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以後長大了他會遇見自己喜歡的人,會和別的女人重新組成一個家庭,女兒長大了也會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也會有自己的家。
咱們這個家到最後,只有你纔會陪着我走完一生,所以你告訴我誰重要。”
“嘿嘿”丁秋楠衝着自己丈夫甜甜的一笑,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的嘴脣,又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兩個人都緊緊的擁抱着彼此,享受着安靜的時光。
一陣小狗的叫聲打破了院裡的寧靜,兩個人同時看過去,那兩隻小狗又打起來了。
“小白,過來。”丁秋楠衝着那兩隻小狗叫道。
提起這兩隻小狗的名字李楚就頭疼。
被叫小白的這隻狗跟小黑最像,全身都是黑毛,只有額頭那裡有一撮黃毛,也不知道哪裡白了。
另外一隻是黃黑相間的,叫小花。
聽見主人叫,小白也不跟小花打架了,噌噌的就跑了過來。
這兩隻狗也有意思,看它倆長大了,李楚專門又給弄了兩個狗窩,讓晚上分開睡,它倆晚上就非要擠到一起,爲了一個窩天天都要幹仗。
小黑現在是隻要它倆不來打擾它看小主人,你倆愛咋打咋打,但是如果叫的聲音太大,小黑就會過來收拾它們。
有這三隻貨,給家裡也平添了不少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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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一直沒什麼事,系統簽到得來的那九本書,都已經被李楚抄完了。
還別說,通過抄書,真讓他猜出來不少字,具體的對錯就不知道了。
早上坐在診室裡,李楚正琢磨着接下來該幹什麼,就被樑主任叫去大禮堂參加一個表彰大會。
他這纔想起來,上個月的海河特大洪水,他們醫院派出去的那些醫生都回來了。
當時報名去援助津市以及北河省的幾個市,李楚也積極的去報名了,可是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這些人對中醫的一種鄙視。
報名點的人一聽他是中醫大夫,看他的那種嫌棄的眼神,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他也清晰的記得。
不過他後來想想也對,中醫確實不擅長急救,這個不是他能改變的。
坐在大禮堂裡,李楚也沒心思聽主席臺上的領導在那兒說什麼,神遊天外的胡思亂想着。
忽然被人從後邊拍了一下肩膀,回頭一看是後排坐着的人提醒他有人叫。
李楚往過道那邊看去,內科的王副主任正在那裡衝他招手。
跟旁邊的樑主任說了一聲,就貓着腰走了出去。
王副主任看到他出來了,就示意出去再說。
剛走出大禮堂王副主任就焦急的說道:“李大夫,我們那剛纔來了個病人,是羊角風,能不能麻煩你過去看看,病人今早已經發作兩次了。”
“走吧王主任,咱們邊走邊說。”
一聽病人得的是羊角風,而且還是短時間內二次發作,李楚沒有耽誤時間,跟着王副主任就往住院部走去。
“王主任,你把病人的情況簡單的跟我說一下。”
“病人只有十二歲,是學校老師送過來的……”
李楚轉頭看着王副主任,想要確定他是不是聽錯了。
“沒錯李大夫,確實只有十二歲,男孩,據送過來的老師說,正上課的時候這個男孩突然從凳子上摔了下去,全身僵硬,口吐白沫。他們趕緊就送過來了。”
“過來的時候,這個孩子似乎已經恢復了,門診把他轉到病房觀察的時候,就在剛纔突然又犯了,已經肌肉注射本巴比妥0.1克,但是好像沒有作用,因爲是孩子,短時間內我們也不敢注射太多。陳主任說你們中醫治療羊角風有奇效,所以讓我把你請過來看一下。”
“對了,本巴比妥是專門治療癲癇的藥物。”王副主任害怕他不知道,特意解釋了一下。
“癲癇?”李楚愕然問道。
“哦,李大夫,我們西醫把羊角風稱爲癲癇。”
李楚擺擺手:“王主任,癲癇就是我們中醫的名稱,而且癲和癇是兩種症狀。”
這次輪到王副主任發愣了,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兩個人快步走向住院部,李楚給他解釋道:“癲症簡單來說你可以認爲是精神失常,癇症差不多就是羊角風。”說話間,兩個人就來到了病房。
陳主任正在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說着什麼。
看那個女的邊和陳主任說話邊流眼淚,應該是病人的家長。
病房裡人不少,李楚甚至看到了熟人,還不止一個。
“三大爺,您怎麼也在這裡?”
“小楚,你也過來了。這個孩子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正上課呢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犯病了,我們幾個老師把他送過來的。”
原來是閻埠貴他們學校的學生。
李楚又看向閻埠貴旁邊站着的姑娘,打招呼道:“冉同學,你好,哦不對,現在是不是應該稱呼你爲冉老師?”
他打招呼的這個姑娘正是他們家的鄰居冉秋葉,沒想到她這時候已經分到學校開始上班了。
冉秋葉撩了一下耳旁的頭髮,輕聲說道:“李大哥你好,我前段時間剛分到東城一小當老師。”
李楚擡起下巴指了一下問道:“那個女的是誰?”
閻埠貴在旁邊說道:“那個就是孩子的媽媽。”
這時陳主任也跟那女的說完話了,看到李楚就招手讓他過去。
“小李,剛纔王主任跟你介紹了沒有?我們已經給注射過苯巴比妥了,但是看着沒有什麼效果的樣子。我記着以前見過中醫治療羊角風,開的那個方子叫什麼,嗯,血府什麼的……”
李楚很快接過他的話說:“陳主任,您說的是血府逐瘀湯吧?”
“啊,對對,就是這個藥,我記得當時那個病人後來一直喝的就是這個,好多年都沒有再犯。”
“我先給孩子把個脈看看吧。”李楚點點頭。
剛準備上前,沒想到病牀上已經安靜下來的孩子,竟然再次抽搐起來。
病牀邊上站着的一個實習生,急忙拿了一個毛巾塞進孩子的嘴裡,防着他把自己的舌頭咬傷了。
“陳主任,病人的家長來了嗎?”
“來了,她就是病人的母親。”陳主任指着他身旁,剛纔跟他說話的女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