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錯愕的低頭,便看到雜誌封面上,蕭雲卿一家三口的照片,當即明瞭凌墨遠到底在憤怒什麼。愛殘顎疈
可是他沒時間來想辦法打消凌墨遠的憤怒,他匆匆的走到凌墨遠的桌前。
“凌少,剛纔黃處長來電話,他說衛生局又去了‘一品堂’,說是又接到了舉報,懷疑裡面的禽肉不安全,攜帶病菌。最近h嚴重,醫院已經確診,我市發現了一例h的病例。”
“而據患者描述,他最近一次吃禽類肉食,就是在‘一品堂’,因此衛生局的要過來檢查化驗!”周士彬說道。
“這消息還沒有通知媒體,一切只是他們醫院和衛生部門的內部調查,不過因爲這次的h太過嚴重,不論是衛生部門,還是媒體,都十分的重視,這個病患一出現,早晚會有媒體去採訪,到時候讓公衆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姍”
“凌少,我們必須儘早的將這件事掩蓋過去!”周士彬沉聲道,“不然,‘一品堂’想要再翻身,就難了!”
“進而,還會影響到‘凌遠’的聲譽!”周士彬說道,這一次,他是真的着急了。
凌墨遠沉聲問:“衛生局那邊是什麼意思?娣”
“因爲上次那件事情,衛生局明顯是不看我們的面子的,黃處長說了,這一次是公事公辦!”周士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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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還沒有媒體知道,你去醫院,親自去,跟病人也好,病人家屬也好,想辦法封住他們的嘴,不要說是在‘一品堂’吃的東西!”
“而且,誰知道那人說的是不是實話,我懷疑是蕭雲卿指使那人這麼說的,哪有這麼湊巧,偏偏就在‘一品堂’出了事?”
“誰能保證,他除了‘一品堂’之外,就真沒吃什麼雞鴨?”凌墨遠冷笑,“不管怎麼說,先把他們的嘴給封住!”
凌墨遠站起身來,說道:“不就是比後臺嗎?那就比比看!”
結婚之後,杜婷婷便在凌家住下,也沒有出去工作。
看着報紙上關於“一品堂”的新聞,心中冷哼,凌墨遠早晚還是要找她幫忙。
“婷婷啊,搬過來以後,住的慣不慣?”褚含玉笑着問道。
“還好。”杜婷婷微笑道,“本來我是想着婚後出去住的,不過墨遠說你們想讓我們在家住,我正在習慣。因爲之前上學,我也是一個人在外面住的公寓,已經習慣了。”
“這樣啊……”褚含玉的笑容僵住,沒想到杜婷婷說的這麼直接不給面子。
雖然杜婷婷帶着笑,也沒說什麼難聽話,可是這種話在一個當婆婆的人耳朵聽來,已經是很刺耳了。
褚含玉笑笑,容忍的說道:“時間長了就會習慣了,跟我們一起住挺好的,有什麼事兒也方便。”
杜婷婷笑笑,沒答話。
褚含玉瞥了眼杜婷婷手中的報紙,看到上面的題目,便說道:“對了,這事兒……杜首長……有沒有說過什麼?他是怎麼個意思?”
“我爸?”杜婷婷笑了,“我爸沒有發表過意見。他也挺忙的,估計也顧不上這個,而且可能也覺得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做事業的,誰還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啊!也挺稀鬆平常的,我爸也相信墨遠能夠處理好。”杜婷婷輕巧的說道,一點兒都沒有要替凌墨遠出頭的意思。
褚含玉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這杜婷婷,仗着凌家現在要依靠杜家,真是愈發的放肆了!
婚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這丫頭是個這樣的人!
婚前一口一個伯母叫着,嘴巴那麼甜,整天帶笑的,特別有禮貌,特別尊重人。
尤其是當着凌墨遠的面兒,那更是熱情的一點兒架子都沒有,任誰看了都想象不到她的身份會有那麼尊貴。
可是現在結了婚,怎麼就全變了!
