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有個東仙要,他現在就隱藏在清淨塔居林?還是,在外面呢?
在外面吧,卯之花右腳向前一步,側着身右手握上刀柄。如果東仙要一直在外面,目標很明顯就是朽木露琪亞了,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在這裡能阻止藍染也能起到一樣的效果。
“別動,花姐。”宏江抓住卯之花的手腕:“如果在這裡動手,我不得不阻止你。”
“蝶,蝶冢大人,隊長,你們……”宏江這個舉動讓勇音一下子慌張了起來,想勸架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勸。
“你清楚後果嗎?”
“清楚,但我不想有遺憾,能爭取到的我都想盡量爭取。”宏江點點頭,笑着說道:“這個壞習慣估計永遠都改不掉了。”
說白了,就是貪心!卯之花白了宏江一眼,如果因此讓藍染的陰謀得逞,宏江也絕對不會好過。
“哦?”市丸銀感受到衣袖中細微的震動,右手一伸,一條白布像條白蛇似的從他袖口鑽出,以極快的速度將他和藍染包圍:“是時候要走了,藍染隊長。”
宏江注意到身後的動靜,轉過頭直視着藍染:“按照約定,是不是該把人交給我了?”
“過去你沒有好好遵守約定,不過這次,你的確表達了你的誠意。”藍染說着,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別過了,卯之花隊長。還有,我覺得我們還會有再見的時候,對嗎,宏江?”
圍繞着藍染二人的白布越轉越快,在一陣刺眼的光芒後,這個清淨塔居林也只剩下宏江四人了。
“喵,喵喵!”
一陣淒厲的貓叫聲從頭頂傳來,宏江擡頭一看,正是被關在籠子裡的志波都,直到這一刻,他心裡最後一塊石頭纔算落下了。
“小,小夜……”勇音看着一躍而起的宏江,嘴裡傻傻地念叨着這隻貓的名字。
我看到的都是假的,我還在完全催眠中,對吧?這就是宏江哪怕要與卯之花隊長爲敵,也要放走藍染救得人?這是人!?
就算再愛貓也要有個限度吧!爲了只貓就放走那麼危險的敵人,他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
如果真是貓的話,也太過於離譜了。就算是宏江,也不能貪心到這個程度。可也是因爲宏江,這隻貓或許並沒有那麼簡單。
卯之花還記得藍染最後的話,他和宏江的約定似乎不止一個……
“蝶冢大人,你,你怎麼能……”宏江沒有理說話都不利索的勇音,把手裡的籠子往海燕的方向一丟:“接好了,爲了都的安危我可沒少費功夫,你別手抖了。”
“都?都!!”海燕還真手抖了,籠子在他手裡跳了幾個來回才被牢牢抓住。籠子裡的黑貓正淚眼婆娑地看着他。
“都?”籠子裡的黑貓連忙點了點頭,甚至還探出肉嘟嘟的爪子,似乎想要擁抱海燕的樣子。
的確是都,是我的妻子志波都,可她爲什麼成這個樣子了?!
“我需要個解釋,蝶……”
“現在沒時間!”海燕話都沒說完,宏江便先發制人回絕了他,匆匆忙忙向洞口的方向走去,“這裡就留給你善後了,花姐,我去救另一個人。”
“真的是去救嗎?”卯之花輕聲問道,宏江身形隨之一頓,“你是重新變回了死神的身份,還是,一直都是?”
“我一直在瀞靈廷中,不是死神,還是什麼呢?”宏江偏過頭,“放心吧,我不會讓藍染踏出瀞靈廷的大門的,還有……”
“謝謝你帶海燕來這,花姐。”
一直都是嗎?卯之花嘴角一彎,這個小子不管說什麼都像謊話,可同時,
又像是實話,就再信他一次吧。
“隊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立刻確定藍染、市丸銀、東仙要三人的位置,同時搜索所有隊長、副隊長還有旅禍的位置,將我們在此瞭解的一切傳話給他們。”
“是!”
“這裡就交給我吧,我現在就爲日番谷隊長和雛森副隊長做緊急救護。”卯之花邊說邊拔出她的斬魄刀,明明低着頭,背後卻好像長了眼睛一樣,“還有想要離開的志波副隊長,你也來幫我。”
“可!……”
“沒什麼可的,接下來的戰鬥你參與進去只會讓宏江分心,志波三席的狀態,也應該去四番隊查看一番吧?”
“但……”志波海燕似乎還有話說,可卯之花並沒有給他機會:“對了,這不是建議,而是命令哦。你只要說執行,或者不執行,就好了。”
“我……”海燕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怕的氣氛到底是怎麼會是,“我明白了,卯之花隊長。”
有些分別只是暫時的,人們渴望着重逢,可有時,卻不想重逢到來的如此之快。
“這是,雙極之丘?”阿散井戀次看着一片荒涼的空地,遠處被打斷橫樑的巨大邢架還矗立在那。
他是負責帶露琪亞逃離瀞靈廷的,可眼見要到瀞靈壁了,卻遇上滿身傷痕的東仙隊長,對方抽出一條白布將他和露琪亞纏繞,下一秒居然就再次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是中了什麼奇怪的鬼道嗎?戀次警惕地掃視着四周,纔剛向右轉了九十度,就看到個橘色頭髮的傢伙,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着他。
一護這個蠢貨既然在,那應該是真的在雙極之丘了,可……
“爲什麼你會回來啊,渾蛋!”一護指着戀次怒吼道,他辛辛苦苦剛剛打敗朽木白哉,就要去和戀次會和,結果這傢伙居然就出現了,真是夠體貼啊,就是有些過分了!
“你以爲我想啊,蠢貨!”戀次同樣吼叫着回擊:“你知道跑那麼遠有多辛苦嗎!”
“那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面前!”
“我也想知道,你覺得我很想再看到你這張蠢得要死的臉嘛!”
可,這樣的重逢就是出現了,雖然很難接受,但遠沒有分別那樣令人心痛。
“你還是這麼精神啊,阿散井。”
“藍,藍染隊長。”戀次回頭看去,印象中的那張臉和這聲音完全吻合,“你怎麼會在這?”
明明是重逢,卻爲何有種從未見過的陌生感,這樣的重逢遠比分別要危險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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