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哼哼, 竟然這麼狼狽嗎……”草冠所化的冰龍輕聲唸叨了一句,那兩個破面想要辯解,但是草冠沒有給她們說話的機會。他的身上開始源源不斷的散發出強大的靈壓。
站在不遠處的山本元柳齋重國和浮竹十四郎看着那個漸漸擴大的黑紫色圓球, 神色凝重。
“王印的力量如此巨大嗎?”
“——王印, 暴走了。”以始解切開王印, 不完全的力量不能完美的掌控王印的力量, 伴隨着情緒的時空, 王印的力量開始爆發,如果不阻止,整個屍魂界都會被吞沒到那個黑紫色的圓球裡, 依據王印的力量,在那個圓球內, 王印的使用者——草冠宗次郎, 就是, 神。
而此時的圓球內,衆人正一臉嚴肅的對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大虛。原先的那兩個破面, 變成了兩座奇形怪狀的雕像,她們的嘴裡不停的吐出光球攻擊着衆人。
“散落吧,千本櫻!”
“咆哮吧,蛇尾丸!”
“凌舞吧!袖白雪。次之舞,白漣!”
“吟唱那鎮魂之曲吧, 輓歌!第一曲, 霧之鎮魂曲!”
“端坐於霜天吧, 冰輪丸!”
“永恆的燃燒吧, 彭格列!”
在衆多的斬魄刀始解時候, 那些大虛很輕易的就被消滅,但是, 在很短的時間裡,他們又重新出現,和原來不差分毫。
“王印的力量嗎?”白葉一邊攻擊着,一邊飛快的思考。在不遠處,化身冰龍的草冠一動不動的矗立着。“必須到達那裡……”白葉偏頭看了一眼橘黃色頭髮的大塊頭死神黑崎一護,之前她們和冬獅郎分開成了兩路,她、黑崎一護、露琪亞和最關鍵時刻突然出現保護了她們的白哉尼醬一路,松本亂菊、日番谷冬獅郎、GIOTTO、阿散井戀次和斑目一角一路。
“我們合力一擊,一護,你能夠以天鎖斬月的速度衝到那裡嗎?”露琪亞一揚下巴,示意了一下草冠宗次郎所在的高臺。
黑崎一護點點頭,表示能夠做到。
“殲景千本櫻景嚴!”千本櫻彷彿化作櫻花的花瓣一般消散了空中,而地面上忽然冒出了巨大的利劍,瞬間斬殺了擋道的大虛。
“次之舞,白漣!”在袖白雪圈定範圍內的大虛,統統都變成了冰雕,然後化爲碎冰,最後消散在空中。
“幻靈歌盡奈落!”鐮刀狀的輓歌消散成一團一團的黑霧包圍的白葉,而地面上開始冒出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拿着鐮刀的骷髏,骷髏機械的揮舞着鐮刀,毫不猶豫的斬滅了一個又一個的虛。
“焚彭格列一世”原本變成手套戴在GIOTTO手上的彭格列,化作兩團明亮的火焰,以極高的速度衝向密集的大虛,在接觸的一瞬間,那些大虛甚至還來不及抵抗,就化作了靈子飄散。
黑崎一護瞅準了這一剎那的間隙,手捂上臉,進入虛化的狀態,瞬間衝到了草冠宗次郎所變成的冰龍那裡。在他之後,日番谷冬獅郎也跟了上來,兩個人合力攻擊冰龍。
“咔嚓咔嚓……”冰龍終於碎裂,露出了原本被包裹的草冠宗次郎的臉,蒼白、冰冷、無奈、憤怒、不甘……
“一護,你讓開。”日番谷盯着草冠,“這次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黑崎一護看了看兩個眼裡只有對方的人,手往臉上一抹,恢復了死神狀態,收回了斬月,默默退到一旁。
“再來……一決勝負吧!”
兩個人同時回到,刀尖相對然後互相擦着刀身劃過。
‘叮——’一截斷刃掉在地上,周圍零落着鮮紅的血滴。冰輪丸的刀尖從草冠的背上冒出來,沾染了血液。
“冬獅郎,你果然,是天才啊……我又被你,殺死一次……”草冠嘆息一般的在日番谷的耳邊耳語着。
“草冠,你……”日番谷眼明手快的扶住了草冠宗次郎軟弱無力的身軀。
“我是不會死的!我怎麼會死呢?”草冠彷彿用盡最後的力量虛弱的叫喊着,突然,他勾起一絲微笑,“我們還是朋友吧,冬獅郎。”
日番谷沒有猶豫的點頭。
“如果……”伴隨着草冠的最後一聲嘆息,他終於化作靈子,消散了。就在這一瞬間,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所有的虛和死神都停止了攻擊,一直籠罩着的黑紫色圓球也漸漸消失,屍魂界重又恢復了平靜。
日番谷怔怔的伸出手,好像是要抓住什麼似的。“如果……嗎?”
