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語洗好澡,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陳偉已經睡着了。
安語換了睡衣,在牀躺下,關了燈。
安語怎麼都睡不着,她不時的朝着陳偉看了過去,黑暗裡,卻驚訝的發現,陳偉也朝着她看了過來。
無數次,陳偉都想不顧一切的爬牀去,重溫往日的溫情,但是,他卻一直在努力的剋制着自己。
不行,不能這麼做。
現在給安語多大的希望,將來她會有多失望。
不能再一次次的傷害她了,不能!
房間裡,瀰漫着香水的味道,這是安語曾經最喜歡的香水味,以前一直說給安語買,卻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都沒有買。
這是別人送安語的?還是她自己買的?
“睡不着吧!你還記得嗎?以前來我家住,你說自己認牀,老是睡不着。”安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陳偉苦笑不已,那根本不是認牀,兩個人每次都要折騰到後半夜,折騰累了,才睡着。
那些事情,好像還在昨天一樣,記憶猶新。
陳偉的手,輕輕的放在了牀,距離安語的大腿很近,他很想摸去,卻始終鼓不起勇氣。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想跟我說嗎?”
“不是!”陳偉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坐了起來,“安語,我!”
陳偉覺得口乾舌燥,前妻躺在身旁,他怎麼忍得了。
“你怎麼了?”安語的心,狂跳了起來。
“我受不了了。”陳偉不顧一切的了牀,把安語壓在了身下。
一切好像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一般猛烈,一次次的好像衝破堤壩的洪水一般,一泄如注。
結束的時候,安語緊緊的抱着陳偉,哭了:“我們復婚吧!”
陳偉的後背,被安語抓的一道又一道的抓痕。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激情過,陳偉多麼希望生命在這一切停止,他能永遠的擁有安語了。
安語好像小豬一樣在陳偉的懷裡拱來拱去,雖然沒有得到陳偉的回答,但是她還是能夠感受到陳偉猛烈的愛。
這不,剛休息了一下,陳偉再次翻身來,不知疲倦的耕耘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這次,以後什麼時候還會有這樣的機會。
“你瘋了,傻豬!”安語吻着陳偉的臉。
陳偉不說話,只是想一直這麼擁有安語。
再次結束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筋疲力盡了。
陳偉抱着安語,心裡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踏實過。
安語窩在陳偉的懷裡睡着了,睡夢裡,還不斷的說着我愛你。
“我也愛你。”陳偉在安語的臉親着,他甚至都不想睡去,他想這麼靜靜的看着安語。
離婚後,他經常會想起他們曾經在一起的美好時光,連像現在這麼抱着安語,都變成了一種奢望,現在,他再次擁有了安語,是實實在在,踏踏實實的擁有了。這種愛的感覺,真的很好。
睡夢的安語,臉掛着甜蜜的笑容。
要是天不亮,時刻在此時停留下來,那該多好呀!
陳偉多麼希望,過去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他也像安語爸一樣,失去那些痛苦的記憶。
天亮了,安語爸做好了早餐,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這纔過來敲門。
以前安語媽還活着的時候,小夫妻有時候週五會過來蹭飯,週末在這裡睡懶覺,老兩口做可口的飯菜,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過完週末,週一要班的時候,他們老兩口做好了早餐,過來敲門讓他們起牀班。
現在發生的一切,好像以前一樣,只是不同的是,現在安語媽不在了,他也得了老年癡呆。
他很珍惜現在所擁有的時光,能跟孩子們在一起呆一天是一天。
陳偉正擁着安語睡覺,安語其實早醒來了,她一直窩在陳偉的懷裡,呆呆的看着陳偉,好像永遠也看不夠一樣。
安語一點也不想面對他們已經離婚的現實,她只想自我催眠,永遠也不要醒過來。
儘管如此,夢醒了,她還是不得不去面對現實。
陳偉醒過來了,看着懷裡的安語,回想着昨晚的瘋狂,他忍不住再次把安語抱在了懷裡。
昨晚安語再次說了復婚,他沒有迴應,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安語。
“起牀吧!班要遲到了。”陳偉在安語的額頭親吻了一下。
班!現在公司被鄭國璋把持着,她回不回去,又有什麼關係呢?
“陳偉,我問你。”安語輕輕的推開了陳偉,坐了起來:“你跟陸峰是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幫助他對付我?”
陳偉沉默不語,有些事情,早晚要面對的,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跟安語說,他還想過這種自欺欺人的日子。
對麗華集團所做的一些,不是針對安語的,而是因爲聶麗華夫婦害死了他的爸爸,這是復仇計劃之的一部分。
算麗華集團不在屬於安語了,她手所擁有的股份,也足以讓她衣食無憂了。
陳偉想過這件事情結束以後,把一切都告訴安語,現在安語這麼說,肯定是許銘泓把一切都告訴了安語。
“我沒什麼好說的。”陳偉下牀,穿衣服,“你覺得是什麼,是什麼吧!”
陳偉穿好衣服,到了外面,洗漱完畢,坐在餐桌前吃着安語爸做的早餐。
味道還是以前那個味道,心境卻大不相同了。
兩個人吃完了早餐,一起從家裡走了出來。
安語走快了幾步,到了陳偉的跟前,挽住了陳偉的胳膊,陳偉看了她一眼,他很想對着安語溫柔的笑,畢竟心裡還是那麼的愛她,可是他卻害怕現在給安語的希望,將來會讓安語更加的痛苦。
陳偉試圖把胳膊縮回來,安語卻緊緊的挽着:“送我班吧!”
陳偉沒再說什麼,兩個人了車,朝着小區外面走去了。
他們的車子剛走,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裡,走下來了一個人,目送着他們離去。
許銘泓一大早來了,他以爲把一切都告訴了安語,安語會去找陳偉算賬,卻沒想到,看到陳偉跟安語居然一起從家裡走了出來。
許銘泓的拳頭緊緊的握着,恨得咬牙切齒,冷冷道: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