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閻埠貴喜憂參半
小丫頭中午做好午飯,沒一個人先吃,而是一直等着大哥徐慶和二哥、三哥回來。
此時瞧見大哥他們回了後院,急忙轉身走進廚房,將飯菜端到前屋的桌上。
徐慶把自行車停在屋門口的陰涼處,跟二弟三弟進屋後,先洗了把臉,這才坐在桌子前吃起午飯。
小丫頭好奇問道:“大哥,三大爺家的解放哥和解曠找見了嗎?”
徐豐銘捏着饅頭,一口咬了一大塊,一邊嘴裡嚼,一邊道:“甭提了,誰知道他們在哪兒,跑了一上午,鬼影子都沒瞧見。”
小丫頭捏着饅頭,哦了一聲,“三大爺跟三大媽估計又要傷心了。”
“那就傷心唄!”徐豐銘不以爲意道:“誰讓三大爺連自己兒子都算計,要不然,解放和解曠早都回來了。”
徐慶聽見三弟這麼說,沒言語。
因爲豐銘說的沒錯!
要是三大爺對他們好點,閻解放和閻解曠不一定會趁着變天,跑出去,一去不返。
只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三大爺就那麼一個人,算計起來,誰都不放過。
閻解放和閻解曠從小耳濡目染,當然,還有閻解成和閻解娣。
要不是這樣,今天閻解成怎麼會不去找他倆弟弟。
而關於這一點,還是先前回到衚衕時,傻柱發牢騷說的。
徐慶吃着妹妹蒸的饅頭,沒繼續思索,扭頭朝小丫頭誇了一句。
“今天這饅頭蒸的不錯,又軟又白!”
小丫頭瞬間俏臉露出高興,甜甜一笑,繼而似是想起了什麼,眉頭又高高蹙起。
徐豐銘呲牙嘿笑道:“曉雅,你是不是忘記摻棒子麪了?”
小丫頭朝自己三哥幽幽地瞥了一眼,嗯聲道:“好像是沒摻。”
隨之,側身忙朝徐慶道:“大哥,我下次肯定不會忘記的。”
徐慶笑道:“沒事,忘記就忘記唄,咱家現在白麪應該還有不少,偶爾吃幾頓白麪饅頭,就當改善伙食了。”
徐豐銘見大哥沒斥責小丫頭,撇了撇嘴,“大哥,你真偏心。”
小丫頭急聲回懟道:“大哥就偏心我,怎麼啦,今天饅頭是我蒸的,要不從明天起,做飯你來?”
徐豐銘立馬嘿笑道:“曉雅,三哥我也偏心伱,你蒸的饅頭,我每次都吃的最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哼,那還不是你胃口大。”
徐豐銘趕緊低下頭,捧起小丫頭熬的綠豆湯道:
“今天熱死我了,我可要多喝兩碗。”
徐慶懶得聽三弟在這瞎掰,鬼扯。
不過今年的天,倒是真的很熱,眼下還沒入伏,這就熱的讓人受不了,再過幾天入伏了,那還不把人熱死。
吃完午飯,徐慶和弟弟妹妹坐在屋裡,抓着蒲扇不斷扇風。
這時候的院裡,太陽又毒又曬,整個三進的大院裡,一個人都看不到。
徐慶搖着扇子,思索着,要不是給屋裡添置一臺電風扇。
只是想到今天剛買了自行車,還是算了。
這年頭的電風扇,價格不便宜,雖然沒自行車貴,但想要買,也是要票要錢。
沒票就用工業券抵。
徐慶身上這點工業券,明年還要留着和馬靜紅結婚時買縫紉機,哪能用在買電風扇上。
而且院裡其他家也沒電風扇,這要是買下,到時候,一院子的人跑來蹭,怕是僅靠那三片葉子吹出的涼風,估計也涼快不到哪裡。
下午四點半,氣溫逐漸降下來,徐慶坐在院裡,和許大茂,傻柱望着新買的自行車閒聊。
許大茂對於上午閻解成沒跟着三大爺閻埠貴出去找閻解放和閻解曠,惱火不已,叼着菸捲對傻柱道:
“傻柱,你小子怎麼上午那會兒不早點告訴我,我要早知道閻解成那小子都不去找,當時我就調頭回屋睡覺了,他們自家人都不找,害的我大中午的頂着大太陽,騎着自行車滿城轉悠。
三大爺也真夠可以,咱們幾個辛辛苦苦跑了一趟,就給一人發了一根菸,可真有他的!”
