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近一段時間來,黛絲學院裡在林昌昌等同學們共同的維護下,沒有發生大的波動,基本上是平穩的。
所以校長的工作壓力也有所減輕,這天心情不錯的顏芳來到了警務室檢查工作。
“監控錄像可以調看以前的內容嗎?”顏芳看到了現場的畫面,突發奇想的問道。
“可以校長,可以調取一個月以前的內容,我們的硬盤足夠大。”保安隊長回答着顏芳的提問。
顏芳隨手就打開了一部一個星期前的記錄,本來就是閒來無事的隨意的翻看,沒有想到一個她最不想看到的身影出現在了畫面上。
那就是蘇小海驚慌失措的逃離了黛絲學院,臨出門時還塞給了保安一踏鈔票。
“這是怎麼回事?”顏芳厲聲質問着隊長。
“這個這個,我立馬調查。”
當叫來了當時值班的保安時,那個小夥子吞吞吐吐,忐忐忑忑的不願說出當時的情景。最後實在無奈才被迫交代了當時的情況。
當時蘇小海要出門,因爲沒有校長簽字的出門證,保安按照規程當然不讓他出門,所以蘇小海就從兜裡掏出了一踏鈔票足有一兩千,保安見錢眼開,收了蘇小海的錢,當然要替人消災了。
顏芳聽完繼續問道:“那他是如何進來的?”
這一問,整個屋裡鴉雀無聲,因爲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如何進來的,在大門口保安根本沒有見過他。
顏芳擔心有人說謊,如果蘇小海從大門進來,顏芳也就放心了,就怕他另有蹊徑,遇到危險怎麼辦呢?
於是顏芳下令,所有的人都要檢查以前的錄像,查找蘇小海是不是從大門進來的。
無心翻看的時候顯得特別的輕鬆,可是,一但有意的去爲之,事情就變得複雜困難起來。整整一屋子人,忙活了整整的一個上午,調取了所有可以調取的錄像,幾乎每一個人的眼睛都變得紅腫起來了。
可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關於蘇小海的影像。
就在衆人都暗自慶幸終於可以輕鬆一下的時候,沒想到校長卻說:“在檢查一邊,確保萬無一失。”
聽到了顏芳的命令,衆人大眼瞪小眼,最後目光全部注視到了隊長的身上。
隊長肩負着衆人的希望,對顏芳說道:“校長,兄弟們已經把整個硬盤都翻了個底兒朝天了,錄像也來來回回看了n遍了。”
顏芳也很頭疼,若是查不出蘇小海是從哪裡進來的,還真成了一個頭號問題了。
“如果有誰隱瞞真相的話,讓學校查出了立馬開除。現在說的話還可以減輕處罰。”顏芳掃視了一週,發現人們的眼神都是那麼的無辜,看來還真是有點難爲了他們。
隊長向顏芳發誓,一定加緊管理,如果發現關於蘇小海的情況立馬向學校彙報,堅決執行校長的命令。
本來心情大好的顏芳,被蘇小海的問題徹底的攪碎了這個明媚的夏天。帶着蘇小海究竟是從何處未來的糾結,顏芳回到了辦公室。
坐在椅子上顏芳還在考慮着‘難道黛絲學院還有其它的秘密?校董一定是隱瞞了什麼。蘇小海畢竟是校董的兒子,他也一定知道關於這座學校一些奇怪的事情。’
想到了這裡,顏芳趕忙來到了檔案室,翻閱了有關學校的校史記錄。
在這部歷史檔案裡詳細的記錄了,黛絲學院裡發生的大大小小,瑣瑣碎碎的一切可以書寫的事情。
細心地顏芳發現在建校之初,並沒有那麼多得規章制度,它們是隨着學校的歷史的曾加而逐漸曾加的。
不許進入禁區這條禁令就是二十年前寫進去的,更令顏芳震驚的是,二十年前的校長正是今天的校董蘇海強。
顏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莫非校董與這件事情有什麼瓜葛,或是校董隱瞞了什麼可能與自己有關的東西?’
一個個一問不斷地閃現在顏芳的思維裡,在十年前又有一位同學離奇的死在了禁區之中,那時的校長蘇海強剛剛當上校董,從此之後,蘇海強就再也沒有踏足過黛絲學院半步了,除了上次因爲他老婆大鬧顏芳辦公室之後,爲了道歉才屈尊來了一趟。
更讓人難以理解的就是,從那之後,兒子也被他轉學轉走了,還冠冕堂皇的宣佈永不允許那個不成器的小子踏足黛絲學院半步。
看來,這些事情絕不是偶然發生的,其中的蹊蹺一定有原因的,解鈴還須繫鈴人,看來必須找到校董好好地談一談,才能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顏芳帶着諸多的疑問,來到了校董的家。
老富婆一看是顏芳,氣就不打一處來,說着陰陽怪氣的指桑罵槐的話。
顏芳只是沒當有這個人,要不聽着真生氣。
校董知道了顏芳親自登門拜訪,心裡也明白了個大概,心裡想我是什麼也不會講的。但是出於禮數還是親自下樓接待了她。
顏芳首先把一個移動硬盤交給了校董:“董事長你好,這是有關貴公子的監控錄像,請您現在就過過目。”
校董一聽是關於兒子的,一下子打亂了他的思想部署,本來他是本着不管你問什麼,我是都不說的,可是不曾想,又是這個不爭氣的畜生跳出來惹禍了。
看完了錄像,校董好像也沒看出來什麼,不就是行賄門衛,出了校門嗎?所以校董輕描淡寫的說:“這個,顏芳你放心,我一定會嚴加管教的,絕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校董,您理解錯了我的意思了。”顏芳不緊不慢的說着:“我調取了所有的錄像,全然沒有發現貴公子入校的監控,您不覺得奇怪麼?”
