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晨曦作品 四神集團③ 老公,滾遠點 四神集團③ 老公,滾遠點 卷 二 等待,只爲與你相遇 116 他二由他二,只要不流.氓
“不樂意啊!好多事情,我需要親自去辦,你得跟着我幫忙啊!”寧婉說道。舒殘顎疈
“原來如此!願意!願意!”封至軍忙不迭的點頭。
寧婉親自去辦的事情,那肯定是更重要的事兒!
“現在,先跟我去找一下逸臣吧!”寧婉說道。
“好!”封至軍點頭宄。
……
……
“虎銳”,相逸臣纔剛剛收到蕭雲卿被帶去警局,並且被收押的消息,正琢磨着,有什麼能幫忙的湘。
他想了想,給伊恩去了個電話。
“恩恩,雲卿的事情,你知道了吧!”相逸臣說道。
“知道了,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問問我們要怎麼做呢!現在雲卿在警局裡頭,他父親也被看着,家裡就剩一羣女人,肯定亂了套了!”伊恩說道。
“嗯,你給寧婉去個電話吧!看咱們有什麼能夠幫忙的!現在這個時候,她也不會跟咱們客氣了,能動用上的力量,都必須調動起來!”相逸臣想想,便說道。
“好!”伊恩點頭道。
正說着,尚東敲門進了辦公室:“逸少,寧婉來了!”
相逸臣微微吃驚,馬上說道:“快請她進來!”
而後,他又對着話筒說:“不用給寧婉去電話了,她來找我了!”
掛了電話,就看到寧婉帶着封至軍走進了辦公室。
相逸臣趕緊起身:“我剛還給伊恩打電話,讓她找你,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寧婉笑笑:“我知道你們肯定會找我,所以,就先厚着臉皮過來了!”
“坐吧!”相逸臣繞過辦公桌,把寧婉和封至軍請到沙發上坐着。
“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儘管說!”相逸臣說道,隨即,他表情沉了下來,眯起眼睛,綻放出陰鷙的冷光。
“凌家那邊,需不需要我出手?”相逸臣問道,“你放心,區區一個凌家,還不是相家的對手,而且相家現在重新整合,團結的很。”
“若是放在以前,可能還沒有這麼容易,我做決定不容易,家裡肯定會阻撓。可是現在,只要我說一聲,絕對能給凌家以打擊!”相逸臣冷聲說道。
敢動他的兄弟,當真是活膩歪了!
寧婉搖搖頭:“我也不跟你客氣,這件事到底是蕭家和凌家的事情,而且,其中還牽扯着蕭家內部的事情,如果由你動手,恐怕雲卿,我公公,還有蕭老爺子,都不會滿意。”
“而且,雖然現在相家穩定,但是到底,你出手的話,對相家沒有任何的利益好處,即使他們表面不說,心中也會不滿。你的地位纔剛剛奠定不久,這樣對你並不好!”
“你無端招惹凌家,凌家身後又是杜首長,萬一因此,而得罪了杜首長。”寧婉搖搖頭,“這不是雲卿,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如果你堅持,那我知道了!”相逸臣點頭說道,並沒有不悅。
“不過,還是需要你幫忙的。”寧婉說道,“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相四伯,給我公公帶個話?”
“什麼話,你說!”相逸臣立即說道,十分乾脆,根本沒有能不能,這絕對是必須要帶到!
“只要讓相四伯跟我公公說一聲,蕭貫起,就行了!”寧婉說道,提到蕭貫起,寧婉眼中那冷光又泛了出來。
“就這樣就行了?可以說得更多,沒有關係,幾句話,四伯是能帶到的!”相逸臣說道。
寧婉搖搖頭,笑道:“不用了,這三個字就可以了,我公公會明白的!我擔心,四伯在跟公公說話的時候,不論是當面,還是講電話,都有人在旁邊聽着,說得多了,不方便。”
“明白了。”相逸臣點點頭,這一點,他倒是疏忽了,不由,又有些佩服寧婉縝密的心思。
蕭雲卿這小妻子,還真不是個花瓶!
