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嫂嫂,這裡就是天容寺嗎?”看着廟裡進進出出的人羣,美美興奮的問道。
“是啊,美美,據說,這裡的求子求婚都特別靈驗啊,要不你也去求個姻緣籤?”
哥哥拉着美美是一隻手,嫂嫂拉着美美的另外一隻手,把美美夾在中間,她笑道:
“我纔不要呢?管姻緣的是月老,管生子的是送子娘娘,他們怎麼會住在一塊兒呢?你們兩個去求個胖寶寶吧!我負責幫你們胎教,等生出來的時候,再幫你們哄着寶寶,好嗎?”
調皮的鬆開兩個人的手,看着嫂子臉上的紅暈,美美哈哈的大笑起來。
“形象,形象!美美,你這個樣子,我倒要看看,誰還敢要你?”
看到娘子害羞,伯彥的俊臉也微微的一紅。聽到美美的大笑,他只好發揮嚴兄的角色,教訓起美美來。
“我錯了……”美美吐吐舌頭,拌了一個鬼臉,調皮的笑道:
“好了,哥哥,嫂嫂,都不要生氣了,也不要害羞了。你們求子去吧,我呢,要到後院看看,不會亂跑的。”
後院,有早就準備好的廂房。這是在路上的時候,美美聽哥哥說的。跪在那裡求那個泥雕像的事,她做不來,只有先到後院等着了。
天容寺的後院,倒也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院子的牆角處,種着一排高大的白楊,白楊樹下,是整整齊齊的石塊鋪成的小路,而石塊的縫隙裡,還長着一些生命力極強的小草。美美讚歎的看着它們,它們的生命力是那麼的強烈,即便是岩石,即便是荒漠,即便是屋頂……在很多花草都不屑於生長的地方,都有他們的身影。
“你們啊,總是堅強的讓人心動。如果,人也能像你們一樣的堅強,那還有什麼困難不能征服。”
斜倚在一顆樹上,美美找了個偏僻點的角落,嘴裡輕輕的哼了起來:
我從山中來帶着蘭花草
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
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
蘭花卻依然苞也無一個
轉眼秋天到移蘭入暖房
朝朝頻顧惜夜夜不相忘
期待春花開能將宿願償
滿庭花簇簇添得許多香
……
這首歌,還是很小的時候,姥姥教她唱的,那個時候,姥姥是聲音總是很溫柔,也很動聽,每次唱不上三遍,美美就睡着了,當時美美還曾戲言,這是世上最好的催眠曲……
催眠曲,也是甜蜜的催眠曲,現在,即便是她晚上失眠了,也沒有給她唱催眠曲的那個人了。苦澀的搖搖頭,忽然看到一張放大的面具!
“你……你是……”
顫抖的指着那個帶着面具的偉岸男子,一身藏青色的衣服,合體的穿在他的身上,顯得他的身材修長挺拔。漆黑色的面具,薄薄的嘴脣緊緊地抿着,有型的下巴給人一種堅毅的錯覺。他的頭髮沒有紮起來,隨意的披散在腦後,隨着微微的輕風飄啊飄得……
“你叫什麼?”
薄脣輕啓,說出的話帶着點點的柔意,他的雙眼炯炯有神的看着美美。很奇怪的,聽到他說話後,美美不再害怕,她好奇的看着他,笑道:
“你娘沒有告訴你,不能隨便打聽女人的名字嗎?”
“沒有!你唱的歌不錯,歌叫什麼?”
他沒有固執的問下去,反而轉換了一個話題,眼中的光芒更柔,美美迷惑的看着他,淡笑道:
“蘭花草!”
甜甜的聲音,讓他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而美美竟也第一次多嘴起來:
“這是我小的時候,姥姥經常給我唱的一首歌。那個時候……”
徐徐的說着,那個帶着面具的男子則是認真的聽着,狹小的天地間,一白一黑,再加上地上週邊那一點的綠色,構成了一幅奇妙的畫卷:不覺突兀,只覺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