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何雨柱不會白做工,他既然想着搞這些東西,自然就有這些東西的吃法。
比如說,搞個火鍋。
這玩意肯定就比大白菜嫩了。
但要說推廣種植,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咱們追求的是吃飽,還沒想着追求品質,追求花樣的時候。
就連技術員,這個上面也不是太重視。
他們盯着的是那些耐寒,產量高,生長週期短的農作物。
今年是頭一年,所以很多常見蔬菜都是試了試,但到明年,可能研究方向又是不同。
當然,那也不關何雨柱什麼事了。
何雨柱在那邊近一年,也不光忙着交朋友以及吹牛胡扯。
他還在那邊帶了個徒弟出來。
何雨柱倒不是不想留在農場,那邊的生活更簡單一些。
但何雨柱也不能一直躲在那裡。
說白了,那兒就是何雨柱爲着自己準備的一個後路。
要是以後軋鋼廠這邊變的跟前世不一樣,他把握不住了,他就申請着調到農場去。
所以何雨柱在那邊工作組掛的名,就一直沒卸掉,現在算是兼着農場的食堂班長。
當然,明年他還是以軋鋼廠爲主。
很多領導已經在李主任面前抱怨過了,說得就是新的掌管小食堂那個廚子,手藝糟蹋了那些食材。
長此以往,影響軋鋼廠在客戶那裡的形象!
原話如此,但何雨柱嗤之以鼻。
說白了,就是那幫人嘴巴給他養叼了。
吃慣了細面,對粗糠開始挑嘴了。
看不上歸看不上,但何雨柱還就得憑着他的手藝在軋鋼廠混飯吃。
所以何雨柱明年還得去拿手藝哄着那些領導。
人生就是如此,無奈是肯定的。
何雨柱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像是豆角那些,都是分成一小份一小份的,這就是今年的年禮了。
當然,隨着大家各自的發展,有關係越走越近的,也有生疏的了。
像何雨柱那幫師兄弟,也是如此。
何雨柱也不可能每個都當長輩供起來。
關鍵人家也不好意思。
於是每年少個兩個,像是現在,過年有走動的,也就三師兄,還有那個去糧站以及去四九城鋼廠的師兄了。
這玩意說白了,就是他們現在算是一路人,都是嚐到了公私合營改制的甜頭。
有共同語言能說到一塊,也有互相可以交換的利益。
其他師兄,也不是過年不走動就不來往了。
別的不說,如果何雨柱到哪個師兄掌勺的館子,師兄請客吃飯是必須的。
大多數還是因爲這兩年物資都是稀罕貨,所以怕何雨柱爲難,主動讓何雨柱不要去送年禮了。
雨水拿着一根黃瓜,在何雨柱身上擦了一下,直接就咬了起來。
這玩意,現代人很難理解這個年代人對肉的執念,也很難理解這個季節四九城人對綠菜的執念。
就像雨水說的,天天土豆大白菜,她都吃吐了。
關鍵哪怕就是像郭家這樣的人家,也是沒什麼油水的。
有的吃就行了,還想油水?
哪有那麼美的事?
何雨柱分好地面的東西,看着雨水的饞樣,輕拍了一下剛纔被雨水擦過黃瓜的衣襬,卻是沒好氣的說道:“真埋汰,也不知道洗洗。
把我那個布包找出來,咱們去郭嬸家蹭飯。”
雨水聞言,卻是警覺的問道:“你想幹嘛?黃瓜不許帶,這些黃瓜都是我的。”
何雨柱滿頭黑線,這些玩意就黃瓜看上去襯份量,結果這熊孩子還認定了這玩意。
不過別說,雨水畢竟已然是大姑娘了。雖然郭家在嘴上也不可能虧她,但大姑娘不好意思是肯定的。
何雨柱在農場這近一年,原本被何雨柱慣壞的嘴,也是饞得不行不行的。
看着自家妹妹雙手張開,如護崽子模樣。何雨柱卻是笑着指了指她,笑道:“郭嬸那些好東西都是喂狗了,哪有你這樣小氣的?”
雨水聞言也害羞了起來,這玩意就是吃到嘴裡清脆爽口水潤潤的,但要說多好吃,也不至於。
小丫頭也就長時間沒見過這些東西,一時之間,卻是本能的護食了起來。
何雨柱又指指另一個蛇皮袋道:“那裡面還有好東西呢!”
何雨柱一共帶回來兩個蛇皮袋,另外一個圓滾滾的,雨水以爲是南瓜那些,於是就沒注意。
畢竟這年頭的孩子,別的可能會缺,但南瓜絕對沒少吃。
如今聽何雨柱這麼說,自然明白裡面肯定不是南瓜了。
雨水打開了麻袋,看到兩三個如籃球大小,綠油油,一道道黑線的玩意,卻是整個人都麻了!
雨水一臉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何雨柱,何雨柱朝她點點頭。
雨水這才相信世界的真實,直接一躍老高,一把摟住何雨柱喊道:“西瓜,西瓜,哥,你也太厲害了。”
何雨柱直接順手抽了雨水兩巴掌,沒好氣道:“你再喊幾句,把狼招來。
就怕院子裡那些人不知道是吧?”
等到雨水伸手掩住自己嘴巴,眼睛卻還是死死的盯着西瓜身上,何雨柱才笑道:“今年有個技術員在大棚裡套苗混種了一些。
哥分了兩個,人家又給了我一個。
沒夏天西瓜甜,不過水份還可以。
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很多東西都是如此,違背天時,就要接受違背天時的後果。
像那些技術員也是有奇思妙想的,很多東西只要細心伺候,都能小批量種出來。
東西是種出來了,但那個味道就沒有自然生長的味道好。
哪怕施再多肥都沒用。
像這個西瓜就是,長得正常,但甜味卻是比自然生長的減半再減半。
這玩意,按照技術員的話,就是需要選種,然後嘗試嫁接。
這就是明年的事了。
總而言之,何雨柱帶回來的東西,都是稀罕貨,但很多也都是樣子貨。
根本就沒原來那個味道。
也就忽悠忽悠雨水這種沒見識的丫頭,像是何雨柱他們,在農場,有些東西都吃膩了。
雨水擦了一下嘴巴,這就是故意的了,也就是裝作口水嗒嗒的模樣。
然後去拿布袋的腳步都是歡快了幾分。
至於對何雨柱的怨念,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