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智慧和力量的結合
弦月之下，虛夜宮中。
數道身影被存放在圓柱形的玻璃容器中，隨着粘稠的綠色液體上下浮動着。
這些人年齡不一，長相也各有千秋，唯一的共同點便都是身上縈繞着類似性質的靈壓。
藍染觀察着衆人的狀態，旁邊的浦原喜助則是全神貫注地計算着相關數據。
涅繭利和薩爾阿波羅分別向玻璃容器中注入不明物質。
一個個分工明確，進行着項目的研發。
伴隨着藍染將崩玉取出，實驗室內頓時迸發出強大的威壓，肆意地衝擊着建築，使其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在數道緊張的目光中，崩玉綻放出黑紫色的光芒，落在銀城空吾的身軀上。
痛苦降臨，他的五官頓時擠作一團，顯得十分扭曲。
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到一秒，隨着一枚散發着微弱光芒的碎片被崩玉從他的眉心牽引出來，銀城空吾的臉龐也頓時舒展開來。
“這就是靈王的碎片嗎？”
浦原喜助湊過來，好奇地觀察着那枚碎片。
分辨不出來是身體的哪個部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和御眼之力十分相似。
這是多年研究的經驗。
該說不說，給如月明打工雖然經常慘遭壓迫，可待遇也是一等一的好。
不說什麼虛化、破面之類涉及到靈魂的禁忌試驗，單是御眼之力管夠就足以讓人心甘情願地爲其打工了。
這可是締造世界的本源力量，至高無上的規則之力。
不過話是這麼說，該反抗還是要反抗的。
不然的話，以如月明的心黑程度，你敢一天完成任務，他就敢再佈置十個百個的研發項目。
最近這個離譜的傢伙甚至提出人造靈王的可怕計劃。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單是想想其中難度，就讓人頭皮發麻，脊骨發寒。
“從規格上看，這一碎片符合要求。”
藍染頷首道，“以此爲基礎，複製山本總隊長應該不成問題。”
因幡影狼佐研發出來的靈骸技術，除了涉及到義魂技術外，最根本的便是材料問題。
尋常的義魂丸根本無法支撐靈骸的長時間戰鬥，而且實力上也會有相當程度的削減。
想要將隊長們完美地復刻出來，並瞞過友哈巴赫，靈王碎片是必需品。
在衆人的協助下，藍染通過崩玉的力量，將靈王碎片全部牽引了出來。
接下來便是對靈骸技術的深度開發。
掌握這一技術，對於在場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
因幡影狼佐是個天才，但房間中隨便挑出一個人來，其才能都不會遜色於他，甚至還有所超出。
在藍染的主導下，最大的靈王碎片被用以複製山本重國。
爲此，他甚至讓如月明去了一趟一番隊，記錄了山本的靈壓。
本來山本是拒絕的，但在聽過他們的計劃之後，當即便把流刃若火拿了出來，並直言不夠用的話，他還可以去一趟實驗室。
用山本的話來說，那就是：
“不管誰要打友哈巴赫，老夫一定會幫幫場子的。”
隨着試驗的進行，一道又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實驗室內。
“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浦原喜助一臉糾結地說道，“靈王碎片可是很珍貴的，還是用來製造那些強大隊長的靈骸吧。”
“六車隊長完全可以用義魂丸替代。”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其他人的點頭附和，紛紛贊同這一觀點。
“理應如此。”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是極是極！”
…………
解決了最麻煩的山本重國，藍染和浦原喜助便離開了實驗室。
剩下的工作交給涅繭利等人就足夠了，他們還有更要緊的事情去做。
