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嚴國浩來大院
徐慶在漫天星空下快步朝辦公室回去,耳邊還能聽見羣豬的嚎叫,但他心中有些疑惑,廠裡剛裝的電話機還沒多久,這大晚上的,誰會把電話打到這邊來。
可一回到辦公室,他當即一把就將聽筒抓起,捏在手裡,放在耳邊問道:
“徐記肉聯廠,您是哪裡?”
“慶子,是哥哥我,你麻溜回來,我在你家用你屋的電話打的,嚴國浩今兒來咱大院了!”
捏着聽筒的徐慶聽見是傻柱,噢了一聲,得知嚴國浩來了,臉上露出高興。
他可與傻柱跟嚴國浩好久沒見面了。
說起來,自從大學畢業之後,當年同寢室的其他幾人,葉愛民,王鷹聖,陳勝海,也都沒再見。
不過偶爾通電話、書信來往。
但天各一方,想碰面聚聚很難。
徐慶一撂電話,飛奔出辦公室,返回飼養車間,與二麻子和工人們將臨晚才拉回來的豬,羊,全都看的圈進豬舍後,帶着衆人就收拾着準備下班。
已經超過了平日的下班時間點,要不是等着司機開車將豬,羊拉回來,他早讓飼養車間的工人在下午六點就下班了。
好在飼養車間的四人就住在郊外,他們回家很方便,出了廠,不用三五分鐘就能回去,所以對於臨時的加班,沒人發牢騷抱怨。
忙了多半響,安頓妥當一切,徐慶掏出煙,給其中兩個男工人遞去,至於另外兩個女的,緊接着也給散了。
這年月,女性抽菸的不少,因爲建國之後,菸草是國家最爲重要的一大支柱性產業,是國內經濟的最大支撐體。
爲了支援國家建設,不少女性也投身在菸民的隊伍當中。
但相對來說,跟男性人數相比,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二麻子,徐慶也遞了煙。
這段時間,二麻子在鄉下收糧,收豬,收羊算是拼了命,要不是晚上了,徐慶都打算把二麻子帶回自家大院,好好喝一頓酒,犒勞一下。
在不到一禮拜的時間內,跑了三個公社,收下三十頭黑豬,五隻羊,這功勞可不小。
當然還有住在鄉下的二爸跟兩個堂弟,他們的功勞也很大。
離開肉聯廠,徐慶騎着摩托車,與二麻在漫天繁星的夜色下,朝城裡回去。
路上徐慶道:
“麻子哥,這次伱勞苦功高,哥們我給你記一大功,你算是咱們肉聯廠的功臣,等效益好起來,你等着分紅吧。”
二麻子一邊蹬着自行車,一邊抽菸解乏,聽到徐慶話,稍微放緩車速,用牙搖着煙把,使其不至於掉,說道:
“嗐,慶子,這可多虧了你二爸跟你堂弟建國,要記功的話,還有他們,要不是他們人熟,我可能沒這麼快能收下三十頭豬,對了,那五隻羊,其中兩隻,好像是你家啥遠方親戚養的,建國說是你太爺爺姊妹的曾孫女,跟你和建國都同輩。”
徐慶眉頭一皺,他一點印象沒有,而且說起來,錯綜複雜的親戚關係,隨着一代人一代人的香火延續,已經繞的很遠了。
再者,他沒怎麼在鄉下呆過,除了老家本村的人以外,其他村子有些啥遠親,是一概不知。
徐慶微微側轉腦袋問道:“麻子哥,收羊的錢給了嗎?”
