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集團③ 老公,滾遠點 128 異常,跟蹤
“我說了,寧婉和蕭雲卿一直很好,可是從高二,卻突然疏遠了。。那天晚上,我都看見了,我看見蕭雲卿出門等寧婉,看見你追出來,看見你看到寧婉回來,立刻趁蕭雲卿不注意,吻了他,就是讓寧婉誤會!”
“之後,你繼續讓寧婉誤會,我都看在眼裡,可我沒說。”任依芸深吸一口氣,“因爲我知道,你也喜歡他,兩個都是我的女兒,我說不出口,讓你別跟你妹妹爭,這樣的話,我說不出口!”
“我想,你既然喜歡,那就去爭取吧!如果你覺得蕭雲卿就是你的幸福,我也希望你得到幸福!可最後,蕭雲卿都沒選你,你又執着什麼?寧婉早就退出來了,現在她跟蕭雲卿在一起,分明是被蕭雲卿強迫的,你又怪寧婉幹什麼?”
“我眼睜睜的看着你對你妹妹使些計謀,卻不說話!”
“你說我偏心,可我更偏心你!因爲我最先生的是你,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比寧婉長。因爲我懷着寧婉的時候,有好多不愉快的記憶,所以真要說偏心,我更偏心你!”任依芸說道。
“我——”寧溫剛剛張口,電梯便“當”的一聲響起。
“走吧!”任依芸說道,剛出電梯,便看到迎面走來的佟品枝。
任依芸身子猛然僵住,渾身的肌肉都在收縮緊繃,一雙眼死死地盯着前面。
佟品枝原本嘴角還掛着笑,一看到任依芸,臉色突然變得灰白,眼裡透着巨大的驚慌,瞳孔顫着收縮。
“噗通!”
她胳膊一鬆,跨在胳膊上的竹籃也摔落在地上。
佟品枝慌忙的蹲下.身,將竹籃拿起,可是手卻止不住的抖,連帶着握在手上的竹籃也跟着哆哆嗦嗦的。
她死咬着脣,低着頭再也不敢擡頭,快步從任依芸身邊走過,按下電梯的下樓鍵。
嘴裡無聲的唸叨着:“快開門,快開門!”
任依芸雙脣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脣上塗的枚紅色脣膏,讓她的脣看上去,就像是一條血線。
聽到電梯門開的聲音,佟品枝立刻邁了進去,慌忙的按着關門鍵。
電梯門緩緩地向內關合,眼瞧着佟品枝就要消失在電梯門縫中,任依芸突然快步衝到電梯門口,手掌猛然間橫到電梯門之間,擋住了電梯的關閉。
電梯門重新打開,站在電梯內的佟品枝便完全露了出來。
她慌張的睜大了眼,嘴脣不停地哆嗦着,被太陽曬得粗糙微黑的臉煞白煞白的。
任依芸死死地盯着她,頭也不轉的對寧溫說:“你先去找你妹妹,進去態度好點,別跟她吵架,我有東西忘在車上了,下去拿,一會兒就回來。”
說罷,任依芸便踏進電梯,按下關門鍵。
寧溫目光閃爍,說什麼也不信任依芸的理由。
她和剛纔那個女人,之間分明是有什麼事情!
那個女人的慌張那麼明顯,瞎子纔看不見!
而且任依芸見到她,也明顯的反常,突然就要跟着那女人一起下去,一定有貓膩!
