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零碎的記憶

支持下神的存在就是神格,一旦神格離體,下神便會殞落。可是,或許華夏的以武入道的功法與這世界的不同,李酷卻成了一個怪胎,起初並沒有任何法則之力,卻能煉製多個神格,而且還能把神格抽出體外,化作武器。

神格就是最精純而濃縮到極至的精神力,李酷從穿越到異世的兩年昏迷中,他一直也被兩位邪神當作營養劑培養,可是這些精神力卻在最後成了他煉製神格的原料。或許是機玄巧合,或是上代留下來的指示,每一代的李酷也在煉製最後一顆神格之時投放了雙倍精神力,結了一顆太極形狀的下神格。而這個特別的下神格已到達下神的頂峰,是能承受的極限,因此無法分出體外,成了他的真正神格。

至於時空之神的殘破主神格,其實就是主神空間中那個無形無影的結界。吸收了那個殘破的主神格,太極形狀的下神格把那些雜質排除了後,一舉晉升爲史上最弱的主神格,沒有法則之力,也不會魔法,而最好的好處就是帶著不太強悍的成了主神,一個只有主神格,卻沒有相應力量的主神,什麼也無法掌握,即是一個廢物級的主神。

不過,讓他成了穿越之神的原因,卻是那些留在李酷意識海之中的雜質。時空穿越並不是李酷的天賦能力,是有限制的,最多隻有四次。那些雜質是時空之神留下的四滴神力,每次穿越便會消耗一滴,四滴耗盡後便會失去穿越時空的力量。李酷擁有空白的主神格,能夠使用任何主神留下來的神力,所以穿越之神就此誕生了。

這些資訊並不全面,大多是殘破而斷續的,只是李酷聽到影片之中的留言提及到有關的字眼之時,纔會在腦中忽然閃出,而很多殘破的畫面也是在同樣的條件下憑空在腦中出現。

比如當電腦屏幕之中的第二代穿越之神說起上代的過去之時,李酷的腦海立即閃過一些凌亂的畫面,不停飛閃。比如他與張曉怡一起從黑暗空間降臨到山林之中,同樣是他主動墊背,同樣是重傷垂死,同樣是張曉怡拖著他逃走。不同的是,那令人生畏的獸嚎卻不是由獠虎王所發出,而是一頭骨虎王。那是一頭右眼被長槍插中的不死骨虎,左眼閃著幽藍的靈魂之火。在一衆扮作獵人的族聯高手包圍下,李酷苦戰骨虎百多招,最後不小心踢中槍桿,成中刺穿了骨虎腦中的靈魂之火。

戰勝了,同樣昏迷了。

兩年沉睡醒來,發現這世界除了獸人帝國之外,基本上所有陸上的生物已經淪陷,所有智慧種族被迫遷入地精的地下王國之中避難。這時的亞斯帝國還未滅亡,各族在威廉的領導之下從地精王國的地面出口對死靈滿布的大陸展開游擊戰。

三年的戰爭之中,李酷與張曉怡互相扶持,漸漸相愛了。零碎的片段出現一個大斷層,接著就是二人跟少軒一起來到一個繁盛的人類國度。

在一個華麗的皇宮之中,三人與當權者商議著什麼。李酷看到那個皇帝的相貌時不禁驚訝了一下,因爲那人正是少年威廉。那個第一代李酷自稱是來自未來的穿越者,受到上代穿越之神的指引,爲改變未來的災難纔到達這時空。然而,當時的威廉並不相信,相方不歡而散。少軒當時一手摺斷了兩把神器給長槍,怒罵道:"老而不!我是爲了拯救凱欣才順便提醒你,不聽就算!"接著,在威廉的目定口呆之下,一拳轟碎了正殿的魔鋼合金大門,與失望的李酷二人一起離開。

與李酷臨別之前,少軒慘然一笑,失望地說:"看來,我還是要到獸人帝國裝一裝獸神轉世。不打到亞斯帝國首都,那個威廉也不會害怕我們。"

斷層再次出現,李酷站騎士總會的高臺上,對著廣場上過萬名騎士,悲痛道:"今天,我們亞斯帝國終於光復了首都,把入侵的獸人擊退。可是,我卻十分傷感,因爲我的兄弟死了。對,我騙了你們。那個獸神轉世就是我的兄弟,他是爲了打醒威廉纔會領兵攻入首都。而我,騎士公會的第一任會長,其實就是獸人帝國的間諜。所以,抱歉了各位。"在衆騎士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之下,李酷與張曉怡一起步出公會。

接著,二人走訪了皇宮一次後,威廉默許四大郡吞併周邊省份,親自廢除國教虛空,亞斯帝國接著瓦解了。同時間,李酷與張曉怡到了各宗教的主教廷之中,教授他們搭建困神封印,在這戰火連天的時代中,大幅吸收沒有心靈慰藉的平民信徒,讓封印之中注入大量信仰之力。

再次出現片斷。

首都皇宮之中,威廉集結上萬禁衛大戰天使與惡魔。皇宮廣場已是一地死屍,威廉與一衆皇族對上兩位下神,還是處於劣勢。魔法橫飛,箭矢不斷。被這毫無威脅的攻擊拖延,惡魔一怒之下,向後宮射出一記十四級禁咒。沖天的黑光消失過後,後宮從此化爲飛灰。皇族的男性在集體喪偶之下,失控地現出吸血鬼的本體,燃燒所有生命力夾擊天使和惡魔。

當李酷與張曉怡趕到之時,只有威廉須要指揮軍隊纔沒有變爲無法逆轉的吸血鬼本體。張曉怡趁著兩位下神戰得不可開交之際,強行把一本神諭錄送到威廉手中,接著動用聖光傳送門把他送走。