虛圈的最後一處荒漠。
等二人來到這裡的時候，如月明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臉上滿是迫不及待的表情，蒼蠅搓手的同時，不忘問上一句：
“這次準備刻印的是哪個鬼道？”
藍染瞥了他一眼，沉聲道：“掌握了虛化力量之後，你的靈體以及靈壓都獲得了不同程度的提升。”
“考慮到鬼道之間的契合，我們商議的結果是……”
“千手皎天汰炮以及一刀火葬。”
浦原喜助補上了後半句話，“當然，如果隊長你能夠承受的話，五龍轉滅也可以試一試。”
如月明自信一笑：
“區區破道，何足掛齒！”
“憑我現在的無上肉身，再加上強而有力的靈壓，已經天下無敵了口牙！”
不消片刻，丟人的哀嚎聲便是在銀白荒漠中迴盪，甚至形成了肉眼可見的聲波，化作白色激浪一圈圈地向外擴散。
看着被櫻色火焰包裹，表情扭曲且醜陋的如月明，浦原喜助擔心道：
“藍染閣下，隊長他不會有事吧？”
藍染推了推眼鏡，平靜道：“如果真有問題的話，他只會表現出令人心悸的安靜，絕不會像現在這樣。”
浦原喜助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如藍染所說的那樣。
平日裡經常聽到某人在瀞靈廷發出哀嚎聲，不過往往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山本的一通毆打下來，頂多將他揍到鼻青臉腫，一轉臉的功夫就恢復了。
想至此，浦原喜助也是放下心來，從口袋中取出特地準備的瓜子，樂呵呵地看起戲來。
雖然等一切終了，自己可能會慘遭如月明的毆打，但此時已經沒有比欣賞眼前這一幕畫面更重要的事情了。
聽着某人的哀嚎，就連舌尖的瓜子都變得更加美味了。
這纔是美好的人生啊！
九十一號破道·千手皎天汰炮的刻印並沒有什麼危險，從頭到尾甚至沒有引發太大的動靜。
然後便是九十六號破道·一刀火葬！
以燒焦肉體爲代價釋放的犧牲破道。
鬼道紋路的刻印並不會引發自我犧牲這樣慘重的副作用，相應的威力上會有所衰減。
不過就算如此，一刀火葬的威力也絕非千手皎天汰炮能比擬的。
赤紅色的烈焰沖天而起，化作巨大的刀狀，將夜幕暴力撕開，滾燙的熱意洶涌爆發，席捲熔化着銀白的沙子。
極致的高溫不斷地侵蝕着如月明的身軀。
此刻他不再像剛纔那樣哀嚎，雙眸緊閉的同時，眉頭皺作一團。
如果僅是單純地承受一刀火葬，還不足以傷害到他。
可刻印鬼道紋路卻是從身體內部，乃至靈魂深處進行。
這就相當於自身靈魂也要承受相應的摧殘，儘管如月明因爲詞條的緣故，不會遭受到靈魂層面的致死傷害。
可是依舊無法免除痛苦。於不遠處觀察的二人表情凝重，藍染將崩玉拿在手中，浦原喜助的身後更是矗立着巨大的身穿無袖和服的典雅女子。
觀音開紅姬改。
因爲其能力是將卍解範圍內的事物進行重新構築和改造，所以可以用來預防突發情況的出現。
刻印高階鬼道太過危險，浦原喜助的存在還是很有必要的。
好在整個過程有驚無險。
伴隨着火焰收斂，悉數沒入如月明的身軀之中，這一場變強之旅就此告一段落。
緩緩睜開眼睛，一捧熾熱火炎於瞳孔中一閃而逝，令人窒息的壓迫轟然降臨，卻又在瞬間消失不見。
如月明深吸一口氣，衝不遠處的二人咧嘴一笑：
“成了！”
只見他舒展着自己的身軀，焦黑的痕跡於表皮之上呈現，赤紅如岩漿般的紋路浮現，呼吸的同時，燥熱的氣息於鼻腔間涌出，焚風拔地而起。
下一刻，黑紅交織的火光於如月明的眼瞳之中迸發。
宛如烈日映照。
詭異的是，原本極其恐怖的靈壓卻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
浦原喜助臉上浮現出錯愕之色，不解地盯着向他們走來的那道身影。
恐怖的灼熱縈繞在四周，空氣中的水分急劇蒸發着，就好像那日山本重國卍解一樣。
令人窒息！
可哪怕如月明已經臨近跟前，他依舊無法察覺到一丁點靈壓。
“隊長，你的靈壓……”
浦原喜助緊皺眉頭，分析着出現這一現象的原因，霎時靈光一閃，臉上浮現出恍然之色。
“當雙方差距太大時，弱者將無法捕捉到強者的靈壓。”
