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話 比賽準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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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店長,你有沒有把什麼奇怪的東西賣給一護?!”剛做急剎車,瞪圓了眼睛盯着傻笑的狐狸。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浦原喜助擺手。

露琪亞站定,喘着粗氣:“那……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沒什麼,”浦原喜助用扇子捂着嘴,傻笑,“剛好碰到而已……”

少女將信將疑地掃過在場的人。

石田雨龍和黑崎一護……就連阿散井戀次也在。

並且,這三人都是一副要去赴死的模樣。

到底怎麼回事?

穿着黑崎一護身體的魂縮在角落裡咬手絹,此時淚眼婆娑地挪到露琪亞面前:“姐姐……剛纔……”突然一道寒光射來,魂小心肝一抽一抽地瞅了一眼金毛狐狸,之後又縮回角落裡去了。

“剛纔怎麼了?”露琪亞問魂。

魂說:“沒什麼……沒什麼……”

氣氛凝重,露琪亞有些不耐煩:“你們到底怎麼回事?!”看向石田雨龍、黑崎一護和阿散井戀次,然而三人繼續沉默。

浦原狐狸刷地合上小扇子,說:“那就這麼定了。魂——”

魂猛地擡頭。

浦原喜助朝他微笑:“你來做裁判。”說着湊到他耳邊,輕聲警告着,要是敢把事情泄露給露琪亞,就把你拿去廢物處理掉……

魂心驚膽戰地點頭。

浦原喜助站起身,恢復笑臉,並拍了拍魂的肩膀:“要公平哦!這三人的勝負就由你來決斷了!”

“勝負?決斷?”露琪亞一頭霧水,“你們真的在比試?戀次,你也參加了?”

阿散井戀次點頭,看着露琪亞的眼光有些異樣,然而疑惑的少女並沒有看出來。

石田雨龍輕咳了一下,說:“那麼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比試是從明天開始算起吧?”

期末考試結束,到期末成績發出這段時間,學校正常上課。

也許是由於沒有了考試這個負擔,學生們都看起來特別開心。

不知不覺中,茶渡在大家眼中變得不那麼可怕了,課間時間,啓吾在一護那裡碰了一鼻子灰,竟然轉戰茶渡,更令人驚奇的是,茶渡並沒有散發出他那常年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而是任由背景少年啓吾胡來。只是對於淺野啓吾的“調戲”,既不惱火也不無視,而是面無表情地聽着看着。

露琪亞在不遠處望着,不由得暗暗稱奇。

“沒想到啓吾連茶渡都敢調戲,難道真的是考試考砸了之後人就變得什麼都不怕了嗎?”少女感嘆道。

一護手託着下巴,漫不經心掃着亂哄哄的班級:“只要不來煩我,什麼都好。”

“不能這樣啊,草莓君,”露琪亞奸笑着湊到一護身邊,“人家來‘煩你’,那是‘愛’的一種體現啊!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她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拍一護的後背。

一護的表情有些惱火,他躲開露琪亞的手,生氣地說:“可惡,胡說什麼?!無聊——”

石田雨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是班裡學習最好的學生之一,所以座位在第一排靠窗戶的地方。平日裡很少走動,所以在班級中的存在感很弱,大家都是直到期末成績發下來之後才恍然大悟,啊,原來班裡還有一個學習這麼好的人存在啊……

石田雨龍已經習慣了,習慣了獨來獨往,習慣了被人忽略。

他看着露琪亞方向,那個大眼睛的死神少女跟另外一個班裡的同學開心地談論着什麼,之後露琪亞轉頭跟黑崎一護說了什麼,那個天生橙色頭髮的少年變得一臉窘迫,急急別過臉,又惹得朽木露琪亞和另外一個同學大笑。

這個女人,雖說有着死神的靈壓,卻是弱的可憐。站在黑崎一護身旁,被黑崎一護強烈的死神靈壓遮蓋,幾乎覺察不到。

印象裡的死神都是冷血冷情的,根本不會有這麼多表情,喜怒哀樂,這些人類纔會有的情感,那些豪不講情面的死神應該是不會有的吧?這些觀點,直到朽木露琪亞出現在這個班級中,他對死神的看法纔有了些改變。

——那麼,究竟該如何追求一個死神呢?或者換種方式來說,追求普通女孩的方法,用在死神的身上會有效果嗎?

這是石田雨龍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在思考的問題。

他一直深信只要方法得當,就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追求女孩子這類事,自己雖然沒幹過,但是理論上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他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既然昨天一口答應了這個比試,就已經在心中粗略地想好了對策。

加之昨天在便利店裡買的參考資料——八卦雜誌《占卜星》。裡面用三分之一篇幅的一篇文章《讓女孩子束手就擒的一百種方法》,就是他的參考。

石田雨龍堅信,這種比試對自己來說是穩贏不輸。

想到這裡,表面平靜的眼睛少年已是一腔熱血在胸。那躺在書包裡的“參考資料”《占卜星》,更是令自己十分安心。

黑崎一護這天是第一次暗中注意石田雨龍。那個毫無存在感的有的優等生,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臉沉思。這都不是主要的,最讓一護着急的,是那傢伙想着想着,竟然露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那神情,就好像那個比試他已經贏了似的。哼,真是囂張!

