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幾乎是用飛奔着來到了柳依芸所說的那個山頭,遠遠的就看見了柳依芸青色的身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山頂。
見到她沒事,何雨柱懸一顆着的心終於落了地,腳上的速度也不由自主的放慢了些,沒再急着過去。
下一秒,一隻全身被火焰包裹的巨型大鳥猛地從何雨柱的頭上略過,向着柳依芸的方向直衝而去,何雨柱甚至感覺到自己頭頂的頭髮都被烤焦了幾根。
“柳依芸!小心身後!”知道自己的速度根本趕不上大鳥,何雨柱只能焦急的大聲提醒柳依芸注意身後的危險。
柳依芸並不是傻白甜,就算是何雨柱不出聲,她也提前察覺到了身後的危機,沒經過過多思考馬上轉身趴在地上向後滾了兩圈堪堪躲開大鳥的攻擊,但是肩膀還是被大鳥鋒利的爪子劃了一道不淺的傷口。
柳依芸穩了穩身形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隨即立刻擡頭觀察大鳥的動向。
只見那大鳥一擊不中,在空中翻身拐了個彎又向着柳依芸這邊俯衝了過來。
這一來一回的時間,何雨柱已經趕到了柳依芸的身邊,一邊張開結界抵擋大鳥的攻擊,一邊將倒在地上的柳依芸扶起來。
“你怎麼樣,沒事吧。”何雨柱看着柳依芸已經外翻的傷口,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柳依芸搖了搖頭,但是蒼白的臉色和滿是汗珠的額頭已經出賣了她:“你怎麼會知道我有危險,來這裡找我。”
柳依芸看着何雨柱慌亂緊張的神情,心中竟然升起一絲竊喜的感覺。他這麼擔心自己,是不是就說明,他之前說的話其實都是違心的,他其實是有苦衷的?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何雨柱皺了皺眉,這女人的腦子是什麼構造的,明明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惦記着自己對她的感情,真是個戀愛腦的傻女人:“先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柳依芸也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雖然她傷口並沒有特別深,但是由於那個大鳥爪子上附着着烈火,最開始受傷的時候還沒有特別強烈的感覺,但是過了一會之後,灼燒感和撕裂感就開始慢慢融合在一起,幾乎痛的她無法呼吸,腦子也開始有些不清明。
儘管她在極力的控制自己,但是頭就是越來越暈了。
這大鳥一看就知道是靈源宗哪個長老的靈獸,所以他並沒有對那靈獸動手,一是因爲他還要在靈源宗求獸的,現在不知道對方要傷害柳依芸和許水瑤的動機是什麼,所以不好早下結論,萬一是柳依芸兩個人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那他要是再傷了人家的靈獸,就太罪過了。
二是就因爲,他覺得無論對錯都好,靈獸都只是主人用來做事的工具,錯的是人,而不是靈獸,靈獸從頭到尾都是被利用的那個,冤有頭債有主,它不應該承受這麼多。
所以何雨柱抱着柳依芸逃下了山,快速的在山林裡穿行。
大鳥因爲提醒太大,身上又帶着火,所以並沒有往林子裡面飛,而是高高的飛在林子上方何雨柱和柳依芸的頭頂,一直死死的跟着,紅紅的火光爲何雨柱照亮了漆黑的路,像個移動路燈。
懷中的柳依芸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何雨柱心裡越發焦慮,腳上的速度不停的加快,直到何雨柱抱着柳依芸一口氣回到了靈源宗的住宅區這便,大鳥才停止了追逐,在空中盤旋了一會便消失不見了。
何雨柱也沒有心情理會那大鳥去哪了,抱着柳依芸直衝劉豐源的寢殿,不顧看門小童的阻攔,一腳踹開了劉豐源的門,接着朝裡面大喝:“劉豐源,出來!”
剛剛睡下的劉豐源被踹門的聲音驚醒,什麼情況?誰啊?他做宗主做了這麼多年,進他的房間不敲門的人都沒有,今天居然有人敢踹門,還直呼他大號?造反了是不是?
劉豐源氣呼呼的披了件外套從裡間走了出來,剛想興師問罪,就見到抱着昏迷不醒的柳依芸放在廳中軟榻上的何雨柱,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怒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哎呦,這這這...柳姑娘怎麼了這是。”劉豐源仔細看了一眼柳依芸的傷勢,眉頭擰的都要打個死結了,接着轉身吩咐小童:“快叫醫師過來,快去!”
“劉宗主,你是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爲什麼會有靈獸無緣無故襲擊修士?是你們靈源宗弟子管教無方看不住自己的靈獸,還是你們宗門裡的靈獸其實都是散養的,根本不用上靈獸山,你們所謂的四年一次開山,都是爲了糊弄我們這些外來修士?”
何雨柱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他自己受傷他都可以忍下接受,但是現在躺在那生死未卜的人是柳依芸,是...穀雨柱最愛的人,是他的心魔啊。
“何道友你先別激動,這是誤會,這一定是誤會。柳姑娘她只是被抓傷而已,不會有事的。”劉豐源細聲安慰着何雨柱。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柳依芸是怎麼傷的,那肩膀上的抓痕和傷口周圍有些發焦的皮肉,就是畢方鳥的爪子所致。
而現今在靈源宗,馴服了畢方鳥的,就只有紅鸞一個人,但是紅鸞和柳依芸可以說是無冤無仇,甚至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她又怎麼會讓畢方鳥去攻擊她呢,這事情一定有蹊蹺。
“你最好求神拜佛希望柳依芸沒有事,不然我一定剷平你們靈源宗給她陪葬。”何雨柱聲音有些顫抖,一股強烈的驚恐席遍他的全身,他知道那種驚恐名爲害怕失去,也許穀雨柱就是他,所以穀雨柱的感情,就是他的感情,在他內心最深處,他對柳依芸的感情,從來都沒有半分減弱。
柳依芸頭脹的要命,用盡全身的氣力也只能讓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勢力受到干擾的時候,其他感官總是特別靈敏,尤其是當何雨柱那句“剷平靈源宗給她陪葬”那一句話,柳依芸不僅聽進了耳朵裡,也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