藍染給出答案，一雙棕色的眸子平靜地注視着面前散發着威壓的身影。
和浦原喜助不同，在他的視線中，如月明就好像是一輪行走在荒漠之上的太陽。
比卍解的山本更具侵略性，也更加可怕。
多重破道紋路的刻印，在他的靈體之中形成了某種微妙的反應，使他突破到更高的層次。
如此姿態，已經不能算作單一的死神或者虛了。
或許應該稱之爲……
超越者？
就在藍染思考之際，如月明雙臂展開，五指張開，狂氣如惡鬼的笑容浮現：
“何等霸氣，何等狂態！”
“惣右介，不，義子，現在我感覺自己強的可怕口牙！”
“哪怕揹負屍魂界，一手托起虛圈，我一樣無敵世間啊！”
藍染：“……”
他應該再建立一個課題，研究一下爲什麼某貨的驚世智慧會和他的武力值呈反比？
…………
“靈王宮的傳訊？”
一番隊的茶室中，如月明三口兩口嚥下烤紅薯，一臉詫異道。
“難道零番隊發現我已經天下無敵，準備邀請我上去接替靈王一職？”
山本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實力無不無敵不清楚，這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從護廷十三隊總隊長之位，到虛圈之王，再到無形帝國的二把手，還有什麼是你小子不敢幹的？
“確實是邀請你去靈王宮。”
山本撫了撫鬍鬚，沉聲道，“具體原因傳訊上並沒有說明，不過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畢竟你一沒有違反屍魂界法規，二沒有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事，三沒有威脅到靈王。”
如月明搖搖頭：“難說。”
山本：“？”
這混賬小子又揹着他幹了什麼壞事？
“靈王宮和屍魂界雖然很少聯絡，但並非完全阻隔的。”
山本收了收心思，繼續道，“自修多羅千手丸晉升零番隊後，也曾向一番隊傳達多條傳訊。”
“比如靈王宮現狀，以及有關死霸裝的改進等。”
“老夫猜測，此次邀請可能和友哈巴赫有關。”
像修多羅千手丸那樣的科研人才，創造出死霸裝這一象徵死神身份的事物後，方纔被邀請成爲零番隊的成員。
自家孽徒腦子裡全是肌肉，沒理由會成爲他們中的一員。
除非獨樹一幟的扔刀戰鬥方式，也能算作創造。
如月明若有所思。
跟友哈巴赫大概是沒什麼關係的。
雖然對方已經甦醒，但並沒有發動戰爭，也沒有威脅到靈王。
零番隊根本不會在意。
究其原因，可能還是跟自己有關。
不過這些都是他的猜測，當不得真。
具體還要等上去之後才知道。
而且，不管有沒有危險，他都要去一趟靈王宮。
“小子，你準備怎麼辦？”
山本似乎察覺到了如月明的異常，於是沉聲問道：“如果不想去的話，老夫就幫伱回絕了他們。”
聞言，如月明擡頭看去，只見眼前的老者表情嚴肅，蒼老的眼瞳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和當年恪守屍魂界法規的山本重國相比，現在的山老頭真的變了很多啊……
想至此，如月明咧嘴一笑：
“不，我去。”
…………
六番區，貴族街。
古老的宅邸前，巨大的牌匾上寫着“志波”兩個大字。
身穿十番隊隊長羽織的志波一心走在前方，樂呵呵地給身後的衆人解釋着：
“前往靈王宮，需要用到志波家的秘術以及專屬靈具。”
如月明來到高臺前，仰望着高聳入雲的巨大黑色炮膛，驚歎道：
“好一個阿姆斯特朗旋風噴射阿姆斯特朗炮！”
志波一心：“？”
雖然不明白如月閣下到底在說什麼，但聽上去很威風的樣子啊。
要不跟族老商議一下，將花鶴大炮的名字改成這個？
很快，前往靈王宮的交通工具，如同棺材一般的天柱攆從高臺下方升起，矗立在大炮的入口處。
如月明也不扭捏，和山本揮手道別後，便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進入天柱攆內。
“靈王宮，我特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