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鬼事件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如今還要再想找到什麼證據已經有些難度了。
正在我爲證據而苦惱的時候辦事大廳外卻傳來了一陣騷動,疑惑的轉頭看去只見郭大志正拎着一個蛇皮袋跟在錦瑟的身後走了進來。
“你們?”我疑惑的走上前低聲問道。
錦瑟笑了笑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破天荒的喊了一句讓我既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哥,這回我的動作可比你快多了!”
我驚愕的愣了好一會,看着錦瑟那神神秘秘的笑容心中生出了一絲怪異的感覺。
難不成這丫頭已經找到扮鬼事件的證據了?
就在我驚愕遲疑的時候,錦瑟招呼了郭大志放下了手裡的蛇皮袋。緊接着她便彎下腰開始從蛇皮袋裡取東西,一個投影機,一臺電腦,一對便捷擴音器。
“我已經讓技術部的那些人檢驗過了,上面的指紋和鄭月明的指紋吻合!你再看看這個!”說着,錦瑟把電腦打開,然後把投影機也一同打開。
她快速的開啓了視頻播放器,投影儀把一副畫面投到了辦公廳裡白色的牆壁上。紅綠光芒閃爍中,一個面目猙獰的人像顯露出來,細看之下這個人像竟然是嚴針!
“這些東西你從哪裡找到的?”我吃驚的問道。
“從鄭月明的家裡,還有這份計劃書,你好好看看!”說着錦瑟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封條袋,袋子裡赫然是裝着一張摺疊好的a4紙。
我打開紙張看了看,上面是扮鬼計劃的詳細計劃書,最後還有一個死神的署名。
看樣子這件事情的確是那個組織一手安排的,但是鄭月明這個扮鬼人到底和這個組織有沒有關係呢?
還有,她爲什麼要扮鬼嚇唬郭紅珍?胡高被嚇得跳樓又是偶然還是故意?
證據已經已經掌握在了手中,依仗着這些我們完全可以把鄭月明送進監獄,但是此時我卻沒打算這麼快把她送走。
我再次回到了審訊室,鄭月明看着我們進來眉頭微微皺了皺。
我看着她冷笑了一聲坐到了審訊位上冷聲質問道:“爲什麼要扮鬼嚇死胡高,爲什麼要扮鬼糾纏郭紅珍!”
鄭月明先是愣了愣,隨即臉上卻露出了一副釋然的微笑。
微笑過後是一絲淡漠與冷傲,她冰冷的對我說道:“他們都該死!”
“說說你殺人的理由吧!”我淡漠的看着她,看樣子這個女人已經意識到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了。
不過對於她如此鎮定的模樣我心裡反而有些怪異的感覺,她這種性格孤僻冷傲的女人,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認罪了?
“要怪就怪郭紅珍那個浪蕩老太婆吧,要不是她我的胡高怎麼會離開我,他們揹着我幹出那些事情就算了,翩翩還當着我的面親熱!不就是因爲她錢多嘛,只要她死了,胡高那魂淡一毛錢也別想得到!”鄭月明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到了最後已經是吶喊得聲嘶力竭。
看着她那副狼狽的模樣,我不由暗歎了一口氣。不就是感情的事情嘛,男朋友沒有了可以再找。再說了,像胡高那樣的男人值得她這麼做嗎?
都說女人是感情動物,這句話果真不是瞎說的。這鄭月明爲了這樣一個渣男竟然做出了這般瘋狂的舉動,扮鬼殺人還把罪名全部嫁禍給了楊慧。
要不是我及時發現其中的端倪多留了一個心眼的話,這會兒受罪的恐怕就是楊慧了。
“告訴我,你和死神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目光凝視着鄭月明,當着她的面緩緩攤開了那張扮鬼計劃書。
鄭月明眸光略微有些暗淡,看着這張計劃書的時候竟然發出了一陣自嘲的低笑聲,她笑玩之後緩緩開口說道:“他是一個老好人,幫我想好了所有的計劃,還幫我想好了退路。雖然沒能逃過你們的調查,不過我還是很感謝這個神秘人!”
和鄭月明談到這裡,我便放棄了繼續下去的念頭了。一切都不出所料,利用人性的弱點引導別人殺人是死神組織用爛了的手段,繼續追問下去也不會得到任何線索了。
我轉身離開了審訊室,再次見到楊慧的時候我和侯利明都對她表示了深深的歉意。於此同時也藉助着這一句道歉拉進了雙方關係的基礎上我也勸說了楊慧一番。
郭紅珍已經死了,這個恩怨糾紛也就不會再糾纏下去了。
一個星期後我和林妙娟帶着李茗一直從沙灘的東面漫步向西,迎接着火紅的夕陽,李茗稚嫩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總算是過去了,我希望他的心裡不要留下陰影。
畢竟這只是一個稚嫩的孩子,他的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如果揹負着太多的陰影說不準哪天他也會走向歧途。
“叔叔,我已經不難過了,我會乖乖的和你一起生活直到爸爸媽媽回來接我!”李茗緊了緊拉着我的手,擡起頭認真的說道。
我俯下身一把將他抱了起來看着他那雙靈動的雙眼認真的說道:“那從今天開始,你要好好學習!如果某一天你的爸爸媽媽回來了,看到你成了最優秀的男子漢,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嗯~”
李茗輕輕的答應了一聲一雙小手緊緊的摟住了我的脖子。
坐在沙灘上看着滾滾蕩蕩的浪花,我的心情也舒爽了許多。雖然這一次又沒能得到死神組織的消息,不過我還是覺得很慶幸,慶幸我沒有犯錯,沒有讓鄭月明逍遙法外!
當然了,這件案子功勞最大的還得歸功於錦瑟。似乎在不知不覺中,這個丫頭變得比以前更加精明瞭。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由更加放鬆了許多,臉上也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林妙娟趴在沙灘上雙手捧着下巴看着我,她眨了眨美眸低聲說道:“蕭哥,以後能不能讓我和你一起照顧茗茗?”
聽到了林妙娟的話,我微微愣了愣。這不會是變向表白吧!她這句聽起來即爲暖昧的話語頃刻間就攪起了我心中那股純純欲動的情愫。
正當我心裡流露出一絲得意的時候卻見林妙娟略微羞紅着臉,她遲疑了一會扭過頭看向大海說道:“蕭哥,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照顧茗茗,你可別想歪了啊!”
什麼?聽到這裡之後,我立馬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原本膨脹的心立即就癟了。
我尷尬的笑了一聲揮了揮手掩飾着此時心裡的失落,嚼了嚼舌根這才艱難的說道:“怎麼會,有你幫忙照顧他我倒也能夠輕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