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茹兩眼定定的望着自己的丈夫,臉上俏臉如花,眼神發亮,就像望着的是一位英雄。
賈東旭看見媳婦兒這樣,故意逗她說:“媳婦兒,你怎麼都跑到大門口來了?是等我的嗎?”
“廢話,不等你等誰?”秦懷茹挑了挑眉,翻了翻白眼兒說道。
“誰知道你等誰?等誰不等誰,只有你自己心裡才清楚。”賈東旭繼續說道。
結果話沒說完,肩膀上就捱了一拳,雖然粉嘟嘟的拳頭打的並不重,但多少還是有點兒疼。
看看院門口四周沒人,他抓住媳婦兒的拳頭,把她一拉,某人就進了他的懷抱,然後口香糖就吃上了。
秦懷茹嚇得笑臉兒翻白,粉臉兒發燙,嗔了他一眼,哼哼:“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剛剛還以爲你是英雄,結果就變成了那啥狗熊。”
“不是吧媳婦兒?在你的心裡,你家相公如此的不堪嗎?再怎麼着也不會是狗熊。”
賈東旭同學表示抗議,結果媳婦兒又拍了他一下,趕緊站直了身子說:“趕緊回去吧,家裡飯都弄好了,等着你回來吃嘞。
還站在這裡嘀嘀咕咕的幹啥?”說完擡腿往回走。
東旭同學只能跟着媳婦兒往回走,結果剛上臺階兒,還沒跨過門檻。
許大茂騎着自行車一路飛奔而至,到門口外面下了車,一邊推着自行車一邊嚷嚷:“東旭兄,聽說你當主任了,真的還是假的呀?”
“對不起,假的。”賈東旭回頭衝許大茂翻白眼兒,淺淺的回答。
許大茂不相信,畢竟這件事兒在廠裡都傳開了,軋鋼廠就那麼大個地方,再說連公告都貼出來了,廣播上也進行了廣播。
怎麼可能是假的?於是他不相信似的問他:“東旭兄,你就別蒙我了,廣播裡說了,公告也貼出來了,怎麼可能有假?”
“我說老弟,我說假的,那個也是有根據的,你沒看公告上寫的嗎?我只是代理,不是正事知道不?”
“代理它也是呀,反正後勤科就你是老大,代理又怎麼樣?”許大茂很羨慕的說道。
於是賈東旭進一步解釋說:“代理就不是正式認命,隨時都有可能別拿下來,你知道不?相當於是個臨時的。”
“哦,原來這樣啊,這我還真沒想過。”
許大茂搖頭晃腦,他本來打算,就像傻柱那樣,讓東旭同學幫他的忙,讓他也體驗一把,當領導的感覺。
本來賈東旭一開始是宣傳科的副主任,現在調到後勤去了,宣傳科的副主任的位置還在空缺,所以許大茂有了想法。
他知道賈東旭給李副廠長的妹妹李曉燕關係很好,希望通過她能讓自己上位。
結果許大茂還沒把話說完,賈東旭也沒來得及開口,從後面回來的二大爺聽到後冷冷的說:
“許大茂,我以爲只有我天天惦記着當官兒,沒想到你也是呀,宣傳科副主任的位置,你小子哪兒夠格?
讓我去當還差不多。”二大爺話沒說完,許大茂就想踹他一腳。
什麼玩意兒?敢跟自己搶,所以他立馬瞪大着眼睛說:“二大爺,如果不是看在您是長輩的份兒上,我絕對抽你。
什麼玩意兒?還副主任?你斗大的字不識一升,夠格嗎?咱好歹也是高中畢業,妥妥的文化人兒,豈是你二大爺能比的?”
許大茂一番話,就像一盆冷水兜頭,潑到二大爺的頭上,讓二大爺整個心裡都拔涼拔涼的,除了大罵許大茂不是個東西。
嘴上缺趕緊說:“許他們瞧不起人是吧?好歹我也是高小畢業,不算文盲,更不是斗大的字不識一升?
廠裡的資料,報紙啥的我都能看,我怎麼就不能當?你以爲就你能當?”
兩個傢伙竟然在門口掐起來了,不過等他們掐了半天才發現,東旭同學早就跟着媳婦兒回屋去了。
作爲軋鋼廠新上任的後勤主任,賈東旭纔沒心思跟這兩貨瞎扯。
兩個傢伙一天到晚就想當官兒,尤其二大爺,都快想瘋了,也不啥盤要照照自己,是啥玩意兒?有沒有那個資格?
“媽,我回來了,棒梗呢?這小子又跑哪兒去了?”賈東旭進屋,除了問候一聲老孃,還問起兒子。
結果棒梗從桌子下面爬出來,滿臉泥土的說:“爸爸,我在這兒,你看我這是啥呀?”
棒梗說着指了指自己的左手,兩個手指掐着一個東西。
賈東旭走上前定金一看,是個蛐蛐兒,於是問:“徐羣怎麼跑到家裡來了?它應該在院子裡纔對。
如果藏在家裡,晚上咕咕的叫,很煩人的。”
“爸爸,這區區不是屋裡的, 是我從外面抓回來的,剛剛進屋的時候,我讓奶奶看,結果跑掉了。
好在我又抓住了。”棒梗一邊說一邊得意的抓住蛐蛐兒的翅膀,同時把腿兒跟他拔掉,再把翅膀拔掉。
這樣一來,蛐蛐兒除了叫喚,也只能叫喚了。
畢竟沒腳也沒翅膀,它除了跑不動,也活不了多久哇。
“你這傢伙,沒事怎麼跟蛐蛐過不去?小動物也是一條生命,咱們人類要跟它們和諧相處,要珍惜他們的生命,別把它們弄死了,知道不?”
“爸爸,我沒弄死,我就拔了它的腳和翅膀,你看,它還是活的,還在動。”
棒梗這傢伙一番話,差點兒沒把東旭同學氣暈,覺得小傢伙厲害,都學會跟自己玩兒文字遊戲了。
什麼還得蹬腿兒?翅膀也沒有了,腿兒也沒了,它還能蹬多久呀?
“棒梗,你馬上就四歲了,每天在家裡閒着沒啥事兒,乾脆讓媽媽把你送到幼兒園去,怎麼樣?”
當年軋鋼廠就有子弟學校,學校除了小學,初中,高中,還有幼兒園。
東旭同學覺得棒梗都這麼大了,與其在家裡閒着沒事無聊,還不如花點兒錢送他去幼兒園上學。
想到這裡,他又把這件事跟媳婦兒和老孃說了,回來就進廚房,忙碌的秦懷茹,一隻手拿着筷子,一隻手端着碗。
從廚房出來說:“我也是這麼想的,等下學期咱們就把孩子送到幼兒園去,然後我就安心的帶兩個小的。
你是不知道,三個孩子弄起來很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