“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四伯帶到!”相逸臣笑着說道。
“謝謝!”寧婉站起身,“那我先走了,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
“好!”蕭雲卿也跟着起身。
……
……
寧婉帶着封至軍離開“虎銳”,上了車,封至軍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
“嵐山大院!”寧婉說道。
隨着寧婉的一聲命令,t市中,有一輛車駛往了西郊。
“嵐山大院”,作爲全國周知的聞家的所在地,並不是秘密,坐落在t市西郊的嵐山上。
嵐山,便是t市的第二高山。
雖不是旅遊景點,上面也沒有什麼前朝先人名人所遺留的寺廟故居,名人留字拓印,更沒有什麼華麗的傳說。
可是但凡是來了t市的遊客,必然要去嵐山溜達一圈兒。
現在就算是隨團旅遊,旅行社也特地增加了這麼一條行程。
嵐山因聞家而聞名,對於這個衆所周知的黑道家族,他們高調他們也低調,他們不是秘密他們也神秘。
他們高調的讓人都忌憚三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身份,都知道他們身處黑暗,黑得不能再黑,想漂白都不可能。
可也從沒聽說他們真的拿着手頭的權力做什麼傷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情,甚至都沒有聽過聞家有恃強凌弱的事情傳出。
這一點,他們甚至比那些官員還要低調。
聞家的一切從不是秘密,世人知道他們的總部所在,知道他們的家主與少主,知道他們以什麼聞名,知道他們爲國家訓練出了難以想象的優秀特種部隊。
可是他們到底參與了多少戰爭,到底憑什麼這麼光明正大的成爲唯一一個官方承認的黑道,憑什麼一代又一代,便如b市那幾條巨龍一般的,永遠屹立不倒。
這些,世人又永遠不知。
正是這些矛盾,以及更多的無法贅述的矛盾,讓聞家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都透着神秘,引得來了t市的遊人都紛紛的前往這嵐山腳下瞻仰一番。
雖然旅行社在隨團遊中,也設立了這麼一條旅遊路線。
可無論是自己來,還是隨團來,都無法真正的登上嵐山,他們甚至無法越入一步。
嵐山沒有路,沒有如今旅遊景點那些名山上,一階一階的石頭臺階。
有的只有崎嶇的山路,以及一輛輛車上山下山,日日月月年年的往復,所壓出來的自然地坎坷土石路。
來這兒的人,若沒有允許,就只能在山腳下仰望着那幾乎要觸及山頂的山腰上,巍峨的建築。
站在嵐山腳下,都會有一種時空穿梭了的錯覺,彷彿置身古代,看着山上茂密高大的樹叢之間,隱隱露出的古建築一腳。
只在這裡看一眼,便就必須離開,永遠別想對聞家有一絲一毫的靠近。
他們就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讓人無法觸及。
這也是爲什麼,世人覺得他們神秘。
明明,對他們的事情聽說了很多,明明,他們的總部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卻看得到碰不到,永遠那麼虛幻的無法碰觸。
往往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吸引人。
不論是男女之間的關係,還是對物質的渴望。
而“嵐山大院”同樣如此,人們越是看不到,就越是好奇的想來看看。
現在,有輛雷克薩斯駛入了嵐山,在它進入嵐山之時,沒有遭到任何的阻攔,就那麼大大咧咧,堂而皇之地進了山。
雷克薩斯駛在顛簸的山路中,不停地被輪胎下的石塊顛着。
就連坐在車裡的人,也都搖搖晃晃,在座位上一跳一跳的。
寧婉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身子平穩的安坐着,可實在是佩服聞家這幫子變.態的愛好,住在這麼一個地方,每天上上下下都是一種煎熬。
聽說聞人一直住在這裡,沒有一天是在市裡邊住的,不論多遠,都會趕回來。
可就聞人那愛溜達愛湊熱鬧的樣兒,每天來來回回的都得出溜好幾次,也不知道每天要在這條路上受多少罪。
因爲跟着蕭雲卿,封至軍也沒少來,可謂是輕車熟路。
可是寧婉卻是第一次踏入聞家的地界,聞家也着實牛,硬生生的在t市這公家的土地上,弄出一塊自己的私有王國來,除了他們認可的人,誰來也不給面子。
看着這些充滿了古意的建築,寧婉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個現代人,有種自己穿越回了過去的錯覺。
隨着汽車的行駛,看着沿路的風景與建築,她不禁想起了王勃的《滕王閣序》。
她記得,《滕王閣序》中說,層巒聳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丹,下臨無地。鶴汀鳧渚,窮島嶼之縈迴;桂殿蘭宮,即岡巒之體勢。
她沒有親眼去見過滕王閣有多麼的巍峨壯觀,可是她敢肯定,這文中所描繪的,若是安放在這“嵐山大院”之中,絕對不會誇張。
相反,“嵐山大院”的波瀾,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雷克薩斯終於停留在一處主院落的門前,因爲那大門與臺階門檻,車子駛不進去。
進了這院落的大門,還需要走很長一段石板路。
這裡,簡直被聞家打造成了一處小故宮似的!
