從香江以回鄉探親的身份回來京城的,在這個年代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婁曉娥也生怕何曉待會兒在人多的時候,隨便開口說錯了話,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很快,婁曉娥和何曉便來到了黑市,這是一條破舊的老胡同口。
從衚衕口進來的時候,倒是顯得有些冷清。
但是經過幾十米之後,再拐了一個彎之後,裡面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衚衕的兩邊每隔幾米,便有不少的攤檔擺着自家的東西在賣。
有賣粗糧,白麪的。
有賣新鮮的蔬菜,瓜果的。
也有賣粗布,舊工衣的。
不過,大多數都是數量不多的農戶個人小攤檔。
估計都是家裡稍微有一些富餘的東西,纔拿出來換一下。
並不像香江的市場的那些攤販那樣,每個攤檔擺着大量的各種各樣貨物。
畢竟,這個年代,各種生活物資都比較匱乏,各種日常生活用品能有富餘的人家少之又少。
家裡能拿得出來到黑市上賣的。
基本上都是因爲各自的家庭成員結構,造成的個別物資有富餘。
比如,郊區外的有田地的農民,能接觸到農產品的機會就比較多。
自然也就會有的人家,家裡勞動人口多,非勞動人口少的,就能省出一點口糧到黑市裡換些錢買日常用品。
在城裡面有工作的。
像許大茂和易中海這種工作好,工種的工資又高的,而且家裡的成員也少的。
各種生活物資自然也就有富餘的,或者是自己壓根就用不上的,也會選擇到黑市上換一些需要用到的物質。
不過,何曉對於這些柴米油鹽的東西,倒是沒有多大的興趣。
畢竟,就何雨柱跟何曉的條件,父子倆想要吃好一點,一點問題都沒有。
何雨柱自己在食堂裡自己的飯就能解決了。
發放的工資和票券之類的,完全是足夠何曉用了。
這也就是這些年來,秦淮茹一家白眼狼,死要拉着何雨柱的原因。
畢竟,能夠套住何雨柱的話,何雨柱所有的工資和各種福利,基本上全都是她們家用了。
婁曉娥生怕何曉在何雨柱這邊吃的不習慣,倒是給何曉買了不少的山貨土特產。
生怕何曉能餓着似的。
就在這時,何曉突然眼前一亮。
何曉突然看到前面的一個攤位,一個穿着灰藍工裝的中年人的攤位前面擺着的都是些白酒瓶子。
特別讓何曉感到吃驚的是,擺在裡面的一排好幾個酒瓶,很明顯的是茅臺酒啊!
想起前世的二十一世紀,這茅臺的股票可都是炒到了天價啊!
而且茅臺酒的價格也是水漲船高,隨便一瓶酒就是一兩千塊錢,甚至是供不應求。
多少人都是靠手快搶購,才能在渠道上搶到零星的一些貨。
黃牛二道販子更是搶到了隨便一瓶茅臺一轉手就是幾百塊錢的利潤!
一些有了年代的茅臺酒,更是成爲了不少收藏家收藏的珍品。
這個年代,很多地方光是買點散裝的白酒,都要憑票限量供應。
正規酒廠的瓶裝酒,就更是難得了。
像茅臺這類品牌的酒,基本上很多都是特供酒,市面上根本不是那麼容易能買得着的。
就算是有錢有票券,都未必一定能買得着。
能夠在這黑市上見到瓶裝茅臺酒,確實是讓何曉感到有些意外。
何曉來到這攤販前,認真的看了一眼這攤販的攤位前擺的幾種酒瓶子。
這才發現,有些酒瓶是已經開啓過了的,但是有些還是原封的包裝沒有動過的。
“小朋友,你看啥呢,我這個全都是白酒,可不是什麼好吃的,也不是什麼玩具!”
這位灰藍工裝的中年男人,見何曉只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小屁孩,態度顯得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