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怎麼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把宋堂遠都給聽懵了。
“那你說的那個臨界點是怎麼樣的？”
李楚想了一下，聳聳肩膀：“我也說不出來，但是根據脈象我能判斷出來。”
宋堂遠想了想又問道：“你那個藥方雖然我一直沒有看過，他們的實驗我也沒有見過，但是我聽別人說過，你那個藥方上，所有的藥材都不含毒，而且他們無論怎麼組合，最終的結果也都沒有毒。
按理來說吃了之後即便不起作用，也不會有吃死人那一說，可是爲什麼結果卻是恰恰相反的？”
聽到這裡李楚笑了笑：“這就是我前邊說的，如果能找到幾百上千人來做實驗，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數據。”
這下宋堂遠終於聽懂了，他說的意思是這個藥本身是沒有毒的，但是如果沒有找到身體恰好需要的那個量，喝下去的話就會中毒。
而引發他中毒的，就是這個人本身體內的某些分泌物。
這你如果想要獲得數據，還真就只能是服用下去以後再看了。
所以，難道這就是無解嗎？
“你這個藥有沒有辦法普及？”
李楚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宋堂遠半天，把人家都看怪了，他才慢悠悠的說道：“你覺得呢？”
“我……我就是不知道才問的你啊！”
“光藥方裡的百年野山參你有辦法解決嗎？”
“呃……”宋堂遠搖了搖頭：“沒辦法替換嗎？”
“如果可以替換，我就不會在那個藥方上特意註明啦。別想了，根本普及不了，這個普及你指的是普及多少人？你準備讓我給多少人把脈？”
“你可以教給別……”話還沒說完他就停下了，自己都想抽自己嘴巴子，這種獨門手法，誰會教給別人。
李楚笑着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可以教給別人。
堂遠，我現在告訴你我把這個人教會了，讓他給你把脈，開那個藥，你敢不敢喝？”
臥艹，宋堂遠這下恍然大悟，他把最重要的一點又給忘了，這個藥弄不好會喝死人的，現在換一個人來給自己把脈開藥，他是肯定不敢喝的，因爲生命這個東西，沒有容錯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想差了。”
“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剛纔跟你說了那麼多，就是想告訴你，也是想通過你轉達給你們所長，不要白費力了，有這功夫多研究點別的吧。
我開的藥方，或者說我這個藥的效果，上級領導不知道嗎？
不，他們知道，那麼爲什麼他們不下令去搞這個呢，萬一成功了呢？
就是因爲他們知道，這個不靠譜，根本沒有辦法普及，所以有這個時間不如踏踏實實的務實。”
道理誰都懂，可是做起來卻太難了，明明眼前有一條捷徑，卻沒有辦法走通，擱誰誰能輕易的甘心。
“唉……”宋堂遠點了一下頭說道：“我知道了李楚，你的話我會轉達給我們所長的。”
“你回去以後告訴你們所長，讓他最好就此收手，當然，他也可以繼續下去，不過估計那時候，就會有領導對他有看法了。”
李楚的話讓宋堂遠心裡一震，眼前這位主，可是隨時都能見到上級領導的，他說這話還真不是威脅你。
“你放心吧李楚，你的話我保證一字不落的，轉達給我們所長。”
該談的正事談完了，接下來兩人就進入了閒聊模式。
“對了堂遠，上次你們中藥所所長，被摟草打兔子的捎帶走，你怎麼沒順勢上去啊？你這個副所長的年限不短了吧。”
“這不是我堂弟的事兒，多多少少會對莪有一定的影響麼，沒辦法啊，熬着吧！”
宋堂遠顯得很是無奈，他比李楚打好幾歲，今年都已經五十了，這個年齡再升不上去，就該給年輕人騰位置了。
再看看眼前這位他們班年齡最小的，看看人家現在是啥級別，剛纔過來的時候他可是看到了，衚衕口專車在那兒停着呢。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氣死人。
“對了李楚，咱們這些同學也有段時間沒聚過了，過完年我找個時間，咱們大家聚聚，費用還是老規矩，大家已家庭爲單位，分攤。”
“我這裡沒問題，你看着安排，到時候通知我就可以。”
這時丁秋楠走了進來，跟宋堂遠打了個招呼，閒聊了兩句，然後給他們倆把杯子裡的水續滿，又走了出去。
“嘖嘖，李楚啊，你看看你們兩口子的模樣，再看看我還有咱們別的同學，出去了說你跟我們是同學，誰信啊。我們都老了啊！”
“老什麼啊，在家裡也好，在單位也好，都是頂樑柱般的存在，怎麼能說老呢。”
“重新高考之後，第一批大學生，已經畢業分配到單位了，過完年就會來到工作崗位，要不了一兩年，我們這羣老傢伙，就得給年輕人退位讓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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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遠，這個問題誰都避免不了，我就是長得再年輕，可是年齡在那兒放着，比你也多蹦躂不了幾年。”
歲月不饒人，年齡這個坎誰也躲不過去，李楚頂大就是醫生這個身份，可以多幹幾年，可是該卸掉的職務，到年齡了自然就會卸掉。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宋堂遠就告辭離去，他還要回去給所長覆命呢，估計都該等着急啦。
把客人送走之後，李楚來到廚房，丁秋楠這半天，不但把包子餡拌好了，和的面也已經弄好，放上酵面，醒到暖氣片上了，到晚上就可以包。
三個孩子也都已經起來，自覺的在一起學習。
兩個人一起剛走進客廳，丁秋楠就想起來了什麼，問道：“李楚，初二或者初三，是不是還要去療養院，給伍叔拜年啊！”
“嗯呢，那必須的，不去的話，就等着挨收拾吧。”
“那咱們今年過去拿點什麼啊？你那天拉回來那麼多年貨。”
“哎呀，伍叔那邊隨便點，他去年不是說喜歡吃你媽弄得那個滷肉嘛，拿點那個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