這一下,原型就露了出來!
到現在,說話帶刺兒的,言語間連點兒對婆婆最起碼的恭敬都沒有!
“夫人,少爺回來了!”張姐將門打開,扭頭對着褚含玉,揚高了聲音說道。
“嗯?”褚含玉奇怪的走到門口,便見凌墨遠面色不是很好的進來。“墨遠,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凌墨遠抿緊了脣,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公司出了點事。”
“怎麼了?”褚含玉立即緊張的問。
凌墨遠將事情大體的說了,便走到杜婷婷身旁:“婷婷,你看能不能讓爸介入一下,先把這件事遮過去!”
凌墨遠表情沉下,冷冷的怒道:“蕭雲卿這一次真是做絕了,明顯衛生局那邊兒,單靠我們家的面子根本就不行!”
“說到底,那個隋局長也是心裡打着算盤,想着李首長就快上來了,想要抱上一棵新樹!”褚含玉說道,偷偷覷了一眼杜婷婷。
果然,見到杜婷婷在聽到這話後,表情非常的難看。
凌墨遠點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所以,更要敲打敲打他!讓他清楚,現在到底是誰說的算!李首長還沒上來呢,先別這麼得意忘形!”
“婷婷,如果被逼成這樣,咱們還不表現一下,就是讓人小看了!”凌墨遠說道。
“是啊!婷婷啊,你幫幫忙啊!”褚含玉討好的笑着說。
“咱們現在可是一家人了,不管怎麼說,都要站在一條線上,一起對付外人!哪能被人欺負上了門兒,卻一聲不吭的?”褚含玉笑眯眯的說道。
“我倒是挺好奇的,蕭雲卿怎麼就這麼急着對付你?”杜婷婷頓了頓,說道。
凌墨遠強扯出一抹柔笑,也不在乎當着褚含玉的面,便柔聲說:“傻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了吧!”
“蕭雲卿和我之間的鬥爭,純粹就是公事上的鬥爭,不挨着私事!”凌墨遠耐着性子解釋道,“你別總想着寧婉,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對了,你沒看今天剛剛出刊的雜誌嗎?”凌墨遠笑着問道。
杜婷婷一時間,被凌墨遠這好看的笑容給晃了神,下意識的緩緩搖頭:“沒有。”
蕭雲卿從公事包裡拿出一本,說道:“這是我在公司門口的報攤買的,你看!”
杜婷婷看向雜誌,看到封面的照片,她都禁不住愣住了。
一時間被照片中的溫馨情意吸引,一股說不出的矛盾心情鑽進胸口。
“蕭雲卿和寧婉的感情好着呢!我跟寧婉根本不可能,而且,對我來說,寧婉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我是你的丈夫,就對你一心一意的,對寧婉壓根兒不存在什麼放不下的感情。”
“現在我們都有各自的婚姻和家庭,有各自的生活,已經八竿子打不着了!”凌墨遠說道。
他執起杜婷婷的手握着:“別再懷疑了,咱們過咱們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現在,蕭雲卿要對付我,咱們就夫妻倆攜手,讓他們也看看咱們的厲害!讓外邊人也知道,咱們夫妻是一條心的!”凌墨遠說道。
杜婷婷看着凌墨遠,目光漸漸轉柔,似乎是被他說動了,緩緩的點頭:“好!”