寧溫眼珠轉了幾下,按下電梯,旁邊的電梯門打開,她也跟着下了樓。
佟品枝縮在電梯的一角,侷促的看着任依芸。
任依芸穿着高跟鞋,比她高了半個頭。
與她侷促的低頭恰恰相反,任依芸揚着高傲的頭顱,腰桿兒挺的筆直,十足的豪門貴婦人派頭。
佟品枝低着頭,卻在用餘光悄悄地打量她。
這些年,任依芸幾乎沒什麼變化,臉上精心的包養,眼角的皺紋也很淺,不像她,不笑都有好多道印子。
任依芸的皮膚很白,很細,不像她因爲常年在外面曬着,原本也很白的皮膚被曬得發黃微黑,眼周還有點點的曬斑。
兩人站在一起照鏡子,她就像是比任依芸還要老上十歲。
可是實際上,她比任依芸還要年輕五歲。
跟她一身寬鬆的人造棉衣褲不同,任依芸穿的那麼考究,奶白色的真絲襯衣和黑色長褲,腳上的高跟鞋看着就很昂貴。
這一身打扮雖然簡單卻得體,上面一點褶皺都沒有。
反觀自己,人造棉布本就很容易起皺,再加上擠公交車,棉布無袖汗衫上早就擠出了好幾個皺褶。
佟品枝低頭的視線,正好能看到任依芸交握在腰前的雙手。
那雙手又白又細,指甲修剪的漂亮,還塗着精緻的裸色甲油,一看便是在家裡不幹活的人。
手指上戴着一枚鑽戒,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翡翠戒指,看起來那麼貴氣。
再看看自己的手,又粗又糙,因爲幹活和繡十字繡,指尖和
掌腹都磨出了老繭。
一枚黃金,沒有任何裝飾的戒指,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這還是結婚的時候,丈夫送的婚戒,此後便再也沒了任何的首飾。
因爲戴的久,常年不摘,黃金的表面有些發污,並不如一開始那麼亮了。
而且戴着戒指幹活,手指變粗,戒指的大小卻沒有變,結果手指就成了葫蘆似的,兩頭粗,只有戴戒指的地方細,被戒指勒着,現在想要再摘下來,卻是辦不到了。
佟品枝嘴角悽悽的扯了扯,右手悄悄地覆在左手之上,擋住上面的戒指。
任依芸居高臨下的睨着她,注意到佟品枝的動作,嘴角嘲諷的扯了扯。
“果然是你,變老變醜了,可我這輩子都不會認錯了你。”任依芸突然出聲。
佟品枝一顫,好像被她的話給打傷了一樣,眼底閃過憂傷,咬着脣卻不說話。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任依芸目光陡然變冷,狠狠地看着她。
“我……”佟品枝嘴哆嗦着,不知道怎麼回答。
“找個地方,慢慢談吧!”任依芸眉毛輕挑。
電梯門“當”的一聲打開,任依芸走在前,讓佟品枝在身後跟着。
“王朝”是個談事情的好地方,卻不適合她們,若是讓蕭雲卿知道了,說不得便會引起猜疑。
只是任依芸和佟品枝都沒有注意到,在她們出了電梯沒多久,旁邊的電梯也打開,寧溫走出,悄悄地跟在她們身後。
任依芸帶着佟品枝來到“王朝”附近的飯店,特意要了一個包間。
寧溫緊隨其後進入飯店,卻被服務生攔住:“小姐,請問幾個人?”
寧溫直接從包裡拿出幾張紅色的鈔票,也沒數是幾張,便塞進了服務生的手中:“我是前面穿白襯衣那位女士的女兒,擔心兩個人出事,過來跟着,你要是能讓我在她們的房間外聽他們的談話,這些錢就是你的。”
服務生原本還遲疑,可是指尖摸了摸鈔票的張數,立刻說:“那請你小心一點,不要被發現了,否則我也不好交代。我會去跟其他人說一聲,他們不會打擾你。”
寧溫點頭,便立刻跟了上去。
來到包間門口,她悄悄地將門把擰開,閃出一條極細微的縫隙。
任依芸在房間中站定,一雙眼憤怒的盯着佟品枝,一個憤怒,一個緊張,誰也沒有去注意門口怎麼樣。
“啪!”
佟品枝還低着頭,突然被任依芸用力的打了一巴掌。
任依芸的長指甲在她臉上劃過,立刻就劃出了一道傷口。
“你好大的膽子!我警告過你,不準再在我們面前出現,你是不是以爲這麼多年過去了,時間長了,就無所謂了?!”任依芸尖聲怒道。
寧溫驚訝的睜大眼睛,從來沒有見過任依芸這麼生氣。
在她的印象裡,任依芸的脾氣一直很好,聽從寧宏彥的話,就算是生氣,也沒有這麼尖銳嚇人。
“你憑什麼出現在‘王朝’?那也是你配去的地方?你在那幹什麼?竟然從我女兒的家裡出來!你找她幹什麼!”任依芸尖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