封至軍下了車,爲寧婉打開車門。
兩人剛剛走到門口,就見柴鬱迎面走了過來。
“少夫人!”柴鬱恭敬地叫道。
寧婉挺訝異的,不由問道:“聞人知道我要來?”
“少主說今天少夫人就該來了,只是具體不知什麼時候,讓我一直在這兒候着呢!”柴鬱點頭致意,說道。
“還真是聞人的風格,只是辛苦你了!”寧婉微笑道。
“不辛苦,只要少夫人今天來了就成,不然我得在門口過夜的!”柴鬱也笑道,顯然是鬆了一口氣。
聞人可是說了,讓他在這兒等着,等到寧婉來了爲止,寧婉不來,他就別想走。
寧婉搖頭苦笑:“辛苦了,走吧!”
“是,這邊請!”柴鬱伸手比了個“請”的手勢,便走在前面帶路。
寧婉總算是見識到了,聞家遠比外表所看着的還要大!
在柴鬱的帶領下,穿過重重回廊,又踏入了一個又一個的小院,穿過了不知道多少個圓形石門,才終於來到一處四合院。
寧婉這一路,可真算是長了見識,看着這些風雅又別緻的建築,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文人的雅趣。
可是不管怎麼看,總覺得這地方和聞人無法畫上等號。
“這裡就是少爺住的院落。”柴鬱解釋道,“請進吧!”
這一次,柴鬱是停留在了後面,讓寧婉走在前面,先進了圓形的拱門。
不需要柴鬱的指引,寧婉也能找到聞人的住處,便是直衝着門的那正中間最大的一棟建築,因爲古裝片都是這麼演的。
等走到門口,還沒有跨過那高高的門檻,從門口便看到聞人在裡面焦急的來回踱步轉圈,他揹着手,還唸唸有詞的。
“他.媽那女人也真沉得住氣,難道還讓小爺倒貼着去幫忙嗎?爺也是有身份的人啊!誰不上趕着求我幫忙,要是讓人知道小爺上趕着去幫人的忙,我這臉往哪兒擱?”
“操!可萬一她真來了,我要怎麼幫?他.媽蕭雲卿怎麼就這麼不安分,招誰不好招上面的人,這事兒要摻和進來,聞家恐怕是要危險啊!”
“不過小爺可是仗義的人,危險算什麼?安穩了那麼長時間,皮倒是真有點兒癢,需要找點兒刺激!”
“媽.的怎麼還不來,在監獄裡呆久了可是會被爆菊花的!尤其是蕭雲卿長的那受樣兒!”聞人念念叨叨的,聲音很小,蒼蠅嗡嗡似的,也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得清。
寧婉站在門口,還真不知道他在念叨些什麼,只覺得他這反映真是神神叨叨的。
柴鬱在寧婉的身後,伸着脖子看算是看清了聞人在裡邊兒幹什麼。
他都沒臉去看封至軍了,你說讓人知道他跟着一個這麼二的老大,他的臉又往哪兒擱?
瞧人家相逸臣,蕭雲卿,走哪兒都風度翩翩的,那叫一個氣勢。
再看看聞人,不管熟不熟,媽.的沒有不說他二的!
“少主!”柴鬱實在是忍不了了,高聲叫道,“少夫人來了!”
聞人一聽,這才停止了動作,看向門口,一見寧婉,滿臉放光,就跟見了親人似的。
寧婉還頭一次見聞人這麼熱情,着實有點兒接受不了。
寧婉不知道,柴鬱可是知道,聞人這真是這段時間沒什麼事兒幹,正閒得慌。
正好蕭雲卿出事,他就上趕着想摻和摻和,最好還能給自己製造點兒危險,讓自己也難受難受。
柴鬱覺得,聞人這純粹就是吃飽了撐的!