傻柱白了許大茂一眼,哼哧道:“許大茂,那你上午怎麼不當着三大爺和三大媽的面說,現在跟我和慶子抱怨個什麼勁兒。”
“我”許大茂抽着煙,瞪了傻柱一眼,把到嘴邊的話,又咽進了肚子,目光朝在院裡騎車轉圈的徐豐銘瞧去。
許大茂又不傻,怎麼可能在閻埠貴面前說剛纔那番話。
徐愛國這時從屋裡睡醒走出,挨着大哥徐慶坐下。
傻柱掏出煙,遞給徐愛國一根道:“小子,來,抽一根,解解乏。”
徐愛國擺手道:“雨柱哥,你抽吧,我不會。”
傻柱眉頭一挑,側目朝徐慶看了一眼,伸手搭在徐愛國肩頭道:“不會學唄,哥哥我教你。”
“慶子,沒意見吧?”傻柱撇過頭朝徐慶詢問。
徐慶思索片刻道:“傻柱哥,愛國要抽菸,我不攔着,但是要教他,不用你費心,有我呢。”
傻柱聽見徐慶這麼說,只好作罷。
但傻柱閒得無聊,念頭一轉,轉身向徐愛國擠眉弄眼道:“來一根,你大哥煙齡都沒我高,我教你,不用五分鐘就讓你學會。”
徐愛國搖頭,“算了,雨柱哥,我不喜歡,感覺嗆。”
“嗆啥,聽哥哥我的,學會了就不覺得嗆了。”
徐慶見傻柱要使壞,朝許大茂遞了個眼神,許大茂擡腳踹向傻柱道:
“傻柱,你小子有完沒完,愛國不想抽,你就別在這咧咧了,你要煙多,給我,天天抽沒把的,還好意思教別人抽菸。”
傻柱不樂意,梗起脖子怒懟許大茂。
“許大茂,你懂個屁,一邊呆着去,我願意抽沒把的,你管的着嗎?
再說了,抽菸是支援國家建設,你懂不懂,不看報紙嗎?”
徐慶哭笑不得,沒想到,傻柱居然講起了大道理。
雖然他說的沒錯,這年月裡,煙的稅收一項,的確對國家建設貢獻不小。
但二弟不喜歡抽菸,傻柱自己找樂子,拿愛國尋開心,那可不成。
徐慶頓聲道:“傻柱哥,你省省心吧,你要是教我二弟廚藝,我覺得更靠譜。”
傻柱聽見徐慶再次這麼說,擡頭看到二大爺家的劉光天和劉光福,從屋裡出來,自個找臺階道:
“慶子,你瞅二大爺家那倆小子,不用人教,就學會抽菸了。”
徐慶望了一眼劉光天倆兄弟,什麼都沒說。
他們倆願意怎麼樣,徐慶可沒那麼心大,去管他們。
以前看在二大爺和二大媽的面子上,說道兩句。
現在,徐慶理都不想理。
晚上八點多鐘,徐慶兄妹四人吃完晚飯,拉了一張草蓆,鋪在院裡,然後一起坐在上面納涼。
屋裡熱的沒法呆,儘管晚上沒中午那會兒熱,可剛吃完晚飯,屋裡實在呆不住。
許大茂和婁小娥這小兩口,也拽出一張草蓆,挨着徐慶的草蓆,鋪在地上。
老太太坐在衆人中間,把以前舊社會的事情,說給衆人聽。
晚風徐徐,繁星點點,明月高懸,夜色沉沉。
老太太靜靜地講述,徐慶搖着蒲扇,給驅趕蚊子。
徐豐銘身子斜躺在老太太身邊,蹭着涼風,惹得小丫頭一臉嫌棄。
易中海和一大媽在中院無事,走到後院,瞧見院裡坐了不少人,便脫掉鞋子,加入其中,也說道起了他年輕時候經歷的一些事兒。
而前院裡,三大爺跟三大媽,瞧着剛剛纔回家的大兒子閻解成,氣的鼻子都歪了。
“你回來幹啥?自己倆弟弟在外面一年多了,一點都不關心,有你這麼當大哥的嗎?!”
閻埠貴抽着煙,沉着臉,一通數落。
閻解成也頂撞,低着頭吃完飯,撂下碗筷,站起身道:
“爸,家裡不是有你跟我媽嘛,我操心也沒用,對了,有個事,我得給你說,我跟於莉商量好了,過幾個月辦事,彩禮和房子你跟我媽看着幫我張羅一下。”
閻埠貴聞言,當即就愣住了。
三大媽一臉喜色,朝着閻解成就追問。
“解成,你跟媽老實說,你跟於莉說好了?”
“那肯定了,這還能有假!”閻解成說完,瞧見桌子上還有半塊窩頭,捏在手裡就吃了起來。
閻埠貴此時心中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老大馬上能成事了,他這個當老子的,算是肩頭能輕一下。
憂的就多了。
一來,老大結婚,他手裡的錢,得出去一大筆。
這比要他的命還難受,可當老的,哪能不爲兒子的人生大事操心。
二來,老二和老三至今還在外面。
閻埠貴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嘬着煙,頓時愁眉不展。
而這會兒,後院裡,二大爺劉海中和二大媽也從屋裡出來,坐在了院裡衆人跟前。
倒是劉光天和劉光福倆兄弟,躲在屋裡,一直沒出來。
不過也沒人在乎他們倆。
不出來正好,省的惹人厭煩。
晚上十點半,易中海和一大媽起身回中院去了。
傻柱不着急,一直呆到十一點多,起身和徐慶攙扶老太太進屋後,才晃晃悠悠地叼着煙,踩着月光,朝中院回去。
而就在徐慶讓二弟和三弟捲起草蓆,準備回屋睡覺時,二大爺家的劉光天和劉光福拉着一張草蓆鋪在了院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