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峰早就有防備,在那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傢伙準備開槍射張峰的時候,張峰就已經看到了。
張峰一邊朝後倒去,一邊把手裡那把沒有子彈的槍,用力的扔了出去。
子彈從張峰眼前射過,那把沒子彈的槍砸在了開槍的那傢伙臉上,張峰這下子用足了十成力氣,那傢伙可就慘了,鮮血狂噴,一臉不甘的倒在了血泊了。
“好身手!”洪哥拍着手朝着張峰走過來。
張峰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冷眼看着洪哥:“看來你的手下也不過如此!”張峰不屑的看了一眼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那些死屍說道。
洪哥嘴角微微動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張峰一眼,雙手垂在兩側,張峰看到他的雙臂繃直,青筋慢慢的凸出來。
張峰一看,就知道洪哥是個練家子,而且,身手應該相當不錯。
洪哥暗自用勁,張峰卻手插在腰裡,冷眼看着洪哥,一點也不把洪哥放在眼裡,甚至朝着洪哥打了個哈欠。
洪哥大怒,發出了好像獅子一般的吼叫聲,雙手成拳,沒有任何花招式,一個直拳朝着張峰砸去。
拳頭還沒到,張峰已經感覺到一股強勁的力道衝着自己而來,那股力道破開了氣浪,發出了呼呼的聲響。
張峰心裡暗驚,這一拳頭的分量,一點也不比豹哥的力道差。
張峰來不及多想,趕忙側臉閃過,與此同時,右腳已經朝着洪哥的肚子踢去。
洪哥的拳頭,擦着張峰的臉砸了過去,這一拳頭力道真打,雖然沒有砸到張峰,張峰卻感覺到臉上涼颼颼的,不是受傷流血的那種感覺,更像是臉上的汗毛被剃掉了一般。
張峰驚訝的同時,右腳已經快要踢到洪哥了,洪哥一邊往後收拳,一邊用另外一隻胳膊去擋張峰的這一腳。
張峰的腳與洪哥的胳膊相碰的瞬間,兩股氣浪碰在一起,嘭的一聲響,氣浪砸在地上,反衝過來,把兩個人推着朝着兩邊推去。
張峰不敢再用之前輕蔑的態度看洪哥了,同時,洪哥心裡也暗自驚訝,好強勁的力道了,方圓五百里之內,誰不知道洪哥的威名,能接住洪哥一拳的,還真不多。
張峰不但接住了這一拳,還在瞬間完成了反擊。
更加讓洪哥驚訝的是,張峰一出手,洪哥就從他的身手動作裡看到了形意拳和八卦拳的影子,這個牛人,居然把形意拳和八卦拳糅合在了一起。
其實,張峰根本就沒有糅合什麼八卦拳和形意拳,他向來打架,都是力量型的,怎麼能把人幹趴下,就用什麼,他不像一般的練家子,講求個套路。簡單點說,張峰的打法就是胡打,可正是他這胡打,讓人看不清招式,摸不清頭腦,往往能出奇制勝。
至於說他的身手動作裡帶着形意拳和八卦拳的影子,完全是他偶爾練習的結果。
就這樣,弄巧成拙,反倒讓洪哥感覺張峰一定是武學大家,要不然,怎麼可能把這種不同的拳法糅合在一起。
這一切念頭,只是
轉眼間的事情。
張峰被氣浪逼退之後,就想快點取勝,他還要去追李潔他們。
張峰雖然心裡着急,卻很清楚,要想打敗洪哥,絕非輕而易舉的事情。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張峰想到這裡,不等洪哥站穩當,就一連串的快攻。
洪哥知道張峰是勁敵,不敢輕敵,小心應對,張峰快攻攻過來,他連連後退,閃避開張峰的攻擊。
張峰想速戰速決,所以,每一招都是殺招,不知不覺間,把道長教他八卦掌耍了出來,老道深得八卦掌的真髓,更加把自己對八卦掌的理解,完全融入到了他的八卦掌裡,張峰掌握的,加上他從山上下來之後,也練習過很多次,他本人悟性又高,所以,已經將所學,融會貫通了。
每一種拳法,到了一定境界,都是變有形爲無形,老道研讀的八卦掌,更加註重於此,張峰經過練習之後,已經深得起真髓。
一套看似沒有套路的八卦掌,被張峰耍得滴水不漏,讓洪哥眼花繚亂。
張峰乘着洪哥摸不清門道的時候,飛身就是一腳,這一腳,踢到了洪哥的胸口,洪哥朝後飛去,撞在了路邊的路基上,路基的半截被撞飛了,洪哥捂着胸口,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張峰也有些意外,按理說,以他的身手,不可能這麼快就克敵制勝,看來,老道的八卦掌還是比較猛的,明明是掌法,卻把腿法也融入了進去,牛!
