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孩子如此無辜的表情我是在是不忍心讓他傷心,這麼一個純真的孩童他的心靈不應該被抹上污點!
我上前拉着他的手走出了主臥室,走到大廳裡孩子的目光便四處掃射,他焦急的尋找着自己的爸爸媽媽。
大廳裡只有幾個正在做收尾工作的警員,他們把命案現場封鎖後還把玻璃門用黑色塑料紙遮蓋起來。
孩子想要跑過去看廚房,我拉住了他並且蹲下身來對他說道:“你的爸爸媽媽不在那邊,那邊已經沒有人了!”
聽到我的話之後,孩子眼眶再次紅了,他的淚水奪眶而出。
看着淚眼汪汪的孩子,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
沉默了半響,我緩緩把孩子摟進懷裡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你的爸爸媽媽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完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們並沒有拋棄你!”
“叔叔,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孩子沙啞着聲音咽哽的問道。
“也許是十年,也許是二十年,也許他們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但是你要相信叔叔,他們永遠不會拋棄你!”我一邊輕拍着孩子的後背一邊嚴肅的說道。
聽到我的話之後,孩子大聲哭泣了起來。我沒有阻止他,此時他也唯有用哭泣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悲傷和孤獨吧!
“從今以後,你就跟着叔叔一起生活吧,我會一直照顧你。直到你的爸爸媽媽回來爲止!”我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剩下的就是捉拿那個兇手和破解李家坪之死的案子。
忙活了大半天毫無收穫使得我身心疲憊,侯利明把男孩的資料給了我,下午我便聯繫到了孩子所上的幼兒園。
我以警方的身份直接領養了孩子並且替他請了幾天假期,相信這段時間他的情緒會一直很低落,我不願意讓他去幼兒園。
帶着郭紅珍的兒子李茗回到了家裡,他一直沉默寡言。無奈之下我把他交給了林妙娟,妙娟這丫頭非常喜歡李茗。雖然李茗對她愛理不理,始終沉默着,但她還是拉着李茗出去了。
傍晚時分侯利明的電話把我吵醒,我擦了擦朦朧的睡眼接通了電話。
“老蕭,那輛車沒有在路口出現!不過那輛車我們已經找到了!”侯利明焦急的在電話那頭說道。
我急忙起身掛斷了電話,抓起外套就急匆匆的往警局衝去。
來到警局之後,侯利明把監控視頻開出來給我看了一遍。
那輛福特e350停在了龍城新羅路第二百八十一號,一個名爲古茗齋的茶葉店門口。
“經過調查覈實,這輛車子並不是套牌車。車主正是古茗齋的老闆楊修明,人已經帶回來了,在審訊室裡,你要不要去看看?”侯利明拿出了一份資料遞向我並開口解釋道。
我接過文件看了看,這是對楊修明的口供。
楊修明聲稱自己沒有殺人,那輛車確實是他的,不過在昨晚他醉酒後一直到今天中午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車。
直到今天下午三點半左右,車子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茶葉店門口。當時他也沒有太過在意,以爲是自己哪個朋友一聲不吭就給開走了。
“這些消息如果屬實的話,我們繼續審問他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看着文件我低頭沉思了起來,半響過後我重新擡起頭凝視着侯利明說道:“各路段的封鎖排查應該沒有鬆懈吧?”
“沒有,不過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嫌疑人!”侯利明回答道。
“既然沒有找到那個人,那他很可能還在龍城。三點半的時候他把車子開到了古茗齋,現在是五點半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沒入茫茫人海!”
我搖了搖頭心裡略微有些泄氣的嘆息了一聲,想了想又問道:“那個芯片你查看了沒有?”
“已經破解了,根據殘片上留下的指令可以判斷出它屬於某種機器人的程序指令!”侯利明說道。
“難道是利用機器人殺人?”我疑惑的看着侯利明,心中有些不解。
侯利明搖了搖頭說道:“在李家坪的指甲裡提取到了一組dna這組dna我們已經破解了,是一個失蹤很久的人!”
說着侯利明又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資料,我接過資料看了看。
龔大明,男,45歲無業者。失蹤時間是三個月前,報案人是龔大明的一個債主。
“這起案子是誰接手的?”我凝視着侯利明,侯利明對我搖了搖頭。
“這是地方派出所接手的!”
我對他點了點頭,看樣子這個人的失蹤事件我已經無從查起了。
不過這條線索非常重要,根據死神組織以往的手段。龔大明殺人的嫌疑非常大,但是他爲什麼要殺李家坪呢?
是接受了死神組織的僱傭,還是被死神組織所利用了?
還有那個機器人指令芯片又是怎麼回事?這個東西是李家坪案發現場留下的唯一一個線索,這東西和李家坪的死有關係嗎?
沉思了許久我始終沒有什麼頭緒,我站起身來對侯利明說道:“現場應該還有線索的,我覺得我們應該趕去看看,我總覺得這起案子很不簡單。也許我們這次真的能解開那個組織背後的陰謀!”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出發?”侯利明問道。
我點了點頭,兩人便開車直奔李家坪案發現場。
李家坪死亡案發現場是超前廣告公司的地下停車場,由於李家坪很喜歡把車停到停車場最深處的角落裡,所以屍體很遲才被發現。
因爲現場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所以警方在處理完現場之後就讓這個停車場繼續正常運作。
我和侯利明到這裡的時候,車庫裡的車子開走了大半,估計是聽到有人死在這裡的消息,所以那些車主都不願意把車停到這裡吧。
不過這給我的調查卻帶來了不少好處,我們直接來到了案發現場。
地上還殘留着用粉筆沿着李家坪身體邊緣勾勒出的死亡狀態圖,在圖的頭部位置還殘留着一大片乾枯的血跡。
“死者是面朝地面,雙手交叉腹背,雙腳曲捲着死去的。致命傷是脖子上的大動脈,我看他是被人制服並且按在了地上,然後擊殺的!”侯利明解釋道。
我蹲下身認真的檢查着案發現場,聽到他的話後我急忙扭過頭對他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我的目光再次留在了案發現場的地面,凌亂的腳印雖然有些模糊了,不過我還是能夠根據這些腳印判斷出它的主人是誰。
雖然不是什麼重大發現,不過總算是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