二麻子蹬着自行車點了下頭,“給了。”
徐慶也腦袋點了點,繼續騎着摩托車與二麻子回城。
有了今天拉回的三十頭豬,他這些日子緊繃的神經算是稍微能鬆一下,心裡也跟着鬆了口氣。
夜裡起了風,涼颼颼的,跟白天完全兩個樣兒。
回到城,徐慶與二麻子分開時,道:
“麻子哥,明兒你就彆着急下鄉再去收糧,收豬,收羊,歇上一天,你後天再去。”
二麻子見徐慶這麼說,趴在自行車上道:
“那成,慶子,哥們明兒休息一天。
這些天我在鄉下幾個公社裡奔東西跑,沒白天沒黑夜,確實累的夠嗆。”
徐慶掏出身上的煙,遞給二麻子一根,在路口處又聊了一番,才各自朝家回去。
徐慶重新發動着摩托車,忙趕緊朝大院回去。
只是一回大院,剛推着摩托車從前院進到中院,就見傻柱帶着嚴國浩站在院裡等着他了。
“慶子,把車停我屋門口,上我家,甭回你後院了,國浩來了,咱們仨兒今晚上好好喝一宿。”
嚴國浩立在傻柱身邊,目光望向徐慶,打量一番,擡起厚實的右手拍着徐慶肩膀,不苟言笑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張嘴道:
“小慶,好久沒見了。”
“是啊,嚴大哥,畢業之後,咱們這算是第一次見。”
徐慶說着話,把摩托車交給伸手要接的傻柱,然後摸出身上的煙,一邊遞給嚴國浩,一邊朝傻柱屋裡過去。
嚴國浩一身新軍裝,整個人的氣勢跟以前一樣,威嚴、端正。
這是在當兵生涯中磨練出的鋒芒,勢不可擋。
坐在傻柱屋裡的桌子前,也是身姿挺拔,宛如勁鬆!
徐慶用打火機幫嚴國浩點着煙後,笑問道:“嚴大哥,您今年退伍復員,現在在啥單位工作?”
嚴國浩正色道:“我們市的公.安局,當副局。”
傻柱把徐慶摩托車停好,走進屋,聽見嚴國浩的話,接茬道:
“慶子,國浩現在弄好了,一復員就進了他們那邊的市公.安局,還是副局,這官比我當食堂主任可高多了。”
徐慶笑着應聲道:“傻柱哥,嚴大哥當年跟咱倆和解放一同上大學時,就是排長,今年一復員,按照他在部隊的職位,自然不會低。”
傻柱連連點頭,呲牙笑道:“那倒是,國浩上過戰場,給咱們國家立過功的人,國家哪能虧待。”
說罷,傻柱轉身朝廚房進去端酒菜,讓徐慶和嚴國浩先聊。
徐慶抽着煙道:“嚴大哥,你現在家裡怎麼樣?”
嚴國浩道:“都挺好。”
這時,傻柱端着一碟花生米,一碟辣椒炒肉,放在桌上,趁機搭話道:
“慶子,那啥,靜紅今晚上在你前頭回的咱們大院,我讓她告訴你們家的馮嬸,沒給你留飯,我在我屋廚房鍋裡幫你熱了倆饅頭,你就在我這對付一口,完了跟我和國浩一塊喝酒。”
徐慶聞言,樂道:“傻柱哥,那謝啦。”
傻柱擺着手道:“謝啥,哥哥我在你家也沒少吃,用不着謝不謝的。”
傻柱轉身又進了廚房。
沒一會兒,兩盤肉菜與兩碟素菜,以及兩道涼菜,連同倆熱氣騰騰的白麪饅頭,擺在了徐慶面前的桌子上。
傻柱拉了個椅子,坐下後,端起徐慶已經斟滿的酒盅,三人碰杯,走了一個,然後說道:
“慶子,你先吃饅頭墊吧一口,我和國浩先喝着。”
徐慶餓的飢腸轆轆,沒客氣,抓起饅頭狠狠地咬了一口,用筷子夾着菜就趕緊吃飯。
傻柱則陪着嚴國浩喝着酒。
幾杯酒下肚後,嚴國浩臉色泛起微紅,吃着傻柱做的肉菜,看向徐慶,話匣子打開,笑道:
“小慶,我今兒聽傻柱說,你現在是你們大院最有出息的!”