這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把校董炸的一陣物的狼煙,當時就懵了。
‘如果真的像顏芳所講,那個畜生又是如何進的學校。’校董不敢再往下想了。
趕忙給蘇小海打電話,看看那個兒子還活着嗎?
結果蘇小海接了電話,遭到了蘇海強的一陣痛罵:“再敢走進黛絲學院半步,老子就打斷你的狗腿。”
說完蘇海強怒氣未消的喘着粗氣,心情一時還難以平靜。
顏芳觀察到了校董的不一般的神態,足以說明,他是因爲關心兒子的安危,而不是因爲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丟自己的臉,才轉學的問題。
這就是說,蘇海強明明知道黛絲學院裡的靈異事件,但是他卻選擇了沉默。
顏芳心想‘我這次來一定要把標準答案帶回去。’
“校董,我這次來就是想知道,蘇小海是如何進入的學校,這可是一個關於校園安全的問題啊。”
“顏芳啊,這樣吧,你看犬子還沒有回來,等他回家了我問後給你回個電話,你看行不?”
顏芳暗想,看來這個老謀深算的校董還是不想交代,只好亮出了殺手鐗,把她摘錄的有關校董的歷史和黛絲學院的歷史放到了蘇海強的眼前。
“校董,難道這是純屬偶然的時間嗎?您和沒一起離奇的事件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此話一出,蘇海強的臉色立馬變了樣,緊張的問道:“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顏芳看到,校董的心裡防線已經被攻破了,剩下的只是技巧而已。
便說道:“潘子涵”
當這三個字脫口而出的時候,蘇海強的臉色立馬變成了慘白的面容,只見校董的手顫顫巍巍的抖動着,嘴脣也是一陣激烈的痙攣。
“你全知道了?我也是受害者啊!”
校董的這句話倒把顏芳給說糊塗了,怎麼一下子冒出來的全是受害者?
原來當年處罰潘子涵的並不是蘇海強,而是潘子涵的班主任,他看到潘子涵違反了校規,就說了幾句,未曾想潘子涵是一個倔強的女孩,一臉的不服氣。
惱羞成怒的班主任,就懲罰潘子涵,讓她一人抄寫校規1000遍,可憐好強的潘子涵獨自一人來到了當時的錦繡花園,也就是現在的禁區裡。
有鮮花的呵護,蝴蝶的陪伴,潘子涵覺得沒有那麼多的苦惱,只是因爲自己身體虛弱,在抄了幾百遍之後,昏了過去。
在那鬱鬱蔥蔥的繁枝葉茂的後面,誰會想到會有一個女孩倒在了那裡呢?
由於沒有被及時地搶救,潘子涵死了,很快的在悶熱的盛夏,屍體高度的腐爛了。
當散發出了令人作嘔的腥臭味之後,潘子涵的屍身才被人發現,可是已經太晚了。
蘇海強因爲當時剛剛當上校長,害怕此時牽連到自己的責任,就沒有報警,畢竟潘子涵是一個沒有父母的孤兒,他的監護人就是黛絲學院。
潘子涵的屍身就被和當時的泥土摻合在了一起,翻了翻埋在了那塊土地上。
蘇海強以爲他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天衣無縫的時候。
在一個夜晚,潘子涵哭着站在了他的面前,問他爲什麼不讓她好好地安葬,入土爲安呢。 ▲ ttκд n▲ c o
蘇海強被嚇醒了,還以爲自己做了一個噩夢,畢竟自己做了虧心的事。
隨後他就拿了木頭做成了一幅十字架插在了潘子涵的墳冢上面,好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從此潘子涵的怨氣慢慢的彌散開來,墳冢周圍的靈花異草逐漸的枯萎了,隨後就變成了一塊寸草不生的荒蠻之地了。
師生們也感到非常的奇怪,爲什麼一夜之間,所有的鮮花綠草都離奇的死去了。
蘇海強爲了掩蓋事情的真相,就宣佈由於未知的原因,那片土地發生了不可預測的事情,所以被列爲禁區,從今以後,任何人不得已任何理由,進入其中。否則的話就將以嚴厲的違反校規論處。
但是,因爲潘子涵的陰魂不散,怨氣越積越深,直到十年後終於把那塊十字架拱到了。
接着就是那個冤魂出來瘋狂的報復,一個誤入禁區的學生被莫名其妙的殺死了。兇手至今未被找到。成了一樁沒有頭緒的懸案。
這就是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說完校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把心裡壓抑多年的病根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