之後,李酷向四十多名男性皇族射出銀質飛刀,原本渾身是毛、背生蝠翼的吸血皇族頓時變回人類,相續脫力倒地,沒法爬行。

幾道聖光傳送門把皇族送走後,李酷與張曉怡聯手抗擊天使與惡魔,接著畫面一黑,什麼也沒有了。

接下來那幾代的李酷同樣是留下多個殘破的片斷,不同的是,每代的李酷降臨之時,人類的勢力也會有所不同,死靈潮的爆發時間也一點點地被延後,到了第五代之時,死靈潮已被延遲至四人穿越後的半年才爆發。

根據那些不完全的斷續片段,李酷猜測死靈潮的延遲正是多代的李酷所留下的神諭錄所引致。每代的李酷也受到神諭錄的指引,進行著大體類似,卻在細節有所不同的任務。當中有的是族聯的委託,有一兩代則是受到何問的指示。最巧合的,或說是無可避免的,就是最終也會引致天使和惡魔的降臨。不止是這些,還有每代的李酷也是十分固執,只會堅持只娶張曉怡一人,最終在與天使或是惡魔的首戰之中,被那些暗戀自己的女人所救。

就是爲了救回那些曾挽救自己的女人,李酷帶著遲來的愛,繼承時間之神的破神格,穿越到過去的時空,改變一些歷史,在死前留下新的神諭錄給那時空的朋友。

每代的李酷在得知道自己是穿越之神後,也會在電腦之中留下影片,希望下一代的自己能在未來好好地照顧那個曾爲自己而死的女人。然而,最諷刺的是,由於每代的李酷受到新的神諭錄所影響,原本是救自己的女人正的沒死,不過因經歷的不同而沒有闖進李酷的心扉,反而被另一個女人捨命相救。即是說,每本神諭錄的確能安排各位前女伴在指定時間與李酷相遇,卻永遠無法開花結果,直到每一代的李酷死於不同的時代,繼續留下新的神諭錄,形成一個畸形的怪圈。當中包括了卡露蓮、蓮妮雅、伊沙貝拉、莉莉婭、安娜、甚至是那個忘了名字的女演奏。

這些事已讓昏迷的李酷吃驚不已,不過那些片段卻還帶著更多的刺激。比如,第二代的自己就是小李本人,第三代是殺破龍,其他的穿越之神的身份有召喚師公會的首任副會長、魔藥師公會的創會長老、鍊金術師公會的創會長老、以及格鬥家公會的創會副會長。

由於每一代的自己最終穿越的時代不同,所以一些後來的自己反而會在更早的時空創立了新的公會,比如說第七代的自己比第六代穿越到更前的二百年。由於記憶的殘破,李酷並不太明白這些前一代爲什麼要創立這些公會,只知這是什麼無限穿越計劃的一部份。

每次的時空穿越,其中的同伴也有不同,這是建基於在那時代能活下來的同伴。最孤獨的是可算是第七代,只死剩他一個,其他的最少也能帶上一個夥伴,即使張曉怡、少軒和凱欣在第三代的經歷之中戰死,李酷最少也能帶上蔡子健這個科研人員穿越時空,讓他成爲鍊金術師公會的第一任會長。

衆多的代之中,讓李酷最深刻的就是那位小李,因爲只有他遺留下死因。他受到第一代的指引,救活了原本已死的何問夫婦,在大陸建立了俠士公會。那時的何問已引爆了精神武器,夫妻二人不停被天使和惡魔追殺。爲了不牽連到家人,何問二人帶上由李酷煉製的避神石,在大陸各地四處散播神諭錄的指引改變世界。至於他的一衆女眷則交由李酷和張曉怡照顧,其中還有何問的唯一一個兒子。

李酷認了何問的兒子作乾子後,無奈地照顧這一衆大嫂(十六人)。在創立俠士公會之初,一直被第一代的公會長老誤以爲這批大嫂是李酷的女人。在不公開何問的身份之下,第二代的李酷也不能澄清,而那些大嫂還經常調笑何問的兒子其實是他的親子。結果,小李照顧了何問之子二十年,這位小孩真的把他看成父親,而這位第二任盜賊公會會長也就是亨特的老祖宗!

現在才得知這一秘辛,李酷彷如五雷轟頂,不知是好氣也是好笑,很想咒罵那個小李。不過想到罵他就是罵自己,李酷還是把那些絕頂國罵咽回喉中。那位小李也是可憐之人,在那時代並沒有碰上天使和惡魔,卻遇上那些被冥息控制的八十萬族聯大軍。

帶上二十萬名學了中華功法的俠士在<舊。維也尼亞城>全殲被控的族聯大軍後,小李已是重傷在身,張曉怡也受到輕微的魔法反噬,畢竟那八十萬大軍之中最少也有一萬個聖階之上的精英。然而,得知天使和惡魔引導六十萬大軍夾擊<舊。維也尼亞城>,李酷已知大勢已去。逃,海量的人類將會被獸人屠戮,困神封印也會因此失去大量信仰之力,引致兩位邪神重現人間;不逃,自己和張曉怡也身負重傷,在混戰之中再也逃不了。

無奈之下,李酷要求一直隱藏在身邊的威廉,在他體力耗盡之時,用吸血族的力量吸取他所有的力量,讓威廉能運用這些精神力煉化一些有用的東西,比如瞬發石。結果,威廉真的做了。可是,張曉怡只沒有跟隨李酷的指示離開這裡,反而抱著快斷氣的李酷一起自爆了,一次過把所有的獸人連同附近的三個大城移爲平地,至今仍舊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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