露琪亞還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笑得一臉邪惡,時不時用別有用心的眼睛看自己。好像自己只是個觀賞動物,供人娛樂而已。

——這個奇怪的女人……

眼睛一動,目光定在石田雨龍的手上。

那傢伙的右手慢慢地,從書桌上挪下來,挪向書包,並輕輕拍了兩下那可能裝滿書的書包口袋。

一護想,那個書包,有文章。

“今天手藝社有活動……對不起,龍貴,不能去看你的跆拳道訓練了……”

“沒關係啦!到時候放學一塊回家哦!”龍貴說。

千鶴驚訝地說:“織姬你竟然是手藝社的——?!”

“咦,怎麼了?很奇怪嗎?”

“聽說手藝社裡都是家庭主婦……高貴的公主殿下怎麼可以做手工活?”千鶴暴走了。

織姬呵呵笑着,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們班不光我一個人在手藝社呢——”又指向教室前面的角落。“石田同學也在手藝社呢!”

“咦——?”千鶴的眼鏡噹啷落地,“那種人竟然也在……”

雙手握住織姬的手,眼淚汪汪:“退社吧!那種地方——太恐怖了!”

井上織姬笑得有些僵硬:“那個……我……”

龍貴嘆着氣將千鶴推開:“你就別發神經了!”

千鶴腰手絹:“嗚……我的公主殿下……”

一護無意中聽着少女們的談話,心裡有了新的打算。

下午,社團活動的時間。

手藝社的社團活動室裡,成員們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做手工藝品。井上織姬認認真真用針線縫着一個未完成的小熊布偶,那隻布偶的耳朵半耷拉着,只由幾根線連着。織姬全神貫注地試圖把耳朵重新縫在小熊的頭上,有些歪扭。

“爲什麼看着這麼彆扭……”長髮少女舉起自己的勞動成果,對着陽光仔細看着。雖然什麼都不少不缺,卻總覺得比家裡的芬妮要難看好幾百倍。

“耳朵不對稱,兩隻眼睛的距離有點遠,再挪近一些。”身後一個聲音說。

井上織姬回頭,微笑:“謝謝石田同學!”

沒有得到回答,她也不惱,而是開開心心地重新動工。

突然,活動室的被打門開了一個小縫,一個橙色頭探了進來,四下張望。那雙眼睛在對上織姬的眼睛之後,鬆了一口氣。

“喂——井上!”橙色頭髮的少年輕聲招呼井上織姬。

少女有一秒鐘的愣神,之後放下手中的小熊向門口走去。

活動室外,一護和織姬站在走廊的窗戶前。氣氛大好。

露琪亞、淺野啓吾、小島水色、藤崎舞衣、小林唯從走廊拐角處的牆壁後面探出頭來,興致勃勃地看着。

黑崎一護主動來找井上織姬,這還是頭一次。五個人都有些小激動,沒法把這個八卦置之不理。

“黑崎君,你怎麼來了?”

“井上,”一護一臉認真地看着對方,“我想請你幫個忙。”

小島水色:“沒想到一護泡妞還挺專業的嘛……”

淺野啓吾:“一護終於對公主下手了……嗚……難道單身黨從此之後除了會長淺野啓吾之外,就後繼無人了嗎?!”

露琪亞:“安靜,我都聽不見了!”

藤崎舞衣:“這可是本學期最大的八卦新聞啦——”

小林唯:“我對男女……果然還是提不起興趣……”

井上織姬展開她無害的可愛微笑:“沒問題!黑崎君你儘管說!”

少年有些遲疑,揹着的雙手緩緩伸到面前,於是長髮少女看見了,他手裡拿的是一個肚子開線的小獅子布偶。

“……要我,幫你縫好嗎?”

“不,”一護仍然一臉認真,在井上織姬眼中,少年此刻目光炯炯,“我想拜託你……幫我把這個布偶交給石田,拜託他給縫補好。”

牆壁後面一片栽倒聲。

“這樣啊,”井上織姬點頭,“我明白了。請稍等一下。”

“麻煩你了。”

被**美女懷抱着,一路暈乎乎的魂幾乎都要忘記了自己的任務。

它覺得自己十分無辜。無緣無故就被一護用剪刀剪破了肚子,裡面的棉花都漏了出來,魂覺得這是自己的恥辱!

這也就算了。把自己剪破的罪魁禍首,還拎着他的耳朵,威脅他,讓自己幫忙做事。

只恨自己手沒有那個臭小子長,腿也沒有那個臭小子壯。兩下子就被制服,於是心裡流着淚去做不願意做的事……

——魂大爺我好歹也是這次比試的裁判,竟然被一護威脅,跑來當間諜,幫一護獲取石田雨龍的第一手信息。這次的目標,就是好學生石田雨龍的那個裝滿書的書包。

在來之前,一護對它說:“你要弄清楚石田的書包裡除了課本之外還有沒有別的書。回來跟我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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