徐慶忙咽掉嘴裡的饅頭,搖晃着手中筷子道:
“嚴大哥,沒有的事,啥出息不出息的,我這也是瞎忙。勉強養家餬口。”
嚴國浩搖頭,“傻柱對我可不是這麼說的,咱們學校一別,他說你回到原單位,沒多久就被任命爲了你們紅星軋鋼廠的五分廠正廠長。
前年改開,去年你就開了四九城第一家個人糧站,今年還辦了肉聯廠,你給我寫信在上面不說一聲,打電話也不提,要不是今兒我來了你們這邊,還不知道你小子現在這麼厲害!”
徐慶憨笑一聲,忙道:“嚴大哥,我這是自謀生計,混口飯吃,當官我沒前途,只能做點小生意。”
嚴國浩嘬了兩口煙,道:“傻柱,小慶這是砸掛咱倆呢,開了糧站不算,又辦了肉聯廠,當起大老闆,悶聲發大財。”
傻柱端起酒瓶給嚴國浩面前的杯中倒着酒道:“慶子現在沒錢,他肉聯廠從建到開業,沒幾個月時間,他跟靜紅的手頭比我還緊,我上個月,跟我們院的一大爺,還給他借了些錢,慶子目前困難着呢。”
嚴國浩聽見傻柱的話,笑而不語。
傻柱心思簡單,不喜歡對事情多琢磨,深想。
但嚴國浩上過戰場,去過邊境,見過國外的人和事,年紀又比傻柱和徐慶都大,人成熟,閱歷也更豐富,就今天他跟着傻柱上後院徐慶屋裡轉了一下。
看到徐慶屋裡擺着電視機,收音機,電風扇,裝的電話機,就知道徐慶的日子,比一般人都強。
另外,先前徐慶回來推着的是摩托車。
就光這一個大件,城裡住的人,在這纔剛改開的時候,能有幾個買的起?
只有光景過的富裕的,纔敢拿出錢,添置這種大件。
嚴國浩朝傻柱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出聲道:
“傻柱,你們院裡,誰家有像小慶一樣,敢開糧站,辦肉聯廠的?”傻柱不明白嚴國浩爲啥這麼問,說道:
“嗐,國浩,你不知道,我們院的情況是這樣的,眼下就慶子做生意,其他人都還廠裡上班,哦,對了,跟慶子都住後院的許大茂那小子,平日裡不好好上班,搗騰點小買賣,再就沒人做生意。”
嚴國浩繼續說道:“傻柱,那你覺得,你們院的人,誰有實力跟小慶一般,辦個廠子出來。”
傻柱頓時來了精神,翹起二郎腿,呲牙擺手道:
“那我們院還真沒有誰能比的過慶子,像許大茂那小子,雖然也搗鼓些小買賣,可他那兩把刷子,在慶子面前差遠了,壓根不是一回事,這是兩碼事。”
傻柱停頓了一下,用比劃着道:
“國浩,你看啊,我左手五根指頭,大拇指最大,小拇指最小。”
傻柱說着,翹起大拇指道:“這就是慶子,最大。”
然後,伸手小拇指,嘿笑道:“你瞧,這纔是許大茂那小子!”