“寧婉!快進來!快進來!”聞人招呼道。
寧婉笑笑,帶着封至軍一起走了進去。
封至軍也總是理解不了聞人的思維,更是曾經不止一次的同情柴鬱。
跟着這麼二的老大,受他詭異思維影響的多了,柴鬱早晚也會變二的。
“快坐!快坐!”聞人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熱情與禮貌,招呼着寧婉。
聞人這股熱情勁兒,這股禮貌勁兒,讓寧婉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因爲聞人的熱情實在是太過耀眼,寧婉進門後,都沒怎麼注意屋子裡的陳設。
現在聞人指着精美的梨花木雕花木椅讓寧婉坐,寧婉這才注意到這屋內的佈置,就像它的外表一樣的古樸復古。
屋內全都是木製的傢俱,古老的雕花工藝,看起來已經有了不少年月,就連顏色也並不是那麼光亮。
可以看出這些傢俱都受到了很好的保養,可依然難掩歲月的暗啞。
這麼一瞧,便知道恐怕這是一屋子的古董了。
“柴鬱,快給寧婉上茶!”聞人不耐煩的揮揮手,那表情,好像是在責怪柴鬱真沒眼力勁兒。
聞人吩咐的時候,傭人已經把茶果送到了門口。
柴鬱到門口把茶果接進來,先給聞人倒了茶,而後又給了寧婉和封至軍。
寧婉盯着桌上的茶杯,對古董她是沒什麼研究,不過經過了這一路的見識,若是柴鬱告訴她現在用的杯子也有幾百年的歷史,她也不會吃驚。
聞家也着實不掩飾他們的豪奢,滿屋子的珍稀,就是那些花瓶,砸一個就等於是砸掉了一棟豪宅。
在茶水從壺嘴中倒出時,一股清香的氣息便撲鼻而來。
耳邊還傳來了茶水輕輕拍打茶杯,發出的清脆“叮噹”聲,隨着茶水上漲,水流相擊的聲音噼裡啪啦的響,也着實悅耳。
茶水的清香伴隨着緩緩上揚的熱騰騰的煙氣,清香隨着熱氣的升騰而漸漸地彌散在空氣中。
屋中除了木椅自然的香氣,還摻雜上了茶水的香味,讓人的心情也漸漸地舒緩了下來。
聞人坐在主座上,似乎是終於發現了自己剛纔熱情的過了頭,這才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副大爺的姿態來,身子向後靠着椅背,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這玉扳指是他前些日子剛剛拍賣來的,據說扳指上帶煞,因爲是從某個古墓中挖出來的。
這墓先前被盜過,玉扳指也是盜墓者給帶出來的。
聞人蔘加的這拍賣會,自然也是地下拍賣,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參加的。
據說這座古墓雖然並不如後期那些皇帝的陵墓那麼的壯觀廣大,但是裡面的機關一點兒也不少。
進去三個盜墓賊,有兩個死在了裡面沒能出來,另外一個也只能來得及把這玉扳指拿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也就只剩下了半口氣,能活下來實在是命大。
因爲盜墓者的曝光,也讓這座墓曝光,驚動了國家的考古隊,國家纔派人進行正正經經的挖掘。
他們進去發現了那兩名死掉的盜墓者,兩人身上分別中箭,一人前胸中了兩箭,另一人是在後背靠近心臟的位置,和臀.部中了兩箭。
後背中間的人,是死在靠近出口的位置,頭朝着出口趴着,估摸着是失血過多,再加上傷重而亡。
當考古隊深入後,發現墓主人已經有半隻身子被拖出了棺材,屍體趴在棺材邊兒上,雙手耷拉在地上。
指甲暴露在空氣中,已經脆弱的破碎。
骷髏頭骨帶着腐朽的皮膚,頭皮上還帶着稀疏的頭髮。
屍體的左手拇指斷掉,便應該是在盜墓者取扳指的時候,將屍體的拇指給不小心弄斷了。
古墓主人的身份還沒有查出來,初步估計應該是戰國中期左右的。
但是從陪葬品來看與規格來看,墓主人的身份應該也不低,至少是諸侯國的一個王侯。
而且,裡面也有兵馬俑和一些武器鎧甲。
墓主人身上穿的鎧甲,經研究應該是當年他征戰沙場所慣用的,是皮甲上面又另外縫製的鐵甲。
若按戰國時期來看,鐵甲在當時絕對是奢侈品,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有資格使用的。
單憑這一點,考古的研究人員便能斷定,這裡的墓主人,身份極高。
而這枚玉扳指,雖然是地下拍賣,可是能組織的了這樣一個拍賣會的人,也必定是極有實力的。
他自有渠道找專家去鑑定真僞。
專家是一位古玩界的泰斗,同時對於考古也深有研究,所以他說的話,可是相當權威的。
經這位泰斗鑑定,這枚玉是極爲罕見的血玉!
