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旭同學這麼一哼哼,秦懷茹就更加小臉泛紅,乖乖的在某人懷裡待着,低下頭不言語了。
這時候天早就黑了,夏日之夜,剛好是月初的日子,彎月如鉤,星光很淡,有幾朵白雲在空中飄來飄去。
1957年,夜晚的四九城很靜悄悄的,除了高音喇叭裡唱着激動人心的歌,沒別的聲音。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院子的角落裡有蛐蛐在叫,不過它的聲音太小,被高音喇叭淹沒。
不過廣播只放到9:00,超過9點就關掉了,然後高音喇叭的聲音沒有了,蛐蛐兒的聲音出來了。
不過這時候東旭同學已經開上車了,又是一趟美麗的旅行,美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放聲歌唱。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動,還是車開的太快?
結果,終點站不經意就到了,然後某人像小貓咪一樣蜷縮在某人懷裡,慵懶而愜意。
賈東旭卻故意逗她說:“媳婦兒,看來你也愛上開車了,是吧?”
“你這人怎麼這麼多話?不知道累呀?明天還要上班呢,趕緊睡覺。”
秦懷茹拍了某人一下,東旭同學還想說點兒啥?結果很快聽見了某人的鼾聲,於是只能在心裡嘆氣。
而傻柱這邊,自從今晚下班回來,看到賈東旭家裡多了一個小姑娘,當然也不算小,但要說是大姑娘,好像也算不上。
不過就是這麼一個姑娘,讓傻柱開始有點兒心緒不寧,秦京茹的到來,就像一枚石子,投進了傻柱原本平靜的心湖,蕩起了一圈兒又一圈兒的漣漪,讓這小子大晚上的有點兒睡不着覺了。
許大茂這邊也是一樣一樣的,回來後一個人弄了飯吃,再喝了點兒小酒,如果是往常,倒在牀上,一覺睡到大天亮。
可是今晚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秦京茹正忽閃着一雙眼睛望着他。
姑娘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容貌,讓許大茂無法再做到心如止水,平靜如初。
“奶奶的,這是害人驚訝,之前楊廠長的千金,還有李副廠長的妹妹,許大茂都喜歡過兩天。
甚至還動了去追的念頭,但時間一長就淡忘了,而這回秦京茹的出現,讓許大茂覺得這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註定是衝自己而來的。
所以他在屋裡走來走去,拍着腦袋光想,要不要想辦法把秦京茹弄到手?”
夜晚漫長,歲月無痕,夜晚的大院兒靜悄悄,小妹早就回耳房去了,傻柱喝了幾口酒,愈發的睡不着覺。
乾脆披衣起牀,打開房門,站在院子中間,望着天上的一輪彎月出神。
鬼使神差,許大茂也從後院來了,這小子也睡不着,想溜到中院來看看。
結果就發現傻柱站在那兒發呆,準備趕緊後撤,他不想讓傻柱發現。
結果還是被傻柱發現了,傻柱直接叫做了許大茂:“許大茂,黑燈瞎火的,你小子不睡覺,溜到中院來幹嘛?”
“中院兒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我不能來嗎?再說你不也沒睡覺?”
許大茂翻着白眼兒,回答的很有水準。
傻住打着哈哈,向前走了幾步,站在離許大茂很近的地方,在黑夜裡兩眼定定的望着許大茂,然後說:
“老實交代,你小子是不是有心事?”
“滾一邊兒去,你是誰呀?我有沒有心思你管得着嗎?你敢說你沒心事?”
對於傻柱,許大茂現在可不怕他,自從去北海公園拜師學藝之後,許大茂就已經有了底氣面對傻柱。
覺得這傢伙也沒什麼可怕的,就是下手狠點兒,力氣大點兒,只要自己反應快,下手比他還狠,就能打的這小子滿地找牙。
想到隨着你被着小子欺負,許大茂就有一種怒不可遏的感覺,他冷冰冰又不失孤傲的說:“傻柱,我勸你說話別那麼衝,尤其在我許大茂面前。
還是低調點兒好,要不被修理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弄的,這年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千萬別覺得自己很牛。”
許大茂說這話的意思自然是再明白不過,告誡某人,別沒事兒找事兒,故意挑釁。
傻柱一聽,嗯哼,咋的?想打架是吧?
於是又上前一步,站穩馬步說:“趁着晚上沒別人,別那麼多廢話,要打架就放吧過來。
我傻柱正在閒的慌,就陪你玩玩兒。”
傻柱說完趁許大茂沒反應過來,一拳就砸過去了。
上次他吃了虧,正想着要找回來,沒想到機會來了。
傻柱打架從來不按套路出牌,而且也從來不等對方反應,就是要搞偷襲,就是要先下手爲強。
尤其知道對方比自己強之後,所以這一拳砸下去,如果砸中了,許大茂肯定會鼻血長流。
因爲他砸的就是許他媽的鼻子。
可惜傻柱還是小看許大茂了,兩人天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經常見面見面就掐,時不時的打一架。
對於傻柱的性格,許大茂太瞭解了,傻柱往前湊的時候,許大茂就已經不動聲色的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所以看到傻柱手腕一動,他就明白對方要出手了,隨即往旁邊一閃,傻柱的拳頭一下就落了空,整個也因此往前撲。
不過這小子也是有準備的,沒讓身子往前撲的厲害,就已經穩住了身形,並且再一次出手。
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快,更準,而且更狠。
當然前提是許大茂不躲避的情況下,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許大茂會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等着捱打嗎?
自然想都別想,所以他再次輕飄飄的往旁邊一閃,讓傻柱的拳頭又落了空。
兩拳都沒打中,傻柱有點兒着急,同時氣的牙癢,跳起腳,哼哼:“許大茂,你還是不是爺們兒?有種的出手呀,總是躲躲閃閃的,算什麼好漢。”
“傻柱,跟你說吧,這輩子我就沒想過要當好漢,但是我就想要揍你。”
許大茂說完挽起袖子,準備跟傻柱一較高低。
“傻柱,來吧,別以爲你小子每次搞偷襲都能成功,這回咋樣?傻眼了吧。”
許大茂望着傻柱爽朗的笑起來,笑聲雖然不大,但在寧靜的院子裡,還是顯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