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屬於斬魄刀不合自己心意,所以很早就放棄了自己的斬魄刀。
浦原有一定的瞭解,但他感興趣的東西太多,不免被分去心神。
當然,宏江也不是專研斬魄刀的專家,但他在鬼道上的造詣最爲高深,加上曾對破面研究過,對於靈魂之類的也有一定了解,這方面可能還真得聽他的。
“你是說斬魄刀其實是類似於靈魂分裂的產物?”夜一有些不能接受,這樣搞得死神就好像人人都是精神分裂的病人一樣。
“類似,但不一定就是,很可能斬魄刀的存在是我們無法準確定義的一種形式。”宏江換了種說法:“也可能是彼此共同的成長建立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主僕、朋友甚至是敵人都有可能。”
“那我接下來就以聯繫這種說法來表示我們與斬魄刀之間的關係,雖然我更傾向於斬魄刀即是我們自身這種可能就是了。”
夜一出聲道:“這並不關鍵,關鍵的是爲什麼卍解會被奪走?”
“這就是我爲什麼先要對斬魄刀和我們的關係進行猜測的緣故。”宏江整理了下語言繼續道:“斬魄刀和死神間存在某種聯繫是可以肯定的,那麼星章之所以能奪走卍解,就是因爲憑藉星章能夠打破這種聯繫,並且將卍解與新的個體建立聯繫。”
“可……”
夜一皺着眉頭剛要說什麼,宏江像是懂了她的心思似的:“但星章卻不能奪走始解對不對?”
“沒錯,如果按照你說的星章能夠打破斬魄刀和死神間的聯繫,那照理來說始解也會被奪走纔對。”
“你說的沒錯,星章既然能奪走卍解那應該也能奪走始解,因爲我們都知道一點,卍解是斬魄刀的具象化,始解只是它的名字並以此使用它的部分能力,甚至可以說,卍解就是斬魄刀的本體。”
“可事實就是星章沒有奪走海燕的始解,當然,對此有兩個解釋。”
“一是貝雷尼克看不上始解的力量,故意沒有奪走。”
宏江馬上否認了上面的猜想:“但既然卍解纔是斬魄刀的本體,那麼奪走卍解就應該是奪走了斬魄刀,總不能有奪走了一個人卻沒有奪走這個人名字這種事吧。”
“就好像我娶了你,但卻沒有娶到四楓院夜一,這是極其矛盾的一件事。”
宏江突發奇想的舉了個例子,誰知夜一立刻回道:“你是娶了我,但是沒有娶到四楓院夜一這個名字,這可是我們和那羣老傢伙們的約定。”
夜一的意思是宏江雖然娶了他,但卻享受不到四大貴族之一四楓院家的待遇,因爲夜一本身名義是已經和四楓院這個姓氏割離了。
如果把她當做一把斬魄刀,宏江確實得到了其本身的力量,但四楓院這個名字所蘊含的力量,他卻失去了。
這女人怎麼總是在不該聰明的時候一下子聰明起來了?宏江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
“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嗎?哪怕是當着浦原的面……”
他轉念一想,
夜一這個例子似乎舉得沒問題,隨之高興地轉口道:“對!你說的沒錯,滅卻師就是像我娶了你但沒有娶到四楓院夜一一樣。”
“這就只能說明,始解和卍解與死神間有着不同的聯繫,而且始解和死神的聯繫要遠遠強於卍解,所以他們奪不走始解。”
這麼一說夜一勉強理解了一些,仔細想想卍解也不全是始解力量增強的模式,很可能就像她下意識反駁宏江的那樣,名字和個人所代表的事不同的力量,與人的聯繫也完全不同。
“那這和破面的歸刃不能被奪有什麼關係?又和一護有什麼關係?”
宏江不繞彎子:“我們前面說過,歸刃就是破面迴歸本身的過程,其代表的能力就是本身的能力,如果用聯繫來形容,這就是最牢固的聯繫了,而現在這個上限初步推測是星章無法切斷的聯繫。”
“也就說,不管是卍解、始解還是歸刃,這些能力是否能被剝奪的關鍵,很可能就是它們與本體的聯繫。”
“而我不負責任地排個順序,那就是歸刃大於始解大於卍解,卍解雖然最強,但因爲大部分死神是通過奴役的方式使其具象化,聯繫也就最弱,被奪走合情合理。”
“那麼按照這個猜想來定義星章奪取卍解的理由,我們也就有了相應的對策,那就是增強死神和卍解間的聯繫,換句話說,也就是將卍解儘量變成死神自身的東西。”
“虛化?”夜一試探性地問道。
“不一定是虛化,但一定程度使用虛的力量,應該是能夠增加死神與卍解間的聯繫,現在未知的就是這種聯繫的強度是不是在星章能夠承受的範圍內。”
“所以你纔想讓一護使用卍解,看能不能被星章奪取?”
“沒錯。”
夜一又提出問題:“但假設已經被奪走卍解, 再加強聯繫還有用嗎?畢竟按照剛剛你提供的情報,被奪走的卍解實際上是存在於滅卻師的身體之中。”
宏江沉默了一會,“我沒法給出你確定的答案,但在我的設想中星章並不是完全切斷卍解和死神間的聯繫,事實上要做到這一點也不容易。”
“它只是讓滅卻師和卍解建立了更強的聯繫,如果我們也相應地增強聯繫,那理論上是能多回來的。畢竟在貝雷尼克死後,海燕的卍解是回來了的,如果聯繫被切斷,那麼卍解應該會隨着滅卻師的死亡而消失。”
“這一點我贊同宏江,雖然有實驗會更好,但這樣的實驗恐怕沒法在絕對可控的場景下進行,只能夠以猜測的理論進行延伸研究。”
只有宏江一個人其實夜一就已經幾乎相信了,當宏江和浦原在某件事上的意見達成一致,哪怕這件事極其冒險,那夜一都不會懷疑他們失敗的可能性。
這即是信任,也是百年來這兩人面對困難幾乎從未失守的褒獎。
但每當這時候夜一也是最鬱悶的時候。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們是不是共用的一個腦子,還有什麼是你們不敢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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