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齊結婚,何雨柱連送禮都沒送。
他算是徹底的與院裡鄰居割裂開來了。
雖然何雨柱結婚的時候,除了許大茂,其他人家也沒表示過。
但那是何雨柱沒通知。
而劉海中這回請何雨柱掌勺,也算是打過招呼了。
所以說,人的心眼,就是沒法說的事情。
甚至何雨柱都覺得,劉海中過來請他去掌勺,本身就是個噱頭,爲的就是當面告知何雨柱,他家兒子要結婚了。
這也是正常的事情,真要正兒八經的送請帖過來,再被何雨柱拒絕,丟臉的就是劉家了。
很快到了劉家辦事的日子。
劉海中一臉喜色,當着來幫忙的衆鄰居面前,替劉光齊整了整衣服,他拍拍劉光齊肩膀笑道:“去吧,去把你媳婦接回家。”
劉光齊眼睛一熱,他心中有愧,卻是對着劉海中跪了下來,紮紮實實的磕了幾個頭。
等到劉光齊起身,已經把劉海中的老淚都催出來了。
劉光齊回頭,推着從許家借來的自行車,直接往外而去。
這玩意,劉海中本來想着給劉光齊買一輛的,只是時間太急,卻是沒弄到票。
其實說起來,劉海中整這麼大場面,也是無可奈何。
前段時間,他把牛皮吹得太大,就差把他的親家吹成老人家的接班人了。
結果劉光齊這次結婚,女方父母一個都不過來。
要說女方父親工作忙,劉海中也就信了。
女方母親一個家庭婦女,卻也是找理由不來,這就讓劉海中感覺被看不起了。
這些話,劉海中都沒有對別人說。
但他也是硬撐着要搞個風風光光的大場面,也就是給他兒媳婦那邊炫耀一下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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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想着拉來撐場面那些人,卻是一個都沒過來。
別說車間主任副主任了,就連他們那個小組的組長,都以廠裡有事,給了劉海中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也就是過不過來,真就是不清楚的事。
當然,誰家的禮物都沒缺。
但劉海中想要的不是這點禮物啊!
這玩意只能說場面上依然熱鬧,但劉海中心中的苦水卻是沒地方說。
許大茂還是來了,他也知道可能不太好。
但隔壁鄰居家有喜事,讓他像何雨柱一樣裝不知道,他還真做不出來這種事,
不說別的,就說去年年底他兒子第一次回院子,劉家給的那個小紅包,就讓許大茂拒絕不了這個事。
人情世故,
按照老許的說法,哪怕這次因爲這個事吃虧,但許家有恩必報的名聲算是立起來了。
對許勝利以後好。
有這個話,許大茂也就無怨無悔的請假過來幫忙了。
他還沒辦法拿這個事嘲諷何雨柱,何雨柱跟他是不同的。
何雨柱從頭到尾,都沒享過劉家的好處,又不住在院子裡。
所以何雨柱不來,別人只會自嘲一句,何家現在混好了,這些事不跟他們拉扯。
而不能指責何雨柱爲人不行。
許大茂心裡泛酸,卻是對着劉海中笑道:“劉叔,家裡的鞭炮得準備好了吧?
別待會新媳婦接回來,咱們這邊連鞭炮還沒有。”
劉海中抹抹眼淚,卻是轉身走去裡屋摸出幾掛小鞭交給了許大茂。
這回這個事,院裡鄰居都是很給面子,基本上都過來幫忙了,包括前院陳五家。
這兩年,大家油水都是很少見,像今天這種有魚有肉的日子,真就過年都沒有過。
閆埠貴拿着他那支沒幾根毛的毛筆,正坐在劉家門口記着禮金。
閆家不是沒有好毛筆,但閆埠貴是捨不得。
閆埠貴看向大竈那準備的魚肉,又看着賬本上各家各戶的禮金,不由連連咋舌。
這玩意明擺着虧啊。
因爲劉光齊對象蘭蘭家房子已經交上去的原因,所以她是藉着一個遠房親戚家房子當孃家的。
說實話,蘭蘭同學能爲劉光齊做到這個份上,也就說明她對劉光齊的感情是真的。
至於她家裡看不上劉家,那是她家裡的事。
按照蘭蘭同學的想法,只要她跟劉光齊生米煮成熟飯,那她父母還是會真心待劉光齊的。
像這種想法,一般嬌生慣養的孩子,都有點如此。
雖然條件差點,但裡面的感情卻是沒有半分虧欠。
劉光齊接到蘭蘭同學的時候,雙方的眼裡全是彼此。
再說許大茂這邊,拿着鞭炮往前院而去,像這種鞭炮肯定要掛在大院大門那裡。
這也是大雜院不管誰家有事,都是全員幫忙的原因。
許大茂走到中院的時候,下意識的就往賈家望去。
卻是正好看到秦淮茹毛巾包頭,坐在門口,正抱着她剛生的女兒在哺乳呢。
這個時間段,秦淮茹還沒出月子,但賈家這種家庭,也不可能讓秦淮茹在牀上躺一個月。
所以養了幾天,差不多的時候,秦淮茹就下牀了。
雖然重活不能幹,但自我料理,照顧嬰兒總歸是她自己來。
許大茂與秦淮茹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往正在供應糧食的山峰上掃了一眼。
秦淮茹也若有所感,卻是害羞的扭過了身子。
臉上的那一抹羞紅,是讓許大茂覺得這回院子沒白來。
這玩意怎麼說呢?這個年頭,婦女哺乳,也不是不避人,但總沒後世那麼敏感就是了。
何況秦淮茹是在她自己家,坐在門口有太陽的地方,抱着閨女曬黃疸呢。
一般外人要是不小心看到了,也會眼神躲開,省得雙方尷尬。
很少有人會把這種事往那些方面想去。
但凡事就怕比較,像是他家九兒雖然供應不足,但許大茂偶爾也會偷吃一口。
所以許大茂對這上面熟啊。
剛纔只是掃了一眼,但不論大小,還是形狀,更或者手感,都是已經在許大茂心裡有數了。
只能說,他媳婦九兒比不上。
這種事,讓許大茂開始在心裡有兩個小人打架了。
一個說,許大茂是發過誓的。
另一個頭上有角的小人說,許大茂發的誓是說不去鄉下找小寡婦,而不是城裡。
隨着心裡活動的加劇,許大茂也是下意識的伸手握了握空氣。
嘖嘖舌,許大茂又往中院方向看去,嘴裡笑道:“真跟白麪饅頭似的。”
“大茂,什麼白麪饅頭?”有聲音在門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