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小美女們,心中閃現一個念頭。i^
她們,把人類文明硬是給倒退了幾千年。
原始社會,血腥的活人獻祭再次在我的房中上演。
還好,她們只是取指頭上的血,否則……
我不敢想。
女王拿鋥亮手術刀在我面前晃悠,我絲毫不懼,正想說我的血有毒,你們別喝時。
我可愛的小嫩模睜着漂亮的大眼睛望着我說:“哥哥,是不是很痛的,要不,我們就省略吧。”
我一咬牙,強悍的爺們兒範再次雄起,多大點事,不就幾滴血嗎?一碗血拿出來,都不帶眨下眼皮地!
我沒用女王動手,奪手術刀,問了句:“消毒沒?”
女王答:“消了。”
“好!”我拿刀,用刀尖在中指肚上輕輕一按。
還好,刀鋒利,不疼。
我捏中指,把一滴滴血落入酒中說:“你們,那個,不嫌棄就喝吧。”
沒想到,我話音剛落,小菲伸手端碗,仰頭咕咚將小半碗啤酒一口乾盡!
小菲把碗一撂。
剩下的幾個女孩兒彷彿戰神附體,一齊端碗,仰頭把摻了我鮮血的酒一飲而盡。
房間瞬間瀰漫一股子濃濃的山野土匪氣勢。
好吧,還是一羣漂亮勾人兒的女匪!
我站一旁。
凝視這個古怪儀式,心裡忽地浮現一個念頭。
倘若有神靈在注視。
那,她們今天的舉動是否意味今後要發生的某種可能呢?
如果,那個可能,真的變成可能!
我突然,不由自主地揉了揉我的腰……
腎吶!
我搖頭,嘆息,轉身,回房。
女孩兒們折騰到晚上九點半,好像又商量了她們這個組織的名字。
我依稀聽到‘金薔薇姐妹團’幾個字。
我在被窩裡笑,她們太傻,太年輕,太有趣了。
這麼老土的名字都能想出來,要擱我起名兒,就叫‘小姐妹兒組合’……
一夜無夢,天亮自然醒。
早起,清潔乾淨,我先去客廳視察了下宇鈴霖的病情,後又走訪張倩。
黑暗天使昨晚沒回屋,她跟女王大人在一張牀湊合了一宿。
探過病號,吃畢早飯,手機來電。
張秘!
今天是治療時間。i^
張秘電話裡說他今天又約了一位他的戰友。
那個戰友最近老是咳的厲害,又沒痰,去醫院檢查不見炎症,不見病變,後來跟張秘聊天,無意提到我,戰友就跟來,讓我幫忙開個方子調一調。
小事一樁。
我拐到書房去找現成的藥。
一般的無痰,無炎症,久咳,無外乎兩種情況,一是菸酒吼辣加熬夜二是熱病傷肺,病癒,肺經受擾,以致久咳不愈。
季家一有一膏,名“百合川貝枇杷雪梨膏”。
名字略長,不是湊字數,是我起的,原名就叫止咳膏。
藥膏的配方跟市面流行的‘川貝枇杷膏’相差無幾,多也是多出幾味養肺,涼血的藥罷了。
但其貴在製作工藝。
這個膏所有的原材料,全部是深山老林產的原始藥材,並都用最古樸工藝在保持最大藥性的前提下,人工慢火提取製成。
熬成膏後,還需把它置入十多米深的深井裡,借天然陰冷涼氣,降掉膏體內的火氣。
藥膏製成,通體黑亮如玉,聞着芳香撲鼻,吃一小口,真的是涼沁入肺,全身舒暢。
這次進城,我一共拿了三瓶。
這玩意兒保質期很長,只要密封好,存個一兩年沒問題。
我取一瓶,約300毫升,估計夠張秘那戰友吃上一個月的了。
下樓,提車。
一個小時後,我準時來到接頭地點。
茶館老闆見我,急欲衝出大吧檯。
我學張秘樣子,擡手,阻,微笑,前進。
老闆點大光頭,衝我示意,又折回吧檯。
到了指定包房,推門。
張秘見我,馬上起身:“小季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戰友,大劉。”
我轉頭看張秘對面一中年男子。
此男身板極壯,個高,臉上叢生橫肉,眉宇間有股子沖天煞氣,鼻樑高聳,鼻準肉豐,官氣充盈,兩耳極大,肉厚,肩寬,臂長,手指關節粗大,一看就是個真正的練家人。
此人身上有道類似任老爺子的威風凜凜的殺伐之勢。
我估計,這大劉即便不是部隊裡的鐵血人物,也是有關部門的領導和精英。
“你好,劉叔……”我是不能叫大劉,人家歲數擺那兒呢。
我伸手。
大劉伸大手:“嗯,你好。”
我手被握,有如被鐵鉗夾了一下,由裡到外都透着疼。
我一呲牙。
張秘禁不住樂:“行啦,小季,你夠有勇氣,我們這批戰友啊,誰都不敢跟大劉握手,沒想到,你居然見面就握,疼了吧。”
“疼,是真疼。”我抽口涼氣說。
大劉釋然一笑,伸另一隻手拍我肩:“小夥子不錯!嗯!真挺不錯!”
我說:“劉叔,要不,咱鬆手吧。”
大劉哈哈,把大手掌給給開了。
我拎爪兒,甩了甩,這才一屁股坐張秘身畔,放下大揹包。
“張叔,是先給你行鍼,還是先怎麼着?”