……
……
“蕭少,正如你所料,周士彬去醫院找了那名病患,並且讓他同意,不把在‘一品堂’吃了雞肉的事情報給媒體。”耗子說道。
“羅毅那邊也傳來消息,杜婷婷已經跟杜首長聯繫了,杜首長打算介入這件事情,衛生局那邊也沒法再繼續。”
“足夠了。”蕭雲卿微微一笑,“有杜首長撐着,沒法兒真的把他逼進死衚衕。”
“蕭少,這是凌墨遠那邊兒送來的請柬。”耗子拿出一張信封,“先前他開了記者招待會,對‘一品堂’的事情鄭重道歉,並且全力整改。”
“這次廣發邀請函,就在‘一品堂’開晚宴,要重新光復‘一品堂’的聲譽。”耗子說道。
蕭雲卿打開請柬,晚宴就在週六晚上,也就是大後天。
“邀請了多少人?”蕭雲卿目光還放在請柬上,問道。
“有羅毅在倒是挺方便的。”耗子也不禁說道,“這是他發過來的名單,包括外省的一些名流,也都在邀請之內,倒是有不少人。”
蕭雲卿挑眉:“他‘一品堂’比‘王朝’的面積可差遠了,要騰出個地方開宴會,可是個大工程。”
“聽說這次邀請的人,都已經答應了。”耗子說道。
蕭雲卿扯脣:“怎麼能不答應?杜首長的大旗都祭出來了。”
“城中的富豪呢?這次的事情,有不少人都覺得被耍了,這次是什麼態度?”蕭雲卿又問。
“那些人一方面還顧及着凌家與杜家的勢力,也不敢拒絕,另一方面,凌墨遠一個一個的,親自去道歉,不管怎麼說,這表面功夫做的確實挺好的,那些人也不好再追究了。”
“而且,至少表面上,這件事的責任人已經找到,凌墨遠儘量的將傷害降到最低。”耗子說道。
蕭雲卿點點頭,這件事也在他的預料之內。
“明天,‘一品堂’要舉辦一場免費的道歉自助。”耗子說道,“邀請了所有去‘一品堂’用過餐的客人。”
“‘一品堂’明天不營業,只招待那些客人,把最近有過預約的客人記錄都找了出來,一個一個的打電話邀請,並且通知了媒體,明天市內的各媒體也會到場進行訪問宣傳。”
“那些顧客有什麼反應?”蕭雲卿問道。
耗子嘲諷地笑笑:“有免費的午餐,大家自然是樂意的,都已經答應了。如果真都去了,場面肯定很大,再經媒體一報道,比什麼廣告都管用。”
蕭雲卿雙眼微微的垂了垂,說道:“那就把h的那個患者的消息放出去,通知林總編,讓報紙弄個醒目的標題,在今天晚上刊登出來。”
“就算是那個患者收了凌墨遠的好處,不肯說,製造一下輿.論也能打擊到他。現在這個禽流感弄得人心惶惶的,哪怕是沒有得到證實,只是放出些風聲,爲了以防萬一,人們也會小心謹慎一些,不會爲了一頓免費午餐就去冒這種風險。”
“哪怕是普通人,但是隻要捨得去‘一品堂’消費的,也都不會差那點兒錢,萬一因爲這一次小便宜而得了病,就太不值當了!”蕭雲卿算計道。
“除了今天的晚報,在網上也提前把這消息放出去!”蕭雲卿說道,“現在在網上看新聞的,比看報紙的多!”
“另外,你再去查查,看能不能翻出凌墨遠給那名患者好處的證據,不需要在今天就查出來,但是隻要查出來了,刊登出來就能讓‘一品堂’翻不了身!”蕭雲卿沉聲道。
“好!”耗子點頭,眼中也閃着灼灼的光,真是卯足了勁兒的要弄死凌墨遠。
蕭雲卿背靠上椅背,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雙手在胸前十指交叉,冷冷的說:“我要讓‘一品堂’明天門可羅雀!”