這血不知道是來自於誰,極大的可能便是那墓主人。
因爲考古隊推測,那名墓主人是戰死,並且在死時怨氣極大。
而這枚玉似乎是跟隨了墓主人一生,從未被摘下過,墓主人的血滲透到這玉扳指中,雖然並不如傳說中的血玉那麼鮮紅悚然。
這枚玉扳指上,只有宛若眉心一點紅那麼大小的渙散殷紅,在這片殷紅周圍,還散落着點點的並不甚明顯的血紅花點。
泰斗說,因爲這玉扳指並沒有塞入屍體的喉中,而是始終戴在手上,其中的怨念與血紅,並不如在喉嚨中保存那樣的深入。
這殷紅的形成,恐怕是墓主人受傷時的血染,以及經年累月的沉澱。
可因爲墓主人是含怨戰死,這血中的怨氣恐怕一點兒也不比後一種血玉少。
即使是如此,能夠劃入血玉這一行列,已經是極爲珍貴的!
在拍賣之前,拍賣師特地強調了這一點。
因爲能來參加這次拍賣的,非富即貴,越是貴人,越是對於一些事情極爲講究。
對於一般人口中的“封建迷信”,貴人們卻是十分相信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拍賣師特地強調了這一點,一面某些人介意,拍下之後,在日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同樣的,也有些人不信這些,甚至是有些相信可是卻反骨的就是想要打破這種邪性。
更有一些人嫌生活無聊,吃飽了撐的想給自己找點兒麻煩,例如聞人。
於是,這枚血玉扳指也遭到了激烈的爭搶,最終被聞人給拍了下來。
他把血玉扳指戴在左手拇指上,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扳指緩緩轉動,將有血的那一面調到了拇指外側,有一半的殷紅露在上面。
這枚血玉扳指着實好看,羊脂白玉,白的溫潤通透。
就是因爲這白玉的溫潤顏色,顯得那原本並不算多的殷紅格外的鮮豔刺眼。
白上的一抹紅,帶着鮮豔卻刺眼的憂傷,彷彿從上面有一股血腥氣味衝進鼻中。
紅色滲進白玉之中,表面光滑的沒有一點瑕疵磕絆,彷彿那裡面的紅就是天然形成。
聞人就從來不信這些,那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麼魔,看着這枚血玉扳指就別不開眼,死活都要把它拍下來。
現在看着這枚血玉扳指,他心裡的無聊與***動更勝。
“咳!”聞人乾咳了一聲,才故作不知的問,“寧婉啊,你可真是稀客,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哎對了,雲卿呢?他沒跟着你一塊來?這可不是他的風格啊!”
只是聞人着實沒什麼演技,表情太過浮誇,那故作無知的模樣騙不了任何人。
寧婉也不生氣,跟着蕭雲卿久了,對聞人這個人的性格多少也有些瞭解。
最開始,寧婉也十分的不理解,堂堂聞家少主怎麼會是這麼一個極品性格。
蕭雲卿的一句話,便讓寧婉淡定了。
蕭雲卿說,他二由他二,只要不流.氓。
想到蕭雲卿這話,寧婉情不自禁的低頭無聲輕笑,可是也正因此,想到蕭雲卿如今的處境,她的表情又黯淡了下來,方纔才恢復的一點點光彩也消失不見。
看寧婉這樣,聞人撓撓頭,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發現在這時候再跟人裝,也確實是不大合適。
“是這樣的。”就在聞人準備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兒下的時候,寧婉開口了,“今天警察把雲卿帶走,要起訴他,並且,還將他收押,不準保釋。”
寧婉頓了頓,吸口氣說道:“我知道監獄裡面亂的很,我們有辦法讓雲卿有好一點的待遇,單獨的牢房,可是我怕凌墨遠從中使壞。”
“雲卿一個人在裡面,我總是不放心。”寧婉說道,“而且,裡面男人……男人對男人……那個……的事情也不少發生,我也聽說過好幾次了。”
“聞人,你們聞家一定也在監獄裡有不少人,能不能讓他們在裡面,幫忙照看着點兒?”