嚴國浩嘬着煙,笑着嗯了一下。
傻柱繼而身子一側,對徐慶道:“慶子,不是哥哥我對他許大茂有啥意見,工作上,他放電影,當放映員稱職,哥哥我沒話說,但是論做人,做生意,我覺得他真不咋樣,他要是辦廠,我估摸着,他招的工人,估計全都是一幫女的,男的百分之分,一個不要。”
徐慶吃着飯菜,沒搭茬。
嚴國浩則有些不明白,愣住身子,看看徐慶,又瞅瞅傻柱,一時有些茫然,不明白爲啥說只要女的。
徐慶見狀,停下夾在的筷子,笑着解釋道:
“嚴大哥,是這樣的,我們院的許大茂,他有個不太好的毛病,喜歡到處對女的瞎撩哧。”
恍然的嚴國浩,哈哈笑道:“這麼回事啊,又沒啥,大老爺們,漂亮女的,誰還不多看兩眼。”
傻柱舉起酒盅,與嚴國浩碰杯道:“許大茂那小子不是看兩眼,他滿肚花花腸子,瞧見哪個女的樣貌俊,直接走不動道,非上前搭茬,聊幾句,藉機上手摸兩把不可。”
這會兒,中院的其他幾家的人,全都在院裡納涼,聽見傻柱屋裡傳出的說笑聲,前些日子跟賈張氏鬧掰的一大媽,不禁停下手中的蒲扇,朝自個當家的,以及秦淮茹,小當,槐花,賈張氏,以及從後院過來的棒梗,小聲說道:
“柱子跟小慶的那個大學同學,就下午來咱們院的那中年人,臉上的上傷疤,哎呦,瞧着就嚇人,柱子說,是以前當兵打仗時留下的,那人今年剛退伍,好像國家給安排了官,還挺大的。”
賈張氏跟一大媽在院裡僵了幾天後,經過秦淮茹偷偷揹着婆婆,讓閨女槐花給一大媽家還了兩頭蒜,兩家關係又和好如初。
小當扭頭朝傻柱亮燈的屋門伸長脖子,瞅了一眼,回過頭道:
“一大奶奶,我傻柱叔說的是真的嗎?”
一大媽嗯嗯道:“柱子今天親口告訴我的。”
易中海咳嗽兩聲,眼神白了自個老婆子一眼:“好了,說那些幹啥,咱們又不認識人家,柱子都說是當官的,咱們別在背後地裡議論,小心惹麻煩。”
小當撇嘴道:“一大爺爺,當官的怎麼了?咱們院又不是沒有。
我徐慶叔,前幾年當五分廠一把手,管上千號人,現在愛國叔接替徐慶叔管五分廠,官也不小。”
槐花連聲附和道:“就是啊,我二姐說的一點沒錯,愛國叔當廠長,豐銘叔跟傻柱叔都做主任,再說了,那人是我徐慶叔跟傻柱叔的大學同學,怕啥。”
易中海默默地抽着煙,不再說話。
秦淮茹藉着夜色拽了兩個閨女一把,示意別說了,省的惹一大爺不高興。
賈張氏坐在遠離一大媽的地方,心中暗暗猜測,今天來院裡的嚴國浩,能當多大的官,總不見得比徐慶與愛國都當過的五分廠一把手還大吧。
賈張氏正暗自思忖着,愛國和許大茂從後院來了中院。
許大茂回來的時候,傻柱帶着嚴國浩正在屋裡吃晚飯,所以並沒有瞧見。
但愛國是知道的。
愛國下班回來的早,許大茂則是紅星電影院那邊,早上過去點了個卯,就閃人蹬着三輪車,到天安門廣場向遊客兜售他自個的買賣去了。
直到天色擦黑纔回的大院,比愛國遲,卻早於靜紅。
剛纔他又在後院自家屋裡一直看電視上的新聞,沒啥節目播放,電視屏幕成了雪花,這才走出屋,坐在院裡納涼。
見愛國要上中院。
許大茂閒來無事,便跟着一塊到中院溜達。
只是進了中院,許大茂眼神一瞥,就看到傻柱屋門口停放的徐慶摩托車,叼着菸捲,自顧自地就朝傻柱屋門口過去。
“慶子,啥時候回來的?”