張峰心裡對老道佩服萬分,看來,以後得時常上山,好好找老道請教一下。
張峰正自得意,洪哥從地上爬了起來,擦去了嘴邊的血漬。
他雙手成爪,雙腳用力的朝地上一蹬,塵土飛揚,張峰笑道:“你這是什麼功夫,踩塵土玩,你!”
張峰還沒說完,看到洪哥的雙腳,居然沒入了地面幾釐米,老天,那是可是柏油路呀!他的雙腳居然陷入了進去,那得有多大的力道呀!再看看他揮動的雙臂,呼呼作響,勁道十足。
他被張峰踢了一腳,已經徹底憤怒了,他的右手,朝着路邊的路基一掃,居然把石頭做的路基掃去了一截。
猛呀!這一下要是打在腦袋上,那還不死翹翹了。
張峰不敢輕易出手,等着洪哥來攻,洪哥揮舞着雙爪,朝着張峰攻來,他走過的路上,幾個淺淺的腳印。
眨眼間,洪哥已經攻到了張峰的跟前,洪哥雙爪朝着張峰的胸口攻去:“黑虎掏心!”
張峰側身想閃過,衣服被洪哥的右爪掃到,衣服被撕開,胸口上多了幾條抓痕。
張峰本來就肩膀上受傷了,雖然只是被洪哥掃到了,心裡卻好像江河翻滾一樣難受。
張峰不敢怠慢,更加不敢跟洪哥硬碰,他朝後退兩步。
洪哥氣勢很旺,穩穩當當的朝前攻去,張峰連連敗退,到了路邊,已經退無可退,身後就是百米深溝,他們的車子停下的地方,已經到了深山區的高速公路上,他們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兩座山中間的深溝,當年建造這條路的時候,光鋪路就掛掉了好幾個人,可以說
,這條路,是用血建造起來的。
張峰半隻腳已經踩在了路邊,張峰迴頭看看,媽呀!真深呀!
張峰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跳上了路基,朝着洪哥招手:“來呀!來打我呀!有種就來打我呀!”
洪哥大怒,發着低吼聲,朝着張峰抓去,張峰看到洪哥朝着自己撲來,縱身朝着一旁躍去,他本來以爲洪哥撲個空,就會掉入了山谷,誰知道,等他滾落在地上,朝着洪哥看去的時候,洪哥居然穩穩當當的站在那裡,丫的下盤太穩了。
洪哥冷笑着說道:“你總是躲,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這麼打,有什麼勁?”
“誰躲了,老子這叫合理閃避,剛剛老子打你的時候,你不會也往後退了嗎?”張峰還不忘跟洪哥鬥嘴皮子。
現在的情況,其實是很危險的,兩個人,都想把對方幹掉,嘴上在說着玩笑話,心裡卻都在盤算着怎麼把對手打倒。
從攻守形勢來看,顯然是洪哥佔上風,他也不敢輕敵,因爲面前的這個傢伙,別看現在在躲躲閃閃,只要給他一個機會,就能把洪哥幹趴下。
高手過招,眨眼間,就可能分出勝負。
洪哥分析的沒錯,張峰確實是在尋找機會。
難得遇到像洪哥這麼強勁的對手,張峰如何能不小心應對。
張峰閃挪騰跳,避開了洪哥的幾次強攻之後,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洪哥的下盤雖然很穩,但是,爲了確保下班的穩當,他的靈活性上就差了很多,而這,正好可以成爲打敗洪哥的突破口。
兩旁是百米深溝,他們兩個就好像站在了擂臺上一樣,不過不同的是,從擂臺上摔下去,頂多就是栽個跟頭,而從這裡摔下去,就得粉身碎骨。
張峰想到這裡,跳上到了那輛重卡上,重卡的司機已經昏死過去了,張峰跳到了車頂,洪哥也跟着跳了上去。
你下盤不是很穩嗎?站在車頂上,看你怎麼穩當?
洪哥上了車頂,揮拳就打,張峰就好像一個動作靈敏的猴子一樣,在車頂上竄來竄去。
洪哥被張峰轉得有些暈乎乎了,張峰看準時機,翻身到了車頂,一個掃堂腿,把洪哥掃到,躍身到了騎在洪哥身上,舉起鐵拳,朝着洪哥的腦袋砸去。
洪哥擡手,一把把張峰的拳頭握住,張峰的拳頭動不了,他擡起膝蓋,用力的朝着洪哥肚子砸去。
洪哥一口鮮血噴射出來,張峰躲開洪哥噴出來的血,洪哥用力的把張峰往上一推,張峰到了空中,洪哥擡腳朝着張峰的胸口上踢去,張峰趕忙側身避開。
張峰翻滾到了車頂上,兩個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張峰一個鎖子扣,扣住了洪哥,洪哥一個反鎖子扣,反扣住了張峰。
兩個人從車頂上滾下來,滾到了重卡車頭,又從車頭滾到了地上。
他們把對方鎖得太死,解不開。
兩個人扭打着朝着路邊滾去,當他們滾過路基的時候,他們意識到了危險,可是,已經遲了,他們兩個大叫着朝着山溝下面滾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