……
……
不管“一品堂”那批帶有病毒的禽肉,是受人栽贓,混進了一批帶病毒的禽肉,又或者他們進的貨真有問題。
但是因爲杜首長的介入,衛生局就只能把這件事給壓下來,但是依然讓他們把那批禽肉給銷燬。
因爲杜婷婷在其中起到的重要作用,褚含玉即使心中對杜婷婷有所不滿,也只能壓下來,比以前更加熱情親切的對待她。
“婷婷啊,今晚想吃什麼?我親自下廚!”褚含玉笑道,“墨遠就是最愛吃我做的飯,就是近年來身體不太好,不能每天都泡在廚房裡,一週做上幾次也是可以的。”
“都行,媽你隨便做吧!我不怎麼挑食!”杜婷婷笑道。
凌墨遠看着報紙,上面正刊登着明天“一品堂”的免費自助,這對“一品堂”來說,將是一次很好的形象宣傳。
“婷婷,這次多虧了你!”凌墨遠的目光從報紙上擡起來,對杜婷婷笑着說道。
“別這麼說,我們是一家人。”杜婷婷也笑着說道。
這時,凌墨遠面前茶几上,手機響了起來。
見是周士彬來的電話,凌墨遠立即接了起來。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周士彬焦急的說道:“凌少,你快上網看看!對了,你手頭有‘雀煌’旗下的那份《半島日報》嗎?”
“沒有,怎麼了?”凌墨遠一面說着,一面放下了手上的報紙,起身往書房走。
“我現在正在去你家的路上,順便把報紙給你送過去!你先看網上的消息吧!”周士彬說道,從頭到尾,語氣都特別的急。
“知道了。”凌墨遠掛上電話,便將桌上的電腦打開。
他沒有特別去找,剛剛進入網址導航,上面就有一個新聞標題鏈接,並且還配上了“一品堂”的照片。
本市第一例確診的h患者,曾在‘一品堂’用餐
凌墨遠猛然變色,他立即點開標題鏈接,便看到正文說:
據知情人士說,正在市立醫院接受治療的陳先生,是本市確診的第一例h患者,在病狀出現的一週前,曾在‘一品堂’食用過雞肉。
目前這一消息,並未從當事人口中得到確認,陳先生正在重症監護病房,院方拒絕探望。
病人家屬拒絕接受採訪,真實性還有待考察。
短短的一則新聞,雖然提到並不確定真實性,可是這種擔憂,已經能對“一品堂”造成極深的影響!
“墨遠,周士彬來了!”杜婷婷出現在書房的門口,打開.房門說道。
起初,她沒有敲門,就直接打開了房門,凌墨遠正處於憤怒之中,來不及收起自己的情緒,看向杜婷婷的表情也出現了不耐煩。
但是聽到杜婷婷的話,他立刻就站了起來,走出了書房。
杜婷婷跟在凌墨遠的身後,對他剛纔的反應十分的不悅,臉色亦鐵青着。
“凌少!”來到客廳,周士彬立即叫着走到了凌墨遠的面前,同時把手上的報紙遞了過來。
“在這裡,你看!”周士彬手指着報紙上的大標題。
標題如此顯眼,字體又黑又粗又大,即使不用周士彬提醒,凌墨遠也看到了。
正文跟剛纔在網上看到的差不多,也是據知情人士的消息,也是尚未得到證實,並且聯繫不到病患及其家屬。
“不用說,網上的消息也是蕭雲卿乾的!”凌墨遠黑着臉說道。
周士彬沉默不語,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凌墨遠突然前所未有的煩躁,他沒想到蕭雲卿這麼難纏,簡直就像是牛皮糖一樣。
剛解決了一樁,他馬上就又來一次攻擊,一直不間斷不停歇。
凌墨遠左臂抱胸,左手夾在右臂之下,右手手指擱在脣前,垂着頭,一邊來回煩躁的踱步,一邊思考。
終於,在來回走了幾圈兒之後,凌墨遠停了下來,重新擡頭看向周士彬。
“你馬上去以我的名義,發一份聲名,記住,聲明裡強調幾點。”凌墨遠說道。
“第一,記錄顯示,那名患者並沒有來過‘一品堂’用餐!第二,早在s市傳來第一例h病例時,我們就已經對飯店內的禽肉進行了檢測,並沒有發現任何病毒。”
“第三,在s市進行大規模撲殺活禽,以及禁止進行活禽交易之後,我們也立刻對飯店內的禽肉進行了處理,並且停止售賣雞鴨等一切禽類菜餚!”
“第四,我們保證‘一品堂’內的一切食品,都是放心安全的!”
