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左右兩難
人總要受過打擊，才知道平淡的生活，有多美好。
郭小四也是如此，正路走不通，自然是往邪路上走去。
反正何雨柱是看到過，這孩子跟一幫街面上的“白潛”混到了一塊。
何雨柱提醒過郭磊，郭磊也去找過，不過這個時候，郭小四就是躲着郭磊了。
“黑潛白潛戲潛高買”，說白了，就是四九城對小偷的總結。
黑潛，就是夜晚偷家的。
戲潛，也就是那種對面故意撞上，大呼小叫，然後趁機摸包，講究的就是一個演技。
而高買，這也很簡單，故意穿的像有錢人，專門到人家店裡順東西的。
最沒技術含量的就是這白潛，像公交車上，三五成羣，故意擠着用刀片劃包的就是這些人。
說他們沒技術含量，就是像那種舌頭底下藏刀片，油鍋裡揀肥皂的活計，並不是每個人都會。
入行門檻太低，有些就是硬偷。
被人家撞破了，對方人多就跑，人少就搶。（這兒解釋一下，也是因爲棒梗以後也要跟上面沾邊。）
而這種人，也是最容易進去的，算得上是裡面的常客。
何雨柱那次看到後，就知道小四這個孩子，這輩子算是完了。
其實郭老大一家就是自己瞎折騰，這才把自己玩完了。
要是老老實實不折騰，那麼熬到現在，機會就來了。
這回港商帶來的訂單，南鑼鼓巷因爲準備完善，又有何雨柱的幫忙，真就留下了不少外貿訂單。
廠子有了外貿訂單，自然是擴產擴招，哪怕就是臨時工，也是比以前招的多。
如果郭家不折騰，說不定何雨柱就要把三師兄給秦京茹用過的辦法，跟郭磊介紹一下了。
但現在說這些也都來不及了，心裡窩火的不光是郭家，就是閆埠貴也是恨得直拍大腿，這玩意，要是閆解放能熬到現在，那工作還成問題麼？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就是大腿拍爛了也是沒用。
許大茂自從那次那個事情以後，回家肯定被九兒好好收拾了一頓，腿都瘸了好幾天。
按照許大茂跟何雨柱訴苦，他屁股都被抽爛了。
“·····我家那娘們也是虎啊，特麼的，拿平時嚇唬勝利的竹片子，特麼的狠狠抽我啊。
那癟犢子看着他老子挨抽，還特麼在邊上使勁鼓掌。
·····
我老子老孃，隔天就來了，好嘛！我原以爲要罵她幾句，結果我老子又抽我一回。····”許大茂今天是來感謝何雨柱跟小任的，在場面上，許大茂從來沒缺過誰。
哪怕何雨柱當天並沒有爲他出手，但何雨柱去了，許大茂就記得他的恩情。
一家兩瓶好酒，一條好煙，花了好幾十。
許大茂也沒對何雨柱隱瞞，把事情原委對着何雨柱說了一遍。
當然，這個時候何家就何雨柱一個人，劉婷見他們談事，領着孩子們去了後院。
所以許大茂說話，纔會如此放鬆，口中髒話不斷。
雖然說的多憋屈，但許大茂臉上卻是一副得瑟的神情，好像被他媳婦打，被他兒子笑，是件多光榮的事似的。
何雨柱理解他這種情感，雖然用着嘲笑的口氣，卻是說出了最真誠的話語。
何雨柱說道：“你就慶幸吧，九兒這媳婦，也不知道你小子上輩子積了多少德，這才修來的。
你自己摸着良心說說，你要是沒娶九兒，現在有這種日子沒？
還被兒子笑，我估計要不是九兒，你想有兒子在邊上笑你，估計都難。”
這話也就何雨柱說，要是別人說，許大茂說不定就要翻臉了。
許大茂沉默了一會，卻是又嘆了一口氣，然後幽幽的說道：“知道沒？那個秀兒生了個閨女。聽說才九個月。唉！”
何雨柱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也犯不着糾結，咱們說句小氣話。
秀兒生了個閨女，對那孩子來說，其實是好事。”
許大茂點頭，卻還是苦着個臉，他掙扎了半天，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望。
聽說秀兒也就是這幾個月想法太多，這才早產的。
我倒是想着補償一下，就是什麼都做不了。
特麼的，我特麼當初怎麼就沒管住這根東西呢？”
這話意思很明確，要是秀兒生兒子了，那她跟許大茂那個孩子，肯定是不受宋屠戶待見。
親生的，別人的，總歸是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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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兒生閨女了，雖然那孩子不會受委屈，但許大茂跟那孩子相認的時機，又不知道要往後拖多久了，並且秀兒日子也會難過一些。
這也正是許大茂的糾結之處，雖然他知道一輩子不相認，對他，對他的家庭肯定是最好的。
但這種事就是忍不住去想。
而秀兒，估計也是這種得失想多了，所以才傳出“因爲擔心兒子，所以才早產····”那個話出來。
何雨柱雖然沒特意去關注過，但何家有婆娘，知道這種事，劉婷雨水肯定要打聽一下。
不管是爲了滿足八卦慾望，還是同爲女人的關心。
姑嫂倆還特意送了幾個雞蛋過去。
不過姑嫂倆也不虧，據她們聽到的消息，說那個宋屠戶，一點也沒嫌棄秀兒生的是閨女，抱着親了一下閨女，然後就跑到老人家畫像那，給老人家磕了好幾個。
頭都磕青了一塊。
按照宋屠戶的說法，肯定得感謝老人家。
要不是老人家，他現在能不能活着都是兩說，更別說能過上現在這麼好的日子，能娶到自己喜歡的女人，還能有自己的後代了。
這種樸素的感情，是現在全民共有的。
哪怕何雨柱這種心思重的人，也是有着跟宋屠戶相同的情感。
當然，何雨柱也聽出了另外一點，也就是宋屠戶並沒有嫌棄秀兒給他生了個姑娘。
劉婷說宋屠戶磕過頭後又抱着閨女，孩子哭，他也哭，孩子放聲大哭，他也哭得跟個孩子似的，就是沒敢放聲而已。
後來還是穩婆從他手上接過那小丫頭，說宋屠戶身上殺豬的煞氣嚇着孩子了。
秀兒是天寒地凍滑了一下，這才早產的，也就是摔着了，這纔沒來得及送醫院，而是請了個穩婆在家裡接生的。
至於穩婆說的那些玩意，宋屠戶一開始信的不行，連碰都不敢碰他家小閨女一下。
後來還是同住一個院子的花妮，過去聽到這個消息，笑得不行，讓宋屠戶抱的時候輕一點，立馬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