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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閻埠貴屋裡。
閻埠貴和三大媽兩口子正坐在飯桌上。
桌子上三個盤子,一盤白麪饅頭,一小盤的鹹菜和一盤白菜幫子。
閻埠貴一手抓了個饅頭,往嘴裡送了一口。
另一手舉着筷子,正猶豫是夾桌子上的鹹菜還是白菜幫子。
看着桌子上這兩個素菜。
閻埠貴腦海中就不禁的浮現起,何雨柱從閻解成店裡每天提好幾個飯盒回來的情景。
何雨柱那可是專挑飯店裡的好菜往家裡帶。
每次在院門前路過,隔着幾米遠都能聞得到那飯盒裡散發出來的肉香味。
一想到這些。
閻埠貴頓時便感覺嘴裡沒味。
一口饅頭好不容易剛嚥了下去,閻埠貴突然一聲哀嘆,滿臉怨氣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唉!這大中午的,怎麼就整這兩個素的?”
閻埠貴有些不悅的看着桌子上的鹹菜和白菜幫子埋怨道。
三大媽正埋頭啃着饅頭。
見閻埠貴這突然唉聲嘆氣嫌這嫌那的,這不吃也就算了,還當着她的面拍筷子。
尋思着,自己這從兒子閻解成的飯店幫忙刷碗回來已經夠累的了,還要給閻埠貴做了午飯。
現在還要受閻埠貴這等氣。
一想起這,三大媽頓時一肚子惱火,氣憤的瞪了閻埠貴一眼,發怒道:
“閻埠貴,你什麼意思?”
“就兩素菜怎麼了?是不能吃,還是我能毒死你啊?”
“你以爲還早些年,一塊錢豬肉就能包頓餃子啊?”
“就你那一個月還不到兩百塊錢的工資,不是吃饅頭鹹菜,你還想吃什麼山珍海味啊?”
“呵呵,沒那能耐挑什麼嘴,還想學別人吃香的喝辣的!”
“有饅頭鹹菜,你就偷着樂吧!”
“那盤白菜幫子,還是我在解成店裡摳出來的白菜老葉帶回來的!”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趕回來做的午飯,竟然還招閻埠貴嫌棄,三大媽實在是心裡氣的一肚子窩火。
自從開放之後。
別人有能耐的都自己單幹做生意,或者是業餘時間搞點副業補貼家用。
眼看着周圍多少人的日子都漸漸的好起來了。
物資也都開始豐富了些,物價也不是幾年前的物價了。
可閻埠貴這教書匠的工資不但漲得慢,而且閻埠貴這丟不起那文化人的面子,也不願出去討點副業做。
光是靠他那一份工資,老兩口的也是不經花。
畢竟,年紀大了,各方面花錢的地方也就多了。
幾個兒女一個個都各自分了家,而且比閻埠貴還要算計。
想依靠幾個兒女養老是指望不上了。
聽着三大媽這麼一說,閻埠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氣狠狠的說道:
“你一說這個我就來氣!”
“解成這兩口子真是太不像話了!”
“這親爹親媽就吃他店裡那爛白菜幫子都還得偷偷摸摸的!”
“柱子給他炒個菜,一個月工資開的比我一年都還高!”
“這也就算了,還每天從店裡想吃啥就帶啥回來!”
“我這上午還跟柱子說來着,說幫他跟冉老師牽個紅線,讓他分我兩個飯盒。”
“哼,就這,人柱子還不幹呢!”
“你說,我這當親爹的,還不如人家一個外人呢!”
聽了閻埠貴這一番吐槽,三大媽心裡也感同身受。
想起來,閻解成實在是太不像話,也就難怪閻埠貴會憤憤不樂了。
三大媽微微點了點頭,一想到是何雨柱在閻解成飯店裡的待遇,心中也是感到憤憤不平。
“解成再怎麼樣,那也是我們兒子,做生意,明算賬的好!”
“不過,傻柱的問題你倒是說得對!”
“你說這解成兩口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跟我這個大媽的就明算賬,可他怎麼就不跟柱子好好給算計一下呢?”
“給他開那麼高工資,後廚裡啥活也不幹,到點了就去顛兩下勺,打包的飯盒也是專挑貴的菜!”
“你要真有法子從他手裡分兩個飯盒,他也不虧啥!”
“你這老頭也真是老糊塗了,那傻柱有婁曉娥跟何曉在香江,你還幫他跟冉秋葉牽紅線,傻柱能答應你就怪了!”
閻埠貴聽了,得意的呵呵一笑,冷冷笑道:
“呵,我看是你糊塗才真!”
“你沒發覺,那婁曉娥跟何曉已經有兩年多沒回了吧?”
“嘿嘿,你也不想想,香江那是什麼地方啊?”
“國際大都市!”
“以前回來,那是因爲何曉還小,現在何曉也都快長大了,婁曉娥在香江那日子過得不比咱這強的多啊?”
“也就傻柱還在傻不拉嘰的,想等着婁曉娥帶何曉回來呢!”
“依我看,傻柱要是再不聽我勸,他這後半輩子就是有兒子也跟個光棍絕戶沒啥區別!”
三大媽微微點了點頭,想想閻埠貴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
“哈哈,照你這麼說來,這傻柱倒還不如咱倆啊!”
“咱家幾個孩子雖然說各顧各的,可這好歹還能吃上一盤白菜幫子,傻柱那是啥也指望不上了啊!”
這麼一對比,閻埠貴和三大媽老兩口的四目相對,頓時兩人都默契的笑了起來。
兩人正樂間,突然聽着院門口外吵吵鬧鬧的。
閻埠貴和三大媽本就好湊熱鬧。
反正這頓飯吃着也沒胃口,聽了外面的吵鬧聲,閻埠貴便乾脆飯也不吃了,直接起身便往院門口外出去看個究竟。
兩口子剛出了屋門,便看見大院門口三人正進了院門口,後面還跟着簇擁了一羣老頭老太太有說有笑的。
“咦,那,不是柱子嗎?”
三大媽眼神好,一眼便認出了走在前面的何雨柱。
閻埠貴急忙扶了眼鏡框,定睛一看,看着來人的當頭那個果然是何雨柱。
何雨柱跟婁曉娥和何曉剛進了院子,擡頭就看見閻埠貴和三大媽兩口子急急匆匆的跑出門來。
“哈哈,三大爺,有沒有感覺你那把嘴是開了光的?”
“你看,你上午剛一提這事,這不,娥子跟何曉都一塊回來了!”
閻埠貴這時候也看清楚了,跟着何雨柱後面的正是婁曉娥跟何曉。
被何雨柱這麼一說,那臉色頓時面如土灰,滿臉尷尬的低下頭去。
婁曉娥一聽何雨柱這話,倒是來了興致,便有些好奇的笑着問道:
“哈哈,三大爺這是說啥了,怎麼的這嘴巴也能開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