“冬獅郎,人生在世,誰都有想不開的問題,但是是否認同,都是由自己來決定的。生還後的他,憑藉自己的意志來到這裡,並沒有人強求他,而是爲了替自己做個了斷。”黑崎一護上前,將右手搭在日番谷的肩膀上。
“沒錯。”白葉從戰鬥的地方跳上了雙極,“每個人都要爲他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的,冬獅郎,沒有人例外。”
“呼——”日番谷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轉身拍掉了黑崎一護的手,“不要叫我冬獅郎,叫我——日番谷隊長。”
黑崎和白葉愣了愣,,黑崎舒心的笑起來,白葉卻是一掌壓到了日番谷的頭頂,面無表情的左右旋轉着揉搓日番谷的頭髮,“開什麼玩笑啊臭小子,想在姐姐面前叫囂你還早了幾百年呢!小白小白小白!——”
“豈可修!——你這個死女人!”日番谷一下子怒了,撲上去張牙舞爪的就對着白葉又抓又撓的。
好不容易解決了日番谷的問題,屍魂界總算是暫時安定下來了,啊,不,還有藍染叛亂的問題。
“所以說尼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別不說話啊,GIOTTO你也說啊!”白葉有些抓狂的看着沉默不語的自家尼醬和無奈苦笑的GIOTTO,挫敗的說道。
“雖然我一直覺得藍染惣右介不簡單,並不想他平常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平凡,但是,只是超直感而已,又沒有證據,我也不能亂說什麼,沒想要……”
沒想到他竟然有着這麼大的野心。
“那麼市丸銀又是怎麼回事?他和藍染不是死對頭嗎?而且他不是GIOTTO你的副手嗎?”市丸銀,在叛亂之前是三番隊的副隊長。
GIOTTO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認爲他並沒有叛變。”
“又是超直感?”
GIOTTO點點頭算是承認了。白葉抓抓頭髮,坐在了邊上的沙發上。不知道爲什麼,她當初一聽到藍染叛亂,第一反應就是想起了指環戰的時候,二十年後的藍波對她爲說完的話,“請一定要……”一定要什麼?(見指環篇chapter7)白葉想破了頭也想不出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關係,不是想象力不夠的問題,畢竟,一個是屍魂界的隊長叛亂,一個是現世遠在意大利的可能是戰爭的戰爭,這兩者怎麼可能扯上關係啊口胡?!
還沒等白葉想明白,熟悉的失重感又出現了,白葉苦笑了一聲,這回總該回到正確的時代了吧。
白葉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一擡頭就看見目瞪口呆的綱吉和他的守護者們,還有兩個陌生的男人站在一邊。
這是——怎麼回事?
最先出聲的是綱吉,“小葉——你怎麼在這裡?!你這幾天都到哪裡去了?!我還以爲你也到了十年後,怎麼?!——”
“十年後?”白葉苦笑着搖搖頭,“幾百年前還差不多呢。”
“阿諾……”入江正一訕笑着舉起手,“您認識我嗎?朽木小姐?”
聽到朽木兩個字,白葉下意識的抽出輓歌指着她,“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入江正一嚇得後退一步就坐在了地上,連連搖晃雙手,“我是入江正一,您不認識我了嗎?被十年火箭炮砸中的話交換的應該是同一個平行時空的不同時間點的同一個人啊,您忘記了嗎?……”
“你這麼說……”白葉收起輓歌,揉揉太陽穴,“我記得好像是有一次看見你,讓‘未來的我’回去解決問題,那個‘未來的我’就是現在的我?!”
入江正一連連點頭。
“啊啊啊,真是的,幾百年前的事情了我怎麼會記得嘛!不過看你確實有點眼熟……”白葉摸摸下巴,“好吧,暫時就先這樣吧,快點和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白葉轉頭,卻看見綱吉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着她。
“阿綱,你那什麼表情啊。”白葉皺皺眉。
“小葉,你剛纔……你說……”你剛纔說了幾百年是吧我絕對沒有聽錯啊你不是才十幾歲嘛哪裡來的幾百年啊!!!還是說你到底是人是鬼啊啊啊!!!綱吉在心裡瘋狂吐槽,卻沒有說出來。白葉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纔一不小心說了什麼,畢竟,這些人還不知道自己死神的身份。白葉看看里包恩,又看看綱吉,“好吧,我也會解釋的,這樣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