“最後,請發出這些新聞的人,將那位知情者指出,我們願意當場對峙。並且,一定會對造謠者追究到底!”
“通知‘凌遠’的律師團隊,讓他們立即對所有發出這條新聞的媒體,發出律師信,我們將對他們發表未經覈實的新聞追究法律責任!”
“還有,你讓人再去接觸一下病患家屬,確保他們不會往外說出什麼!有必要的話,可以再給他們一些好處!”
凌墨遠皺眉,又來回的踱了幾步,說道:“同時,你讓‘凌遠’的公關部馬上以最快的速度,舉行一場小型的記者招待會,就在今晚,通知各家媒體,《半島日報》那邊兒也通知一下!”
“要快,我今晚就進行一場新聞發佈,把以上所說的話,再說一遍!”凌墨遠說道。
“是!”周士彬說道。“那麼明天的免費自助——”
“舉辦!再去跟那些顧客覈實一下,並且道歉以及作保證,明天的自助不會出現禽類菜餚!也許明天不會來全部的人,但是隻要能夠達到一半,我們就成功了!”
“通知廚房,明天把食材倉庫打開,面向媒體開放,讓他們親自去看一下!”凌墨遠沉聲道。
“是!”周士彬點頭,立即離開,着實去辦理。
凌墨遠也拿起車鑰匙,說道:“媽,我今晚不在家吃飯了!”
褚含玉和杜婷婷,剛纔就在旁邊看着,也知道事情的緊急。
“知道了!”褚含玉擔憂的失魂落魄,點頭道。
凌墨遠匆忙的離開,褚含玉又不免看向了杜婷婷:“婷婷,你看杜首長那邊兒……”
“媽!”杜婷婷有些不高興的叫道。
“很多事情,我可以幫忙,可是不能什麼事都找我爸!我爸這個身份太敏.感,如果什麼事都要他出面,說不得就會連累了他,讓別人抓到把柄!”
“咱們家出事,有我爸保着,可是我爸要是出了事,還有誰有能力保他?”杜婷婷不悅的說道。
“不管什麼,咱們都要講究一個度!不能這麼利用我爸!我爸每天都有那麼多的工作,什麼事兒都找他,他還能不能忙得過來了?他不是整天沒事兒幹,就專給你們服務的!”
“這件事情,墨遠不是解決不了,而且這件事情,我爸也不好干涉!”杜婷婷冷聲說道。
她有點兒受夠了,雖然她愛凌墨遠,可不代表她因爲愛情就成了一個傻子。
自從嫁進來,不管凌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凌家人總是或明說或暗示的,讓她去找杜首長幫忙。
雖然她知道,這場婚姻,杜家的力量也是裡面的一個極爲重要的條件,並且是她帶來的最豐厚的嫁妝。
可是他們的這種行爲,仍然讓她非常不舒服。
她和她父親,儼然已經成了這家人利用的對象,一個免費的勞動力。
平時,也沒見對她有多麼熱情,可是一出事,全家人對她都熱情的讓她起雞皮疙瘩。
尤其是褚含玉這種討好,卻又小心翼翼的樣子,尤爲讓她不舒服。
任誰都不喜歡被人利用,尤其是這樣的被人毫不掩飾,光明正大,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
有時候,她甚至會有點兒不忿的想,難道凌家讓她當兒媳婦兒,就是娶來利用的嗎?!
所以,杜婷婷終於受不了了。
當着凌墨遠的面兒,她不好說什麼,可是現在,她不需要去顧忌什麼。
而且,就算褚含玉告訴凌墨遠又怎樣?
現在凌家還指望着她呢!
凌家這麼利用她,難道還指望她給好臉兒嗎?
而且,她相信,褚含玉不敢得罪她,因此也不會去跟凌墨遠告狀。
聽到杜婷婷的這番話,褚含玉再也沒法兒裝出一副好臉兒了。
她臉上笑容斂去,一張臉又黑又僵。
“婷婷啊,我也只不過是這麼一提,也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褚含玉說道,“不對,連一句話都不到,你就回了我這麼多,沒有必要吧!”