“就這樣?”聞人眨眨眼。
蕭雲卿進去這事兒鬧的可不小,再往大了鬧,那可是能夠翻天的事情。
寧婉既然來了,他以爲怎麼的她提的要求也得是例如讓他想辦法救救蕭雲卿之類的。
可他沒想到,寧婉提出的要求就這麼簡單。
這對聞人來說,壓根兒就不算幫忙。
寧婉想的沒錯,監獄裡有不少他聞家的人。
畢竟聞家還是黑道性質,有很多並不能見人,並不合法的買賣。
底下的盤口又多,人多了就亂,少不得要被抓走,有真的犯了事兒的,有的是進去幫上面人頂罪的。
總之,那裡面屬於聞家的人還真不少。
聞人摸着自己的血玉扳指,頓了頓,說道:“這不算什麼事兒,也提不上幫,只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而已,你放心吧!”
寧婉立即微笑:“謝謝,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忙了!”
聞人笑笑,食指和拇指把血玉扳指都給捏的溫了,沒了沁涼的感覺,便將手指移開。
“那我再幫你一個忙,至於什麼忙我先不說,你回去等消息就好。”聞人說道。
寧婉怔了怔,疑惑的看向聞人。
她並不想讓聞人牽扯的太深,畢竟聞人的身份敏.感,他既然連蕭貫長的生日宴都避嫌不去,如果這件是把他扯進來的太深,她擔心會對聞家不利。
可是她並沒有真正的跟聞人打過交道,並不知道該如何跟聞人說。
不過對於聞人的脾氣,她多多少少也瞭解一點。
這人決定的事情,真是飛機火車都拉不回來。
寧婉便只能點頭,希望聞人自己有分寸,別爲他自己帶來麻煩。
“那謝謝你了。”寧婉說道。“我先走了。”
聞人點點頭,也不去跟她客氣,低頭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寧婉從“嵐山大院”離開,便沒有再去別的地方,直接回了家。
一回家,羅秀秀和小娃兒,一老一小便立刻衝了過來。
之前,兩人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都低着頭,屋內的氣氛非常壓抑。
蕭雲卿一直不回來,她們的心情就放鬆不下來。
小娃兒心心念唸的想着爸爸,根本就顧不得其他的事情。
“寧婉,雲卿呢?”羅秀秀伸頭張望着寧婉的身後,只看見封至軍跟着走進來,然後就把門給關上了,哪裡有蕭雲卿的影子。
當封至軍關門的時候,羅秀秀這顆心就失望的向下沉,知道蕭雲卿不可能回來了。
小娃兒抓着寧婉的腿,仰着小臉急切的說:“媽媽,爸爸呢?爸爸沒跟着回來嗎?你怎麼沒把爸爸帶回來呢?”
說完,小娃兒便低下了頭,雙脣憋了起來,小眉頭也皺着,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爸爸一個人在外面怎麼行?一個人,不能回家,太可憐了!我好想爸爸!不知道爸爸一個人在外面,會不會受欺負!”小娃兒哽咽道。
聽着小娃兒的話,寧婉的喉嚨又開始酸了起來。
寧婉蹲下.身子,將小娃兒眼眶裡沒有兜住而溢出來的眼淚擦掉。
“晴晴,爸爸很厲害的,他只是有事,暫時回不來。”寧婉說道,“可是很快,爸爸就會回來了!”
“而且,媽媽也在想辦法,讓爸爸儘快的回來。不如,晴晴就在家數着,過去一天,你就在日曆上劃掉一天。”
“看看,等你劃掉了多少天,爸爸纔回來。如果你劃掉的天數太多,爸爸讓你等的不耐煩了,那麼等爸爸回來的時候,你就羞羞他,問他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寧婉柔聲說道。
“好!”小娃兒用力地點頭,“我這就去把今天劃掉!早劃掉一天,爸爸就能早回來一天,是不是?”
寧婉雙脣微顫,眼圈兒也有點紅,她艱難的點頭:“是!”
小娃兒也咧嘴笑開了,只是她的笑容也添了勉強,不再像以前那樣無邪,笑的純粹。
小娃兒不再多說,轉身“蹬蹬蹬”的跑上樓,跑回自己的房間中,拿出黑色的記號筆,走到牆上掛着的那幅卡通掛曆前,在今天的數字上劃下了一道,將數字遮掩住。
小娃兒走後,寧婉纔看向羅秀秀。
“到底是怎麼回事?”羅秀秀問道。
寧婉將事情的前後經過都說了:“抱歉,沒有第一時間就通知你,實在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直到現在我都還無法接受羅毅的背叛,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剛纔跟阿軍一起,去找了逸臣和聞人,分別請他們幫寫忙。
雲卿可能有一段時間都要呆在牢裡出不來,在這期間,再想辦法把他救出來的同時,也要讓他在牢裡別受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