許大茂剛站到傻柱屋門口,就張嘴說道。
而等看到傻柱屋裡還有別人時,許大茂立馬臉上露出笑容,邁步走進,看向嚴國浩,朝正舉起酒瓶的傻柱道:
“傻柱,你家這位同志,我看着有點眼熟,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
傻柱沒理睬許大茂。
許大茂掏出褲兜揣的牡丹煙,一邊遞煙,一邊道:
“傻柱,你小子快給我介紹介紹啊。”
“我跟慶子大學期間同寢室的同學,嚴國浩。”
傻柱放下酒瓶,把許大茂丟到手邊的煙接住。
“難怪我感覺啥時候見過。”
許大茂說罷,忙給嚴國浩遞煙,“嚴國浩同志你好,我叫許大茂。”
嚴國浩望着比干部還像幹部的許大茂,一邊接着煙,一邊也道:
“你好。”
許大茂目光瞅着正襟危坐的嚴國浩,見其臉上的傷疤,身上的穿着,散發出的威勢,覺得不是是來頭的普通人,彎腰找了個凳子挨着徐慶坐下,擡頭對傻柱道:
“傻柱,你屋裡的酒盅,幫我也拿一個唄。”
傻柱划着火柴點着煙,眼皮都沒擡,“許大茂,想喝酒自個去廚房拿去,櫥櫃最下面那層放着。”
許大茂罕見的沒跟傻柱擡槓,站起身就跑進了傻柱屋的廚房,翻找起酒盅。
徐愛國則站在中院,朝傻柱屋望了望,沒想進去。
大哥跟雨柱哥與好幾年沒見的大學同學相聚,哪不好意思打擾。
要是李國華跟二牛,他從小就跟着大哥,與三弟豐銘和妹妹曉雅沒少接觸。
進去打聲招呼,坐一會兒,並沒啥的。
但嚴國浩,徐愛國思量片刻,覺得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不能攪合了大哥跟大學同學敘舊不是。
前院裡的閻埠貴,帶着三大媽老兩口也來了中院。
實際上是想去後院找徐慶的。
已經是月底了,閻埠貴今天下午早早地就從郊外回了城,他在庫房的工作完成,想讓徐慶今晚上就把工資給他結了。
本來徐慶晚上回來時,經過前院,閻埠貴就打算出屋問工錢的。
但想到,這個點纔回來,徐慶肯定餓壞了,還是等等再說。
等徐慶吃完晚飯,把錢拿到前院送給他,他三大爺的面子上,比起跑到後院要,要好看點。
只是左等右等,黑白電視機內的新聞都放完了,還沒等到徐慶上家。
花錢摳搜,領工資比誰都積極的閻埠貴,工錢拿不到手,心裡不得勁兒,就帶着三大媽,向上後院找徐慶。
但此時,閻埠貴在中院瞧見愛國也在,傻柱屋門口又放着徐慶的摩托車,湊到徐愛國身邊道:
“愛國,你大哥在傻柱屋是嗎?”
徐愛國應聲道:“是啊,三大爺,我大哥正和雨柱哥,與來咱們院看他們的大學同學敘舊。”
閻埠貴搖着蒲扇,沒再問,也沒再帶着三大媽去後院,就坐在中院,等徐慶。
心裡尋摸着,徐慶見到他,肯定會主動結工錢。
因爲之前說好的。
他不擔心徐慶會拖着不給他結,一個院的人,徐慶爲人怎麼樣,他是知道的。
再說了,他在徐慶郊外庫房上班,這事兒院裡大夥兒可都清楚。
就是覺着,辛辛苦苦掙的錢還沒進到他自個的腰包裡,有些不踏實。
既然徐慶在傻柱屋裡,閻埠貴坐在易中海身邊,朝一旁的棒梗道:
“棒梗,上你一大爺家把棋盤拿出來,我跟你一大爺殺一盤。”
棒梗站起身,走去易中海屋裡去拿象棋。
而閻埠貴並不是棋癮發作,真想與易中海廝殺幾盤,而是想打發時間,等徐慶從傻柱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