“大家都有各自的難處,不幫就不幫,好聲好氣的商量不好嗎?”褚含玉冷笑,她也不是個善茬。
一個女人,能夠毅然決然的站出來,替丈夫和兒子頂罪,並且在監獄中熬過了那麼艱難困苦的日子,出來以後繼續當她的凌家太太。
這份兒強大的心理與承受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能做到這份兒上,褚含玉本身就不簡單!
“咱們終歸是婆媳,你是一個小輩兒,咱們彼此客客氣氣的,互相尊重點兒好!”褚含玉嘴角噙着冷笑,慢悠悠的坐回到沙發上。
她身子板兒挺的筆直,目光與嘴角的弧度一般的凌厲刻薄。
這副樣子,哪裡還有之前的熱情親切?
杜婷婷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一股子委屈在心中發酵,酸楚順着發酵的泡泡頂到了喉嚨與鼻尖。
她吸吸鼻子,轉身的時候已經紅了眼睛。
杜婷婷一句話不說的上樓,回到臥室中。
關上房門的時候,眼圈兒已經紅得燒出了淚水。
她目光看着臥室,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那麼陌生。
陌生的臥室,再也不像她原來住的地方,也不像在b市的家。
在這裡,她沒有一個親人,孤立無援的。
而她,又不敢跟父親訴苦。
她不想讓父親擔心,畢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而且,也因爲她愛着凌墨遠,不想因此讓父親對他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影響了凌墨遠的前途。
她現在會這麼委屈,還是因爲太愛凌墨遠,捨不得他,覺得爲他付出太多,所以才覺得委屈。
愛的越深,委屈就越大。
她無力的邁着步子,緩緩地走到窗邊,透過窗子看着外面的景色。
現在太陽正在向下降,天色將暗未暗的昏黃,就像她鬱悶的心情一樣。
在昏黃的日光之下,一切的景色也變得那麼陌生,一切都不屬於她。
“嗚……”杜婷婷低下頭,閉着眼睛,眼淚從緊閉的眼皮中滴落了下來。
……
……
由於凌墨遠的緊急公關,對於“一品堂”的猜測都是一半一半。
有的依然相信“一品堂”的品質,有的則抱持着懷疑的態度,認爲現在的商家爲了賺錢,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因爲凌墨遠承諾,會停止銷售任何禽肉類的菜品,因此這場免費自助道歉宴,還是有七成的顧客來到。
並且,因爲倉庫公開,裡面的衛生條件,食材的擺放,以及從表面上看,都十分高檔,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一品堂”的形象。
而且收到了律師信的各家媒體,除了“雀煌”之外,其他媒體都公開道歉,稱在事情未得到證實之前,就發佈消息的做法確實有欠妥當。
有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做基礎,“一品堂”在一片傳言聲中,一方面名譽受損,可另一方面,也得到了空前的關注。
關注度大大的提高,竟也得到了炒作纔會帶來的效益。
也因此,在週六晚上的宴會,“一品堂”的關注度就變得更高。
這晚,“一品堂”暫停營業,將整個二樓都佈置成了富麗堂皇的宴會廳。
杜婷婷在與凌墨遠婚後,第一次以凌墨遠妻子的身份,出席公開活動。
今天,她作爲“一品堂”的女主人,打扮的高雅精緻。
一襲白色的長裙禮服長裙後襬就像是華麗的婚紗一樣,拖着地面,就像是優雅的美人魚。
遠遠地看去,一字領露出了漂亮的鎖骨和肩膀,袖子在胳膊上纏繞,白色的領口上面還有一圈巴掌寬的黑色蕾絲。
在清純的白色之上,黑色補了一點兒性.感,與她初爲人妻的形象十分契合。
湊近了看,纔會發現,領口之上竟然還有一塊透明的布料,一直延伸到肩頭,讓白皙的肌膚在透明的布料中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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