張秘給我倒杯茶說:“先不忙行鍼,今天找你來,一是給大劉看看病,這二呢,大劉想從你這兒瞭解點情況。”
我心咯噔。
壞了,這回真被有關部門請來喝茶了。
我,我攤事兒了!
我表情木然地慢慢轉頭,面向張秘:“張叔啊,我一直拿你當親叔看,今天你就跟我說實話吧,我到底攤上啥事兒了。”
噗……
張秘這麼高官的人,硬是讓我整的把一口茶給噴了。
對面大劉也憋不住,扭頭過去,偷偷樂完,才轉頭,好半天才把表情重新給弄嚴肅。
張秘伸手,輕拍我肩膀:“小季啊小季,你……你真是太可愛了。”
大劉也說:“小季,你跟我們孩子的歲數都差不多,哎,要是我家那死小子有你一半懂事,我現在也不能給他扔部隊改造去。行了,你別緊張,就當我和老張都是你親叔叔,咱們這就是嘮點家常話。”
我來勁了:“行劉叔,張叔,我季柏達在這個地方,也沒啥親人,人生地不熟地,平時還老挨人欺負,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今天起,我就真把二位當親叔叔了。”
張秘和大劉一對眼,兩人瞬間會意,同時哈哈暴出一串長笑。
張秘打趣說:“大劉啊,你看,你今天不白來吧,撿了這麼個精通醫術的大侄兒,你啊,以後可要好好照顧。”
大劉提壺給我倒杯茶:“小季啊……你放心,有你劉叔叔我在,只要你不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有誰難爲你,你就跟劉叔說啊。”
我樂了:“劉叔放心,我是守法好公民,我不欺負人,都是別人欺負我。”
大劉認真:“那也不行,我劉xx的侄兒,怎麼能讓人欺負呢。”
我猛一聽這名兒,心裡咯噔,感覺好熟,好像經常在新聞聽主持人念過這個名字。
但我沒細問,我不能問,我需要他們親口講。
果然。
張秘說了。
“小季,你劉叔是張倩的上級領導,也算是主管一方的治安了。”
我一震:“原來,果真是有關部門的大領導啊。”
這時,劉叔忽然一陣劇咳,咳的臉紅脖子粗,好半天才回過氣兒來。
我見狀,伸手從包裡把藥膏拿出來。
“劉叔,張叔跟我把你情況說了,我估計你這就是熬夜外加抽菸,導致的熱邪傷肺久咳不愈,這裡有藥膏一瓶,每天,早晚,各服一小勺,好吃,但別吃多,吃多拉肚子。”
劉叔接過,撥開瓶口木塞一聞,嘖嘖贊說:“嗯,真不錯,聞着就透着股清涼香勁兒,好東西,好東西啊,對了,小季,這藥膏多少錢?”
我擺手:“別提錢了,就當我給劉叔見面禮了。”
劉叔一愣,忽然拍手:“哎,你看我,今天都忘了給你帶禮物了。”
張秘指着劉叔說:“你看你這人,這麼多年還是大咧咧,出醜了不是。”
劉叔這時跟我說:“小季,你放心,我們這個……叔侄,以後日子長着呢,到時,你看劉叔怎麼謝你吧。”
我笑說:“劉叔你不用急,倒是某位叔啊,把人塞我那兒,一分錢都不掏,咋地,這是讓我白出錢啊。”
張秘一聽哈哈:“小季啊,小季,本來想等喝完茶再給你,你現在說,我就直接拿了。”
我看張秘當真就搶說:“別,張叔,我這就一說,我能養活,真的。”
張秘認真:“小季,這不是什麼錢不錢的事兒,是原則問題,必需地。”說着,他給我張卡。
“我用你手機號跟這卡綁了一下,又用你名字開了這張二十萬透支額度的信用卡,你那邊需要什麼,直接刷就行。”
我知道這卡意味着什麼,這不是一張普通的卡,卡的上面,附加着一個十分艱鉅的‘政x任務’。
同樣,我接了這張卡,從某種意義上說,已經是組織內部的人員了。
而如果張秘拿出現金,我可以不接,但是拿出這張卡,我必需接,不接,就是不合規矩。
我接過卡,小心放身上錢夾裡。
這邊我剛把卡放好,擡頭,就見劉叔用挑茶的那個針狀東西,挑了一點藥膏,放嘴裡吃了。
“嗯,不錯……這玩意兒,咦,霸道啊……”劉叔面露欣喜。
我看張秘。
他也非常,非常的高興。
劉叔砸了砸嘴,從口袋裡拿出個煙盒,居然又抽出根菸,點上了。
我黑臉:“劉叔啊,沒見過你這樣地,吃了藥還抽菸,這不竹籃打水嗎?”
劉叔深吸一口:“小季啊,你不干我們這行,你不知道,這離了煙啊,可真是活不下去,行了,我不多說了,這樣,我呢,就是跟你打聽個人。”
我好奇:“劉叔我在這城市一個親戚都沒有,你跟我打聽誰啊。”
劉叔沉思:“金x琿!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這句話,我聽在耳中,感覺怎麼說呢,非常,非常的專業。那語氣,不審幾十年的嫌疑犯,絕對養不出來。
當然,劉叔沒把我當嫌犯,這完全就是純純的職業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