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比較?拿什麼比較?
既然這個事許大茂找人打了招呼,閆家又的確違規,那麼這個事所裡就必須處理。
相當正式,
先是把閆解成兩口子帶到了所裡,然後報到街道,問街道怎麼處理。
這上面,所裡同志還是放了水的。
畢竟這個事情,真要公事公辦,那閆解成兩口子就要進去待兩年。
甚至有明眼人還特意給去所裡探聽消息的閆埠貴漏了個風,讓他去街道找人,
把買這個事,變成借住。
這下可肉疼死閆埠貴了。
一百多啊,除了易家劉家以及何家沒要他家錢,其他人家,閆埠貴都是真金白銀的給出去的。
易家劉家是客氣,不在乎那一點。
何家,閆埠貴根本沒找何雨柱。當然,何雨柱也沒簽字。
這個事情,何雨柱根本就不知道。而郭家新來,自然也不會在這個上面找事。
閆埠貴得了明眼人的指點,卻是找上了街道。
像這種破爛事,彈性挺大,街道這邊人誰也不敢給閆埠貴開這個綠燈。
關鍵是閆埠貴捨不得那房子,
所裡明眼人點他,是讓他把這個房子還給院裡,還是大家公用。
但閆埠貴想的卻是認一下錯,然後閆解成兩口子繼續住在裡面。
這個年頭,這種事要是街道不知道就裝聾作啞的當沒聽過,
但既然所裡把這個事報到了他們那裡,就不可能那樣解決。
錢壯慫人膽,沒錢也逼慫人生膽。
在捨不得那一百多塊錢的因素下,閆埠貴直接找到了王主任。
“王主任,您老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家七口人,就住在那一間房子裡。
實在沒辦法,這纔跟院裡鄰居商量了一下。讓我大兒子閆解成在裡面住一段時間,給他們一點夫妻生活的空間。……”閆埠貴的言語一如既往的卑微,卻也有着獨屬於他的狡猾。
王主任深皺着額頭,身爲街道工作者,她真就見慣了人世間的悲喜。
說實話,她對閆埠貴這種人,就是感覺可憐又可恨。
她深知,南鑼鼓巷老百姓的生活,真就已經超過全國絕大部分的老百姓了。
就算在南鑼鼓巷,閆家的生活條件,也是比大多數人家好出太多。
如果這個時候閆埠貴像何雨柱一樣,在外面買一間房,她都能裝成不知道。
哪怕就是有人報到她這裡,她也就場面上糊弄一下,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但閆家這個事,最麻煩的地方在於,摻和在裡面的人實在太多了。
整個院子,二十多戶人家,只要有一家對閆家這個事有意見,那麼以後麻煩就不會少。
王主任擡眼看了一眼閆埠貴,面無表情聲音冷淡的說道:“閆埠貴同志,困難大家都有。
但困難也不是你侵佔公產的理由。
這個事,讓我這邊網開一面可以,立馬把房子空出來,寫一封檢討過來,然後跟你們院子鄰居道個歉。
不然以後要大家都跟你學,看到哪裡有空房子,問一下左右鄰居就能搬進去,那街面上不全亂套了?”
在這件事情上,有兩點,一點是這個房子的確是給全院鄰居公用的。
另一點就麻煩了,整個院子都是公家的,院裡鄰居只有使用權,而沒有出售的權利。
這是許大茂把這個事捅到所裡,所裡就必須要處理的原因。
也是閆埠貴哪怕有院裡大部分鄰居的簽字同意,卻不敢拿出來說事的緣由。
閆埠貴帶着哭腔哀求道:“王主任,你讓我家解成搬出來,他住哪去啊?”
王主任也沒這個好耐心跟他磨,直接一拍桌子怒斥道:“閆埠貴同志,要不要我帶你去各個廠子的宿舍區去看看,那些地方集體宿舍有大把的夫婦,甚至一家三口,拉個簾子就是一個家。
人家不難?
咱們街道有那種祖孫三代七八口人住十多個平方的人家,
人家不困難?
你們父子要認真工作,努力貢獻,分房會沒你家的份?
什麼事情,講到要付出,要奉獻的時候,往後面一縮。
遇到困難倒是會第一個跳出來訴苦。
您好意思麼?
剛纔我還聽說你在大辦公室裡,跟何家比較。
你曾經也算一名老師,你怎麼有臉說這個的?
何雨柱同志爲社會做了多大貢獻?外人不清楚,你們這些曾經的老鄰居不清楚。
他發明的東西,爲國創造了多少外匯,解決多少工作崗位。
何雨柱同志這十多年如一日的捐款,你知道他捐了多少麼?
好幾千有了。
……
我跟你明擺着說,按照何雨柱同志的貢獻,區裡市裡都考慮過給他分配小洋樓,被何同志拒絕了。
你自己說說,
你怎麼好意思說那些話的?
我跟你說,閆埠貴,我們街道辦是爲大家服務的,不是爲你閆家服務的。
這個事情,你要麼老老實實的把房子退了。
要不然,咱們就公事公辦。”
閆埠貴被噴的面色如土,他剛纔也就在別的辦公室,說房子的時候,對何家一家人住那麼大的院子抱怨了一下,
卻是沒想到遭受了王主任這麼嚴厲的批評。
他真的不懂,哪怕何雨柱是王主任親兒子,王主任也不至於如此護着他。
這就是閆埠貴不知道里面的內情了。別說閆埠貴,就是街道辦這邊,知道內情的也就王主任一個。
像是何氏商貿公司的事情,別人不清楚,四九城上層其實不少人知道。
譚雅麗,何大清,譚大小姐,何雨柱,這一條線上的事情,有心人探究,總歸能探究出來的。
但這個事,他們肯定不能提倡,畢竟像是何大清跟譚雅麗母女的出去,不是走得正規渠道。
但讓他們因爲這個事把何雨柱一下子踩死,他們也沒那麼糊塗。
這條線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做的有利於國,有利於四九城的事情。
所以大多數四九城夠資格知道這條線的市級領導,都在這個事上裝糊塗。
不然何雨柱爲啥一句不想升官,就真的不升了?
這在職場上而言,真不是他想不要就不要的東西。
也就是幾個夠格知道這個事情的大佬,看不清這個事好壞,所以索性壓了一壓。
關鍵何雨柱做的事情,不損害集體,卻又讓我們多了一條渠道。
雖然這條渠道目前來說還是幼小,但誰知道它有沒有成長空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